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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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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建宁八年,百姓安居乐业,大梁四海升平,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温梨笙当然开心。

她将衣裳穿好之后,对见谢潇南还躺在床榻上,就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喊道:你快起来呀,今日可是春节!怎么能睡懒觉呢?

谢潇南笑着,被她一拉就坐起来,而后就见温梨笙将衣裳递过来,指挥道:你快些穿好出来,不然给爹娘请安耽搁了,我可不等你。

这番话给谢潇南逗笑了,平时最懒的人突然勤快起来,确实颇为有趣,他应了一声,就开始穿衣裳。

温梨笙走出去,推开门的一瞬,外头的冷空气也一下子就扑面而来,吹拂在脸上,带着冬日里的冷冽,让人一下子就精神不少。

她唤来下人送水,洗漱完之后谢潇南从内室中走出来,朝外面看了一眼,眼眸微微眯起:雪停了呀。

是啊。温梨笙的语气中不自觉的就带上些许抱怨:我原想着奚京能下雪,也还算不错,至少能有堆个雪人什么的,没成想下得那么小,这地上堆积的雪连捏个雪球都不捏不了。

谢潇南看她的嘴老大不乐意的撅起,没忍住笑了,奚京能下雪都是稀罕事,前两年冬日连雪都见不着。

鱼桂给她梳了个极为精致的发髻,没忍住道:少夫人,或许将屋顶上的雪扫下来,就能捏个雪球。

温梨笙翻个白眼:我捏个雪球干什么?砸你吗?

鱼桂说道:少夫人若是砸奴婢的话,奴婢定然不会闪躲的。

温梨笙回头瞧她一眼,奇怪道:一大早就在这里表什么忠心?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鱼桂就道:奴婢今日想去街上逛着玩。

温梨笙想了想,今晚上是要进皇宫赴宴的,鱼桂不能一并带去,所以让她留在府中也是闲着无事,便应允了她出去游玩的要求。

梳妆好之后,温梨笙和谢潇南就一起出门,前方谢岑和唐妍所住的庭院,敲门请安。

平日里虽规矩松散不用请安,但今日是春节,自然是要规矩一些的。

去敲门的时候,唐妍还在睡觉,谢岑坐在院中喝茶,让二人进院子坐,谢岑看了看她身上的袄裙,笑着问:丫头今日怎么主动穿袄子了?

温梨笙前些日子不愿意穿袄子,闹得整个谢府的人都知道,每日都能看见谢潇南在府中追她,然后把她抓回去强制穿上厚衣服。

温梨笙今日是主动穿上的,这才让谢岑觉得稀奇,她回答道:若是我不穿,又会被抓回去按在椅子上穿,倒不如我主动穿上算了。

谢岑哈哈笑起来。

温梨笙又道:不过奚京的冬天确实不冷。

谢岑点头,说道:素闻北境的冬季极冷,想来你是习惯了。

温梨笙又小声道:所以还是世子多此一举。

谢岑就道:他打小就怕冷,小时候冬天冻病过一场,在床榻上躺了半个月,天天高温不下,自那以后每回冬天就非常注重保暖。

谢潇南浅浅喝一口手中的热茶,不咸不淡道:冬天生病是会死人的。

温梨笙觉得好笑,抿着笑意喝茶。

二人在院中陪谢岑说了会儿话,唐妍还在睡觉,而后便没再继续等,两人离开了院子。

中午吃过饭之后,侯府就开始筹备晚上去皇宫赴宴的事了,毕竟是新皇登基之后的第一个年宴,加之上一任皇帝久病,没精力做这些事,所以已有好几年没有在宫中举办年宴了,这回皇上开了特例,还允许大臣携带家眷,不用想就知道皇宫定然热闹一片。

冬日天黑得早,温梨笙一个午睡醒来,天色已暮,喝了一碗小厨房送来的甜汤,谢潇南就从外边走来,见她已经醒了,就站定冲她道:走吧,咱们进宫赴宴。

温梨笙低头瞧了瞧身上的姜红色衣裙,又摸了一下头上的金簪,问道:我穿成这样赴宴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谢潇南将她上下看看。

温梨笙想着这是她嫁人之后,第一次以谢家儿媳的身份出席宴会,肯定有很多人悄悄关注,就等着挑她的错处,她必然是不能够让谢家丢脸的,也不能让人连带着她爹一同看不起。

她走到谢潇南面前,说道:我是怕去了皇宫之后被别人取笑,说我是穷乡僻壤里来的。

谢潇南捏了捏她的耳朵尖,奇怪道:到底哪个说你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你在沂关郡出手阔绰到看到路边的流浪狗都想扔两块碎银,散财程度与财神有得一比。

温梨笙无奈地撇眉:就是有人这样说。

谢潇南道:若是再有人这么说你,你就拿银子砸他,砸坏了我给你担着。

真的?温梨笙双眼一亮。

这话听起来很像是玩笑话,但谢潇南确实认真的,临走的时候特地给她身上挂了个小钱袋,袋中装满了银豆豆,让她随时随地拿出来砸那些瞧不起她,乱说话的人。

谢岑与唐妍先走了半个时辰,是以一家人分两辆马车进宫,温梨笙坐的马车走到半道上时突然拐了弯,温梨笙撩起帘子偷偷往外看,就见两边的路逐渐眼熟,转头问谢潇南:这不是去温宅的路吗?

谢潇南点头:咱们接岳丈大人一起进宫。

温梨笙顿时高兴起来,将帘子掀开了一大块,探出半个头往外看,谢潇南怕她吹了冷风着凉,就将她拉回来抱在怀里,也不松手,温梨笙挣了两下挣脱不开,气得逮着他的胳膊咬了一口,然而因为穿得厚,这一口咬得一点感觉都没有。

马车行到温宅门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门檐下挂着两盏灯笼,仅有零星两个随从守在门边,看起来有些冷清,没有过年的热闹。

温梨笙从马车上跳下来,跑着跳着跨过门槛,迫不及待扬声喊着:爹我来啦!

温浦长正收拾收拾打算进宫的,就听见院中传来他那混世女儿的喊声,赶忙抬步走出去,就见温梨笙脚步轻快地跑在前头,谢潇南面带笑意地走在后头。

温浦长当即笑开了花,应道:笙儿,怎么这时候来了啊?

温梨笙一路小跑到他面前,头上的金簪在灯笼的照耀下闪着微光,笑得露出牙齿:那自然是来看看爹啊,怎么今日春节,这宅子中什么都没有啊?

院中颇为安静,仅有几个下人守在门边,对联也贴得简洁,灯笼只有几盏,那些炮竹声仿佛隔了一条街,远远地传来。

以前在沂关郡,每逢过年,沈嘉清都会跑来温梨笙的家里帮忙,清扫屋子贴对联,挂灯笼包饺子,一整个府上的人要忙活一整天,到了晚上所有灯笼点起来,整个府邸灯火通明,处处可见的喜庆红色,炮竹鞭炮的声音在门口一遍又一遍的炸响,有时候说话都要靠吼。

如今温梨笙嫁人,沈嘉清和沈雪檀回沂关郡,整个温宅就他自己,许是念着春节,温浦长就遣散了宅中大部分下人,分了些银钱,让他们跟家人回去过节。

温浦长十多年前当孤儿的时候,还有个沈雪檀在他身边,如今在奚京倒成了孤身一人。

温梨笙看着这清清冷冷的温宅,心里尽是酸楚,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挽着温浦长的手臂,带着他往外走:爹,一起进宫赴宴吧,是世子特地改了方向来接你的。

说着也走到了谢潇南面前。

从前都是温浦长先冲谢潇南行礼,如今成了他的女婿,每回见面,都是谢潇南先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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