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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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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番话的意思,其实就是让谢潇南去北境。

谢潇南自然也是明白,就笑着说道:以臣拙见,谢家忠心为国,倒是极为合适,不过景安侯年事已高,怕是适应不了北境的寒冷,唯有其子是合适人选。

梁怀瑾哈哈笑起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搁这给我兜圈子。

不是皇上先兜的圈子吗?谢潇南反问。

谢岑也笑道:北境的外患暂时没有解决,是需要有人前去坐镇,皇上既有此意,晏苏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人选。

梁怀瑾叹一声,对谢潇南道:此去一行,离家甚远,我也并非想拆散你们阖家团圆,但大梁需要你。

谢潇南颔首:臣义不容辞。

温梨笙虽表面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面前的菜,但耳朵却是竖起来偷听的,听到皇上要派谢潇南前往北境,顿时觉得无比惊喜,心里都乐出花来了,面上的笑容几乎抑制不住,赶忙低头吃菜掩饰。

谢潇南要去沂关郡,那就代表着她又可以回家了!又可以在广袤的峡谷上躺在吊床上晒太阳,又可以眺望辽阔的萨溪草原,又可以跟沈嘉清在沂关郡招摇过市,那些逍遥而自在的日子,令她午夜梦回时无比怀念的生活,似乎正在冲她招手。

温梨笙不敢笑得太大声,但嘴角一直扬着按不下去,后面连他们说什么都没怎么听清楚了,谢潇南与梁怀瑾聊了一会儿,转头看见温梨笙低着头,一边吃菜一边傻乐,低声明知故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他突然的说话,让温梨笙惊了一下,像是被做坏事被抓包一样,她立马敛了敛脸上的笑容,指着面前的菜道:世子尝尝这个菜,特别好吃。

谢潇南就拿筷子夹了一口,刚嚼了两下,温梨笙就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咱们真的要回沂关郡了吗?

谢潇南笑弯了眼眸,故意逗她:嗯,不过只有我,没有咱们。

什么?温梨笙大吃一惊,当即没考虑这句话的真实性,心慌地挽住他的手臂,轻声说:我要跟你一起,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谢潇南故作公事公办的样子:我是有任务在身。

温梨笙耍无赖:我管你有没有任务,反正我就要跟你一起,你可甩不掉我,要是不带着我,我就坐在你的马车顶上不下来。

我若是骑马去呢?

那我就抱在马腿上。

我坐船去。

那我就绑在船桨上。

谢潇南笑出声,捏了捏她的脸,只觉得她噘着嘴气呼呼的样子颇为可爱:你绑在船桨上岂不是淹死了吗?

温梨笙侧了侧脸,挣脱他的手,轻哼一声:总之你不可能丢下我。

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谢潇南敛起眼眸,将她垂在边上的手握起来攥在手中,与她十指相扣。

温梨笙心中一暖,知晓他是故意逗自己的了,气得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就听他开口:嗯?怎么指尖有些凉,是不是穿得衣裳不够?

她吓得赶忙道:跟衣裳没有关系,再穿我就胖成球了。

谢潇南笑着与她说了几句话,又转头继续跟梁怀瑾交谈,剩下的时间里,谢潇南的手始终攥着他,只有夹菜或者喝酒时才会暂时松开,但随后又很快将她拉住,一直不放开。

年宴闹到很晚才散,出门的时候殿门口放了烟火,一朵朵火花在空中炸开,声音震耳欲聋,在漫天的飞花之下,大臣们前前后后地离开大殿,朝着乘坐马车的地方走去。

临走时梁怀瑾留了一下谢潇南,便让温梨笙先去殿门口等着,温梨笙就站在盛开的烟花下,仰头朝夜幕看去。

这种时候就难免会比较,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在沂关郡看到的那场盛大的烟花秀,当时因为站在高塔上,能将烟花看得极为清晰,就好像是在头顶上炸开似的,满眼都是细碎的火花,看起来美丽极了。

虽说现在皇宫里放的烟花也是漂亮的,但温梨笙却觉得始终比不上她去年所看的那场。

想起皇帝要派谢潇南前往北境,她心里就极为高兴,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傻笑起来,脚尖在地上踢踏着,挑起堆在一旁的碎雪。

正高兴时,旁边传来陌生的声音:这不是前段时间嫁进谢家的温小姐吗?

温梨笙转头,就见一个打扮艳丽的姑娘徐徐走来,面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姿态端庄地往她面前一站:或者说,该叫你谢夫人?不过侯府好像有一位谢夫人了呢,叫你温小姐不介意吧?

温梨笙翘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你可以叫我谢少夫人,府上的人都这么叫我。

那女子用眼眸上下打量她,难掩嘲讽之意:我先前听闻北境的女子性子直爽,面容姣好,如今一看倒看不出你像北方人呢。

温梨笙说话就相当不客气了,也不会拐弯抹角:我也瞧不出你身上有什么可取之处,打扮得太艳丽了,牡丹花跟你相比都显得素雅很多,我想问问你,为何在身上装饰那么鲜艳的颜色,你自己觉得好看吗?

那女子脸色一僵,大概是没想到温梨笙脸上带着笑容,说话还这般直白,干咳两下,说道:温姑娘,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是长久不了的,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就转身要走,似乎只是看着这会儿温梨笙身边没人,所以才来啰嗦两句。

然而温梨笙压根就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人,她拿出临走的时候谢潇南给她装得一袋子银豆豆,从里头抓了一把就砸向那女子,所有银豆豆在空中撒作一团,砸在女子的头上,顺着脖子滑入衣裳里,她惊叫一声,怒而转头:你干什么?!

温梨笙又抓了一把砸她,让你多嘴,在我们沂关郡,喜欢搬弄是非,乱嚼舌根的女子都是要被砸的。

女子连忙用衣袖做挡,惊叫不断,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恰逢此时谢潇南从殿中走出,见她一把银豆豆快砸完了,笑道:你还真用银子砸人啊?

温梨笙把剩下的一点递给他,撇嘴道:不是你让我用银子砸的吗?

谢潇南点了点她的额头,将钱袋里剩下的装起来,转眼看向旁边的女子,说道:喜欢多嘴多舌的女子,即便在奚京也是讨人厌的。

女子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嗫嚅着为自己辩解道:我是无心的。

话还没说完,梁怀瑾就从大殿中出来,身后跟着谢岑,说道:你既是无心,也别辜负了谢少夫人的好意,将这地上的银子全都捡起来带回去,若没捡完便不准走。

这女子吓得面色全无,赶忙低着头去捡落了一地的银豆豆,很快几个人都从身边走过去,只剩下两个太监被皇上留下盯着。

往前走了一段路,温梨笙总是用脚往雪堆上踩,锦鞋上全是细碎的雪,谢潇南道:你再踩几脚,鞋子就会被雪浸湿,到时候冻坏了脚你又哼哼。

我哪有这么较弱。温梨笙不服气。

想当年她在沂关郡,大雪封路时,她都能捏一个又一个的雪球砸沈嘉清,手从来没有冻坏过。

谢潇南却不乐意,将她拉到另一边来,俯身用手将她鞋子上的碎雪尽数拂去,才带着她上了马车。

次日,御史大夫之女在殿门口捡了许久的银豆豆一事在众臣家眷中传开,当时在场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那高门贵女是因为对谢潇南的夫人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结果得谢家与皇帝的维护,明显有些杀鸡儆猴的意思,这才让她在寒风中捡了许久。

而后又有人说,亲眼看见景安侯世子蹲身低头,亲自给夫人鞋上的雪扫去,这等明目张胆的宠爱终于堵住了悠悠之口,再无人说谢潇南是因为某种不可抗的原因才娶了温梨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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