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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当替身后每天只想躺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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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宛眨了眨眼睛,说:我见你们许久没有回来,就自己去找你们了;只是不晓得内务监在哪里,迷了路,

她可不能当众说自己竟被人轻薄了。

若是心机深沉、脑子灵活点的,此时或许还会想到会否是有人故意给她使绊子坏她名声。不过她此时能够平平安安的,她觉得很好了,计较得容易心累。

她的确是很心宽的。

这番折腾下来,已经过了三更天,她打理好身子以后,便将自己缩在客居的床的角落里,拥着厚厚棉被才能稍微睡去。

她的睡眠一向不很好,只今夜里就醒了四五回,她没有惊动外头睡得正酣的觅秀寻音,而是盯着床帐顶上绣的一双绿毛鸳鸯,发起愣来。

不知怎么的,她想起刚刚那人在她耳边殷切地唤着小宛时,她的心口又开始作痛了。

三年,这道疤痕没有消弭,而是留在她的肌骨之上,想以惨烈的形状提醒她惨烈的旧事。可惜事违人愿,她竟一星半点的旧事也想不起来,也从不知心上的伤痕为谁所得,拜谁所赐。

她翻了个身,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明天还要献舞,精神得养足了,才不能顶着熊猫眼惹人笑话。

她便果真沉沉睡去,剩余的残夜里也没有再醒过来了。

早上天没亮觅秀就催着她起床,她宛如木偶人一样任她们俩摆弄,精神尚遨游在宇宙神州。

姑娘,不用着急,听说早间陛下还要领朝臣祭天祭祖,午间才到献舞。寻音一面替她打水净面,一面说道。

小宛低头看着寻音,内心只想着她是一点儿也不着急的,谁着急把自己给献出去啊。

陛下是美是丑,是高是矮,她至今也没有聪明地去打听一二,反正是注定了的夫婿,就算又胖又丑她也不能退货,她想她不必在这些上费心思。

她还不如多想一想怎么去完成贵人给她的任务呢。

一想到这个,她心里又开始摇头了。要是对面是个英俊潇洒的小白脸,她是不吝啬用浑身解数令他折服在自己裙下;若对面是丑还严肃的,呃,男子,她的浑身解数或许使不出来。

而这一条观点又与她的上一条观点相悖,她有些无奈,只好依然秉持自己为人的第一原则,活着,从而确定了哪怕对方丑且严肃她依然要不折不扣地完成自己的任务的信念。

她深吸一口气,左右她也知道当国君的能有几个英俊潇洒的。

按理说,宫里的嬷嬷们过一会儿要一并过来,按制替她梳头,穿衣,佩饰,熏香等等。

小宛可不知自己是否与这座王宫犯冲,又或许是她与王宫里的人犯冲,等到快辰时了,嬷嬷们都还没来。

临时拨给她的两个小内监倒稳如泰山地守着她,她问道:宫里嬷嬷们该何时到,怎么还没有到?

小内监说:奴婢听师父说该是卯时二刻就到的。

小宛皱了皱眉。

如今她比昨夜里清醒,想事情当然不能太简单了,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有人要针对自己这个献舞的。

又或许,是真的出了什么变故。

她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愈想愈觉得不对劲,事情怎么也不该发展成这样。除非

她被自己跳出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可这个想法它愈想愈挥之不去了。

此前在谧园就有许多权贵世家的女子来寻章姑姑要行偷龙转凤的事,章姑姑自然不应。但献舞的人一直是保密的,何尝不是表示谁都可以去做这个献舞么?

难不成,是有人替代了她?

鸠鹊1

人在倒霉的时候,总会接连倒霉。小宛此时此刻就对寻音之前说去京郊大慈恩寺拜一拜的事情深以为然,可惜时光并不能倒流回去,她也无法临时抱佛脚。

果然还是害怕什么则来什么,她在这巴掌大的客居里转悠了十来圈后,派出去的小机灵鬼觅秀就满脸通红地回来了。

少女的脸颊出现满脸通红时,最大可能往往是碰见自己的心上人,第二可能则是火气上涌导致满脸通红。但小宛深知觅秀姑娘没有什么看得上眼的男子,那无疑,一定是遇见了令她火冒三丈的事。

她贴心地给觅秀姑娘倒了杯冷茶降降火,觅秀尚未觉察到她的动作,只深恶地皱着眉,喝下一大口冷茶,大约是唇舌得到滋润,随后骂人的话倒豆子一样倒出来:奶奶的,

小宛抚了抚觅秀的背脊,宽慰她说:都是小事,没关系的。

觅秀一双秀丽的眸子瞪得浑圆,看向她:姑娘,这叫什么事,这怎么能是小事?奶奶的,要不是我一个人实在是打不过她们,我

话音至此戛然,觅秀立即站直了惊呆了似的看着自家姑娘:怎、怎么能教姑娘给奴婢沏茶,奴婢

小宛可从未计较过这些,毕竟她也从来不够格当什么正经的主子。她打岔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觅秀瘪瘪嘴:那些个人当真是仗势欺人。姑娘不也是杨郡薄氏的表姑娘么,姑娘出了彩,那杨郡薄氏难道还会少了风光么?

小宛心中却似被鼓槌重重一敲,竟然和杨郡薄氏沾了边?

她急于知道下文,所以看见觅秀因为骂人骂了半箩筐而舔了舔嘴唇时,她立即又给她倒了杯冷茶,弄得觅秀脸上更红了,直摆手:姑娘快折煞奴婢了。

觅秀虽是个炮仗性子,泼辣有余端庄不足,但待她一直顶好,小宛可从不觉得给她倒一杯茶有什么大不了的。小宛笑了笑,叹说:我可是急着知道你探来的情报呢,你这丫头偏还吊我胃口。

觅秀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十八岁的年纪倒似八十岁的老翁,惹得一边的寻音笑出声来。

姑娘,奴婢去了内务监打听,那领事的大太监简直欺人太甚,昨夜里姑娘分明也是他做主迎了进来,今日竟然翻脸不认人了,说,说献舞的姑娘分明是杨郡薄氏嫡支的大小姐薄云钿,哪里来的什么表姑娘叶琬?可真真是气煞人也!

喔,太可恶了。

小宛心里淡淡地闪过这句话以后,竟然了无波澜。

她觉得自己这般懒怠去应付的状态不好,打起精神来又想了想,喔,简直是太可恶了吧。

随之觉得有种奇妙的解脱感。

她倒是有个大胆的想法,既然贵人自家的侄女儿要去出这个风头,她作甚要去找死呢?

但这个想法它之所以是个大胆的想法,乃是因为若她真的按照这想法想下去,怕是今冬的令蓝花解药就没戏了那才叫真的找死。

她缓缓落座,一面揉着自己发疼的小腹,一面被迫着去想想对策。薄家嫡支的大小姐,那是太后的亲亲侄女儿,太后大约舍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吧?

但她跟国君姬昼又八竿子打不着,除了今日的献舞,哪里有法子去攀上高枝?

坊间传闻里,姬昼是一位清心寡欲的君主,据绛都街头花边小报上说,曾有媲美褒姒的宫女自荐枕席,晋君姬昼对她谆谆教诲,教诲得那宫女泣涕涟涟,表示以后永不再犯。

至于教诲的方式么,私下里他们说是叫她一月里抄了八万遍《论语》。

小宛想一想这八万遍《论语》就胆寒,摇了摇头,想着自荐枕席真是下下之策,万不得已也万不能选这路子。

她托着腮想了半天,终于磨磨蹭蹭地想起自己怕是只能去寻贵人了。

贵人正是这当今的薄太后。

她对贵人一向是又恨又怕的,恨自然是恨她怎么能够叫自己服毒,从此自己就受她的驱使;怕也是怕的,她从来猜不透贵人那双眼睛里藏匿着什么心思。

距离献舞的时间显然所剩无几,她得快些去找贵人替她做主。

慈宁宫的外表有些老气,坊间传闻里,姬昼不仅是一位清心寡欲的君主,还是一位勤俭节约的君主。

那个八卦之源的街头小报也说了,慈宁宫在三年前太后入主的时候,一次下大雨,太后的卧房里竟然漏水。太后勃然大怒,责令司修缮营建的官员要火速修葺,没成想那官员上折子要钱的时候被姬昼批示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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