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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当替身后每天只想躺平(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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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温瑜这才续道:那位妾室来源却很不明。突兀地出现,突兀地怀孕生子。

君王自古多疑,这话不用太尽。

姬昼的眸光微敛,沉思了一会儿,目光就停在小宛的碗里,看她不时悄悄扒饭。

他脸上现出挣扎神色来,又好像极其不愿相信,还有几分猜疑,终于良久后又拣起筷子握在手中,敛了目光,说:照这样说,那他不能担任主将了。

这倒也没什么妨事。太后笑道,换个便是。

姬昼淡淡唔了一声,似很惫懒地说道:那么又须去议一名主将了。

他说着揉了揉眉心,小宛便很知情识趣地给他捏了捏肩膀。

太后说:你舅舅虽然年过六旬,但所谓老当益壮,他对西北最是熟悉,用兵之道,朝中除了先骠骑大将军外,大约无出其右。此次他亦有心率兵卫土。她顿了顿,见他神色不明,又笑道:他近日来信还挂牵着你身体,想你为国操劳,才叫人送了这新鲜羊肉给你尝鲜。

小宛寻思,真是太假了。

太后作出十分伤心的样子,说:昼儿,这已多少年,当年的事情是母后错了,你还在生母后的气?母子俩哪里又有隔夜仇的,如今你舅舅想要为国效力,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是因着母后才不允么?那母后母后不如

她说着揩了揩眼角,至于有无眼泪,那当然不用说。

姬昼看着小宛,小宛迷茫地眨了眨眼,忽见他神色郁郁,是风摧折花零落后的郁郁之色,钧武侯当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何必参与这些战事。不如从几位公子中择一位赶赴西北。

他顿了一顿,一边漫不经心把玩着小宛肩上一绺头发,一边说:可是有五位公子,派谁去好?

太后正要说话,却又闻他说道:不过五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那么选谁似都差不多。

小宛不能理解他们,她仿佛坐在算术课上的差生,跟不上夫子的节奏,只是扒一口饭的工夫,已不知今夕何夕。

这时候,姬昼也在看她,似笑非笑,仿佛洞明一切又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一样,说:爱妃若有所思的模样,倒真好看。

小宛觉得他自进了这里以后,跟她说话都怪了起来,好怪。她讪讪一笑,说:臣妾不懂政事,所以只好发呆。

哪知他嘴角忽然勾起了一笑,弧度很大,令人遐思万千。

他轻飘飘地说:爱妃既然长在薄家,那么依爱妃来看,这五位公子中,哪一个更堪重任?

但小宛还在努力转动她的脑子思考他们这你一言我一语,就望到太后朝她使眼色她睁大眼睛,不是吧,又叫她来干政?

太后朝她比了个五。

薄五公子薄慎之。哦,就是那个演戏演得不错的五表哥。

小宛记得他,他在那天九曲玉桥桥头穿了身朱袍,惊讶地喊她表妹来着。

她弱弱地正要说五公子好,但是深深觉得这样说出来没有什么说服力。她也不知道五公子除了演技好,还有哪里好。

五表哥年轻,眼力劲好,一定能能她词穷了,这就是平日不爱读书,现在需要用词,完全一片空白的后果。

太后努力地提示她,朝她做嘴型:抵御外侮,护佑家园。

她看不明白。

姬昼看着她绞尽脑汁的样子,觉得好笑,说:你的五表哥眼力劲好,其他表哥就不好了?毕竟,若论资历,大公子与二公子悉与钧武侯征战过,若论本事,三公子与四公子毫无逊色,若论冲劲,五公子首当其冲。都是文武全才,才会为难。

她呆了呆,吸了口气后定了定神,勇敢说:五位表哥都是文武双全之人,陛下这问,一时叫臣妾答不上来了。不过,臣妾有个法子,陛下肯不肯听一听?

姬昼望着她轻笑:什么法子?

呃抓阄。

抓阄?他微微偏过眼眸,似有些不可置信看向她。

如果范大夫知道,一定会连上二百道折子来痛骂她,他想。

小宛开始自圆其说道:这个抓阄嘛,讲究运气行军打仗的时候,有时也人算不如天算,所以运气好的,说不定,就能利用天时地利啊

他看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这也不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得到这也不错评价的小宛望着他眼中似海的深情,只觉得惴惴不安,但这是她的老板的要求,她也很没有办法。

宫人伺候笔墨,晋王陛下依次写下薄家五位公子姓名,小宛探头看着,字如其人,风骨无二。

她暗自感慨何时她能有这般苍劲有力的字迹,姬昼已经依次把五张纸捏成纸团,小宛连忙回神。

他扬手一抛,小宛紧张地盯紧了那个写着薄五公子名字的纸团,眼花缭乱里,她眼前似就剩下这么一个纸团,其他的全已陷入了晦暗。

他将掌心摊开在小宛眼前,笑了笑,说:爱妃抽一个罢。

小宛呼吸了一大口,仔仔细细地端详着纸团的形状,虽然都长得差不多,但细心去看时,便能发觉到一些不同。

她犹疑着,在他掌心里拣出一个,展开

正是薄慎之。

她心里松了口气。

姬昼便望见她眼里有些星点的庆幸,她庆幸着什么?又能帮到姬温瑜一点了?

想到这里,他的眉目便凉下来,将其余几个纸团丢在了一边。

太后也探身看了眼,仿佛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小五自小跟着他爹历练,有他爹照应,这一回小试身手,一定也能马到功成。

姬昼的神情看不出多高兴,一如既往的淡漠温和,只是在淡漠中,却状若愧疚地看了一眼小宛。

有的人温柔在骨子里,有的人温柔却在皮相上。

小宛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害怕。那个眼神仿佛在说,这是我的补偿。补偿?是补偿这些时日的冷待么?

她的心里忽然起了迷茫感。

夏天子延介四十六年,冬,晋拜薄侯五子慎之为将。

西北风云变幻,到了开春,大抵就要开战。

正如姬昼先前预料的一样,传言一出,先是陆沧领着他那个妾室到承化门前跪了一日,以表自己衷心天地可鉴。

再是范大夫怒气冲冲地上了许多道折子,大骂特骂点将岂能如此儿戏,竟然用抓阄决定本来上回一气病倒以后就没有大好,现下更是被气得卧床。

雪停了一日,天气略有放晴,但仍然寒冷,室外冰天雪地。

姬昼站在承化门城楼上,牵着小宛,指着承化门外那玄衣年轻男子和他身侧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说:那就是陆沧和他的妾室,还有他的次子。

大约是见到他们两人在城楼上,那个年轻男子立即:陛下说着叩拜下去,他的那妾室也抱着儿子拜下。

姬昼淡淡说:陆沧年轻有为,镇守南边时,已屡立功绩。但,虽暂时没有证据表明他要通敌叛国,有这么个妾室在,也不敢重用他。

遥远的,那一家人的身影都看不真切,小宛不懂他要说什么,但是他平白无故把她拉到城楼上,想必也不会是单纯看风景吧?她应了一声,说:既然这样,那么可以叫他担任个不太重要的官嘛。

姬昼笑了笑,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小宛总觉得他想要引导自己说什么话出来,可她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她看着那边的陆沧一家三人。

白茫茫的雪地里,那孩子突然啼哭起来,她叫了一声:啊,那孩子哭了,一定是太冷了

这是大人的纠葛,那样弱小的孩子却是无辜,何苦要陪同他的爹娘一起遭这样的罪。

他好像才几个月大,说不定叫人也不会叫,这么冷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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