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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当替身后每天只想躺平(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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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山石后的宫拂衣哭起来,董六没奈何地像她之前一样捂住她的嘴,压低声说:姑奶奶,求你别哭。

宫拂衣还在呜呜,他面前就多了两人。

宫殊玉原本追着拂衣过来,但一直没有找到,却在另一株梅花树底、陛下身后,远远地看到了叶琬的身影。

原来有的人穿惯了红衣后,再穿白衣,会是这样惊艳绝伦。她令天下的白色都失其光彩。

让人的眼中只剩下她一个。

他便没有去找拂衣,而是站在原地,看完了这场剑舞。

董大夫和他差不多,本是来找他那个调皮捣蛋的儿子,结果意外有烟花乍响,他才发现远处有女子在舞剑。他看不真切,却知道那是谁往日在谧园时,他见过叶琬舞剑,但从未有此夜这样的热烈。

他以自己的心猜度,一定是这小姑娘喜欢上了陛下,心陷情中的人,才能舞出万万千千道不尽的情意。

所以他不敢近前去,远远站在林中,谁知道不一会儿素日拍他马屁的同僚都跑过来,说什么陪他出来一道解解酒,冤孽。

董大夫想,可能陛下和夫人还不知道,他们以为的二人世界,其实,有好多好多人。

董大夫看了一眼宫殊玉,宫殊玉看了一眼董大夫。两人一起沉默看着这共同躲在草丛里鬼鬼祟祟的董六和宫十四。

也是这同时,另一条小径上传来了说笑声。董六在被爹爹和三司使注视下还能分个神去看是谁,看到是一对夫妇,妇人正是冯氏,此时她披着她夫君的外袍,她夫君手里还握着一支笛子,可以猜到刚刚那笨拙笛声源于何处。

他们的说笑声在看到这一大群人后戛然而止。

啊董大夫?三司使?谢大人?陈大人、赵大人、楚大夫、范大夫?陆沧觉得自己仿佛在抽卡,又抽中一个:侯爷?

直到此时姬昼才发觉站在台下、迟一步冲上来的姬温瑜,愣愣地看着他们。

陆沧最后才发现了台上人的存在:陛下,夫人!?

众人缄默地看着他。

食髓知味

茫茫大雪。

而立在低台之下的姬温瑜,怔怔望着台上的两个人。

他的心中纵然有一千一万种失落怅然,也知道如今她是他王兄的女人,她所做一切,名义上无可厚非。她身上是玲珑纱,是他的封地所贡,她是特意穿上这身衣裙,给王兄跳舞的么?

他得到玲珑纱时,便在想,她一定会喜欢事实证明她的确喜欢,却是为了别人穿上它。

小宛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是只有报恩,?

他颤着后退了一步。

宁嬷嬷劝他劝得不错。

她的心里只有报恩,她不肯欠他什么,所以竭力要帮他那并不是出于喜欢。喜欢的话,一定会体贴入微,关怀他的每一分情绪,可是他不曾感到过。

她只是觉得欠了他就要还给他而已。

那个除夕的后半夜里,他们去做了什么他已无从知晓,只是他回到了寝殿,在空寂的殿中饮了许多酒,醉色朦胧里,他仿佛又望见了那个白衣倾城的姑娘。

当年她也是这样跳了一支舞,令他情根深种。

深夜里,幽蓝的天光从格子窗里照进来,他捏着金樽玉盏,模糊里想到,她若是知道了当年的事那么,一定就不会再

沧海殿飞檐覆雪,庭中积雪深深,姬昼抱着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宛进了房间。

高几上早已点了一支红烛,红烛熊熊燃烧着。

他将她安放在软榻上。

她在醉中依然乖乖的,只是睁着乌黑的眼睛,疑惑地看着周围: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不是在

雪云低压,半夜里烈风紧号。

他在软榻另一侧坐下,撑着小桌,单手支颐,神色莫辨地静静望着她。

小宛像是在醉中又突然记得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我要要

他望着她,嗓音也一如既往的沉静:要什么?

他便瞧见她狡黠一笑,愣了愣,她居然有一天能用得上狡黠这个词。

要陪你一起守岁。她傻笑了一下,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更加不明。

她跌跌撞撞地从软榻上站起来,跑到了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样东西,又蹬蹬跑回来,拉过他的手,将什么东西塞到他的掌心。

他低头看着掌心躺着的一封红包,哭笑不得,说:这是什么?

她老实说:压岁钱。

他打开一看,有十个十文大钱累成一柱,串了起来。红纸封得很好,没有一点破漏。

他的清瘦指节扣住她的手,没让她逃开,那一支红烛的烛光在跃动着,夜晚的风呼号不休。他凝视她的眼睛,一个用力,将她拉得跌进他怀中。

她啊地叫了一声,身子被他紧锢,耳鬓厮磨之际,身后的窗被烈风吹开,寒风伴着雪花舞入室内。

风声赫赫里,他良久地沉默,终于在那支烛烧得将尽时,在她的耳边低声但认真地说:你既然把心给了我,就不许再给别人。否则,我宁可毁去,也不会。

剩下的话,他望着她的漆黑的长发,没有再说。

宁可毁去,也不会成全你。

他低着头吻了吻她的眼角,也不知她有没有听明白他的话。不过,他也不会给别人机会。

小宛。迷蒙中她听到他在唤她的名字,但她一抬头,就被人捧住了脸颊,吻了上来。

那人轻巧灵活地就翻了个身,压在她的上面,不小心下打翻了桌上的瓷盏金盘,咣当咣当响声清脆,他强势地吻过来,几乎要吻得她窒息。

她只能发出呜呜声表示抗议。

衣衫凌乱了一地。

红烛泪尽熄灭,风刮得紧,他压着她时,她抱着光洁手臂叫了声冷,他还一边分神去把窗户关起来。

浓酽夜色里,她呢喃着好困,他双手扶着她的腰,低哑声音说:你说陪我守岁的。

霭蓝天光照上他们的面容,她的一双眼睛在这样微弱的光明里依然明亮,睫毛纤纤,挂着因为疼而沁出的泪珠,他便俯身吻舐去。

小宛在模糊里不知道被折腾了多少回,终于天色将明时,他才肯放过她。

她抱着胳膊缩在角落,酒还没醒,但人已经快累瘫了,隐约看到高大的人影又要贴过来,吓得直往后退,要喊救命。

但是叫也没用,元旦日举国放假,包括晋王陛下。

她迷迷糊糊地睡到中午时,正想要坐起来,但是没能够坐起来。她发现她身上好疼,宛如被人暴揍了一顿。

她昨晚做了什么?她揉了揉太阳穴,眼前似划过无数道记忆碎片,记得了凌乱的玲珑纱的舞衣,记得她摸到纵横交错的伤痕,还有那狂风骤雨般的吻。

小宛正缩在床的角落瑟瑟发抖地把寻音端过来的新衣裳穿起来,但是失败了。

胳膊也抬不起来。

她在穿衣失败的间隙里还在庆幸,幸好昨夜是在漆黑夜里,他一定没有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迹。本来光洁的身体多了疤痕,总是丑陋的。

这时,她忽然感到小腹有些坠痛。这坠痛来得如此熟悉而令她头疼,她烦躁地抓着被子,欲哭无泪。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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