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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当替身后每天只想躺平(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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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这些使臣,小宛还是比较感兴趣二公子这回送了什么。给平昌侯的贺礼当然已经在昨日抬进了平昌侯府,表面上看起来,贺礼只是一柄金镶玉如意和若干名家字画,值钱固然值钱,却不像是值得薄家人期待的。

但其他的,小宛也无从得知。

二公子在齐国为质,但是受齐王信任,也不知发生过什么,以质子身份担任齐国中书令,权威赫赫,富贵尊荣。

晏居这一份礼物是呈给晋王陛下的。

那使者献上时,小宛只见是两只黑檀木锦盒,不知内里,晏居道:启禀陛下,此琨山璞玉一块,献与陛下龙辰,公子提前恭贺陛下千秋万载。此龙绡五两,献与夫人。

龙绡?小宛眼前亮了亮,是那已失传的用来制作铢衣的龙绡?她直起身来,微微探身看去。锦盒之中,一叠纯白布料,暂看不出是什么模样。

但她直觉,那不会有假。

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龙辰?是他的生辰要到了吗?

她侧过头看了一眼他,但他笔直端坐,神情容肃,让她也看不出来什么,只是意识到她的目光时,也偏头望了她一眼,嘴角勾了淡笑,似在询问何事。

小宛摇了摇头。

她暗暗地想,那么,她要准备生辰礼物了呢。

她的生辰已不知道是哪月哪日,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概念,但是,她可以给他

她悄悄地走了一会儿神,连后来使者说了什么话也没有听到。

散场后,姬昼还要单独会见齐国使者,问问二公子的近况,她觉得大约没有她的事了,便找个借口离开。

她回去找觅秀问了个清楚,原来姬昼的生辰在三月里。那么,她送个什么好呢?她心里有些激动。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这样期盼过什么了。像是原本死寂的荒原里,蓦然长出了一片茸茸新芽,似在生根,发芽,长叶,开花。期盼朝露,期盼甘霖。

她捂着自己的心口,迟钝地想着,她原本以为这颗心再也不会为谁跳动得这样欢快时,她的心中却开始小鹿乱撞。

她所要求的不多,珍惜过,就是拥有过。

她照例去给太后逢五请安的时候,那绿衣侍女意外地拦了她,说:夫人,太后在见客,还请夫人在偏殿稍候。

她道了个好,没有深加怀疑什么。太后宫中总有奇奇怪怪的人,她在去年便知道了。

春风和煦,天是顶好的晴日,正是洒酽春浓,海棠花盛的时节。她坐在厅中,厅门敞开,遥望见远处宫墙围中渗出的海棠花意。

一树树清艳明媚,在日光下生机蓬勃。

等到绿衣侍女通传她进去时,她望见了一个黑袍罩面的男人匆匆离开。这样鬼鬼祟祟?她很快收回目光,只是觉得那个男人身形有些眼熟,圆胖的。

太后今日给她画的饼是,很快就要开战,这江山不出一年,就要易主。虽然她上次说的还是四年来着。

小宛嗯嗯两声糊弄她。

太后说,她做得很好小宛茫然,不知道自己哪件事做得很好,太后眼睛微眯,得意地笑了笑,身子向后靠在鎏金凤座上,说:你不知,你自然不知。那兴阳郡新任郡守赵洪,可是在阿瑜大婚的时候孝敬了不少。哼,算你大功一件。

她低了低头,没有居功。这不是功劳,这是她的宿债。

太后又说:还有,你气得那个姓范的老头卧床不起,这也很好。中军将坐了这么多年,她猛一拍凤座的把手,小宛吓得一激灵,生怕那鎏金的凤头给她拍下来,总该换人了。

小宛记得,姬昼仿佛也说过范大夫应该颐养天年享清福去了来着。她暗自摇摇头,范大夫真是两边不讨好。

太后说的一年之期,小宛不知她是哪里来的自信。

等到小宛回到沧海殿时,就一直在筹谋着,到底要给姬昼送怎样一份生辰贺礼。

扇坠儿?她本在灯下支着腮发呆,想到这里,蓦然地坐直了。

那就扇坠儿了?她心里那一簇火苗烧得正旺,含着十分的欢喜,她想,她要做成两半,上下相衔,左右相接。

子夜,略寒的晚风吹入窗牗,她面前红烛已换过两支,这一支亦燃到了一半。烛泪淌得厉害,她在灯下勾画扇坠的图样。

她去藏书阁借了好几本花样子大全回来看,看了半晌,又都觉得样式没有特别惊艳,没有特别到她心里去。

她叹了一口气后,把面前描花样的纸仔细叠起,四四方方正正地收起来,撑着额角发呆,到底什么模样的扇坠才合他。

如松如鹤如龙,似雾似玉似风。

晚风叩动窗,发出微响声,她想到十月落雪时,他站在窗下,素白衣袍,遗世独立般地看着她笑。

今夜有月光,在这里坐了太久,她有些闷得慌,便拾起桌上那盏红烛,悄悄地出了门。

后花园里,月朗星稀,一弯月斜挂西天,她才知道夜已经这样深了。端着红烛,逶迤的白裙在夜风里翻飞招摇,荷塘里新荷已开始抽茎生长,圆圆荷叶下,偶尔匿藏着几尾小鱼。

在荷塘北边,便是小宛此前叫人移栽过来的海棠。海棠成林,蓬蓬丛丛繁盛开放着,她端烛到了一树海棠花下,红烛照映下,棠花尤其明艳。

原来花未曾睡去。

她看了欢喜,浓酽夜色中月光淋漓地照下,她忽然想到她要雕琢什么样子的扇坠了。

松柏经岁寒而不凋,海棠入夤夜而不眠。

她眼里漾起了满满的星星,连嘴角也咧开。

她闷在沧海殿中费心勾画扇坠花样的时候,正是二月将尽,赵国出兵攻打奉云关。

赵国举起尊王之旗,有夏天子亲赐征檄,是以出兵看似名正言顺。但是赵国与晋国旗鼓相当,唯恐此时有他国插手。姜国势弱,依附齐国,自然唯齐国马首是瞻;而齐国是否出手,则愈显关键。

清明

既已开战,只是她本要以为姬昼很忙碌,又会很久见不到他时,不想他却每日都有闲暇,和她一起用膳,一起散步。

看起来简直比没有开战的时候还要悠闲,令小宛不解,难道他对这一仗已经胸有成竹、志在必得了么?

不单是这样,就连朝会好像也不怎样去了。她不知他的想法,也没有瞎猜的心思,只是好奇若他有必胜的把握的话,为何仍然在陪她的时候,时常眉头紧锁。

清明那日小宛没有见到他。

他原本每天都要陪她用膳、读书、散步来着。补一句,读的都是小宛看了就打瞌睡的国史。

她望着窗外有潇潇疏雨,春风寒微,海棠经了微雨后,如美人靥上胭脂匀散。

清明本应出外踏青,她想,难道他自己出去踏青没有带她?

小宛实不知他除了御书房还能在哪里,苦思无解后她才恍然发现,她原来一点儿也不够了解他。

她问了好几个小内监才问到姬昼原来出宫去了。

她撑着伞在长长宫道里慢慢地走着,有些许的怅然。他是去做什么?然而那并不会告知她。

绛都北郊中阳山与邬山相连,中阳山下,是为晋国王陵。

守陵卫长望见远远两个年轻男子,当先一个衣着素白,容貌俊美,另一位着一身利落玄服劲装,手抚腰间刀柄,神色警惕。

卫长立即迎上去,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姬昼的步子未停,一面道了个免礼,一面跨进王陵阙门。

卫长连忙跟上,侍在身侧。

姬昼停在宽旷空地,微微仰起伞面,抬头看向不远处潇潇雨中孤立的棂星门,慢慢道:那人怎么样了?嗓音辨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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