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能给自己电视看手机玩吗?能给自己空调吹吗?能让自己享受多姿多彩的快乐生活吗?
都不能!那几个菜、几个搬不走卖不掉的桌椅有什么大用吗?
所以白芙蓉当下能享受就享受啦,当用不用过期作废,和谁过不去她也不和自己过不去。
但心里并不太感冒,啧,不过是小恩小惠而已啦。
呵呵,男人,你的小花招并不能打动到我。
出了一次府买颜料等用品过,白芙蓉也明白,就算是那天宗明煜没留宿,后头这更换家具桌椅的动静,在阖府眼里那可就算是难得的新闻了,这几天就怂着些,几乎是足不出院。
范雨竹有打发丫头说,得了一本新诗集,想来找她一同温书、赏诗的,被她称病说肠胃不适反反复复给打发了,只是拿了两支铅笔用小匣子装了赠给她,妹妹在外面买到的墨笔,虽上不得台盘,但却颇有几分方便的,范姐姐姑且拿去顽顽,然后就专心致志窝在院里制作她的高级版大富翁游戏棋。
玩法和内核还是一样的,只是有了铅笔勾线打底稿,白芙蓉画的地图就更细致漂亮了。
地图上起点到终点一圈的格子数和变化都更多了,玩法也进行了丰富,比如城池还分了不同的类型、买城池还要先获得地图,要抢走别人已购买的城池、先要走到有攻城令的格子获得攻城令等等,求签即抽机会卡的卡池做得更深、效果是签面变化也更丰富了。
不过中途白芙蓉带着春雨和夏云还要做一件事情,就是把酿好的石榴酒埋下去。
酿酒那日,白芙蓉就豪气干云地带着两婢,用树枝在石榴树下画下了一个圈,酒要是酿成功了了,咱们就埋这儿,明年啥时候有高兴的事儿了,再挖出来喝。
这日天气晴好,暖阳和煦。
三人就拿着大小锄头对准了上次看好的地方,吭哧吭哧开始挖了。
结果挖到一半,白芙蓉感觉锄头下面柱到了什么硬梆梆的东西,哎,有石头吗?
结果上面的土挖开之后,露出挡住锄头的东西,春雨惊呼:好像是个箱子!
白芙蓉画的大富翁地图上就有挖到宝藏,获得一笔金钱的格子,夏云马上想到了,小丫头有些兴奋:姨娘,我们不会找到了宝藏吧?
白芙蓉八字手摸摸下巴,深沉状:嗯~我们先挖出来看看。
一盏茶后。
一口还带着泥污、男子半臂长的木箱子放在了白芙蓉的地上,上面的锁头看着已经有些腐蚀坏了,锈迹斑斑、摇摇欲坠,白芙蓉气沉丹田,然后双手举着锤子用力一砸:八十!
锁头应声而碎。
在二婢隐含期待的目光中,白芙蓉微微吐出一口气,戴着干农活版粗线毛线手套的手打开箱子。
天呐!白芙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会是想钱想疯了吧!
想过会是埋的女子的头面珠翠的值钱物事,也想过是一个扎满了针的巫蛊娃娃之类的阴私物事,但白芙蓉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金灿灿、闪瞎眼,摆得整整齐齐的金元宝!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五六白芙蓉点着数,四六就是二十四,还放了两层,那就是四十八锭,每锭五两金,那一共就是240两金子!整整两千四百两银子啊!
虽然白芙蓉现在已经是坐拥100多两的小富婆,如果前几天还没得到那些钱的时候挖出来这些金子,她会更如获甘霖、欣喜若狂,但是就算有些钱了,两千多两巨款,还是让白芙蓉的眼睛都要冒出$$$来了!
春雨也是大惊失色:这么多金子,这院子好像原也是老国公爷的一个妾室的院子里划出来的一片儿地,怎的这是哪儿来的啊?
夏云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这
是啊,宗明煜打发亭然送来的成套上等羊脂白玉头面,春雨也说起码价值千两,但价值是价值,又不是活生生的现银,眼前这可是拿出去哪儿都认的硬通货,实际价值兑换使用后可能还不止2500两的金子。
白芙蓉摸出一锭金子,然后啪地把箱子关上,面色冷沉得犹如仲夜,谁都不许说出去,你们亲娘老子也不能说!
这锭金子你们两就拿去分了,我知道你们的月例银子也是要交给家里的,这个不用交,你们俩私下里分了,谁也不会知道,以后这就是你们俩的私房。
身为二等丫头,春雨夏云都是包吃包住的、年节还有赏赐,比如重阳时候,白芙蓉就给了她们二人各一两银子,但月例确实也只有6钱银子而已,这一锭金子5两即50两银子,就算两人平分一人25两,也是40多个月、三年多的月钱!
要知道,买一个她们这样手脚麻利、平头正脸的丫头子,都只要二三十两呢。两人分一锭而不是一人一锭,这个数额也是白芙蓉考虑过的,再多,可能也超出她们能实际私底下吃下的范围了。
白芙蓉冷厉的目光一一扫过二婢:听见没?!
春雨、夏云连忙跪下,奴婢知道了。
白芙蓉一手紧紧攥着手里这锭金子,一手按住木箱盖子,眼睛紧紧一闭,复又睁开。
眼眸清凌凌,亮如寒星。
她脑子里跑马灯一般纷繁闪过现代与现今的许多事物、许多面孔,有国公府形形色色的主子奴才,有她把录取公告的手机界面拿给爸妈看的时候、爸妈笑得开怀的清晰脸容,有一身素袍恍若仙人的朦胧身影,又似乎乱糟糟的什么也没想清楚。
除了,她不可抑制地生出了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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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山。
后山小亭。
一个身姿瘦高清瘦,却面目十分平凡、细眼平鼻、肤色略带不健康的蜡黄的男人沉默侍立着,另有身着相似的暗色劲装的一个娃娃脸的年轻人正在恭敬禀报:爷,箱子她们挖出来了,金子也已收到了。
两人身前,一身道袍、身披羽氅的男子背身坐在亭内,他一头墨发未束、自然披散在肩头背后,懒懒散散地手扶围栏,线条优美的下巴抵着手臂,目光远望着亭下一株枝叶尽凋、树枝枯瘦的板栗树,闻言也并未回头。
只缓缓答:知晓了。声音瑟瑟微凉,又如隔浓雾,有些从喉间发出一般的模糊含浑。
娃娃脸年轻人飞鸿却有些沉不住气:爷,她是宗二公子的妾室,而且前几日宗二公子才刚去了她房里。
宗明斐喉中就溢出一声短促的低笑,意味不明:是啊,我知道啊,你不是也说了,本就是妾室,那么,不是应有之义么?
高瘦黄肤男人飞翮冲他微微摇头,飞鸿虽还是不解主子是何用意,但主子这里让他们摸不透想不明的事儿何止一件两件,也就鼓了鼓脸然后默了下来。
无别
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可以在请安事宜上请假一次,但太太和二夫人已经十分宽厚优容,让她们这些小辈妾室十日一请安了,可不能每次都不出勤,白芙蓉升级版大富翁的线稿画好,就又到了打卡请安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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