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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文妖艳小妾她咸鱼了-by皇小帝(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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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嘉言还特意将许多字都分解了笔画,专门演示了不同的字里面横竖撇捺点勾等笔画的细节写法,确实是十分实用的。

这你也写了多久啊?千金自难得,真诚的心意更难得,白芙蓉倍觉珍惜,又有些动容。

仲嘉言摸摸鼻子:没多久,几日就写得了,我要准备明年下场春闱,本就须得时常抄书、练字,写了这一册字,不过也就当我日常练字罢了。

只是两日是几日,九日也算是几日,随意抽时间写两笔是写一日,每日晨起夜寐,一笔一画细细斟酌地下笔写也是一日,总不是他嘴上说得这样简单就写得了。

白芙蓉于是几乎是抢一般地拿了过来:那就多谢仲兄,我毛笔字是真难看,虽然不想成个什么书法大家,就为了看着悦目些,我确实也是每一两日就多多少少抽时间练练,我要赶紧先揣好,可不许你给我收了回去。

甚好!如此,以后描红临摹的字帖也有了!

她今日本就穿了男装,此时似模似样地行了一个男子的拜谢礼,生我者我母也,知我者仲兄也!

仲嘉言也配合地半躬身,两人都往前曲,各自的头都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白芙蓉哎呦一声,仲嘉言急呼没事吧?,然后两人目光相对,也就一同轻松欢悦地笑出声来。

白芙蓉拍一拍她将册子直接塞进去了的前襟:待你以后金榜题名考上状元、为官做宰的时候,兴许我还能将你这亲笔大作给拍卖了,得它一大笔银子呢。

有没有那一日某暂不作想,能不能卖上价某亦不可知,不过某得你唤一声兄,若有那日,竟还叫我妹子须得卖我笔墨,那某可真是羞活于世了。

哈哈哈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妥妥的,坐等你发达的时候!

也不要老是太过高看于我了

到白芙蓉告辞欲走之际,仲嘉言却问她:你今日可还有重要之事?

白芙蓉本来确实还有些事情想去干,但看仲嘉言似乎有事找她的样子,反正她的事儿下次出府再去办也不是不可,不急这一日几日的,就摇摇头:没什么事儿了呀。

怎么?找我有事儿?

半个时辰后。

白芙蓉和仲嘉言一同坐在戏楼之中,面前的台子上却不是身穿戏服脸绘油彩的戏子在咿咿呀呀,而是两个身着宽松长衫的男人。

两人都能仿百鸟音,并能作南腔北调,嬉笑怒骂,听之历历也,一边表演着口技等,又一边彼此插科打诨。一人长相周正些,扮演灵活机敏的角色,一人长相瘦黑滑稽些,饰演愚笨迟钝的角色。俩人以生活为基点讲故事编笑料,语言诙谐幽默,行为滑稽搞笑,有时还伴有逗乐形式的歌舞吟唱。

这不是相声吗?!白芙蓉难掩惊喜。

比起京剧越剧黄梅戏等戏曲,这个白芙蓉感觉更有兴趣些呀。

多谢仲兄带我见识,不然我还不知还有这样消闲处呢,这比单纯的说书更有意思多了。

毕竟说书的剧本,就这个时代特有的一些历史演义、民间传说听着还不错,有的还不如白芙蓉看的一些古代话本子呢,真的觉得有些没意思,不若这些市井笑话的演绎妙趣横生。

仲嘉言给她倒了一杯茶,又将桌上的熟花生给她剥了些放在边上:你喜欢便好,我往日也只是听说,倒也是头一次来听,这是从参军戏演变来的双人象声,倒比那一人说讲故事的更有趣些。

两位演员不但口技一绝,表情神态也都是极尽夸张滑稽,说到精彩之处,大堂里的观众爆发出轰然叫好,还有将铜板抛掷上舞台的,白芙蓉也学着从荷包里抓了一把大钱抛上舞台,毕竟她现在也是暴发户小富婆了,大笑着叫好,再来一段儿!

她是故意用了那种压低了模仿男子的粗声粗气的声音吼的,白芙蓉平日自然的声音偏甜脆,突然来这么一嗓子,听得仲嘉言忍不住低头掩唇而笑。

二楼包厢则是有小木棍和彩纸扎的假花枝扔下楼来抛到舞台上,仲嘉言轻咳两声压了笑意,跟她解释:这些花枝是要花钱买的,一贯钱五支,春夏里会用了鲜花,深秋初冬里鲜花价贵又难买,前面的花儿俱都凋零了,梅花儿开得又都还少,就用了假花了。

白芙蓉左右一看,大堂里也有半大男童提着篮子在卖这打赏假花枝的,就点点头。

她还早发现这里不像她带着丫头听说书吃点心的茶馆,这里大堂里坐着的观众和顾客,除了她就没有一个女人。

当然,白芙蓉今日表面上看起来也是男子。

毕竟这样类型的表演,在嬉闹逗趣中,时而免不了有些不大不小的隐晦荤段子,串场的时候还有衣着在这个年代算是稍微暴露,衣领开得略低、衣衫又将身子勒地有些紧的优伶女子弹琵琶、拉二胡等白芙蓉都买了一支花,因他们的座位在靠前的第二排,离舞台颇近,白芙蓉站起来,含着毫无□□蔑视的笑意,轻轻抛到了琵琶姑娘的身前。

众人在大堂里又是一桌接一桌地颇为稠密地坐着,虽说不至于膝盖碰膝盖,也是都离得很近的。

就算这本小说里的设定是民风稍微比较开放,对女子限制没有那么严重的朝代,街上来来往往又不少妙龄女子,女子独个儿撑摊子掌铺子的比比皆是,只是抛头露面的女子看发式,还是以已婚的女子居多。

不过想来一般的古代女子,不管是未嫁的姑娘,还是小媳妇子,就算能出门逛街玩耍,也真不方便到这样的地方吧。

每当说到那些内容的时候,仲嘉言就低了头或饮茶或吃茴香豆,只红着耳朵不看她。

白芙蓉看得有趣,在现代,一男一女起码得一起看个电影里的大尺度船戏才至于如此吧。

有心想打趣他两句,又有种学生时代的那种,不忍心欺负、打搅好学生的感觉,毕竟他看着已经很是羞窘了,自己要是再开玩笑,这少年还不得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去,就只是笑了两声,没有说什么臊人的话了。

相声里讲到一个小官吏想要纳妾,和母老虎正妻斗智斗勇的段子,白芙蓉忽然想起,就问仲嘉言:你已是举人功名在身,若能考中进士,金榜题名,未来你想做些甚呢?

若是同窗之间,往往考虑和讨论的是如果考中,若是座师和招徕他的官员,通常直接会隐晦给他指点他以后的路要怎样走,其中透露一二他们的势力可以给他哪些助力,暗示他又该做些什么来回报,除了和母亲偶尔会讨论,还真没有人这样单纯地询问,而且是真的想听他的谋划和构思,关于他未来想做些什么。

嗯,其实没有那些太多的鹏程万里的想望,没有太想过要为相做宰、辅理天下。

仲嘉言其实自己也有很多次的想过,所以说起来是颇为连贯的,眼中带着深思熟虑后的笃定,并不断续支吾:可能尽量先在春闱得一较好的名次,尽量在一甲之内吧,若明年不中,那便再待三年。如此,就可进入翰林院,有接触到天子的机会,若能任七品翰林院编修就算不错,然后兢兢业业在翰林院中几年,努力升一六品修撰。

再觅时谋一外放之职,地方官入京往往困难,而京官至地方,除左迁之外,往往能升一品或半品,这样至地方或可任一知州,或能得陛下两分青眼,有幸任一知府也未可知。

他说到这里眼中含笑看了白芙蓉一眼,说到自己对未来为官仕途的构想,既不好高骛远,也不妄自菲薄:官场纷扰,朋党甚多,我祖上虽有几位先祖考有功名,但并无甚达官显贵,我也清楚地知晓,没有傍系依凭之人,若想平步青云有多艰难,因此,我并不想亦很难,当上位高权重的丞相尚书,搅弄风云,只望能为一方父母官,凭借己身微薄之力,护佑一方太平安宁,也就不负我从牙牙学语之时,十余载春秋苦读至如今了。

虽无慷慨豪言,也无意气轩昂,但他这样平淡而清醒地叙述,却让白芙蓉心中一动,你很好!若是我的话,以后能生活在你的治下,那就是再欢悦不过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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