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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公主穿书后柴柴基(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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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我和它比较有缘吧。裴煦起身,手抚着那历经沧桑的琴身,垂下眼帘,历经千年风雨摧折,这把琴的音色已不及从前,但可能正是因为如此,弹奏出的曲调添了厚重的韵味。

祁衍宗来到琴房内,与裴煦站在一起,徐先生,您刚刚说的话还作数吗?

徐骁脸色僵硬,我向来守信,还能欺骗你们这些小辈不成?这把琴你们可以带回去,不过我有个条件。

裴煦:您说。

以后你带它演出的门票,每场都必须留一个位子给我。

裴煦痛快答应,好。

临行前,祁衍宗把准备好的银行卡递到徐骁面前。

徐骁断然推拒,整张脸都凝着严肃的神色,这把琴响起的这一刻才是活的,放在不见天日的银行保险柜里,充其量是一块昂贵无用的木头罢了,能看到它复活,我此生也算不留遗憾了,裴小姐帮我了却遗憾,这钱我不会收的。

裴煦和祁衍宗被触动,对着徐骁深深鞠躬。

裴煦:徐先生放心,我一定会让这把九霄环佩一直活下去。

回吧回吧,不要耽误我这个老头子睡觉。徐骁摆手,将人送走了。

门关上,听着外面远去的引擎声,徐骁这才痛苦地捂着胸口,缓慢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的九霄环佩就这么交到了一个黄毛丫头手里,心有不甘呐心有不甘。

保姆忍不住说他:您说您这都多少次了,现在好了,翻车了吧?

徐骁嘴硬:哪儿翻车了?现在这把琴到了合适的人手里,才能发挥真正的价值,我高兴还来不及。

保姆扯了几张纸巾递给他,您高兴干嘛掉眼泪啊?

徐骁气愤接过纸,没听说过有个词叫喜极而泣吗?小赵啊,你中文真的退化了,抽时间去孔子学院进修一下吧,我给你放假。

保姆也知道他的脾气,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默默打开电视,给他放最爱的评书。

人老了跟小孩一样,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等保姆收拾完楼上卧室再下来时,徐骁正笑呵呵地打电话。

电话对面是白文先,听他说奏响那把九霄环佩的人姓裴,便道:是裴煦吧?我也见过一面,这孩子的确有灵气。

原来你见过,白文先都这么评价,想来这裴煦也不是泛泛之辈,徐骁释然了,那她之前的演出有录像吗?我也搜来听听。

演出?据我所知裴小姐没开过演奏会,不过她近期替一个时尚品牌录制了秀场音乐,你可以找一下。

徐骁愣住:白老,你不觉得这丫头很古怪吗?

水平这么好没开过演奏会,之前古琴圈里也没听说过她的名字,就像是忽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

他忽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你说她怎么就那么神呢?那把琴你们多少人都没奏响,偏偏她奏响了,你说她该不会是

徐骁打了个哆嗦。

可能她和这把琴有缘吧。白文先完全没往歪处想。

但这会儿徐骁已经脑补了不少恐怖片剧情,他抬头:小赵啊,你有没有感觉自从那个裴小姐来了之后家里凉飕飕的?

小赵端来水果,抿唇说:不是您说家里热,让把空调温度调低的吗?

徐骁:

哦,那没事了。

**

九霄环佩回到裴煦身边没多久,便又被送进了银行金库。

为了它能安全回国,祁衍宗还安排了架包机。

沈彧举办庆功宴的酒店在三个街区外,从银行出来的时间刚好。

车沿着塞纳河畔缓行,裴煦盯着那渐渐后退的游轮,倏地开口:怎么忽然有兴趣参加沈彧的庆功宴了?

时间突然空出来了,一个人待在酒店无聊。祁衍宗给出解释。

这解释听起来并没有说服力。

不过裴煦没计较,而是转过头来,盯着他那张骨相极佳的脸,我记得昨晚你来我房间了?我喝醉了,没做出格的事吧?

清凌凌含笑的一双眼,却让祁衍宗瞬间失了神。

所以昨晚的那个吻,只是因为喝了酒意识不清?

失落的情绪写在了祁衍宗的脸上,下一秒,裴煦又露出了熟悉的笑,连嘴角的两个梨涡都透着股狡黠劲儿。

逗你的,还当真了。裴煦笑过之后,又转过头去,望着那街景,心里生出了一层负罪感。

祁衍宗刚开始还有些不确定,但当到了庆功宴上,裴煦开始一杯一杯的喝酒时,他基本能断定裴煦心情很糟糕了。

庆功宴的主角自然是沈彧,他在众人的簇拥下登台,用法语发表了一段情真意切的演讲,最后,又特意感谢了帮助他的人,这里面自然有裴煦。

被叫到名字的时候,裴煦端起酒杯,遥遥地对着台上示意。

沈彧透过派对上昏暗的光线看向他专门为裴煦安排的卡座,视线略过时,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坐在裴煦身边的祁衍宗。

笑容有几秒的僵硬,直到又有老同学来打招呼,他这才缓慢地收回目光。

当他终于应酬完准备去找裴煦的时候,卡座已经空了。

谢云然喝到微醺,笑着告诉他:裴煦喝多了难受,已经和祁总一起回酒店了,好像给你发了微信,你没看到吗?

沈彧掏出手机一看,十多分钟前果然有一条裴煦发来的信息

「恭喜沈先生巴黎首秀大获成功,太高兴了以至于喝的有点多,我们先回酒店,以后有机会再庆祝」

我们

沈彧紧紧捏着手机,夺过谢云然的酒杯,裴煦她喝了多少?

我没怎么注意,怎么了?谢云然迷糊了,沈彧问这些干嘛?

裴煦是跟祁衍宗一块回去的,难不成还会有危险吗?

没什么,沈彧把酒杯还回去,揉着眉心,房间里正响着的爵士乐令他心烦意乱,他瞥了一眼谢云然,提醒说,少喝点。

没事,这个度数很小的,谢云然还想体验喝醉的感觉,昨天直接没了意识,体验了个寂寞。

沈彧一瞥眼,Mojito,度数的确小,只不过他刚没注意。

他又叮嘱了几句,扯了扯领带穿过人群出了门,站在长长的走廊尽头望着夜色中直插云霄的埃菲尔铁塔,没多久,握着手机的掌心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漫长的纠结后,他站在窗边拨通了裴煦的号码。

重复且单调的忙音后,是冷冰冰的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沈彧又拨了一遍,数十秒的等待后,听到的内容分毫不差。

捏手机的手在微微用力,冷白的月色下,沈彧皱起的眉心如深壑。

**

手机被裴煦调成了静音,沈彧的第二通电话打来的时候,跌落地毯的手机在暗夜里发出森森幽光。

几秒钟前,祁衍宗送裴煦回房间。

门打开,正要插房卡,人就被忽然抵在了门板上,与此同时,他手里裴煦的包也掉在了地上,手机也是在这个时候从里面滑出来的。

祁衍宗的膝盖被抵住,难以活动。

借由这短暂亮起的光线,祁衍宗看到了裴煦迷离暧昧的目光。

她似乎彻底醉了。

安静的房间内,呼吸声清晰入耳。

裴煦的唇弯了一下,垫脚便要凑上来亲他。

你喝醉了。祁衍宗握住了她平直瘦削的肩,挡下了她凑近的动作,凝眉道。

虽说他和裴煦间是合法夫妻,可如果裴煦意识不清,他也断然不会趁人之危。

裴煦低低地嗯了一声,掰开他的一只手,声音喑哑,是醉了,但没醉到你想象中的程度。

喉骨缓慢滚动,祁衍宗任由裴煦掰开他另外一只手,那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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