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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世子悔不当初-重生世子悔不当初by山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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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以为,该如何查证?

宋予慈又仔细看了看那茶树,环顾四周。

先采些鲜叶回去,用同样制茶的方式,制成成茶,再品鉴一二。

沈沛点点头,便要招呼随从们上手帮忙采茶。

不必,在下自行采摘即可。他们还是尽快去寻云英矿吧。

宋予慈很是坚持,沈沛也不好再说什么,挥挥手,让底下人都散了去寻矿了。

果然,如他们所料,这云英矿并不好寻,十来个府众,放出去了好几个时辰,都未回来。

宋予慈与沈沛,坐在山石之上,大眼瞪小眼,实在等得不耐了。

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

宋予慈提议道。

沈沛看了眼天光,诚然,再这么枯坐下去,怕是要等到日头下山还寻不到。

于是,他二人也一道上了路。

按理,应该就在这附近。

宋予慈垂着头,仔细探寻,没意识到,沈沛已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世子,你看这处

半晌没有回应,宋予慈才拾起头,发现四周空空,并无一人踪影。

世子?

无人回应。

山脚野地,除了偶然传来的鸟叫虫鸣,便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世子你在哪?

依旧没有回应。

沈世子?

沈沛?

沈兰溪?

除了山谷回音,再无人回应宋予慈。

不明白这人怎么能突然消失,宋予慈一时有些担忧,不无焦急地四下张望着。

而她的神情,全落在了暗处的沈沛眼里。

其实,并非有意逗她,方才,他远远瞟见一洼水光,便去查验是否又是水源原因。

宋予慈最初的几声呼唤,沈沛确实没听见,等他折过身来,正瞧着她一脸紧张。

相识以来,宋予慈在他面前,除了偶尔的羞涩,大部分时间,都是四平八稳的。

鲜少见到,她如此毫不遮掩的慌张,更不要说,与这慌张一道,念念有词的,是自己的姓名。

沈沛一时心动,想要多看几眼、多听几句。

所以,隐在树丛之后,静观片刻,直到宋予慈焦虑愈浓,到了他不忍的地步。

公子,我在这里。

沈沛自树丛后,走了出来,远远冲宋予慈招了招手。

终于见着他,宋予慈不禁大大松了口气,而这神情变化,也被沈沛纤毫不差地收进眼底。

抿着笑意,沈沛抬手一揖。

方才走开,未知会公子,抱歉。不过,我有了些发现。

沈沛说着,一伸手,请宋予慈随他前往水光处。

这是?

看着那泉眼壁上,一星青白,宋予慈心里有了成算,却还是抬眸向沈沛求证。

公子怕也猜中,这便是云英矿。

沈沛说着,蹲下身,拿出匕首,轻轻嗑下一小块,递给宋予慈。

方才查验了一番,这云英矿,应是之前矿坑开采落下的,并不原生于此。

宋予慈并不懂那些,看着手里的青白矿石,只觉得它温润生光,竟有些像羊脂白玉。

如此说来,若那黄叶茶树,当真是黄金茶,少不了与云英矿有关?

沈沛点点头,笑回道。

没白走这一遭。

如此一来,茶树看到了,云英矿也寻到了,没必要再逗留。

沈沛取出烟冲,朝天发了个信号,半个时辰,散出去寻云英矿的府卫,就都回来了。

又一次,十数人一无所获,主子一人力挽狂澜。

底下人回来时,都灰头土脸的,不敢正视沈沛。

可谁知,沈世子似心情甚好,并无与他们清算的兴致。

只是一门心思,与茶山公子轻声交谈着,面上还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

众人长舒一口气,也都松了筋骨,在玉竹的眼风下,都很识趣地,拉开了些距离,默默跟在二人身后。

一行人下了山,宋予慈正要往那浓雾山谷去,却被沈沛拦下。

回程,就不走那条路了。

为何?

看着宋予慈时时好奇的神情,沈沛既爱,又有些无奈。

于是,不顾众人齐齐立在一旁,折了个树枝,在地上为宋予慈描绘解释起藏云山的地形图。

原来,这藏云山谷,并非一条直线,而是半月形的怀抱。

他们深入山谷,如今所在,已靠近另一个谷口。

那为何之前不走那个山谷?

宋予慈从来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

看着她那求真问实的神情,沈沛无奈又宠溺地笑笑。

这个稍后,公子自己就明白了。

说着,丢了树枝,一扬手,请宋予慈上了与来时相反的路。

第28章返程

果然,沿着另一条山路,走了不过三、四里路,宋予慈便明白了,为何之前不走这一边。

虽都地处藏云谷地,这端山路尽头,相较于来时那条,地形要复杂许多。

不仅怪石嶙峋,还多滩涂,水流虽都不大,但却很不宜安营扎寨。

如此比照后,宋予慈不得不再次赞佩,沈沛的思虑周全。

既宿得安稳,又不走回头路,若不是花了些心思谋划,恐怕做不到这般恰如其分。

再思及,这一趟,衣食住行上,大到寝居,小到海棠蜜饯,无一不是沈沛的用心。

如此一来,哪怕知道,他这般并非为了宋三娘子,宋予慈也免不了,心生暖意。

于是,忍不住,偷偷瞥了眼身旁人,恰恰好,他也正在看她。

宋予慈:

四目相交的瞬间,宋予慈直觉面上一热,即刻错开眼,强装镇定,仿佛方才那一瞥,不过是无意为之。

可回过头,脑海里,又不由翻腾起,那一瞥所见。

此时,已是夕阳西斜,金色的光线,撒在大大小小的滩涂之上,仿佛抛却一片碎金。

而那水里的粼粼碎金,映照在沈沛白皙的面容上,犹如一面温软的纱帐,将他原本冷俊的面容,笼罩在一派柔和之中。

好一个君子如玉。

宋予慈不由暗叹,哪怕知道再无可能,也止不住心跳如鹿。

这人要不是什么公府世子,而是穷家仕子该多好?

若真如此,她定要八抬大轿把他娶回家,藏起来,免得被别的娘子瞧去。

宋予慈想得热闹,甚至,还琢磨起,这人若真嫁到宋家,要给他安置什么位置。

账房?

不行,账本可是生意人的命根子,哪怕再欢喜信任,还是得握在自己手里。

掌柜先生?

不行,迎来送往抛头露面的,保不住要被哪家贵妇、贵女盯上。

思来想去,还是自己的体己侍从最适宜。

天天跟着自己,鞍前马后,不分日夜,大事小事,皆能包揽过去。

想想,就人生快意!

宋予慈正自顾自发着美梦,却突然听见一声惊呼。

公子,当心!

可惜,为时已晚,一个不小心,宋予慈行差踏错,踩进了一小片滩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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