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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你还记得我是替身吗?by糖煮刀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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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太胡思乱想,脑袋里开满了黄色的小花。

但却不知道屋里沈连庭哄孩子似的抱着季晓光一整晚,单纯的一觉睡到天亮。

而这也算是,沈连庭重生后睡的最安心的一次。

【作者有话说】:沈连庭:你是我的药。

季晓光:什么药?

沈连庭:安眠药。

季晓光:???

第二十章想摸就摸

黑,非常的黑。

季晓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冰冷潮湿的青石板上,手脚冰凉,浑身无力。

这是哪?季晓光混沌的想。

他想起身,用双臂撑住地面,但却无论如何使不上力气,只能僵着身子喘息。

突然看到自己身上虚虚地套着一件碧蓝色的纱袍,头发也披散在肩头,墨色瀑布般的滑下。

抬头。沉稳的男音冷冽,犹如千年的寒冰。

那男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贯彻季晓光的耳中。

他差点没有辨认出来,这是沈连庭的声音。悠远沉重,毫无生气。

季晓光吃力地抬起头,看到的便是坐在上座之上的沈连庭。

一身漆黑的长袍加身,坐姿慵懒。俊逸的侧脸浸于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修长的指尖竟夹着一杆做工精致的紫竹烟杆,烟雾袅袅,如同盛开的彼岸花。

沈连庭的脸便在烟云中忽明忽暗,傲然不驯。

他交叠着笔直双腿,一手撑腮,一手晃了晃烟杆,对季晓光道:过来。

季晓光不敢妄动,这不是他所认识的沈连庭,至少不会对他这样。

他想说话,可下一刻发现,自己竟然失声了。

他拼命地张开嘴,大口呼吸,但却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沈连庭见他未动,半眯的瞳子徒然暴怒,甩手把烟杆砸在季晓光的脑袋上,随即鲜血从额头缓缓流下。

你不过就是个替代品!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

听到替代品这三个字,季晓光心中擂鼓,眼圈含泪的猛摇头。

不是的!不是!他不是替代品!

而沈连庭喊完,突然像换了个人,唇角带着一抹荡然的笑,轻声对季晓光说。

映清清儿,你怎么这般的不听话,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季晓光这才明白,眼前的男人是沈连庭,但,是原著里黑化的沈连庭。

那他那他,只能是变成方映清模样的炮灰。

季晓光又又又又醒了,惊醒后喘着粗气。还是那颗熟悉大的要命的夜明珠,还是飞奴一如既往的嚎叫。

晓光,你你

季晓光打断他:没错我终于醒了。

那你你

季晓光释然:没事,我习惯了。

飞奴:?

你干什么去,快回来,我浑身没力气,扶我起来。

飞奴转身就要跑出去,略带女相的漂亮脸上,神情沉重,一本正经:我去把药师找来,看看你是不是把脑袋撞坏了。说完就没影了。

季晓光伸出尔康手:唉,我没有

飞奴大惊小怪的跑出去找药师,季晓光没办法就随他去了,自己则躺在床上放空。

这幅身子骨原本就不好,他接二连三的遇到不测,身体还真吃不消。

嘴里干涩发苦,季晓光看到药枕旁放着那袋装有蜜糖的锦袋,拿出一块放进口中解乏。

自从沈连庭把这用来装蜜糖的锦袋给他后,他不知不觉养成了吃糖的习惯,吃完了沈连庭就会不间断的给他补充,一直到现在。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每当蜜糖的丝丝甜味在嘴里散开,季晓光总感觉身体轻松不少,身心畅通。

不过,季晓光看着手里做工精巧的翠绿锦袋,突然想起方才做的那个梦。

他已经连续做了几次噩梦,都是炮灰替沈连庭挡剑的画面,每每都是真实非常,连痛觉也有,仿佛身临其境。

而这次,他梦到的是炮灰被当做替身后,在沈连庭身边的情景。

回想起梦里沈连庭阴翳乖张的样子,还真是与原著小说里不差分毫。

想到这里,季晓光下意识摸了摸头发,似乎在梦里被沈连庭砸破脑袋的痛觉还在。

还真是,让人害怕啊。

可沈连庭对他的好,和每每救下他的恩情,季晓光也忘不了。

我该怎么办啊

季晓光翻身趴在床榻上叹气,他半阖着双眼,把脸埋进被褥里,兀自纠结。

沈连庭啊沈连庭,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季晓光想去相信沈连庭,但也看不懂他的想法,也不可能看清。

抬起头,睁眼看着一室清明,喃喃道:我真的害怕。

飞奴回来时,不光把药师带来,还捎带了个沈连庭。

季公子并无大碍,只是接连受到惊吓,可能会因此精神不振,需调理片刻。药师细细检查后,便离开了。

那我出去煎药。飞奴向站在窗棂边的沈连庭欠身,拿着几包药材也走了。

暖阁里只剩下季晓光和沈连庭两人,季晓光等了半晌,但沈连庭不走也不说话,只负手逆光而立,似在盯着高几上的那瓶插花看。

凤尾瓶里错落有致的插着各式鲜花,娇而不艳,是季晓光前几日在花园里采的。

不过这个什么凤尾花瓶是飞奴挑的,直说六殿下喜欢,但季晓光一度认为这玩意儿长得像痰盂,不过看着看着也习惯了。

他窝在被子里偷看沈连庭半天,直到他困意连连,沈连庭才微动肩膀,侧首看他一眼,说出来今日的第一句话。

这花瓶不错。

靠,他还真喜欢!

说完,沈连庭伸手从花瓶里挑出一枝花,又站了片刻,才走过来。

窗棂出光线刺眼,季晓光看不清他手里拿的是什么花,只觉得杆身细长,

摇曳摆动。

等到沈连庭靠近,他脑中突然浮现梦里反派沈连庭用烟杆砸他的画面,不由得肩膀一缩,裹着被子向里面靠了靠。

沈连庭动作一顿,站在床榻旁不动,捻着手里的花,道:不喜欢吗?

季晓光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一只洁白如雪的风铃花。

没有,没有季晓光摇头。

沈连庭闻言把风铃花放在床头,伸手想摸摸他的眼尾,但季晓光一躲,没摸到。

沈连庭:

季晓光偏头过去才反应过来,沈连庭是想把风铃花送给他。

噩梦后遗症太可怕了,但眼前的这个沈连庭真的不是梦里的反派啊,怕什么啊。

小心翼翼的抬头,发现沈连庭正看他。漆黑的瞳子犹如一潭死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又不说话,又在沉默,他又要猜。

季晓光心想他不就是想摸吗,还能想什么?他咬咬牙,伸手抓过沈连庭垂下的大手,便让其覆在自己的脸上。

还是温凉的触感,没什么变化。只是他抓住沈连庭的手时,竟感觉沈连庭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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