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听完,眼睛发亮,吃饭都快了一些。
奖惩制度,严温玉想到了这个词语,孩子们挑食她没有办法可以解决,但为了她们的健康,还是得用在学校时学到的那种奖惩法,吃完了就可以吃糖。
方法似乎是有效果的,看目前的情况,桌子上的主食她们没吃,菜倒是吃完了。
严温玉嘴里说着真棒,把乐乐放在沙发上,在沙发边垫了高高的枕头,防止乐乐自己翻身掉下沙发。
又去拿了几个小碗,把麦乳精倒进碗里,给三个姐妹都泡上了奶粉。
外面雨还在下,但太阳已经出来了,夏季的雨真是来得快走得也快。
季晨却没有那么顺利,他在邮局取了信件报纸便骑着自行车去附近的村子,本想赶在雨前到达第一个村子,紧赶慢赶还是淋雨了。
这会儿他正在一处屋檐下待着,屋子高挂的门牌上写着亚娃理发店。
季晨把邮差包放在身后,尽量不让邮差包被雨淋湿,自行车也放在了旁边角,雨水顺着自行车把手往下滴着。
高大的人影站在窗前,理发店里更黑了。
老板在屋里看到了那个显眼的绿色邮差包,便走到在门口把布门帘高挂起来,又说着你们可真辛苦,天天送信,给我们造福了,快进门擦擦脸。
季晨看着屋内这一角老式的理发店,又看看手里的包,包里是各种纸质信件,淋不得雨,权衡之下,就没再客气。
第12章搞事业
理发店略有10多平,四周贴着几张大大的明星海报,中间是木质的二层楼梯,职业敏感性令他朝二楼看去,上面一片黑乎乎,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老板年龄不大,留着短短的胡子,看起来格外像艺术家的样子。
季晨把包放在门口桌子上的玻璃上,玻璃下面压着很多照片,有老人小孩子的,他扫了一眼,便看见了像是自己的照片,仔细一看,真是自己。
照片是全家福,他不记得原主拍过这张照片,但也许原主以前还是意识不清楚,所以没有留下记忆。
里面有原主的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还有他,五个人的照片,是一张全家福。
照片里没有长辈,季晨刚来到这里时,就知道原主的父母早就在原主小时候去世了,跟自己实际的家庭情况是相似的。
这里面是你呀。老板过来了,递给他毛巾,还给他拿来了一杯水。
季晨说着谢谢接过来,看着那张黑白照片,没有说话。
去年拍的时候,你还有些生病,现在病好了?老板眯着眼看着季晨,短短不到一年时间,以前还傻的需要别人帮忙擦口水的小伙子,如今不仅病好了,还越长越精神了。
季晨点头,屋外的雨开始变大,雨点子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
下大了。他转移话题。
是啊,这个季节就是雨下个不停。老板的话题被成功转移,似乎又想到什么继续说,我们家二楼还能拍照,看你这么精神,下次再来拍一张精神照。
正说着门帘开了,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孩子进来了,要剪头发。
老板去忙自己的生意了,季晨等了一小会,他计算着时间,略不到半个小时,老板剪完了头发,雨也停了下来,他道了别,便往村委会走去。
村委会门口站着几个人,看到季晨开玩笑说着:哟,这不来了嘛,正说你呢,今儿可迟了。
季晨把从包里把村子里的信件和报纸递给那位村委会的负责人,便掉头去往别的村子。
因为刚下完雨,村子里的土路是泥泞的,自行车轮胎上都是泥土,他看了看前面还有一公里处的村子,停下来推着自行车行走。
脚底鞋面也沾上了泥土,时不时地需要蹭一下泥土才能行走,包里还装着3个村子的信件,送完今天的事情就算完了。
其实不算多,只是因为路面难走,显得这些工作繁琐。
这一公里走的格外慢,厚厚的湿土粘在鞋底,一层又一层累加,不管又不行,走起路来格外费劲。
好不容易走到村口,再看自行车和鞋底,泥土不止堆积,也早就脏成一片了。
他敷衍地又在旁边的石头上蹭了下鞋底,这才继续推着自行车走进村子。
村子里的人看见他时不时地打着招呼,他一一回应着。
这个村子里种着很多海棠花,此时雨冲刷过的树叶掉落下很多海棠花,鲜艳颜色冲散了内心的郁闷。
进入村委会,里面有几位村民在闲聊,看见他之后其中一位村民问他吃饭没有,边说便走进了村委会的食堂。
季晨本想把信件放下就赶往一个村子的,路面难走,今天可能得回家晚了。
那头已经有人端着一个大碗,上面放着一个大馒头走过来了。
师傅,先吃饭,吃饭再去下个村子。那位村民把饭放在一旁办公桌上。
其他人也劝他吃饭,季晨看着这满满一碗饭菜,没拒绝,几分钟就巴拉完了菜,说着谢谢,便走出了村委会。
饥饿和路况不好带来的烦躁心情烟消云散,天上出太阳了。
再往另外一个村子走的时候,土干了些,粘在鞋底的湿土也少多了,他走了一会便骑上了自行车。
在路上时不时看见有人拉着牛车,拉着一个长长的推车,框子里放着好多木头。
看那木头像是刚锯下来的,还没有一段段切开,现在好多家具都是木头自己制作,节省了一部分花费。
木头不能随意砍伐,能砍的都是村委会同意的。
季晨看了看那根木头,没再多想,自行车铃声响起。
严温玉特意选在中午时才抱着乐乐,并拎着白菜袋子去隔壁朱婶家。
两家之间只差着一个菜园子,菜园子里多是西红柿小葱、茄子和豆角,在这个季节除了小葱,其它的都还没成熟。
门口是木头搭建的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严温玉抱着乐乐在门口往里张望了下,喊了一句朱婶,便没再往里走。
院子周边也有菜地,还有临时搭建的棚子,菜地和棚子没有秩序,院子里有些凌乱,不知道有没有狗狗在院子里。
乐乐大眼睛四处看着,那好奇的小眼神甚是可爱,严温玉又喊了一声朱婶。
哎,来了。朱婶的高嗓门在隔着屋子传来,紧接着便看见她撩起门帘。
她的脚上拖拉着布鞋:哎,小严来了,快进屋哟,乐乐朱婶说着,她还系着围裙,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抱起了乐乐。
严温玉跟着朱婶进屋,刚进屋也是客厅,两边是卧室,半圆形房门,灰色的砖石似乎这个村子都是这种格局。
客厅里跟自家的格局相差不大,刚进门堆着很多水缸,她留意到朱婶院子里似乎没有水井和水泵之类的取水设备,所以才在家里准备好几个大水缸。
朱婶抱着乐乐坐在木质沙发上,沙发上没有铺沙发垫,刚坐下去有点冰凉,接着便有些发热了。
家里只有朱婶一个人,朱大叔不知道去哪了。
严温玉坐在一旁,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茶几上,朱婶看见,嘟囔了一句:都是邻居,送什么菜呀。话虽是这样说,但眼神还是亮了下。
想必内心是满意的,村子里知礼节的不多,不能太过于客气,该送点东西还是得送的。
您家比我家凉快多了。严温玉感叹着说,朱婶家里起初进屋就感觉到一股凉气,像是在天然空调房中,待了几分钟又感觉到凉飕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