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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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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有疯[快穿]作者:青骨逆

第18节

谢珩抓着他手放上去,体贴道:“你弄,我不看。我跟你讲讲关于文曲的事。”

郁泽:“……”

谢珩还真就这么讲起来了:“你应该知道,封齐是被追杀才逃到这里来的,当时他和穆尔一样义愤填膺,满脑子不切实际的热血,想要回去给他那群同事报仇。只是杜里雇佣的都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哪是他一个研究员能对付的?”他睁开眼瞧了一下,“你怎么还不弄?”

“……”论谁后边被顶着把枪,嘴里还念叨着陈年旧事,也没这个兴致了好吗!

郁泽干脆把水温再调低一点,自虐地让它冷静下来算了。可还没动手,谢珩一双大手就盖了上来,擒住他脆弱的部位,格外灵活得动了起来,同时继续说道:“当时封齐就借口要修理机甲,背着我测试过文曲,那时他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精神阈值不契合,没能成功被文曲接纳。后来日子久了,他冷静下来就想通了……”

“哈……”郁泽一张嘴,要说的话在他翻花的手技下率先散成了一团喘息,“松开我,谢珩!”

谢珩弹了弹才松手,郁泽正要抵达高峰,也不管他了,自己去弄。

“咕咚”,身后人咽了声口水,语无伦次道,“……所以……当时他没能进去文曲的驾驶舱,后来……”谢珩语音一变,“呃,你到底会不会?都要被你自己搓破皮了!往前点,不对,换个角度……”

“你闭嘴,色胚!”郁泽深感自尊受挫,脸色憋的发红,说实话,他这些年还真没自己动手几回,一是忙着各种高压训练没机会,另外,他知道自己一旦到了适龄婚配期,皇室礼仪人员自然会为他挑选最合适的ega对象,或许还会和别的帝国结成一个政治婚姻。

所以他一直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刚才被谢珩来来回回的摸着,看着轻巧熟练一学就会,谁知道自己上手根本不如他来的舒服,更感觉以前的手炮都白打了。

谢珩看他这么糟蹋东西,感同身受,只觉得自己也要被撸破皮了,直接一手将他摁住,一手替他弄,还附赠一对一教学:“你看,得这样……”

也怨不得人家beta谴责,说他们alpa都是被那啥支配的动物,郁泽这会儿感觉十分美妙,浑血上头,只想多舒服一会,轻轻仰起头正好靠在谢珩的肩膀上。

快要濒临凤凰,谢珩忽然一停,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自己的嵌进他两腿之间,啪啪拍两下大腿,哄道:“陛下,夹紧了……放心我就蹭蹭,不进去。互相帮忙么。”

这话可就搞笑了。

多少小故事里都写了,男人说就蹭蹭不进去的时候,多半都是骗你的。可郁泽两只手都被人攥着,就差那么临门一脚了,小炮还被人限制发射,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谢珩不管他,已经擅自挺腰,擦得郁泽火辣辣的,又酸又麻。

“陛下,郁泽……”谢珩唤道。

他低头嗅着郁泽后颈,郁泽被海浪般扑卷而来的alpa信息素的味道所困惑,想逃时被谢珩一掌按住脑门抓了回去,挑到他实际上并不存在腺体的那处,张嘴欲咬。

牙齿已经刺破了皮肤,有血色渗出,郁泽猛然意识到,谢珩想要标记他!后颈的被迫刺入使身体深处传来异样的快丨感,好像内心深处有种渴望,被咬住、被标记。

郁泽对此惊悚得浑身寒毛倒立,不自觉双腿用力一紧,谢珩闷哼一声,同时手下一失力道……双双泄了出来。

谢珩清醒过来,也发现自己快要咬进他的后颈,幸亏只是破了点皮,这才匆忙撤开:“对不起……激动了……”

郁泽低头一看自己大腿上还流着温热的不明液体,只想一榔头把自己敲醒,多大心,竟然被信息素熏昏了头,和谢珩一个老流氓共处一间浴室,还互相打了炮!

“抱歉,一靠近你我就情不自禁……有些失控……”谢珩看他脸色奇差,撩开自己头发,“要不你也来咬我一口?”

“……”郁泽回想整件事情经过,他俩都是因为穆尔的信息素被迫发情,后来虽然头脑都不清楚,但也算是你情我愿,怨不得谁。便忍下这口气,用水草草冲洗过一遍,伸手拿了谢珩那条毛巾围在腰间,镇定道,“嗯,服务不错,手法很好,来年封你帝国第一炮师,就是咬的有点疼。”

谢珩:“………………谢谢啊”

郁泽顶着一头的头发,走到门口,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谢少将,我们不过是ega信息素导致的强制发情,在此互相解决一下罢了。大战在即,希望你不要向他人提起这件事。”他披上自己的衣服,拉开门之前顿了一下,“你也……赶快忘了吧!”

谢珩看他扬长而去,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看到手背还蹭到一点稀少的郁泽的血味,瞬间就被倾头而下的水流冲走,地板上还慢慢向排水器处渗着他俩交混不明的浊液。忽然平生第一次,射过之后不是感觉到轻松,而是有些失落和疲累。

他仰头在凉水里冲洗良久,突然醒悟!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拔那啥无情”?!

谢珩洗完回去,看到郁泽穿着薄薄一件,开着房间门通风,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他走过去并没有遭到“驱逐”,就直接进去看了两眼。

头发稍上的水滴落下去,碎在衣领上,郁泽颈后被咬的地方已经涂过了快速愈伤药,现在只剩下红红的牙印。谢珩有点说不出来的心疼,想摸一下又不愿惊扰了他,便轻声问道,“在筹划什么?”

郁泽放下笔,揉着眉头说,“我们时间不多了,我刚才调试了一下通讯器,间断听到一些新闻,说军中几名老将军似乎卸任,回各自家乡星养老去了,郁青把他们逼走,定是要在军中安插自己的人手。a级军团一直是郁青在带,我们没办法从这里下手,最好的办法是先联络上级军团,与他们里应外合。可惜图斯被突然逮捕,其他将军怕是也不太乐观……或许我们可以先暗中抵达龙尾星,那里我记得有一位北冕军退役的老将军,应该会助我们一臂之力……还有……”

“你不要歇会吗?”谢珩皱眉,打断道。

“什么?”

谢珩弯腰下去,鼻尖摩挲着他的耳鬓,温柔地说,“刚刚洗完澡又解决了生理问题,这时候不应该先睡一觉么?你有几天没好好休息过了吧?封齐他俩要度过发情期还有七天,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郁泽冷不丁站起来,瞪道:“我一在容忍你对我胡作非为,是因为我们能够合作共赢,谢珩,不要太自以为是。此战过后,北冕军依然是你来统领。到时你若是想见皇兄郁青,我自会给你一条通路。”

“为了我们今后愉快的合作,这些甜言蜜语就到此为止吧,少将。”

谢珩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件事,并在这种时候提出来,他略加思考过后,不禁睁大眼睛反问:“你以为我是因为早就知晓你身份,所以故意通过你去接近郁青吗?”

郁泽喉咙发干,抬起下巴:“难道不是?”

谢珩张了张嘴,似乎想骂一句脏话,都涌到舌尖了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他一脚踢开凳子,将它踢到墙上摔得四分五裂,然后揪着郁泽的领子把他按在桌上,一条腿嵌进他双膝之间,霍然低下头去。

郁泽也没有躲,直直盯着他冲下来,几乎就要咬上自己的唇。两人一冷一热对视半晌,谢珩咬了咬牙,强硬笑道,“我是不是,你难道没有感觉?你以为我会因为那种愚蠢的理由,对着一个没有感觉、的不懂风情、还不会生孩子的alpa硬得起来?你如果真不记得了,需不需要再重新感受一下?”

谢珩威胁式的向下一压,听到郁泽因为紧张而快速起来的呼吸声,才松开他的手。

“好好休息,陛下。希望战场上你不会再因为这种愚蠢的低级错误而让我们北冕军第二次受创。”他说完,拎起衣架上的外套仍在郁泽身上,沉道,“你是指挥官,别冻着。”

然后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

直到封齐和穆尔在禁闭室里滚了七天床单,把发情期度过了,两人神采飞扬的走出来——看到的是一个刷新世界观的基地。

一丝不苟装备齐全的机甲和战斗设备,脸面发冷的指挥官郁泽,和一个……军装整齐、纽扣系到最上面一个,军裤军靴笔挺光亮,头发全部抹到脑后的……北冕军少将,谢珩。

他竟然端端正正的站在郁泽身后,精神抖擞,一改往日叼着烟头吊儿郎当的军痞模样。目光严肃地直视前方,腰间配备着一把防身光子枪,当真是一副护卫做派。

穆尔小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封齐打量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两支营养剂,给穆尔递过去一支,边从谢珩身边走过,边怪里怪气的答道,“不知道,大概是吵架了吧……”

“离他们远点宝贝儿,也许会爆炸。”

穆尔一本正经的应了句:“哦。”

“…………”谢珩嘴角狠狠一阵抽搐。

☆、第60章非永久标记11

自从上次浴室的“那件事”过后,郁泽和谢珩的状态着实诡异,相互都保持着一种难言的沉默。

封齐将之定义为——“冷战”。

军备整理比意想中要快了许多,封齐两人适应文曲和禄存的时间也留得足够充分。最后愿意追随他们重新踏入那片浩淼星际,干一场成王败寇的战争的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预期。

他们离开母星的时候,几乎每架机甲里都塞满了人,后勤、医护人员一个不落。

郁泽第一次来到这座地下基地的时候,觉得它简陋得就像是一个许多人临时蜗居的废工厂,直到离开这日,谢珩直接用枪托砸开了一块金属墙面,露出里面一个从未给任何人展示过的机械环。

他将枪插回腰间,回头看了下郁泽,道:“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用到它。”

谢珩伸出胳膊,规规矩矩地把郁泽往身边处拽了拽,才动手去拉墙里嵌着的机械环。地面忽然剧烈震荡起来,郁泽摇晃了两下,看到地面从中间裂开,眼前缓慢腾起一座小型军舰。

是早几年就已经被淘汰的型号,但看得出,它经过了精心的修葺和保养。

郁泽走向舰门,打开强制进入口,熟门熟路地走进了驾驶舱,谢珩随后跟了进去,一个响指打亮了舱内的灯光系统。完备的自动巡航设施,流畅的控制输入面板,一尘不染的操作台,郁泽吃惊地环视一圈,满意之余,不禁感叹道:“我真是小看你了,帝国也小看你了!谢珩,你早有打算要攻回帝星了吧?”

谢珩并不多言,按下扩音钮,向所有的内部通讯仪输送口令,语气严肃不容置疑:“全体注意,军队将在半小时后启程,分配有机甲的军士请快速进入驾驶舱,以下点到姓名的军士,请在五分钟内前往基地e区集合!注意,这是军令!五分钟内未能到场的,以延误军令处置!”

他话音刚落,收音仪里就已经传出了士兵们紧张的小跑声。

郁泽反靠在驾驶台前,待谢珩将名单念完,才挑眉看了他一眼:“真该庆幸我们是一伙的,谢珩,否则我第一个就会宰了你。”

“就因为一架过气的军舰?”谢珩关闭扩音系统,半边嘴角扬起笑容。

郁泽眯起眼睛,棕色的眸子显得黝深难测,他揪住谢珩的前襟拉到自己面前,沉道:“因为你不声不响就能在母星建造基地,还藏了这么大一架军舰和无数军备物资;因为哪怕北冕军已经覆灭了那么多年,这些人依旧把你当做将军。谢少将,这足够让人忌惮你。”

谢珩咧开嘴一笑:“陛下当然可以杀了我。不过下官认为,陛下您现在比起想杀我,还是爱我多一点吧?哪怕是因为这架可以带您远航的军舰。”

危险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打转,郁泽将他用力一推,“少废话,等战争结束,我们再慢慢算账。”

半小时后,北冕军团按时启程。

所有机甲和设备都装上了简易反侦察仪,尽管母星已经荒芜,但他们仍然需要加倍小心。郁泽失踪的消息势必会横在郁青心头,帝星严密的监控下都找不到,他们迟早会把目光转向早就被人遗忘的母星上。

离开母星后,郁泽坐在军舰驾驶舱中,调试着手里的通讯仪,凭借印象调到帝星侦查机专用的波频上,用声音代码发了几个断续的信号。发完,他就将这台通讯仪的芯片取出销毁了。

给郁青留点信息,以防他们搜查到母星基地,基地里还有上百名无辜的人,没必要把他们牵扯进来。

做完这些,郁泽打开军舰横扫的模拟星路图,果不其然,星路中都突然多出了百十架侦查机,来回游走查看,时而停顿片刻,大约是在临时检查过往舰队。

新选出的几位将领已经齐聚在驾驶舱中,他们必须即刻讨论出一个前进方案。

在一片嘈杂声中,郁泽思考中无意识咬着下唇,忽然抬手点在一条大家都不看好的黑暗星域,道:“走碎星暗道。”

“碎星暗道!那里早就是废弃航路,太过于危险!”有人反驳道。

“走碎星,还不如选一条防备力低的星道,一鼓作气闯过去。”

谢珩没有发言,抱着胳膊斜睨郁泽,听他继续说:“碎星的确有不少失事舰骸和小型陨石块,但同样的,那里不会有侦查机,我之前给郁青留下信息时是在风晖星道附近,现在风晖附近的几十条星道恐怕都已经守卫密布,我们要闯无异于自投罗网。”

“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打回帝星,而是要寻求辅助以联络到帝星级军团。”

谢珩对走碎星暗道并不是十分的赞同,因为那里的确险要重重,即便是目前这架小型军舰,对星道里的残骸陨石来说也足够算得上是庞然大物,一旦遇上陨石潮,将他们卷入黑洞中,那就是最坏的结果。

郁泽道:“某次秘密任务中,我曾驾驶机甲走过碎星暗道,知道一条能够安全通过的路线。碎星暗道通过后,已经趋近于华夏帝国的疆域边缘,那里离龙尾星非常近,还有数颗无人小星,我们可以在无人星上扎营休憩。”

碎星暗道的出口的确是在帝国边缘的龙尾星附近,当时北冕军的老将军也是因为龙尾星位置僻静,无外事骚扰,才决定安居此处,帝星的军事辐射范围不够广阔,至边域附近已是较为稀薄,确实适合隐匿驻扎。

谢珩皱了会眉头,转头看到郁泽毫无动摇、信心百倍的表情,便下定决心,挥手道:“走碎星。”

“少将!”

“谢少将!”

“我相信陛下,也请你们相信自己的指挥官!除非你们能够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谢珩喝道。

众人虽因为郁泽的身份而对皇室心有不甘,但最终也无人想出一条万无一失的航路,只好暂且憋下反对意见,纷纷离开指挥舱,联络各自带领的队伍,调转方向,前往碎星暗道。

郁泽松了一口气,双手撑在指挥台边缘,低声道:“谢了。”

谢珩就站在他身边,一伸手就能揽住郁泽军装包裹下的劲瘦腰肢,可一想到那天两人因为郁青而闹的不愉快,他就心里发堵,恨不得直接冲到皇宫去把代皇帝揪出来扔他面前,当着郁青的面重重地吻郁泽,让他知道自己在意的到底是谁。

真是该死,鬼知道那天他为什么会被郁青的声音迷住!

谢珩盯着郁泽微微翘起一个弧度的臀线,咬了咬牙,向后几步直接栽到驾驶座上,两条腿往驾驶台上一翘,道:“你应该硬气一点,他们这些年跟着我在外面野惯了,各个都不学我好,眼里哪还能装得下皇帝?”

舰队很快抵达了碎星暗道附近。

郁泽取消了自动巡航,亲自操控驾驶,点头道:“你眼里也从没有过皇帝。把你脚拿下去,这是驾驶台,你妨碍我操作了,谢珩,有点军人的样子。”

谢珩无动于衷,直到郁泽忍不住了,伸手握住他的小腿。

白皙修长的手指抓在军绿色的长裤里,五指张开也握不住,像是一块翡白的玉嵌挂在小腿上。若是可能,谢珩巴不得它日日都握在那里,他裤子穿得单薄,甚至能感觉到郁泽指尖的微凉。

“你冷么?”谢珩两唇一抿,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上衣,挡住勒得发紧的裤腰前门。

“什么?”

谢珩真觉得自己魔怔了,大战当即,上千条人命都握在他们俩的手里,他此刻却想着怎么把郁泽的身体暖得火融融的,简直是无耻又下作。

“没什么。”他立即把腿挪开,在窗口看了一会黑漆漆的星域风景,让自己冷静下来,“通过碎星暗道短则两三天,长则半月,我去让他们准备一些营养剂和睡袋,你有想吃的东西吗,军舰上有一个简易厨房。”

此时两台开路的先锋机甲已经在郁泽的指示下率先进入了碎星暗道,郁泽全神贯注地盯着星路扫描图和代表机甲的亮点,并没有多余精力分给谢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随口说:“嗯,没有,随便什么都好。”

谢珩要走时,郁泽才转过头来,拧着眉头看他,半晌道:“把你头发洗了,牛舔过似的,难看。”

谢珩抓了把头发,被固定剂抹到脑后的发丝又被抓得蓬松,他走出驾驶舱,对着玻璃充当镜面,把头发抓乱,衬衫扣子解开,军装外套也随意披在肩上——难得想装回正经人,还被这么戳穿!

看来郁泽还是喜欢粗野的,那就怎么粗野怎么来好了。

即便是帝国统一的夜晚时间,广袤的星域仍被发光的星体隐约照亮,无声的世界里只有一列舰队在碎星残骸中缓慢行驶,悄匿划过。前方开路的先锋机已经换了好几对,轮值回来的驾驶员无不困倒在自己的机甲里。

而军舰驾驶舱里的郁泽一直站着,眼睛时刻不离驾驶屏幕,他知道,只因自己一个错误的口令、或者混淆的记忆,就能顷刻间使整个舰队覆灭在碎星之间。

谢珩送过几回营养剂和蛋白冻,却看到只有寥寥几支空壳,更多的就摆在他的手边,动都没动。

“吃点东西吧,郁泽?”谢珩撕开一支,送到他的嘴边。

郁泽张嘴叼住,手下还不停计算着航道的宽窄、可通行度、碎星残骸的移动方向,大脑飞速转动着,咬着营养剂吩咐道:“谢珩,试着连通一下龙尾星,那位退役的老将军不仅是北冕军旧部,还是图斯的外祖父。”

“好,你先吃了营养剂我就去。”

郁泽仰头喝了半管就放下了。

谢珩愁郁片刻,剥开几粒蛋白冻,倒在自己舌尖上,拍了拍郁泽的肩膀。郁泽纳闷地一回头,就被他按住后脑勺吻了上来,下颌被谢珩捏开,凉丝丝的蛋白冻被软滑的舌尖硬推进来,掉进郁泽的口腔里迅速滑开。牛奶味、草莓味、鱼肉味的几粒蛋白冻杂七杂八的混成说不出的味道,略带甜腥地涌入郁泽的喉咙。

他被迫全部吞了下去,口腔上颚也被蛮横地扫过,谢珩顺带吃饱了豆腐才愉悦地退出来。

郁泽双唇殷红,嘴角挂着一串|乳|白色的蛋白冻胶液,略微蕴恼地盯着谢珩。那模样看上去,活像是被人蹂丨躏过一样。

“糟糕!”谢珩暗叹一声,又不怕死地贴上去,舔掉他嘴边的胶液,暧|昧笑道,“早自己吃不就乖了吗,这下好了,你这模样都把我看硬了。”

郁泽抬膝往他小腹一撞,骂道:“滚蛋!”

谢少将捂着肚子踉跄跳开,看到郁泽又扭头回去计算航路,只是耳朵后面微微红起一片,这才得意洋洋地向外走,打开驾驶舱电子门时,还趣意地吹了声口哨。

军舰的集合厅里,封齐正在与穆尔探讨文曲、禄存的合作战术,见谢珩面带笑容地走出来,吆喝道:“怎么,没事了?”

谢珩坐下来,习惯性地去摸烟抽,笑道:“怕是更气我了吧。”

一阵轻微的alpa信息素混合着劣质烟草的味道飘荡开来,穆尔掩住口鼻,悄声对封齐说:“啧,发情了。”

“啧,发情了?”封齐跟着学了起来,牵着自己的ega就走,“走吧宝贝儿,该到睡觉的时间了,这真是太可怕了。”

进入碎星暗道的第四天,航路上的残骸数量渐渐变少,通讯仪里接收到的信号也越来越清晰。谢珩借此联系到了龙尾星图斯的家族,老图将军原本对外声称重病卧床,闭门谢客,一概外来通讯皆不接听。

直到管家传话说,通讯自称是北冕军残部,有关于图斯将军入狱的情况,这才半信半疑地接过了通讯仪。

“你好,图将军。”

老图将军听到通讯仪中传来的清朗嗓音,不可置信地怔了好半天,才颤巍巍地回应:“陛、陛下?”

“是我,我没有死。”郁泽言简意赅道,“这里有北冕军残部及四台七星机甲,我现在需要您的协助。我们要攻占帝星,联络级军团,营救图斯。目前,我们将通过碎星暗道抵达龙尾星附近。您现在可以思考一下,一个小时后,您可以通过这个号码再次联络到我们。”

通话的时间越长,就越有可能被郁青的人捕捉到踪迹,郁泽说完来意,便将通话掐断。

谢珩道:“你就不怕他告发你?”

郁泽目光落回操作台,笃定说:“他曾是北冕军首领,也是图斯的外祖父,于公于私都不可能对此见死不救。就像谢珩,”他抬起眼睫,清澈的棕眸倒影着谢珩的军装,“我从来不曾怀疑过,你会告发我一样。”

谢珩哈哈笑起来,抬手勾住郁泽的腰带,将他拉近来:“这可有百分百的不一样,你想知道么?”

“不想!”郁泽甩开他的爪子。

“好嘛,不想就不想。我们现在已经驶出碎星暗道了,设定自动巡航前往龙尾星就行了。这些天你一直靠兴奋素和营养剂支撑着,不眠不休的,现在也该倒下休息了吧,我的陛下?”

被这么一提醒,郁泽确实感觉到身体深处卷上来的疲乏,将他包裹起来。

谢珩扶郁泽走到驾驶舱角落的睡床,他用几个大号睡袋铺开充当被褥。郁泽卧下后很快就累困了过去,翻过身,膝盖不自觉蜷起来,把自己盘成一团。

“还真像只猫……”谢珩脱下外套给他盖上,低头亲了亲对方的鼻尖,“晚安郁泽。”

临走前,他还记得从自己外套口袋里带走那盒烟。

郁泽睡得很沉。

他梦见一片海、一座山,梦见千军万马和银甲铁衣,梦见白滚滚的兔团子。还梦见一双手,温柔地伸来,抱着他。他并不觉得这双抱着自己的手突兀或者放肆,而是感觉身处温暖的池水中,波心荡漾。

“醒来吧。”手的主人道。

可是他太累了,完全睁不开眼。

正待他询问,那双手忽然撤开,抽|出了一把寒光利剑,转身决绝地向远处电闪雷鸣的乌云下走去,刹那青光闪烁、雷声轰鸣!那人回过身,青衫翩跹鼓动,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唇,紧接着数百道宛若碗粗的电柱直打下来,将他完全湮灭在电光中!

“等我,等我去接你。”他道。

消失的那一瞬间,青衣人的面孔模糊又清晰,容貌变幻数次,渐渐凝成了一张熟悉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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