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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西呱(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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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说完,不等乔修远拒绝,他转身便走了。

这处街道很偏僻,恒安中学的食堂还算物美价廉,即便是午休又靠近学校,街道上所见的学生仍旧不多。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当后方传来车门关闭的声音后,越歌的脚步便慢了下来。

路人行迹匆匆,他没有东张西望,视线一眨不眨地垂落在路面,嘴中轻喃。

位置好像刚刚好。

.........

周三晚上,江画思来想去,还是没去和越歌家里补习。

巧合的是,和越歌打招呼时,越歌说他晚上可能有事,今天本来就打算请假。

于是放学后,江画直接交代司机去乔修远家,决定今天必须要和他们叙叙旧了。

两人回来这么久,乱七八糟的事情在前,他竟然没找到机会打探他们在国外生活得怎么样,作为朋友,这实在太不应该了。

他谈恋爱是早恋,但乔修远和苏闻可不算早恋,上次苏闻说乔修远在国外帮了一个很像越歌的服务生,他有些好奇后续怎么样。

江画怀揣一颗八卦的心来到乔家,结果一迈进客厅,先注意到了乔修远缠了厚厚一层绷带的左手。

在从管家嘴里听说乔修远手指被车门夹到,伤得挺重,起码要恢复半个月后,江画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他讶然问:乔哥,你手怎么被门夹了?

这么丢人的事,乔修远自然不可能解释,他阴着张脸没搭理江画,凛然的气场却堵不住江画的嘴。

两人上次最后见面是江画被敲了爆栗那天,江画没凑上前,在距离他几步处摸了摸额头,自言自语道。

明明敲的是我的头,你小脑怎么还出问题了?

乔修远倏地瞪去,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少了那份盲目崇拜后,面对乔修远,江画行事说话越发肆无忌惮。

不过此刻乔修远的眼神像是要宰了他,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了。

小时候江画被门夹过,那会儿七八岁的乔修远就说他小脑发育有问题,说到底,这说辞还是乔修远教的。

江画在屋内转悠了一大圈,挠了挠头:苏闻哥呢?他怎么不在?

乔修远没好气地说:这是我家又不是他家,我怎么知道!

...也是。

给苏闻发了条短信,等回复间,江画到沙发上坐下,时不时瞥黑沉着眼乔修远,见他正在气头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以前他恨不得时时粘着的人,时隔一段时间再次相处,竟然就觉得有些坐立难安了。

江画心里琢磨着原因,直到下巴被抬起,才注意到乔修远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跟前。

没受伤的手指正捏着他的下巴,乔修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审视,看得江画莫名其妙。

这张脸确实长得很好,算是江画少有的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乔修远从小看到大,脑子里反而没了清晰的印象,直到此刻,他好像才看清江画的模样。

是张阳光一般明媚而漂亮的脸,又带着落日晚霞的妖冶,本来该是艳光逼人的长相,偏偏一双桃花眼水润润的,纯粹柔软,好似揉进了两片云朵,能把人的心看软。

乔修远皱起了眉,江画什么时候长成这样的?一直以来,他都是用这双眼睛看着自己么?

和越歌看向窗外的那一幕相比,江画这样看着他,感觉好像...也还不错。

客厅间萦绕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靠近壁炉的沙发很温暖,乔修远的手指也由冰凉变得温暖起来,眼底的寒冰都有了一点融化的迹象。

动作持续十几秒后,江画忍不住问:我脸上有东西?

乔修远瞳仁微动,迷茫了一瞬,焦距逐渐回笼。

没东西。

在玩谁先眨眼的游戏?

...

又过了十几秒,他放下手,攥紧拳头,转身上楼。

后方传来江画煞有介事地疑问,他在问管家:乔哥怎么像是脑子被夹了?

乔修远脚步一个踉跄,额间青筋乱跳,闭眼做了个深呼吸,才勉强克制住回头揍他的冲动。

...不行,苏闻不在。

苏闻不拦着,他怕失手把江画打死!

........

从阳明区的小混混着手调查是苏闻提的意见,周三下午时,他终于收到了反馈。

在乔修远为揍不揍江画而天人交战时,阳明区,在越歌被勒索的小巷中段,两道人影相隔五米,已经无声对峙了半分钟。

越歌扫了眼他手里的资料,莞尔一笑:等了很久吗?

苏闻确定他知道自己查出了问题,却没料到越歌会不慌不忙,没有半点谎言即将被戳破的心虚与慌张。

他一时哑然,想说的话统统因越歌的先发制人而推翻,像被牵着鼻子走一般答道:没多久。

越歌朝前走了两步,使得彼此的神情更加清晰入目。

他歪头看了苏闻一会儿,突然问出一个与当下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喜欢江画吗?

第57章正好无聊。

只是一句话,就猛然戳进苏闻的心坎,让本打算好好沟通的心态直接崩裂。

没等到他的答案前,越歌老神在在的站着,既不催促,也不急着走人,终于耗得苏闻无法再沉默,表情严肃起来。

对,我喜欢他。

这句话他第一次说出口,却不是当着江画的面。

越歌耸了耸肩,惋惜什么似的叹了口气: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白喜欢了这么久。越歌偏着头,眼含戏谑:可惜他是我的了。

他今天穿着的仍是米白色的棉服,却和见乔修远时的气质完全不同,棉服的拉链没有系上,随着偏头的动作,半敞的外套顺着肩膀下滑少许,即便身处暮色之间,裸露在外的脖颈白得夺目,颈线而下,棉质衬衫领口的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两颗,那片白终究隐没在扯松的领带后。

明明是一张天生纯良的脸,此刻却下巴微抬,嘴角轻挑,浓密的睫毛衔着耷落的眼皮,波光流转间,恣意闪烁着邪谲与讥诮。

苏闻以为越歌会起码与他伪装周旋一会儿,没想到越歌连伪装都不屑伪装,反而以一种傲慢的姿态睥睨着他这个失败者。

苏闻一向是温温吞吞的性格,他习惯了用包容的角度去面对一切负面的人事物,过去十八年,第一次体验到火冒三丈的感觉。

是你的?他气极反笑:是哪个你的?装出来的你?他知道你到底什么样么?

你会让他知道吗?越歌好奇问。

苏闻板下脸,冷冷道:当然,我不会让你再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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