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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渣攻——三三娘(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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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涵只能顺着他说:扔了。

蓝宝石我查过了,原来是七百万佳士得拍的,你真舍得。这两年没交往过称心如意的吗,不然可以转送出去。

你真聪明。陈又涵冷酷地称赞。

还行。叶开喝了口热茶:是你教得好。

我没干过这么没品的事。

你吃回头草就挺没品。

陈又涵骂了句脏,根本拿他没辙:没吃上,骂亏了。

叶开没忍住笑出声,立刻把脸转向火炉,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问:三十六岁生日想怎么过?

陈又涵握着茶杯,长腿交叠,面容冷峻:插三十六根蜡烛,许三十六个愿望。

好贪心啊。

管得着吗。

许什么心愿?说来听听。

跟你说有什么用?

万一呢。

陈又涵放下茶杯,起身:说出口就不灵了,没听过吗。

他向房门口走。

叶开抬腕看了眼表,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不会这么晚还去打扰别人吧?

陈又涵停住脚步。

快十一点,连狗都睡了。又涵哥哥,你这样子很没有礼貌。

他抱臂斜倚上柜门:跟我睡,你怕什么?

着了道了,拉着他又是吃西瓜又是喝茶又是瞎扯淡,原来是为了拖延时间。

陈又涵无可奈何:小开,你真的是来折磨我的。

叶开坚持他的说法:我是来给你过生日的。

陈又涵不想过生日。过去两年,他的生日面目全非。他拥有过喜马拉雅海螺化石的生日,拥有过告白的生日,拥有电影院里唱生日歌的生日,鲜明深刻,再难忘怀。乔楚无数次问过他,陈又涵,你为什么不继续过你的声色犬马?

他拥有过爱,他回不去。

他回不去,但也向不了前。他被困在了叶开的十八岁,一个人打转。

小开,人一过了三十岁,就不那么喜欢过生日了。陈又涵用最深最隐秘的温柔凝望他,隔着灯光。

我会让你重新喜欢上的。叶开固执地说。

陈又涵低头笑了笑:你真的很任性。

又涵哥哥,我只对你任性。

内心在这句话里不可避免地一颤。陈又涵回身,回到叶开身前,垂眸看着他,目光深沉,压着谁都看不懂的情感。

他两年后第一次正大光明地看叶开。

长开了,青涩褪去,漂亮的五官总是很沉静的样子,只有在他眼前才会有清冷之外的神采。陈又涵抬手拨开叶开的额发,温热的指腹顺着额角、太阳穴、眼尾划下,划过温润如玉的面颊,停留在尖尖的下颌上。

叶开感觉到自己下巴被他掐住,抬起。

眼睛与陈又涵对视。

陈又涵笑了笑:宝宝,原来你这么恨我,想困住我一辈子。

叶开不置可否。

陈又涵闭了闭眼。满屋酥油灯的味道他已经习惯,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平措忍不住想嗅小开身上的香水味。若有似无,让陈又涵想起了他穿过浓密的冷杉林跑到高山草甸时的那一瞬间。他低下头,在叶开额上印下一吻。

叶开闭上眼睛。年轻的喉结轻颤。

吻烫上他苍白浅薄的眼皮。

烫上挺翘的鼻尖。

烫上他花瓣一样形状分明饱满的上唇。

厮磨着,含着,轻轻吮吸舔弄。

叶开顺从地张开唇,感觉到陈又涵的深吻。

窗外狂风大作,突如其来的雨劈啦啪啦地打在玻璃上。他踮起脚,圈住了陈又涵的脖颈。

第78章

察觉到叶开的回应,陈又涵动作一顿,有点狼狈地推开。

叶开半歪着脑袋,玩味而无辜地看着他。

陈又涵气息微喘,神情平静,但眼里有愕然。三次。他强吻过叶开三次。这是他第一次对他有所回应。不等他说什么,叶开眼眸一转,瞥开视线,以假乱真地说:对不起,认错人了。

砰!

门被甩得震颤,陈又涵走了。

叶开走向窗边,窗外急风骤雨,老式的雕花玻璃被雨滴打得荡下一圈圈鱼纹涟漪。高原的铁律,晚上下了暴雨,第二天必是一个艳阳好天气。他拉上窗帘,慢悠悠地喝完剩下的半盏残茶,而后去浴室洗漱。

等他出来时,陈又涵神色不虞地抱臂靠墙坐着,搭着二郎腿,看着深沉而不好惹。叶开擦着头发走出,视线转过床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宽大的双人床上铺了两床被子,应该是梅朵的手笔,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至于吗。他慵懒地在床边坐下:你不会以为我会跟你擦枪走火吧。

陈又涵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起身,警告性地指了指:生日不用过了,明天就给我滚回你男朋友那里去。

叶开将电吹风插上插座,在开启前回眸看了他一眼:凶死了。

浴室门也被大力摔上。陈又涵今晚好像失去了好好关门的技能。

经过高原一整天的曝晒,太阳能热水滚烫充沛地自头顶冲刷而下。黑发被双手拢向脑后,水流下,高仰着的是一张极其英俊立体的苍白面容。眉头深锁着,取暖灯将他整张脸的欲望和痛苦照得无所遁形。陈又涵闭着眼,喉结滚动,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警戒线。事实上,他度过了极其禁欲的两年,连自我纾解都很少。

解脱的时候单手抵着墙,背脊的肌理由紧绷到放松,仿佛整具躯体都在喘息。热水顺着流畅的背肌滑下,陈又涵低着头,心脏鼓胀跳动。

紧闭着的双眼睁开,他喘息着,眼眶微红,操。看着自己的眼神近乎于自弃。

出来时叶开已经睡了。他睡在了靠墙那侧,侧卧着,厚实的被子掩住了半个尖下巴。陈又涵看了他一会儿,很乖,睡觉时嘴唇自然抿着。爱一个人的时候,连睡梦中闻到他的呼吸都会觉得是甜的。

灯关了,他拿起毛巾和吹风机,无声无息地离开卧室。

雨一直下到了后半夜。

再醒来时是被叶开的辗转声吵醒。那种翻身的动静一听就知道他醒着,陈又涵没出声,以为叶开也睡得不好。过了会儿,听到他刻意屏着的沉重的呼吸,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了?

听到他的问话,叶开倒抽了口气:肚子疼。

陈又涵瞬间清醒:哪里疼?

叶开像小动物一样哼哼唧唧:不知道。

被子边缘被顶开,伸进来一只手。

陈又涵在他肚子上按了按,声音沙哑而困倦: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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