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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缓缓碾动——吓得打算趁敌方打电话松懈发动突袭的祁阳赶忙又狼狈推回原地。
“啊???”段文涛感觉到他哥要挂,立刻接上:“怎么样?!还行么?”
“不行,”卫凛冬直言:“想扇他屁股,打得他嗷嗷叫。”
说完,挂断。
神经再迟钝的人也不可能觉察不出异状,事实上从卫凛冬出现就全是困惑和不解,找寻不到突破方向,边野一字不漏地听着。
不待他细想,卫凛冬对他一笑,有些残忍:“边野你今晚玩不了,以后也别想玩,这么刺激的玩乐不适合你。”
直呼的名字掀起巨大波澜,边野徒然撑大眼眶。
紧攥的,一丝缝隙不给透的手腕再一次承压,卫凛冬抓着他往身边一带,边野直直撞上对方的肩膀。
硬质的,被筋肉包裹的骨骼撞起来生疼。
几年来,身患伤疾一直获得比任何时候更多的呵护,平稳无波的生活让边野对疼痛的阈值大幅度降低,他“嘶”地一个抽气,迎上的是卫凛冬审视般,带有窥探性质的目光。
这个人问:“疼啊?”
边野没来得及吭声,就又是一句:“以前你都不会有感觉,看来你被养得很好。”
瞳孔一瞬放大,边野愕然地看着在他耳边低声讲完话,继而挺直背的卫凛冬,多给一秒都不可能,铁钳般的手变成枷锁,边野被拉着向景区外停车场走。
变数如疾风骤雨,谁都可以站桩似的懵然着,某个人却不得不强作反应——
那一刻,祁阳从后面一猛子扑上,他快,卫凛冬比他还快,回身便是一记重踹,祁阳胸脯承接,仰面跟机车摔在一起,从保镖哥哥脸孔惊悚式扭曲,爬起来“操操操”地失声大叫,边野就判断得出,伤着车了。
以保护主人及主人所爱当做自己崇高使命的祁阳一下慌了神,跪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地捧着被他砸得身首异处的机车镜子,急急看向正被挟持的野哥。
卫凛冬向后看了一眼,撂下句话:“修啊,再晚就焊不上了。”
“哎哎,行。”祁阳一骨碌爬起来,叫着俱乐部那两个干事,要就地解决。
“……”
被拖着,向后回头的边野难以置信。
砰,车门甩得很大声,甚至边野还没从‘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搞定了自己最忠实的保镖先生’中回过神,卫凛冬就坐上了驾驶座。
他迅速眨了下眼,即刻去开——
刷,车门下了锁。
“……”
边野看着这扇固若金汤的车门,幽幽地叹了口气。
月下,车灯照得路雪亮,没开多远,车一个转向,驶入一片茂林。
两旁树枝藤条胡乱拍打车窗,配上望不到尽头深暗的夜,被不相识,首次见面的陌生人困在车中,诸多元素似乎营造出一个注定不会平淡的夜晚。
边野没怕过什么,他放下座椅靠背,头向后仰,神情淡淡的,只是脸色不太好看。
卫凛冬分着目光看边野,手背轻轻滑在他的侧脸。
男人不给反应,眼睛没有动过,沉沉地看着前方,形如雕塑。
车停下,是一个林间小屋。
门虚掩着,被树木环绕于密林之间,从屋子右侧方看,是一条偏僻崎岖的小路,满地的碎石,堆叠着一层层枯黄的叶,未被打扰的模样,似乎是一条热度极低,进入景区的辅路。
边野对这里没有任何记忆,包括整个城市都是陌生的,纯粹是手痒想玩车,被推荐过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