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风流自在小打滚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9节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风流自在小打滚作者:今天我爸生日

第9节

“噔噔”

妇人经由走廊而转弯,这才挺直自己的腰,将紧抱在怀中的木桶换到手中提起。她越过鹅卵石地,颠簸着身子走上另一段走廊,不停地向前走,直到走廊尽头的房间。

“老爷,东西我送来了。”

“吱呀”妇人推开门,将木桶往里拎,水在其中晃荡,不可避免地泼洒到地板上。

紫袍的中年男人拄起拐杖,缓缓地向门口靠近,脚步声轻缓到微不可闻。

他够着脑袋往木桶里面看,眼睛中反s,he幽幽光芒。

“是猫啊。”

他露出一个满意而享受的神情。

哧哧地笑起来。

第23章第三朵碧落花

青石台很shi润,天空又飘着细细碎碎的棉絮,慢慢悠悠吹落到元阳的胳膊上。

他的心倒是痒起来。

窗外的屋檐被砌得过分平整,远远望去就是一条毫无特色的土灰色线条,看久了便以为这天地都是这般一分为二无所区别。午后的阳光正好,野猫抖落昨日里被雨水打shi的皮毛,呼噜一下爬上墙檐,吹个鼻响,再懒洋洋地把脑袋搁下晒太阳。

“你在看什么?”

妖君一如既往地神出鬼没,元阳被阳光晒红的耳朵不可避免地一跳。

“在看一位小兄弟。”

末y顺着他地视线望去,“猫?”

“是啊,猫兄。”

“它在作甚?”

“它呀”野猫兄耳力甚好,似乎早已听闻他们的声音,耷拉的耳朵微微一动。“大抵是什么春秋小野梦。”

末y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元阳的面前,顿了顿,而后轻轻拿起桌上的旧书卷。元阳有些恍惚,伤魂鸟的影子隐隐绰绰从他的脑海浮现,那天的冰天雪地中的挺拔身影也愈发分明。

“刺啦”由于经年已久,泛黄的书页在灵力的浸润下依旧不得不发出断裂的腐朽声,末y继续往下翻,动作更轻了些。元阳在一旁也随着末y的视线往书上看,在模糊的线条中穿梭目光。

“末y妖君,我有一问。”

“嗯。”

“你到底多高?”元阳原以为这位妖君只是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原生并不大在意,只是那伤魂鸟事件之后妖君大显威力,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如今想那人解开封印后的身高似乎能比他足足高上三个头左右。

他堂堂仙境大高个儿也只有仰头看人的份,教人不得不在意。

末y似乎已然看出他的心思,面纱下的脸似乎在笑,又似乎盯着他看,元阳难得郝然起来。“这不是在下实在羡慕妖君的伟岸身材。”

末y不言语,只是把手指放在泛黄的书页上,元阳顺着他的指尖望去。——上古战神,逍遥,身高八尺二寸。

“五。”末y说出五字的时候,纹路随着手掌的展开而呈现,泉水般的声音响起,元阳几乎能闻到一股冰水的清冷味道。

差了四个寸。

他将心中的“一”咽下,眼睛却被末y的手再次吸引过去,冰凉的,十指相扣的,相握的

元阳在心中咳了声,堪堪打住。

“啪嗒”门外的树枝梭动,打盹的野猫伸了个懒腰,拱起身子甩了甩它的脑袋,再兀然从高处往下纵身一跃。

清晨微冷,纤细的叶片上垂落露水,几个透明的小虫爬过,在青绿色的叶脉上搓动小翅。昨夜的新雨打落花瓣,shi漉漉地散落在青砖上,泥水鼓起气泡、沾shi花芯。

“乖乖,这地上的泥水儿!”大小姐挽起自己的长裙,秀气的眉毛好脾气地皱起。她今早心痒,特意挑了件及地的裳裙,淡赭的裙尾直直拖到地上,谁知转瞬间便被地上的土泥块安上家。

“小姐,你又是这般不小心,这件衣裳算是毁了,等会儿我喊丫鬟帮你洗了便是。”

“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大小姐一直垂首打量自己弄脏的裙子,不用抬头便知道是圆脸仆人那个小子。“还不是仗着我哥哥赏识你几分,不过是个小圆脸罢了,哼,如果哥哥在,绝不会让我的裙子弄脏”

说到这里时,大小姐却渐渐暗下眼神。“可惜”

她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眼前站着个与自己差不多身量的黑衣服小子,一下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你是谁?”

黑衣服小子斜带竹编的平笠,其上垂落几个红色的细锦带,墨色深沉的眼目不转睛地看向大小姐,像某种动物般反s,he不可思议的光亮。少年伸出手,慢慢伸向大小姐,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每个手指关节响动的声响。

“啪”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圆脸仆人干脆利落地打落少年伸出的手,“就算是山神派来的大人,也不能动手动脚罢,刚刚看起来还老实巴交得跟个傻子一样,怎么一看见我们家小姐就变得这么ji贼!”他一个箭步窜到大小姐的身前。

不知是不是这一巴掌的效果,黑衣少年眼中的光芒转瞬即逝,沉默地低下头,周身的生动气一下子敛去,又变成刚开始的那副死气沉沉。

圆脸仆人看着新奇,忍不住啪唧着嘴在黑衣少年面前打转,“你这人真好玩儿,怎么我一说,你就像个鹌鹑鸟一样缩回去,男子汉大丈夫怎么畏畏缩缩的,我真好奇你是怎么被选上成为山神大人的使者欸,欸欸欸,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大小姐握住小圆脸的脑后小辫儿,死命地一揪,这絮絮叨叨的嘴终于闭上。

“使者大人,您莫要听这厮胡说,他的脑子有些毛病,等会儿便让我带着您去见父亲。”大小姐垂首,正巧看见少年腰间挂垂的短刀,“却不知,使者大人刚刚为何要那般看着我?”

黑衣少年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地抬头看向大小姐,眼中却是完全的呆愣无光。

“小姐,他好像是个哑巴。”小圆脸被揪着辫子还不老实,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看着少年腰间的刀。

黑饼子的耳朵在风中颤动了一下,垂在他额前的锦带遮掩住他的视线,嘴皮子微微蠕动了下,一句话虚无缥缈地从他的嘴中飘落出。

“你长得和他真像。”

大小姐一愣,止不住睁大眼睛。

他说这话的时候,墙头上正巧跳下一只橘猫,若无其事地“喵”了声,而后扭动着身体往外窜溜,像一只橘色的剑一般。

枝头的叶早就被昨夜的雨水给打shi,软垂在光秃秃的枝干上滴落旧雨和新露。三两个姑娘手中拿着花洒和竹篮在院子里款款走动,脚步声竟比那越墙而下的猫还要轻些。

“臭道士,你说奇不奇怪。”小姑娘翘着二郎腿,手中有一阵没一阵闪发球状的电流,先是淡淡的蓝色,而后渐渐转为深紫,相互流转,此间循环。

青衣男子坐在木椅上认真地调试画盘的丹青,宣纸有些发潮,边角因发皱而卷在了一起。翘着二郎腿的小姑娘便背靠着他的木椅席地而坐,她这么一晃脚便连带着青衣男子一起晃动,不仅是木椅在“嘎吱嘎吱”作响,连桌上的墨水都给震出一个小漩涡。

“坐好。”青衣男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眼睛却还盯在丹青上。

小姑娘皱了皱眉毛,手中的球状电流“噗”得一声破灭,顺着她的手腕向身体处蔓延。

“臭道士,话不多,要求倒是多得很。”小姑娘捏住男子的青衣角,像个小动物般握在手中撕扯。

“你把老子变成这个样子,干什么事情都不方便。也不知道你为何要来这儿,和你说话你又不理我。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打算弄死我。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又逃不出去,连个人说话都没有,老子喊你你又不答应我,你不是说要感化老子吗,我看你是想闷死我。”

“你”青衣男子终于有所反应,转过身望向坐在地上的小姑娘。

“你什么你,老子没有名字的吗,好说什么众生平等,都不屑于喊老子的名字。你当初是怎么被赶出师门的,是不是因为不爱搭理人?”

“你”

“真搞不懂,你这种道行的人为什么要找到这种破落地方,还给‘山神’这种奇怪的东西画画。这种东西一听就是假的,你脑子是进水了还是怎得,迷信!”小姑娘抬起眼睛。“老子看不起你。”

“魔族都是这么话多的么?”青衣男子伸出手捂住小姑娘的嘴,目不转睛的盯住她。“莫要再说话,等会你买糖。”

小姑娘象征性地挣扎了下。“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儿?”

她捏紧男子的衣角,却没有再说话。

窗外的铃铛被吹响,发出阵阵回荡的低沉响声,黄铜色的花纹在风中旋转。

后院的仆人们来来往往,轻巧地在青石板上穿梭。

“大人。”

门轻轻被打开,苍白的男子边咳嗽边努力从被窝中爬出,整张脸全无血色。

“你不用起身,最近感觉好些了吗?”

大人在黑暗的视野中走到苍白男子的床榻旁,怀抱中似乎抱着什么东西。

“好多了,还是要多谢大人收留。”

“你不用担心,任你住多久都行,如果闷了当然可以出去走走,但一定注意穿上我们这儿的服饰。碧落山庄小,我是不太在意外来人的问题,但总有一些激进人群拿这个作柄,你需得注意才行。”

“多谢大人提醒。”苍白男子被大人怀中隆出的轮廓吸引,在黑暗中努力分辨。“大人,您的怀中,抱得是什么?”

“啊,你说它啊。”大人低沉地笑出声,伸出手捋了捋怀中的东西。“它叫作黄铜,是我养的一只猫。”

“黄铜?”苍白男子心中一动,往猫的方向仔细打量,却发现这猫已然睡过去,死寂般一动不动。“睡得可真熟啊。”

“是啊。”大人拍动猫。“睡得太熟。”

窗外风掠过,屋檐的铃铛又是一声颤动。

第24章第四朵碧落花

“雨露盛,山神节,碧落山上碧落花开”青石台登上一群头戴面具的男人,撩起袖子放声吟唱,他们的腰间系着油面鼓,粗糙的手打在鼓面上,奏响“砰砰砰砰”的此起彼伏。

青石台下一群男人聚拢成半个大圈将看台整个围住,踩着鼓点跳跃,短打的后摆扣有几个褐色的长绳,其上吊着红青色相交的纸皮面具,随他们的激烈跳跃上下晃动,发出“啪嗒啪嗒”的拍打声。

凑近看,会发现那一张张纸皮上延伸出几条黑细柔软的胡须在风中弯折,浓厚的油彩给纸皮的眼睛刻上一条反s,he光芒的竖线——那是猫儿独有的神秘。

屋檐的铃铛声声作响,反s,he幽光。

老爷坐在看台的最中央,眼睛中光芒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身后紧站着那裳裙妇人,怀中的虎斑猫僵硬不动,众人只能堪堪从边角看出有些黄铜色的皮毛露出。

“臭道士,紧张吗?”小姑娘赖在青衣男子的身上,像个牛皮膏药般撕不下来,眼中尽是打趣,她转了转眼睛珠,淡淡的红色光芒转瞬即逝,“等会儿你的画可就要在众人面前揭开,要是画得不成样——多了什么或是少了什么,可千万不要怨天尤人!”

“你动了手脚。”青衣男子的手指微微颤动,可眉宇依旧平淡。

“我动了又如何,没动又如何,反正现如今你的那幅巨作早就被那群庸人们拿去,即使改也来不及,除非……你用术法,可老子已有数日不见你用术法,大抵也是一个孬字!”

“此非儿戏。”

“你把老子变成了女稚童,那我便是儿,我想戏弄你,怎么就不可儿戏?”小姑娘的手臂上浅蓝色的雷电流过,扮猪多日的怨气终于得已发泄。

这臭道士把他变成什么不好,偏偏变成一个女的。

“胡闹。”青衣男子抓住小姑娘的手,她纤细的手腕努力挣动,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入男子的手心,应急而起的激烈电流瞬间被男子周身的气流扑灭。可就算如此,青衣男子的眼神依旧丝毫不动,波澜不惊地如同激不起任何水花的死水。

“放开我,臭道士,你要把我拖到哪儿去!”小姑娘发狠,露出尖利的牙齿猛得一低头扎入男子的手腕。

鼓点声逐渐变大,山府邸的上方开始鸣炮,在青蓝色的天空中化为浅灰色的热闹。

青衣男子不语,只是静静拉着屁股蹲儿坐在地上的小姑娘,任其在泥地上划出一道宽粗的屁股瓣儿痕。

整个府邸贴满剪碎的红纸,柱子、行廊、亭子的石凳、红旗木的雕花扶手、黄铜色吊铃甚至黑漆的鸟笼中外都挂上纸皮,在鹦鹉的扑朔下飘摇末梢的长絮。

流动的烟火味也随着红纸飘摇,愈发浓重。仆人们四处穿梭,忙不迭得往各处换上茶点。

看台的不远处,半空的柳梢头微不可见地颤动,落下几片树叶。

元阳坐在树梢头,嘴中叼着一片细长的碧落叶片,清新的苦涩的味道于口舌间弥散。“妖君可发现这其中的变化?”

从他这个高度远眺,眼下仆人们分成两波,一波青绿色端有茶水的打西南角后院往看台走,服侍各位前来参看祭祀的山民;一波黑褐色行色匆匆,排成队列如蛇穿行般有条不紊地往府邸外赶,扬鞭赶马,渐渐消失在山坡的那头。

“分成了两队。”元阳转头向横坐在他身旁的末y妖君望去,打巧被随风漂浮而起的面纱掠过侧脸,蹭了半颊的痒。“一波往看台服侍,一波打后山去了,不知为何。”

末y妖君沉默不语,眼神随碧落元阳口中上下翘的细叶而动。

“妖君,你看那个修仙之人带着那个小魔头又来了。”元阳轻笑,看着地上不断挣扎的屁股蹲儿小姑娘心中直打趣。“这还是我千年来看到的第一个带魔气的算是第二个,没想这好端端的大男人被变成小姑娘,还被拖在地上走,真是有趣。”他摁住腰间的司命罗盘,左手的两个木珠子兴奋地在手心直撞。

“臭道士,臭道士,臭道士!!!”

小魔头咬牙切齿,他的屁股在地上上下起伏,早就沾满泥地上的碎石头,纤细的指头处露出尖锐的指甲,气急败坏地刺入松软的泥土块中,在泥地上留下一对长短不一的抓痕。

天空一阵阵热闹烟火味,看台的鼓点声由密集转而缓慢,青衣男子终于停下脚步,看向被自己揪住后衣领的小魔头姑娘,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起来吧。”

“呵。”小姑娘乌发散乱,樱桃粉唇中吐出薄薄的雾气。“你个狗娘养的,当老子是什么人,你说喂!”

青衣男子弯下腰,单手抱起地上的小魔头,用另一只手轻轻掸走粉色裳裙上的灰尘,接而缓慢理正她头上歪斜的小木钗。

“莫要说脏话。”他缓缓道来,却依旧眼神不动。

就在小魔头发愣的片刻,他抱着着粉色的小团子便径直往看台处走去,青衣的后摆干净得没有半分拖沓。

树梢头上的元阳俯下身子,将腰间的罗盘取出,看着上面的点不断跳跃金光。“这次,却不知是转世魂魄,亦或是逍遥战神?”他低叹了口气,猛然发现自己就跟个被上了丝线的提绳木偶,在天命的台子上兜兜转转,无论怎么转动,也只是在知情的边缘打圈罢了。

他在此‘山’中,云雾障眼,罗盘看不清万物他也分识不了司命,到头来自始至终都在山上,不曾出迷局,不曾破云烟。

浮云遮望眼,山中提线翁。

“却又不知,妖君是山上人还是山外人了。”

看台周围的人愈来愈多,晨起还只有与老爷相熟的碧落权贵,后来因府邸外前来赶热闹的碧落山民们愈发多,便陆续放他们进来。因为人数过多,仆人们按照轮番制,半个时辰便换一批人进去,遣上一批的人出去。

府邸的前门一群人或站或坐,东家长李家短地候着,嗑了满地的瓜子壳。

大小姐坐在前排,撑起额头,脑袋在唢呐和鼓点中沉浮,晕乎乎得有些发烫。

“小姐,你若是累了,便回去休息片刻,莫要祭祀还没举办好你倒是感染上风寒,老爷责怪下来我可就鹅了。”圆脸仆人凑到小姐面前,尽力作出一个滑稽的笑模样。

“你鹅你的。”大小姐虚虚应了声,ji,ng神上来了些。“赶明儿还要往骑猎场走,都说山神祭祀一忙忙三个月,果真不是假的。”她掰起指头低语,“一个月采购,一个月祭祀,一个月准备骑猎。小圆脸,如今府中男丁甚少,说不定今年便选你去骑猎。你不是看不起府中新来的神使大人么,你在骑猎场上赢了人家,正好做个好差事。”

“那我可就真鹅了。”小圆脸cha科打诨,他的衣服后摆也晃着个纸皮的面具,眼中的微弱光芒稍纵即逝,“老爷收留了那么多人,让他们去骑猎不就好了!”

“父亲估摸舍不得。”

坐在不远处的黑饼子少年颤动耳朵,左脚犹疑地在地上画圈。

台上一场面具舞缓缓落幕,滚动汗珠的男人们缓缓退场。鼓点声转弱,最后只剩下轻缓柔慢的一声声“咚”,如同漂水的石没入涟漪,闷声之后就被吞没。

鼓槌敲在鼓皮的边缘,不紧不慢。

纸皮的短打退下,丝竹便缓缓升起,这是要换场了。

红蔻轻拨,扬琴声响,一阵流水碎玉之声滚过。烟火转淡,古琴悠鸣。女子细柔的吟唱声缓缓扬起。

一调三转,奏响的便是碧落人为山庄祈福的碧落歌谣,婉转缠绵仿若冉冉升烟。碧落山庄碧落三十尺,最是桃红也留情。漫天的花飘飘摇摇,亘古地造一场碧落梦境。

“呈祈福画卷——山神图”两个朱红缎裙的豆蔻少女各捧一侧画卷,款款向青石台上走去,步步轻缓,步步生莲。

巨幅的画卷缓缓展开,露出边际的丹青山水,少女白皙的手继续卷动,青山便随之蔓延成绵延的山川。

树梢头的元阳用手指扣动粗糙的枝干,又抖落下一阵红绿,朱红的锦袍上浸染细碎的花叶碎片。他漫不经心地转动嘴中叼着的的碧落细叶,看那幅画逐渐展开,腰间的司命罗盘依旧不停闪烁。

“妖君,你说,山中人和山外人到底又有什么区别呢?”

白纱浮动,末y没有应声,却是勾起元阳垂落到脖子处的乌丝。

“仙君的头发,又长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仙家好,在下从今日起恢复正常更新。

我这个‘码字慢星人’掐指一算,大概两天更一篇。(摸摸下巴)

其实我挺好奇是哪个小可爱收藏此犄角旮旯之文,咱们交个朋友呗~

第25章第五朵碧落花

“这是什么,简直胡闹!”

画卷完全被展开,人群先是怔愣,而后便迸发出一阵阵虫儿攒动般的s_ao乱,指着青石台上的巨幅画作交头接耳。

“山神图怎么会是这样,十足十的亵渎!”几个权贵眯起眼睛,也是刹那间被惊得直接站起来,浑身哆哆嗦嗦,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吓得。

“山神平日里最倚重这位大人,这下出这么大的岔子,今日竟然在祭典上闹出这般丑事,这怕是要造乱!”

这下无论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这些人一律往看台中央的老爷看去。

“山大人,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欸!”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