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种种疑问浮上心头,血辰觉得烦躁的厉害,这都什么跟什么,简直是没完没了,真想让他们全都消失,这样的就不会有这么多烦心。
于是他抬起头看向严华淼道“如果有可能,我就将这一窝全宰了,也省着他们这样明争暗斗互相伤害。”当然这话只能说一说,皇族对帝国还是十分重要,若真的把他们全都宰了严家也不用活了,就等着被帝国其他世家弄死吧。
“好了,事情总会明了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想我们得拜访一个人,也许他能告诉我们什么。”严华淼这样说,但心中却不愿意这样想,毕竟那人当初和三皇子和何等的亲近,他们的关系是那么的要好,如说此事真的是他所为,那未免让人寒心。
“谁?”血辰问道,他知晓此时来找,恐怕这人一定和这件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在大脑中搜寻了许久,任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什么,于是疑惑道“怎么难道还有别人能够从中获利。”
严华淼点了点头说“皇帝一共有五个孩子,四个儿子,一个被外逐,一个失踪,还有另一个在身后,剩下一个很少出现,宛若与世无争。”
☆、生而不同
“与世无争,倘若真的与世无争想来你也不会提及,只是虽然怀疑,但我确实未曾听说这人干过什么。”脑海中没有这人任何信息,他的存在是一片空白,而如今这一片空白的人,虽置身事外但却有望成为这一切事件中最大获利者,这听起来让人不可思议。
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血辰一概不知,觉察到血辰的疑惑严华淼抬起头道“对于五皇子我知道的确实不多,只是知道一点那就是他天生体虚,随着季节迁移时常卧病,也因为这个原因一直没有什么人提出拥戴。”
可是就这么一个人,一个柔弱不堪的躯体,一个在帝国政坛几乎被忽视的皇子,现在却成为怀疑的目标,可他真的有能力在暗中策划这一切吗?虽然心中这样想,但事态发展至此,四个皇子中,排除掉四皇子,真正能和三皇子构成竞争的也只有他了,毕竟另一个被放逐到千里之外,就算再怎么样也鞭长莫及。
“我们去看看他,也许是这一切真的是多想了。”血辰的脑海中实在是想像不出,一个病人拖着他孱弱的身体在两只猛虎间周转,只是血辰明白虽然自己想象不出,但不代表事情不会如此,所有的一切还要看过再说。
听到血辰的话严华淼点了一下头,抬起头道“走吧,我们去拜访一下这个生养在皇宫却鲜少出现的四皇子。”两人看了眼彼此,严华淼伸出手示意血辰拉住自己跟上步伐,然而血辰只是转头小声的嘀咕道“又不是小孩子手拉手去郊游,干什么。”
只是他虽然这样说,但还是颇为不自在的拉住了严华淼转头道“不要跟丢了,我······。”他刚想继续却见卡到了一半,猛然想起自己是不认识这里的,于是尴尬的感觉让血辰脸有些红,见到血辰如此严华淼接着开口道“放心,跟上我没有人会迷路。”见他这样说,血辰抬起脚,步伐和他落在了一处。
一路向前穿过守卫,他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那里侍卫稀少,见严华淼和血辰这两个外人也没有阻拦,这疏忽的态度让血辰皱了皱眉,怎么说也是一个皇子,住的这地方也太偏僻了些,而且护卫如此松懈实在是奇怪了些。
血辰的视线扫过周围,四处是一片蓝色的花海,也许是由于凋零的原因,花瓣轻微的內蜷带着淡黄,虽然花朵的消亡让人感伤,但在阳光的装饰下,使得那枯黄的花边像是用金线勾勒般,周身透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片刻后两人视线落在远处一人身上,那青年脸色惨白站在花丛中好似在涂抹着什么,飞舞的银色发丝显得他脆弱易碎,更衬得他宛若镜花水月,倘若风吹过他便会消弭不见。
血辰有些迟疑,总觉得对这样一人抱有恶意实在有欺负弱小的嫌疑,他给人的整体感受便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力,察觉到有人看向自己,那青年扭头看向血辰和严华淼,好像是在招呼他们上前。
严华淼和血辰见状缓步走了上来道了声“日安。”五皇子微笑的点了下头,说“我这里是皇宫最为偏僻的一角,一直以来鲜少有人路过,没有想到今日会在这里看到二位,想来两位并不是闲来寻我。”
五皇子放下手中的画笔抬头看向着两人,然而他的话却让严华淼和血辰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两人只得以沉默应对,并紧紧的凝视对方,希望能够他谈听出虚实,见这二人没有说话,五皇子开口“我前一阵听说哥哥失踪了,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他抬头看向远处,似乎透过这庭院能够看到远处的三皇子的身影,血辰见状神情复杂开口说“殿下是在近日才得知这消息吗?”虽然实在是不愿对这样展开逼问,但有些事他必须弄明白,必须搞清楚,所以今日他一定要开口,弄明白到底是谁在暗中控制着一切。
见血辰这样问五皇子眉头微微皱紧,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终还是说道“我在这个小小的角落,在这里与外界隔离,兄长视我为透明,原本还有三哥对我照料,然而现在我什么都没了,还有谁能告诉我外面的种种,我虽然不瞎不聋,然而有什么用呢,我早已与世隔绝无人理会。”
他的言语充满着哀伤,但血辰却不敢轻易相信,毕竟这只是几句话而已,话语远不及事实,无论他怎么巧舌如簧,他是最终的受益者这一点无可动摇,然而他的话却把血辰想说的一切堵在了喉咙中。
血辰做不到逼问这样一人,甚至无法对他产生任何攻击的欲望,他的弱小让血辰很难产生对付他的心,奋而挠头血辰退后了一步,将这个对手交给了严华淼。
见自家向导将摊子退给自己,严华淼开口道“时间过了这么久了,再过几日便是帝国的秋日祭了,按道理往年都是皇帝和三皇子主持,不知今年这差事落在谁的身上。“
秋收祭是帝国最为重要的庆典之一,皇帝和众皇子需经过皇宫巡城一圈,其中主持的人除了皇帝还有皇帝心中未来的继承人,往年那个位置都是三皇子的,不过现在三皇子失踪,那么这个位置到底由谁来坐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虽然大量的人推举四皇子登临,然而皇帝对这个提议似乎并不满意,一直再三拖延,任由那些世家将嘴皮磨破也不见一点成效,现在联想到近日情况,严华淼怀疑最后会由这人来主持,那么此事若真是他有意设计,他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半有余。
五皇子听严华淼这样问道眉间低垂道“是啊,事情总是要有人做的,帝国千百年的传统不容荒废,只是我私下和你们说,请你们不要告诉他人,我觉得父王和四哥之间似乎有很大的嫌隙,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三哥的行踪,请他回来主持这一切。”
他的话语公正无私,然而越是这样越让人怀疑,于是严华淼道“近日以来我们已经全力寻找三殿下的行踪,然而依旧没有什么收获,而距离秋日祭还剩五日不到,如此短暂恐怕再难有所收获。”
血辰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五皇子的神情,然而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若说真的有什么恐怕只是担忧而已,无奈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抬头看向严华淼上前一步开口“能否允许我说句冒犯的话。“
五皇子点头摊开手示意血辰无需顾虑,见他如此作为血辰开口直切要害“敢问殿下对那个位置是否感兴趣,是否有意取而代之。”
雷声轰鸣而起,四皇子看向远处天空边际,那里乌云卷起,他的手慢慢攥紧,仰头看向天说“我们都是皇子,若说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我自己都不愿相信何况他人,只是你看我的身体残败至此,我拼尽全力站在了那个位置上又能如何。”
说到这里五皇子的情绪好像有些失控,血辰则低下头不再多说一句,严华淼见状上前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求,但若因为了满足自己而恶意伤害亲人,想来并不妥当,我希望这皇宫中所有人都能时时记得皇室子弟血脉相连。”
声音落下雷声响起,一道闪电割裂天空,五皇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此时风卷起花朵零落成泥,雨滴慢慢的降了下来将画布缓缓浇shi,水彩也跟着被稀释变得模糊不清,然而众人没有一人在意,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天空,感觉到身上微冷的寒意。
严华淼看了看天点头道“五殿下,大雨将至,您的身体不宜在此处多带还望早些回去,珍重身体。“说罢他带着血辰躬身离去,两人的身影在雨中消失不见。
五皇子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倒下,他用力的咳嗽着,抬手慢慢的环抱自己以此取得了些许温暖,此时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人出现在这里,他跪在地上头用力的低下开口道“对不起主上,请您治我的罪,是我办事不利,才使得这些人找上门来,求您······。”
“不,不是你的错,只凭那一条线索他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是我那好四哥给这些人指了一条路,最近我们的动作却是打了些,他因此看出端倪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这个田地,怀疑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一旦秋日祭过后,我便是父亲唯一的选择。”
随着时间一过,纵使他有千般不愿又能如何,所有的人只能接受自己成为他们的新皇,虽然皇族无法掌控世家,但自己要的从来不是掌控而是尊崇,我让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知道,我和他们生而不同。
见五皇子这样说,他身后的男子紧忙上前,抬手将自己的衣服接下披在了他的身上,道“殿下不要逼自己一切都要循序渐进,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五皇子点头提起衣领将自己缩在其中。
寒风呼啸冷雨打shi那衣袍,只见那衣袍的末脚蓝色镶金的花纹贴近地面,而那花纹抽象本踢正是这一片蓝色却慢慢枯萎的花海,可惜血辰早已离去,并不知晓他在拍卖会追踪的那人,正是这衣袍的主人。
☆、不知者无罪?
靠在栏杆边血辰看着窗外,此时树叶已然泛黄,更有甚者经不住夜晚冷风奔袭簌簌落下,深呼一口,清晨的雾气涌入鼻腔他闭上了眼,晨曦的光辉无私的洒在这片土地上,但却显得分外无力,此时接近秋季,即将迎来丰收的季节。
虽然帝国经济的主要来源并非农业,然而没有人能脱离这片土地的供养,简单的说就是大家总是要吃饭的,因而每到这个季节皇帝便会离开皇宫,他会徒步穿行帝都那几条古老的街道,按照千百年来列祖列宗规定的路线巡游一圈,以此来祈祷今年的丰收,这边是秋日祭。
除了皇帝行走主道外,各个皇子也要以皇宫为起点向不同的方向出发,最终合力形成一个以皇宫为圆心,蜘蛛网般的结构以此象征赐福四方,当然其中的种种含义和血辰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在意的只是今日,今日会发生什么。
“太阳出来了。”阳光洒在血辰脸上他默默开口道,而一旁的严华淼身着一身华服,黑色的制服以暗花做底,配以金褛点缀,胸口带着由宝石镶嵌而成的薄雪草胸针,以象征佩戴者的坚毅与勇敢。
“皇帝让我去做四皇子的守卫,让我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一定要保证他完好无损。”严华淼淡漠的开口,脸上一层寒霜,皇帝认为三皇子会对四皇子出手,但此时这样的举动岂不是火上浇油,他越是如此越会让三皇子想要杀之而后快。
现在问这一切是谁做的已经无关紧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三皇子认为是谁做的,他现在一心认为此时是四皇子所做,那么他极有可能对四皇子出手。
“这是父亲的一片爱子之心,但他心疼维护的不是四皇子而是三皇子。”一旦这件事成功,那便是不可挽回,事情一定会被纠察到底,世家们就算三皇子那方对此事守口如瓶,四皇子那边也一定会将此事抖出,这不为了他们的主人,而是为了他们自己。
毕竟倘若让三皇子借机上位,他们势必性命不保,而将此事说出,便有望阻止皇帝立四皇子为君,这一连串的事情没有任何破解的办法,血辰只祈祷三皇子不会选在今天动手。
“他应该不会那么做,他是一个冷静的人,杀了四皇子除了能泄心头之恨没有半分益处。”这种行为,只会让他彻底的与皇位失之交臂,只是虽然这样,但没有任何人能做到每一刻都保持冷静。
严华淼上前站在血辰身旁道“不用太担心不会有事的,一切有我。”
他开口,然而却得了血辰一个白眼,“正是因为有你才担忧,要是只有我一个人随便他们怎么打,反正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鸟,互相残杀互相算计都干些什么了,除了让这里一片混乱他们什么都没做。”
无休止的争斗宛若这些人存在的意义,竟然他们的存在只能带来灾难,还不如一并消失,最好是同归于尽,这样也省的他们在伤害别人,原本自己来帝都,以为这里是一片和平与安宁,但现在却灰土扬天。
血辰心中这样想到,但他并没有意识到他自身的变化,原本来帝都时他是最喜欢动乱的,鲜血和杀戮是他人生最大的乐趣,然而自从有了严华淼,有了严家众人,他开始厌恶所有破坏这一切的因素,希望能平静的生活。
同样他也开始憎恶破坏这一切的人,如果有人想要打破这一切势必付出代价,而这报复会来的比所有的杀戮还要令人战栗,那不是一两滴鲜血能够偿还的,而是要用无数尸体堆砌成山才能够平息。
此时布科走了进来微微的低下头鞠躬到“队长,我们该出发了,还有皇帝刚刚下达旨意,他命令五皇子暂行太子权位主持这次秋日祭。”布科说这话时眉头紧皱,他没想到到了这最后,竟然是最不声不响的人获得了最大的好处。
虽然他没有料到,但严华淼和血辰对这结果却早有猜想,严华淼看向血辰道“看来皇帝派我守卫四皇子,除了保护他还有监视的一重意思。”而这另一重来自于他对四皇子的忌惮,忌惮到哪怕是暂时的权利也不愿给予,真让人不懂,他到底有什么能让皇帝做到这个地步。
时间不会等他们明白,他只会推动事情不断前进,而有些事情势必会超出众人的意料,对于三皇子无论是他的对手四皇子,还是血辰严华淼,甚至是他的父亲都对他不够了解,他是一个聪慧的人,不会费力做不讨好的事,此时控制他的不是情感上的愤怒,而是近乎残忍的理智。
他确实想要杀掉这个四皇子,但在这之前他得干另一件事,那便是彻底的做一次自己的主人,他要掌控自己,要决定自己的命运,而在这条路上他势必要伤害一人,这人虽不善表达,甚至时常让他疑惑误解,但无疑是对他最疼爱的人,因为直到此刻那人还想着要庇护他,还在为他的将来做着打算。
“我们走吧,时间不多了,在三皇子做蠢事之前,我们必须要拦住他,这不但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整个帝国,为了你我未来生存的这篇土地。”血辰开口,严华淼点了一下头抬脚向前,两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房间。
远处的飞鹰佣兵团枭正点着人数,看着底下的团员他神情严肃,今天就是今天,是他们扬眉吐气的时候,只要事成他们,将有望挤进帝都最大的几个佣兵团之一,等到那个时候,他们便再也不用蜷缩在这帝都的一角。
他要让那些人知道,不是只有赤炎能够拿得出手,他们飞鹰佣兵团也能拿得出手,他要给那些冷嘲热讽,狗眼看人的混蛋们一个响亮的耳光,想到这里枭深呼了一口气,视线扫过周边破落的房屋,最终落在站在旁边的儿子身上。
察觉到父亲的目光,那少年跑来仰起脸对枭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枭看到笑颜抬手将他抱起,用手摸着他的脸颊道“你乖乖的在这里呆着不要乱跑,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不会出事的。”他的话语异常轻柔,但是却让少年有些不安。
他抬起头道“爸爸不理会那个哥哥的话吗?”虽然听父亲说那个大哥哥和自己这边关系并不好,但他还是觉得那个人不会伤害父亲,他说不让父亲搅在其中,一定是有自己的缘由且为了父亲好,竟然是有缘由且出自好心,那为什么不听呢,少年想不明白。
枭听到这问话想了想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搅进去的,我只是打算乘一个东风,借这个机会和赤炎那些人算总账。”长久以来整个帝都的暗势力他占三分之一,而其余的势力稍有增进便动手打压,屠人同伴侵吞领地。
他逼迫其余佣兵团只能在夹缝里呼吸,就连自己这样近千人的佣兵团,也被他出手挤兑毫不留情,他将自己同伴的尸体扔到门前,那样的不可一世。
可是自己这些人也要养活也得生存,他这是夺人饭碗是把人往死路里逼,竟然这样那不如鱼死网破,给他点厉害悄悄,让他知道自己这近千人的佣兵团不是吃白饭的,只是心中虽早有这种想法,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只得一拖再拖,现在机会来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敌对,两方的世家互相拉人,赤炎佣兵团受到雇佣对四皇子下手,这样冒险的举动他们的团长必然亲临,等到他们围攻四皇子的时候,自己就出手让那混蛋长长记性,枭对什么什么皇子没什么兴趣,但那个赤炎今天一定要付出代价。
四皇子此时还不知道,自己扎到三皇子处的眼线已经被人惦记上了,此时的他正听着赤炎佣兵团团长的报告,“主上,三皇子已经决定今天行动,他们派我在路途的中间对您进行攻击,不过这只是佯攻,他并没有打算对您造成伤害,至于目的属下无能无法推测。”
听到这话,四皇子点了点头,开口道“无所谓,但无论如何都记住要保存住自己的实力,我们在帝都这边本就势力薄弱,倘若再有折损恐怕会失去掌控。”
男人点头,四皇子看向远方只觉得好笑,自己哥哥那个蠢货估计直到现在都不知晓,赤炎佣兵团是自己的人,也对整个帝都除了自己谁能知晓。早在自己还没到的时候,赤炎佣兵团就作为先行军,已经被自己扎到了帝都,只要有了这些人,哪怕自己站在光亮下也一样能掌握住暗处的动向。
四皇子洋洋得意,然而他却高兴不了多久,因为就在今天他将迎来一场浩劫,不知情的枭将会使他蒙受巨大的损失,而这损失就发生在他的眼前他却无力阻拦,只能看着他暗中的ji,ng锐化为曾经。
☆、三皇子的目标
穿行在石板铺成的街巷,沿着千年不变的轨迹,今年的秋日祭和过去好似没有什么不同,然而这也只是好似而已,虽然严华淼是第一次接受秋日祭的护卫任务,但也是做足了功课,秋日祭所走的每一条路线,每一个可能的埋伏点他全都考虑到了,这目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抬脚向前,所有护卫保持高度的警戒,他们暗暗握紧手中的武器,神情异常严肃,他们是严华淼的亲卫,对三皇子可能在秋日祭有所行动自然也是知晓,然而虽是这样说,但对于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还是不敢相信,一位皇子真的会赌上现在拥有的一切,冒着天下的大忌,万人的唾骂与指责来做这事。
脚步缓缓向前,众人祈祷不会发生什么,然而他们的祈祷终究是要落空,走在最前方的严华淼突然停下了脚步,抬手示意身后所有人停在原地,血辰立在他的身侧向严华淼点了一下头,这里有人埋伏,他感知到了其他向导建立的屏障。
收到血辰的反馈,严华淼视线扫过四周,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秋日祭,按道理是最不应该流血的日子,然而现在这一切由不得他们了,他们只能向前也必须向前,严华淼抬脚埋了一步,视线两侧的埋伏没有任何反应。
严华淼见状开口道“今天是秋日祭祈祷风雨调和,我希望在今日和各位产生不愉快。”风将他的话语传到对方耳中,那边的人见状却站起身开口道“我们也不希望在这样的时节动手,但奈何收人钱粮,受人雇佣总要拿出点什么才好,要不然怎么交差。”
赤炎佣兵团的团长不动声色的看向远处的四皇子,他来这里只是做个样子,除此之外三皇子授意让他们拖延些时间,这点就无所谓了随便他们是怎么搞,只要不针对自家少主一切都好说。
因为本也没打算认真打,所以他只带着少数人来到这里,但所有带来的人皆是团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毕竟做样子也要差不多一点,要是自己带着一帮杂鱼来和军队硬碰,显得太不自量力。
“看来是非战不可了,竟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严华淼准备进攻,两方人瞬间搅到了一起,一阵械斗声由远及近,为首的赤炎佣兵团首领看了看手中的光脑,将时间调整为倒数十分钟,打完这十分钟,他们带人退回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撒腿溜之大吉。
只是事情想得很是美好,但往往不知哪一环便出了纰漏,“团长,团长,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小兵跌跌撞撞的从身后跑来,只是这话每一个字都听得明白,怎么连在一起就这么让人糊涂。
谁包围了自己?为啥包围自己?难道是少主找的人,只是为了演的更为逼真,还没等他在脑海中想出结果,就听一个声音传来“好久不见,赤炎的团长。”这声音让他脊背一寒,转头只见枭站在身后不远处。
血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看到他ji,ng神体在天空飞翔,只觉得眼皮直跳,本来事情已经够复杂了,怎么这货还来添乱,是嫌还不够让自己头疼吗?血辰只觉得太阳x,ue的青筋突突直跳,整个人都要凌乱了。
然而这横cha一刀的某人,没有给血辰凌乱的时间,他直接喧宾夺主和赤炎佣兵团战到了一处,场面有些失控,军队在下方傻傻的看着这突然出现,颇为不正规的援兵,心中的问号从头排到尾,他们是和自己一伙的吧,应该好像是吧。
与此同时上边的战况越发激烈,但由于赤炎对此完全没有准备,因而始终落在下风,而越打便越发现情况不对,按照他的准备,原以为这是一场苦战,但好像完全不是预料中的样子,自己的敌人脆弱不堪,自己这方几乎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前。
四皇子也对这情况不知所措,看着自己的暗中势力不断地被鲸吞蚕食,他双眼赤红握紧了拳,克制住心中阻拦的冲动,视线扫过另一边的严华淼。
他不能暴露绝对不能,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和这些暗中的势力有所联系,自己是站在光亮处的,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内部的黑暗,他所做的的一切必须符合皇子的身份,而没有一个皇子会和这暗地里的势力有直接的牵扯。
但就这样让他坐以待毙,他实在是不甘,于是趁着不查四皇子扭头向另一方跑去,严华淼看到他这个举动有些疑惑,只是出于责任无论发生了什么,他必须保证四皇子的安全,于是他转头看向血辰。
见严华淼如此举动,血辰向他眨了下眼,示意这里情况由自己料理不会出差错,看他如此作为严华淼安了心,带领护卫紧紧地跟上四皇子,军队从战场中抽身,赤炎佣兵团面临军队围攻的后患暂时解除,然而虽是怎么说,但眼前的枭同样让人头疼不已。
而此时地面上的血辰也注意到事情的诡异,虽然自己对赤炎佣兵团了解不多,只是他竟然能够长掌控帝都的暗势力,应当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但从现在的表现来看,这赤炎的实力不得不让人质疑,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带着这么少的人就敢轻易出击。
要知道这可不是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的游戏,如果他的目的是要刺杀四皇子,那是要拼上妻儿性命的,失败代价如此惨重,但他们的准备却如此随意,怎么看都不太对。
想到这里血辰向上一跳,几个翻身来到了赤炎佣兵团和飞鹰佣兵团的主战场,抬手高呼一声“都给我停下。”飞鹰的人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看彼此,转头扫向站在一旁的团长,以眼神询问是否应当听从。
枭转头本想说声继续,然而却见血辰颇为凶狠的看着自己,于是开口道“所有人都停下来,有些话得说个明白。”众人听到枭这么说,安了安心纷纷放下手头被制服的敌人看向血辰。
血辰见状冷哼一声,对于这个情他一点都不想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毫无疑问他的不请自来,让整个事件更为复杂,同样也增添了更多变数,只是事已至此现已无力说些什么,唯有见招拆招才是唯一的选择。
想道这里血辰上前问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男子听到这话,仰起头冷哼一声“我来了多少人,难道还用得着和你知会吗?”他的态度不可一世,但血辰可没有听他继续的打算,他只想知道这些人想要干些什么?来此是出于什么缘由。
“枭,拦住他们所有人一个不放,我要知道这些人跑到这里,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至于现在我的任务恐怕是要和这位先生说道说道。”血辰慢慢握拳,神情变得十分危险,事情若只是单纯的暗杀那么一切都好,只要将这些人就地解决危险便会过去,但怕的是他们来此地有别的什么目的。
枭看到血辰这副模样,微微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可是知道,也领教过血辰出手时的狠毒,更知晓撞到这眉头上恐怕是离死不远了,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处理好身后的种种,不要再招惹麻烦。
于是他转头对队员说“通知外围的兄弟将他们包围慢慢聚拢,我要知道他们所有人数,如过有反抗的就直接让他们变成尸体,活着的不好数,数死了的难道还不容易吗?"枭一声令下,所有团员飞速离去,只留下枭一人在这里靠着墙壁看向那边的血辰,脸上写满了看戏。
“你现在有机会说,但接下来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不好说。”血辰抬起手腕,在阳光的包裹下手指模糊了边界他缓缓开口道,然而对这提醒,男子那边不以为意,只当血辰是开口威胁,然而很不幸的是下一秒,他就会明白血辰的话到底是两者中的哪一个。
一个箭步,血辰来到他的近前,眼神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在他眼中男人已经是一个死物,事实上敢给血辰找麻烦的人,鲜少有人还有命在。
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耳边,男子神情有些惊慌侧身多开,然而发鬓依旧被尖锐的刀锋斩断,丝丝发缕飘洒在空中,让人耳根发寒,男人退后一步捂住自己的耳朵,过了许久才缓缓放下,见上面只是轻微的沾染鲜血,呼了一口气。
血辰见他如此作为冷漠的说道“这一击留下的是头发,下一击留下的是脑袋,我劝你聪明些告诉我三皇子到底要你做些什么。”
男子听到这话,好似感觉到脖颈的鲜血喷涌而出,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必要为三皇子守住秘密,毕竟自己只不过是少主cha过去的眼线,少主并没有嘱咐自己要对那人交代的事守口如瓶,想到这里男子说“三皇子告诉我让我们进行佯攻,并拖延一段时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了。”
血辰听到他的话眉头紧锁,然而对这一切他完全无法推测,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远处,只见一群身着白色制服的护卫向这里赶来,血辰看到这些人愣在原地,随后心中一沉猛觉大事不妙,他记得这些人是皇帝身旁的亲卫兵,而此时他们却脱离了岗位,被这边的冲突吸引过来,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皇帝身边守卫空虚。
☆、横生变局
血辰想到这里只觉得头疼的厉害,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就连皇帝本人都没有料到,他这个最疼爱的儿子会对自己出手,远处的侍卫跑到近前看这里一片乱象道“发生了什么,四殿下呢,四殿下没事吧?”
看着面前挤挤嚷嚷无数慌乱的面孔,血辰厉声喝止,听这猛然的一嗓子,众人吓了一跳,侍卫们更是不知所措,只得看了看彼此脸上皆是不知所措,“谁让你们来的,是皇帝亲下的旨意吗?”
侍卫听到这话有些疑惑,怎么了他们来不对吗,然而心中虽然这样想,却没有一人敢开口触这个霉头,毕竟面前这青年周身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过了一会,其中一人好似觉得这样保持沉默有些不好,于是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众人的视线转移到血辰身上,然而却见他看向远处,枭停下手头的动作将五感放开,逐渐向血辰视线所及之处探寻,片刻后他打了一个寒战,转身看向身旁的侍卫高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你们的王有危险。”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侍卫们纷纷意识到不对,转身看向自己来时的路,脸上被惊异变成恐惧,随后拔腿向前。
“开始了吗?”血辰转头问道,作为向导的他看不到远处的情形,只能在空中捕捉枪声以作判断,枭听到这话咬牙迈步来到血辰身边说“人手在聚集,用不了多久便会发动攻击,他的目标是皇帝,在他动手之前拦住他,否则帝都将迎来一场浩劫。”
三皇子是一个优秀的储君,但在成为君主的这条路他还要学很多,至少此时的他还没有积累到足够的力量,可以控制一个失去君主的帝国,他若得手对这片土地而言绝非好事。
所有人都想到了这点,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阻挡这一切,大部分的人只能看着灾难降临,更有人直到现在对危险依旧毫无察觉,血辰紧咬牙关神情变得十分难看,如果可以他绝对会将那个三皇子拖出来千刀万剐。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报复,这是要谋朝篡位,他知道向四皇子动手,无论失败还是成功都是自掘坟墓,哪怕是出于舆论的考虑,他的未来也会因此被彻底断送。
而这样想来同样是被惩罚,不如拼尽全力赌上一赌,若是失败都是难逃厄运,若是成功登上那个位置,想来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敢私下议论皇帝,到时无论是世家还是军部,都只能接受这既成的事实,除非他们想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这判断理智且冷血,他认为四皇子对他几次暗杀,因而想要报复这并不奇怪,然而皇帝从始至终无论对他好坏,至少没有直接威胁到他的生命,现在他却这样反戈一刀,完全不讲昔日情面让人心寒。
只是此时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他们已经失了先机,现在唯有拼命弥补才能避免惨剧和动乱,血辰召开光脑呼叫严华淼,将这里的情况一一告知,然而却得知对方那边已然知晓,并同样往那边赶来,见如此回答血辰稍稍安定了些。
然而还没等彻底冷静下来,便察觉耳边一道劲风滑过,血辰侧头光脑在瞬间被粉碎,众人见状停下脚步小心的打量四周,只觉得无数y森森的枪口对准自己,血辰右手抚过胸膛,想了想最终还是放下,毕竟这里是帝都随便召唤机甲会造成巨大的伤亡,这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想到这里血辰的双眼变得赤红,他决心要让这些不识时务的家伙付出代价,枭也停在原地看向两边询问道“严华淼那边动了吗,我们这边看来得先解决这些讨厌的家伙了。”听到这话血辰点头“他们那边已经动起来了,但难保他们那边没有阻挠,看来我们势必要陷入被动了。”
枭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随后开口“现在已经没得选了,我们除了兵来将挡也没得选择。”血辰点头转身看向枪口袭来的方向说“替我打掩护,我今天需要人泄泄火气。”说罢没等枭回答,血辰便硬着子弹借着几个掩体蹿了上去,挥手手起刀落鲜血染红大地。
远处的四皇子此时也察觉到了异样,虽然诧异但他却不愿错失这个良机,转头向身旁的管家交代到“调动我们的人让他们出手,势必要让这里越乱越好,通知母亲就说机会来了。”无论谁胜谁败,未来的时间,帝国可能不得不为自己的内政头疼一阵,这是我们的机会。
他抬头仰望天空,嘴角带上了一抹轻佻的笑,“三哥呀,三哥,你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帝都这宛若象牙塔的地方,也是时候染上些凡尘了,要让那些还睡在梦中的蠢货知道,他们头上悬挂着自己送给他们的一把刀。
血辰这边陷入苦战,这些人不是那些菜鸟三流佣兵团,而是三皇子私下养的死侍,他们出手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然血辰也不是吃素的,他同样也没让这些人好过,一个侧踢两人分开,脸上手臂上都挂了点彩。
正准备再行动手之时,只见一人悠悠的从后面走来,见到这人面孔,血辰只觉得恨得牙根痒痒,更觉他y魂不散,当初自己就应该找一个机会做掉他,这样就不会有今天,还能轮到他在战场上这般放肆。
“于家家主,你这是在自掘坟墓,三皇子远非看上去那么可靠,那么值得信任,更何况他根本不够成熟,也不能完全掌控局面。”血辰想要说服于家家主放手,然而对方却不领情面。
他抬起头冷哼一声道“怎么三殿下找到严家,严家拒绝了,所以我于家也跟着不能答应,你要是这样说也太不讲理些吧。”于家家主嬉笑着,全然不顾及接下来事情会如何发展,他现在一心被与严家的私人恩怨控制,他只想借这个机会将严家踩在脚底。
近些日子,皇帝对严家展现出的异常关注让他嫉妒不已,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隐隐的看这个样子,皇帝想要让严家成为第二个任家,享受皇族给予的特权,这让人怎能容忍,一个任家已经够让人受的,他怎能眼看着第二个任家崛起,压在自己头上。
越是这样想便越是憋气,于是到三皇子找来向他暗示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借机踩严家一脚,人竟然目光短浅至此,也真是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欲望和愤怒混合交杂让他早已忘记了,严家和于家乃至帝国的所有世家权贵,都依仗着脚下的这片土地生存,若这片土地失去安宁走向毁灭,他们也将无以为生,所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便是这个道理。
只是此时说这些已经晚了,于家做了最愚蠢的选择,同时也逼迫血辰只能走那条道路,做出此种选择,现在血辰只能选踏着这人的尸体前进,至于和他讲道理,抱歉血辰已没有那份闲心。
于是血辰开口道“好,竟然说道这个地步,那我也不屑继续浪费口舌,我们往时的恩怨和今日的敌对一起算。”说罢血辰便一个闪身来到近前,挥手取向于家家主的脖颈。
然而正待刀锋落下鲜血喷涌,血辰却猛然觉察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震开,这力量使他退后两步才稳住身形,抬头看向面前这人,只见他全身被黑袍笼罩,用手指默默的擦了下弯刀,随后开口说“不错是个好货,这人的性命归我了。”
血辰听到这话眼中光点闪烁,更觉身上一阵y寒,这个人的目光让自己全身都不太自在,然而尽管如此,在血辰的人生中没有不战而败这种选择,过去没有,未来也不会有,所有在自己身上打主意的,伤害自己的都要付出代价,没有例外。
抬头对于家家主说道“不错,这回找来的人还算有眼光,只可惜依旧差那么些。”话音落下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两人交战在一处,刀光剑影闪烁在这片场地,两人交锋着,刀剑带出丝丝血迹,两人的鲜血在空中彼此碰撞落在地面。
血辰用刀剑cha住地面,勉强控制住身体的滑行,看向对面的人满是警惕,这个人很强是个狠角色,自己必须要小心应对,而与此同时,那边的另一人,一缕鲜血正从额角划过流至下颌,形成一滴悬挂的血珠。
他身形微动血珠低落,两人的目光锁定彼此,片刻后身影在原地消失,刀剑交鸣,巨大的力量让血辰只觉手腕生疼,只是敌人不会顾及你的情况,他已决心,将你一口咬死便绝对不会就此放过。
两柄刀剑硬磕在一处,发出阵阵哀鸣好似再难承受,血辰察觉到剑身慢慢的出现裂痕,猜测恐怕用不了两秒,这刀剑就会成一地残渣碎片,竟然这样那么不要也罢,这样想到,他松开手指任由这刀剑倒飞出去。
☆、为什么?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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