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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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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向导丧心病狂作者:花间离火

第14节

随着一声脆响那剑柄断裂开来,男人看着血辰笑了志得满满,然而开心不过两秒,只觉手腕一阵剧痛,自己的武器也脱了手,更为糟糕的是视野瞬间上下颠倒,血辰扭住他的手腕赏了他一个过肩摔。

脊背撞击到坚硬的地面,由于这冲力身体向上微微弹起,男人强忍住喉头的鲜血,借着这片刻的喘息用左手撑住地面侧翻身体,躲过血辰一击,并出脚横扫血辰的小腿。

见对方有此意图,血辰本想躲闪,然而男人的动作却更快,躲闪不及他的重心失去了稳定,眼看着地面在视野中逐渐放大,他暗道不妙,此时男人也闲着,更不打算放过这可以重击血辰的机会,抬手对着血辰的脖颈劈了过去。

无奈血辰也顾不得姿态是否优雅就势一滚,随后快速起身离开了原位,因为就在下一秒这人便如同出栏猛兽奔袭而致,血辰抬腿赏了他一个侧踢,勉强将他逼退,自己也倒退了几步。

两人看着彼此,男人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血辰慢慢的握紧拳头,看着自己的身影投在对方眸中,两人良久无言,片刻后男人动了,一道光影来到血辰身边,血辰转头只见迎面一击,紧忙侧身闪躲,两人再次战到一处,攻击你来我往,鲜血喷jian在两人之间。

血辰意识到这样僵持不是个办法,他必须尽快脱身,严华淼那边很可能需要自己,继续和这些无所谓的人较真,只能让事情继续恶化,他以视线的余光看了于家家主一眼,眼中闪过一道杀意,他发誓绝对不会让蠢货好过,等他葬礼的时候自己一定亲自去送他。

此时心中虽这样想到,但现在却难以抽身应对,他必须要解决掉面前的这个男人,时间留给他的不多,而我而来会发生什么,他同样无法论断,现在唯一知晓的便是争取时间,尽快赶到场地,拦住三皇子的动作,这样兴许能够保住对方一条命,同时也不会让皇帝过于难堪。

血辰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其间对方几次攻击擦过他的脸颊,尽管如此依旧没有打断他的思绪,正当这时血辰注意到脚下,那里有着刚刚他掉落的刀剑,抬头只见男人微笑的看着自己,抬腿一个用力刀剑被勾了上来。

眼看那武器即将回归到男人手中,血辰暗道不好急忙抬手阻拦,在那刀剑接近男子的片刻,一个巨力传来,那武器加速飞了上去,男人错失良机,然而仅是这样还不足以让他放弃,他用力向上一跃,抬手手指离那武器越来越近。

觉察到情形不妙,血辰同样腾跃起来,在空中二人展开了追逐,他们舒展身体都希望能将这武器抓在手中,两人的指尖甚至因为这争夺碰到一处,最终幸运女神并没有眷顾血辰,男人先一步握紧将那武器控制在手心,他抬起这象征着胜利的武器向血辰斩下,鲜血喷涌而出。

刀剑的锋利使得它带出殷殷鲜血,径直从血辰的右肩穿过,这给予血辰一道贯穿伤,强烈的疼痛感让血辰的右臂有些不受控制,汗水也跟着流出,那人看到这一幕冷哼几声一步步的向血辰走来,口中说道“看来比起你我还是更胜一筹。”

他冷漠的语气,挑衅的神态,让人愤怒,然而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血辰知道自己必须扭转这局势,否则等待自己的除了死亡再无其他,视线在场地中游离,血辰注意到自己身后,cha在墙壁中断落的刀剑残片,阳光下它散发出一道明亮的光,这提醒了血辰。

想到这里血辰一步步的后退,引领着男人前行,他一如既往的得意,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他挺起胸膛大步向前,一步又一步的走向死亡深渊,血辰退后他逐渐靠近,慢慢的血辰好似被逼到了绝路。

男人大笑的上前扬起手中的刀刃,等待着给血辰致命一击,然而此时变故丛生,血辰借助身体的遮挡,赤手握住墙壁中的刀剑断片,侧旋猛地用力将它抽出,瞬间刀锋直袭男子脖颈,那刀刃的光影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色明月。

鲜血喷jian而出尸首分离,血辰的手被鲜血染红,然而他却丝毫都不介意,只是开口道“愚蠢的家伙,你难道不知晓吗,那怕是刀剑碎成残片,刀刃依旧可以伤人,哪怕猛兽失去爪牙,依旧不是圈养的宠物。”

血辰解决掉这人,慢慢的转头看向一旁的于家家主,此时受到这边战斗结束的影像,枭也从远方脱身赶到近前,见到这一幕于家家主大惊失色,紧忙转头向外面跑去,希望能躲过血辰这个鬼刹修罗。

看到他疾行而去,血辰没有追赶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枭见状开口问“就这样放他走吗?”看着于家家主离去的背影,他总是有些不安,然而血辰却说道“我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习惯,何况是一条活不了多久的,杀了他只会弄脏我的手。”

静默的看着他离去,血辰知道这是最后一面了,用不了多久这个做事不长脑子的家伙,会用生命为他欠费的智商充值,枭听他这么说开口说“我看到了远处皇帝那边传来了枪声,只是不知道是谁在和叛军交战。”

听到这话血辰默默地闭上眼,过了许久才回答道“我感觉得到,严华淼在那边,想来这个样子,皇帝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竟然他到了我们也无需过多的担忧,至于刚才跑的那个无所谓,反正会有人找他算账的。”哪怕找他算账的人只是出于私心。

“你要来吗?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出乎意料。”血辰转头对枭说,枭点了点头道“正是因为出乎意料,所以才显得有趣不是吗?更何况这件事我已经搅了进来不是吗?”两人看着彼此互相嘲讽的笑了笑,他们太知道彼此了,而且对对方的恶趣味同样异常清楚。

两个不嫌事大的人正赶往现场,而另一边严华淼和三皇子的交战陷入了僵局,他们对着彼此开火挑衅,然而没有一人敢轻举妄动,此时的三皇子正将他的刀刃架在皇帝的脖颈上,他的神态几近癫狂,因战斗而凌乱的发丝和沾满血腥的衣角,暴·露了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作为皇子他习惯于统筹,习惯于揣度他人的心理动向,但却从来没有这么直观的面对生死,没有让自己暴露在枪口之下,三皇子开口道“严华淼,你可以不助我,但也请你不要阻拦,否则,否则······。”皇帝感觉的到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刀刃在不断颤动。

然而他的话对严华淼而言,没有一丝的触动,严华淼桑抬腿上前,布科见到这一幕紧忙阻挡,但却被严华淼一个眼神阻止,他对自己说无碍,他一步步的上前,三皇子却显得越发紧张,他挟持着皇帝不断退后。

眼中的惊恐逐渐放大,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身为王储的从容,他能够看到他人眼中自己的模样,是那样的狼狈不堪丑陋至极,然而他没得选择,只能抓住手中的救命稻草,慌张的开口叫喊着不要过来。

然而无论他是怎样,严华淼都没有改变自己的步伐,他还是一步步的向前,他的瞳孔锁定着三皇子和他手中的匕首向他逼近,最终三皇子退无可退,只能看着严华淼握紧自己的手,然后强大而不容反抗的力量,使得他手中的刀刃慢慢离开皇帝的脖颈。

看着这一切严华淼道“我知道你不会动手的,他是你的父亲,是你最为敬重的人不是吗?”他的话语让人沉默,三皇子握着刀刃宛若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瞬间跪坐在地,而皇帝身旁的近卫也跟着将皇帝带离他的身边。

察觉到这一切,他抬起头看着皇帝的背影泪不成声,严华淼看到这一幕有些难受,低头看向地面,抬手准备叫士兵将他带走听候发落,然而当人碰向他的时候,他再度站起拿着刀刃逼迫众人退后,见他突然暴起,众人虽然有些惊慌,但依旧保持着冷静。

“殿下,请您把刀放下,一切还没有到那个地步,陛下会宽恕你的。”一个士兵这样说道,然而三皇子却用力的摇了摇头,尽管他从未想过杀死父亲,他只是想要掌控他,想要迫使他退位给然后自己好走上那个位置,但事情走到现在这步,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

他转身看向一边的皇帝开口道“我的一生,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为了成为像父亲您那样的人而努力,我为那个目标付出了太多太多,现在已然到了这个地步,自知已经与那个位置绝缘,只恳求您的回答,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你想知道什么?”皇帝转头双眼含泪看向自己的儿子,他的心在滴血,然而三皇子并没有看向他,只是抬头看向一旁的四皇子双眼通红,将刀尖指向对方开口道“请你回答我,告知我他的一切。”

☆、二者区别

四皇子随着这话音指节攥紧,一丝忧虑在心头萦绕,此时风卷尘土奔袭而来,四皇子的发丝在空中散乱,皇帝回首在他的身上凝眸,两人看着彼此,眼中没有任何所谓的温情,只有着相互的试探与算计,然而对这一切三皇子毫不知情,就好比现在,他依旧认为落得今日田地是拜四皇子所赐。

皇帝打量着这个流着他一半鲜血的儿子无比细致,他的视线在四皇子身上一圈一圈的扫视,目光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带着刻骨的疏离,他悠悠的开口,却并没有回头看身后的三皇子哪怕一眼。

他说“你只需要知道,他和你同父异母流着一半我的鲜血,他是四皇子,也只是四皇子,而你是我的儿子,我的继任者。”

一句话分出内外亲近,所谓皇子不过是对一个既成事实的承认而已,这冰冷的字眼没包含任何情感,他承认四皇子是流着他一半的血,却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儿子,这听起来有些矛盾,但毫无疑问显现的表达了皇帝待这二人的不同,儿子包含着养育和教导,而皇子却只是个身份。

虽然说到这个地步,表达情感已然透彻明晰,但失去冷静的三皇子已经不愿再去思索,再去揣度父亲话语中的深意,他累了,他只想要一个回答,要一个明明白白的结果,他想知道为什么父亲对那个男人如此纵容,纵容到包庇他对自己肆意伤害。

于是当他听到这话时愤怒了,抬起头对皇帝高喊道“你的继任者?可笑,如果是这样请问您怎么解释,又因何为这个人掩盖罪行,为他一次次的隐瞒刺杀我的事实,我因为他的刺杀几乎丢了性命,可他却站在这里毫发无损,您不曾因此对他有一丁点的惩戒不是吗?”

他话语口吻让众人都觉得如鲠在怀,然而还偏偏不能开口说些什么,因为他说的就是事实,而知道这一切的除了自己的近卫,只有站在那边的严华淼,一定是他将这一切告知了自己的儿子,所以才有了今日,想到这里皇帝看向严华淼的神情极为恶毒。

只是一切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吗?皇帝推测到这里,抬头看向对方说“我的儿子,我不清楚发生过什么,但倘若你执意将一切归罪于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希望不要伤了父子间的情感,不要破坏这血脉的联系,更不要听信小人的挑拨离间。”

皇帝有些卑微的祈求,他从小便对四皇子寄予厚望,将他作为继承人培养,无论是他还是帝国,都承担不了失去的结果,他期待祈求以致卑微的恳求,看到自己的儿子能够回心转意,希望他能相信自己对他从无伤害之心。

然而脱口的祈求成为最大的诅咒,话语推动着这个已经崩溃的青年走向毁灭,三皇子站在原地瞳孔中空无一物,半晌后他闭上眼,一滴泪水混着脸上的鲜血流下。

他开口道“放心父亲,这其中没有什么j,i,an佞小人,更没有什么挑拨离间,一切是我亲眼所见,他本来想为你掩盖一切,并拒绝吐露任何的信息,然而别忘了皇宫中到处都是侍卫,而您曾经将其中的一部分交给我节制。”

一句话点醒了皇帝,他想起当晚事发,自己派任家去观察严华淼的动向,确实当时严华淼并未开口说什么,此时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语恐怕不妥,于是紧忙上前一步想要解释,然而张口却不知晓该说些什么,最终一切的话语与解释化作无言,皇帝低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三皇子却看着他笑了笑,他缓缓将刀剑移到了自己的脖颈处,抬头看着远处的四皇子道“你成功了,我失去了一切,而到这最后父亲还在为你隐瞒,为你欺骗,现在是时候结束了。”

“三皇子,殿下。”所有人呼喊着摇头,皇帝更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他上前一步,试图阻拦自己的儿子,然而却不知拿什么阻止,他开口道“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放下,这是命令。”

听到这话三皇子摇头道“无所谓了,我知道我今日做的一切,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也知道会给我自己带来什么,若我就这样去了,哪怕您面上不显心中想来也是痛快的,毕竟我活着是一个大麻烦,我活着只会让您左右为难。”

若自己活着,无论皇帝做出什么样处置自己的决定,都免不了被人议论,最后想来自己的结果,无非也就是被迫‘畏罪自杀’而已,竟然这样不如自己出手,让一切都干净利落。

“不···,放下刀孩子,听我的,我是帝国的皇帝,我不允许发生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发生。”皇帝颤抖的声音,然而三皇子的心意已决,他开口道“您掌控不了这一切,没有一个人能够掌控一切。”

三皇子说到这里看向天空,抬头对自己说道“我前半生十几年,为了成为一个优秀的君主拼尽全力,然而为这个梦做的所有努力都消失至尽,在失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已不可能在登临那个位置,我生命中流逝过的所有时光,泼洒在地的无数泪水与汗水就此付诸东流。”

话音落下,鲜血滴落,严华淼低头闭上了眼,皇帝跪倒在地哭泣着看着那尸体上的笑颜,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回答三皇子的疑问,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他已经不需要答案了,因为这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严华淼没有阻拦他的行动,他知道自己拦不住一个心死的人。

皇帝跪在地上以膝盖缓慢来到他的身边,抬手抚摸着三皇子的脸颊泣不成声,仰起头大叫一声,悲彻的声音传到很远,他将三皇子抱在怀里,任由他脖颈处流出的鲜血染红自己的外袍。

他转头对所有人道“所有人,都要记得三皇子死于和叛军的交锋,他的一生没有任何污点,任何人倘若有私下议论的,杀无赦。”众人听到这话纷纷低头,所有人将这片寂寥的空气留给皇帝一人。

然而悲伤没有持续多久,此时天空上划过一道光亮,皇帝和众人一惊抬头,只见随后数道银色的机甲,从天空的另一端划过,皇帝愣在原地,严华淼却猛然意识到不对,帝都上空有禁止飞行令,除非特殊原因任何人禁止在上空飞行,那么这架机甲要干什么,他想要去哪里。

皇帝顾不住眼角的泪,扭头惊慌的看向严华淼,却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的指摘,但严华淼没时间和他计较,帝国不是他一个人开的,本来皇子叛乱已经是无法遮挡的丑闻,并极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内乱,倘若在节骨眼上再出现什么,帝国的脸面想来不用要了。

此时的那些人忙着互相撕咬,不顾及帝国脸上无光,自己却不敢因为这些人,这些事忘记自己的身份,以至于给帝国蒙羞,更为重要的是,现在帝国已经承受不住动乱了,三皇子这边还需要时间处理,世家上层必须得到安抚,势力平衡也需重新构建,如此这般,若再出现什么无异于火上浇油。

严华淼看着地上一地的尸体,其中有无数世家的成员,也混杂着帝都y暗面的各大势力,现在他们在这一夜之间消失了,所有的力量平衡被砸了个稀巴烂,接下的再平衡只会让更多的人流血。

“我去阻拦陛下,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请您保持绝对的冷静控大局,并移步和各位皇子寻找暂时的庇护所。”严华淼开口抬手准备带着两位皇子离去,然而皇帝却在这个时候开口道“不,严少将,我和四皇子留下,这里需要我们。”

这话听起来莫名其妙,皇帝要求留下没什么,但为什么要叫四皇子也跟着留下,这想做什么,虽然种种的疑虑涌上心头,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然而对于现在这个局势一切都是次要,他们必须阻挡悲剧的进一步发生。

严华淼转头给血辰发去通讯,却发现通讯无法接通,想到自己的向导,即将在被炮火轰炸的城市中穿梭,他就忍不住的自责,正当这个时,突然一道血红色的光亮划过天空,严华淼觉得这机甲好似有些眼熟。

抬头看看身旁,发现昊昀站在自己身旁,他也抬头看向天空,转头看向一遍的严华淼开口“没事放心,你的向导没有那么脆弱,他也许会比我们先解决这一切,走吧,我们也要赶紧出动,不能让那些暗处的小人太打我们脸。”

说完他刚准备抬脚向前,却停下看向身后,皇帝和四皇子正站在那片血色战场间,皇帝冷漠的看着对方,四皇子却带着轻佻的笑意,“昊昀中将麻烦您先去,一定不要让血辰乱来。”

昊昀听到这话看了严华淼一眼,又向远处那气氛诡异的父子看去,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说“你也不要跟着乱来,别忘了任家看你不顺眼,且一直在寻觅良机。”

☆、一个事实

严华淼点头,不过没有放在心上,他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一切的发展,任家和严家终将一战,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缓和的空间,竟然如此严家也没有一味挨打的道理。

是时候展开进攻了,一定要让他知道严家已经不是任人宰割了,虽然他还不够强大,但他手中的武器已然磨亮,时间会给予机会让他向世人展现自己的锋利。

见严华淼心意已决,昊昀只能有些担忧的点头,严家确实今时不同往日,然而对于任家来讲还是差了些,不过严华淼一向谨慎,想来不会将自己的薄弱部位露给敌人,如此这般任家恐怕也只能在暗中刁难,也难翻出什么风浪。

想到这里昊昀打算扭头离去,却见身后的严华淼欲言又止,“替我照顾他,告诉他我处理完这里,马上就会赶到。”昊昀听到这话有些无奈的摸了一下头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你应该相信血辰他不会有事的,那小子狠毒的样子,你恐怕还没见识过。”

说完这句,他昊昀调整步伐招呼人手下的人,召唤出机甲赶往现场,严华淼深呼一口气,一步步的向前,对于血辰的能力他足够信任,也知晓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然而他是自己的向导,无论他是强是弱,自己都有责任保证他的绝对安全。

只是现在,自己不得不先履行作为一个少将的责任,他必须保证皇帝安全无虞,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他有怎样的罪过,至少现在他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帝都所有人都将被卷入旋涡,这其中包括自己的亲人,朋友,也包括血辰和自己。

严华淼缓慢的来到皇帝身后,他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四皇子,察觉到严华淼的目光,四皇子笑了笑开口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认为我会对自己的父亲下手吗?”他轻笑着,那笑容宛若清晨的光,然而给严华淼的感觉,却好似y沟中的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让人不寒而栗。

皇帝看了看站在身后的严华淼,开口道“你退在一旁即可,有些事我想要跟他单独说个明白。”听到这话,严华淼木光有些迟疑,然而还是退后了几步,警惕着皇帝四周,视线紧盯着场地中的二人。

一片空心地带留给了这两人,时间在这两人中间缓慢的流淌,空气中充斥着硝烟与鲜血混合的味道,两人站在一片瓦砾中,皆失去了皇宫中的高贵姿态,四皇子静默的看着,这个给予他一般血脉的男人,而皇帝则怒目而视,双眼赤红充满鲜血。

他想到就在不久前,自己最亲近的儿子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而这一切都拜这人所赐,他要杀了这人,无论怎样他要给自己的儿子复仇,至于因此引发什么后果,他已全然不在意,你毁了我最亲近的人,毁了我的一切,那么我就让你付出无可挽回的代价。

皇帝抽出自己的佩剑,架在了四皇子脖颈上,而就在他这样做的片刻,只见一黑衣男子,出现在这空荡的场地之中,严华淼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垂下眼睑。

对于这人的存在他从不惊奇,在皇宫中和四皇子打交道的时候,已经多次察觉到他的气息,只是没想到这人不听候皇帝的派遣,反而站在四皇子这边。

这情景让人有些疑惑,严华淼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要说三皇子有暗中势力很正常,毕竟对于这点皇帝也是默许的,但四皇子不同,皇帝不会让他有暗中培植势力的机会,所以这些人从何而来实在让人不解。

“你杀了我的儿子,让他丢了性命毁了我的未来,竟然这样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皇帝声音低沉而冷漠,他扭头看向一边三皇子的尸体,瞳孔中漾着悲伤,他对这个孩子寄予众望,从小便培养他成为君主,他想要这孩子完成自己过去的愿望,希望他能真正掌控这个国家,成为绝对统治的王。

然而···然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化作泡沫,就在顷刻间高楼大厦变成断壁残垣,自己辛苦的搭建,投入的心血,寄托的情感全都没了,他走的决绝抛下一切,无视自己祈求对泪水视若无睹,想到这里,他扭头再次看向那边的四皇子,上前一步,刀剑再次贴近他的脖颈,神情分外的狠毒。

然而对于这神情四皇子只是冷漠的一笑,他也上前一步,两人距离瞬间拉近,他开口道“我们的皇帝陛下似乎年纪大了,记性恐怕有些不好使了,既然这样我不如给您提个醒,你的我儿子最后死的原因,不是为我为你,是你一步步给他挖的坟墓,也是你为他唱的葬歌。”

四皇子的眼神异常冷血,他看着皇帝神情淡漠的开口,对于他来讲三皇子的生死不足为虑,皇帝对自己的忌惮同样无需在心上,在这帝都没有人能够动得了自己,如果有人想要对自己出手,无论是谁势必要为此付出代价,不但他要付出代价,整个帝都,不整个帝国都要为他的愚蠢买单。

四皇子的话语宛若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刺透了他的胸膛,皇帝因为这短短一句,由过去的平静瞬间变得歇斯底里,他高喊道“不是我,是你,如果你不对他出手,我就不会被迫为你隐瞒,他也不会发现这一切,更不会因此而死。”所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这个男人,是他杀了自己的儿子。

然而听到这话四皇子只是笑了笑,他说“你说的很对,如果没有那刺杀就没有接下来的一切,只是很可惜,您想的实在是太多,意图将他置之死地的人并不是我。”

他的话语犹如平地惊雷,皇帝手中的刀刃瞬间抖了一下,然而瞬间就握紧了手中的刀刃,只是他的瞳孔中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他虽然当时也察觉到种种不对,然而并没有多想,只是想着解决隐秘的解决问题。

到此时那些不妥当的地方一一浮上心头,只是事情成了这个样子,皇帝已经失去了承担后果的勇气,他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判断失误,才酿成了今日的结局,于是他有些疯狂的喊道“不可能,一定是你在狡辩,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对不对。”

然而等待他的却只是四皇子的一阵轻笑,他看了看天说道“看来你是真的老了,老到脑袋不好使了,竟然这样也确实需要加把劲了,好好培养吧,你培养我那个三哥用了二十年,现在开始培养我那五弟想来用不了那么多久,毕竟他比天资是如此聪慧,在没有任何势力的情形下,竟然借刀杀人弄死了自己的敌人。”

四皇子笑着脸上带着不屑,抬头看向天空只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希望那个五皇子能够陪自己多玩上些时日,要这帝都只剩自己多寂寞呀,他的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感觉让远处的严华淼眼神复杂。

只是对于这一切皇帝已然不敢相信,他看向自己的手,只觉得上面沾满了自己儿子的鲜血,他退后一步拼命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一定是在撒谎,他不会那么做的他和他的哥哥一向交好。”

然而看到这情景,四皇子只是冷哼一声开口道“在这帝都中我有自己的一番天地,若我想要杀死他,岂会一再失败,要说我们的三皇子死得也不冤枉,连一个多年偏居一隅的人,都看出您对我的忌惮,知晓我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他却不知,除了说他愚蠢该死,我实在是不知说些什么。”

皇帝听到这话视线一阵恍惚,只觉得天旋地转气血翻涌,手中所持的刀剑因此掉落,他跪在地上瞳孔中空无一物,他颤抖着身体开口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如果你说了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切不是你做的。”

“为什么?”四皇子冷漠的笑了一声,随后说“谁活谁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也喜欢聪明的人,那些愚蠢的人生来便是作为垫脚石的存在,这怨不得别人,只能怨他们自己。”这话让人不适,然而此时的皇帝已经无力阻拦,他跪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神情有些恍惚。

严华淼觉得不妥想要上前,然而皇帝却伸手阻拦,他仰起头开口道“你会付出代价的,早晚有一天。”然而听到这话四皇子只是说“放心你看不到那天,看看你的上面,看看那些飞在空中的机甲,他们即将去毁灭,而你除了跪在这里和我说些没用的,什么都做不了。”

皇帝听到这句猛然惊醒,意识到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抬头看向四皇子开口问道“你要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快停手。”四皇子听到这话一把捂住皇帝的口,小心的嘘了一声说“保持安静,别忘了这里还有别人。”他抬头扫了对面的严华淼一眼,看到对方的刀刃已然抽出一半。

他摇了摇头开口道“至于干什么,放心我不干什么,只是告诉所有人一个事实,那就是你无力掌控这一切,甚至你无力掌控自己。”四皇子仰头看向天空,沉浸在这充满鲜血气味的空气中,微微的挑起嘴角。

☆、拼尽生命

察觉到天空机甲滑过,血辰在第一时间取出机甲准备采取行动,无论这些人是谁,目的为何,血辰有理由相信他们绝非善类,来此并非出于好意,帝都除非极端情况,绝不允许机甲出现在领空,而此时他们的出现便打破了这一常规。

血辰握紧拳,却猛然察觉手指一阵剧痛,转头瞥了一眼,只见一道深可入骨的划痕,那是刚才自己和那黑袍人战斗的结果,当时的最后一刻,他赤手握住了刀刃残片,给予了那人致命一击,由此也带来了这伤痕。

不妙啊,血辰动了动手指,疼痛尚可忍受,但c,ao纵机甲的指令十分ji,ng细,如果指令的输入迟钝了一秒,那么所带来的灾难性后果不可预知,他抬头看向天际,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做出了权衡。

登上机甲血辰飞向天空,调动速度加到最大,一阵血色光影将天空分割开来,被追逐的二人显然也察觉到身后的情况,其中一人转头道“大哥,怎么办,那是定制机,我们不可能拦住他。”

听到这话那人将屏幕中的影像调大,眉头紧皱,半晌后才开口“不对,很不对,在帝都拥有定制机甲的将级我不敢说都认识,但这个机甲外型看上去不像是帝都产物,我们必须小心为上。”

下属听到这话用力的点头,然而这话说和没说没什么两样,被称为大哥的男人停下身,对身后的小弟道“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完成少主交代的任务,哪怕不能击中目标,也要退而求其次,少主绝对不会允许无功而返,我留下来拦住他,你们不用理会只需直扑目标,力求一击即中。”

男人高声喊喝,然而作为这命令的执行人却心有疑虑,“大哥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们留下来。”那小弟开口道,然而这关心的话语只换来冷冷的一哼,男人低下头沉默下来,半晌后才再次发出声响“真可笑,真可笑,你们难道现在还认为我们有机会活着?”

所有人一愣,他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机会活着,“大哥,我们可以的,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这点风浪我们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我们在废弃星时不算是身经百战,也算是经验丰富,就是打不过保命还是可以的······。”

“蠢货!”男人厉声呵斥道,众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惊,无数机甲停顿在天空,一时间对未来充满着茫然,未来会发生什么,可能发生什么,自己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所有的问题都没有人回答。

直到半晌后那男人开口道“我们必须拼尽生命,我们的死已是必然,那个男人不会放任知道这件事的人活,从被召集来做这件事开始,我们就已经是死人了,不过我们死没有关系,别忘了我们的妻小,只要让这人满意,她们便有望脱离那个人间炼狱。”

话音在无数机甲中传递,瞬间这片天空被亡灵之声覆盖,众人只觉得身体发寒,毕竟人求生的本能从出生便刻入骨髓,突然被告知今日死亡已是不可避免,那怕这是真理也不是能坦然接受的。

“我们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吗?”一个小弟开口道,然而等待他的是让人绝望的沉默,直到时间走向末尾,那个男人才再次开口“你们是知道那人的手段,我们必死无疑,无论这件事成功还是失败,今日便是我们的终结,所以我们必须要拼尽全力,我们要用生命演绎,以获得那人的满意。”只有他满意了,自己等人的妻小才能脱离苦海。

众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抬头看向逼近的血辰脸上带着决然,此时男人的话语再次传来,他开说道“我们从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必然会迎来死亡,但这是我们的选择,从一开始我们便做出了决定,要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家人的安康。”

众人双眼含泪,小弟们止住抽噎,抬头向这男子致敬,其中一人喊道“我们拼了,您放心黄泉路上我们还是兄弟。”说罢,他们调转身形,宛若赴死般冲向目的地。

没有一人看见,就在他们扭头后,那被称为大哥的男人脸上浮现j,i,an诈的笑意,而这笑容是他们从未见过的,那是如此的让人毛骨悚然,让人不明所以。

血辰看着那些人四散开来,心中暗绝不妙,要知道这些机甲全部都荷枪实弹,无论他们将武器对准哪里,所带来的结果都是让人难以承受的,咬了一下拇指,血辰愤怒的看着面前拦住自己的机甲。

“你若还想活命,最好闪身离去,你与我之间的战斗,胜负输赢早已确定,劝你不要做无用功。”血辰开口道,他不希望和这人在此事上浪费时间,然而他心中这样想,对面的男人显然没有领情的意思。

只见那男人抽出武器向这里直袭,血辰冷漠的道一声自不量力,一个加速迎面给予那人痛击,两股能量交汇,血辰取得压倒性的胜利,看着那股力量逐渐逼近,男人抬手架起武器,生生抗住这一击。

然而还为未等他反应过来,只见对面血色机甲猛地拔升,随之一道光束倾泻而出,看着那光束在瞳孔中变大,看着四周的一切被光亮充斥,男人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癫狂,他开口道“不错,是这个时候了。”

片刻后一阵光亮充斥在这天空,对面的机甲被彻底炸毁,只剩零零星星的几处碎片,从天空坠落到地,看着这一片火光血辰停在原地,有什么不对,事情也太顺利了些,对面的机甲几乎完全没有反抗就变成了渣滓。

这情况有些莫名其妙,但血辰来不及思索更多,他只得抛下暂时的疑惑,向其余机甲离去的方向紧追,他并没有发现在那些机甲残片中,有一个完整的舱室正慢慢降落,而其中正躺着一人。

这时军队也做出了反应,无数机甲从各个方向将这些入侵者包围,他们呼喊着让那些人放弃抵抗,然而这支力量薄弱,甚至可以一手碾死的分队竟无一人动摇,他们完全不在乎生命的威胁,直袭目标,架起所有的远程武器,使他们的准镜对准皇宫,没错那里就是他们的最终目标。

他们的这一举动让军队众人发寒,皇城是帝国权威的象征,如果那里出现分毫差错,他们以死谢罪都不为过,那后果绝非他们能够承担,那损失也绝不是几栋宫殿那么简单,那是帝国的颜面,他们的举动是在打整个军部的脸,整个帝国都会因此蒙羞。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哪怕是不择手段,也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所有人拦住他们。”昊昀高呼一声,瞬间天空闪烁起各色光亮,然而如此猛烈的攻击,没有换来敌人的畏惧,反而让他们加大了攻击的力度,他们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在这绝对压制的力量下不露半分怯色。

他们恐怖的打法让人忌惮,众多士兵停滞不前,敌人的猛扑和反抗已经超出意料,死亡似乎只会让他们更加的疯狂,他们让这场战斗变成一场血祭,而自身是心甘情愿的活祭品,不,心甘情愿已经无法形容,他们在比较着,看谁死的更为悲烈。

他们不记生死的攻击让人恐惧,军队中无人知晓此时控制他们心灵的究竟是什么,在这死亡的攻势下,本是薄弱方的他们竟生生和军队持平,甚至隐隐占据上风,他们这宛若献身的做法让人头皮发麻。

火力在不断地凝聚,军队众人呼喊着冲锋向前,拼尽全力的阻止这悲剧的发生,然而没有半分作用,他们若逼近那些人便带着他们同归于尽,随着一声巨响象征着毁灭的光喷s,he而出,军队众人只觉大事不好,然而已无力回天。

此时一道暗红的光亮袭来,血辰赶到现场如眼所见的一切超乎他的想象,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模样,看着那光亮袭向皇城,血辰不甘心坐以待毙,咬牙抬手将所有的攻击武器调动开来,希望能这攻击提前引爆,以避免皇城被炸的结局。

攻击凝聚倾斜而出,强大的后坐力让血辰之沙产生巨幅震动,军队众人看到这幕眼神放大,呼吸接近停止,眼看两道光束即将碰撞。

然而此时变故突生,一架银色的敌对机甲看到这一幕向血辰的攻击猛冲,他从血辰的做法中吸取灵感,竟然对方想要采取这样的办法,那自己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想到用自己阻拦那攻击的前进,而此时产生这想法的远不止他一人。

所有的银色机甲聚集开来,他们想着反正也是死亡,不如再争取一次,于是在攻击即将碰撞之时,他们提前拦住了血辰的攻击,一阵巨响鼓动所有人的耳膜,空中瞬间被无数尘粉覆盖,军队中一人咽了口唾沫,众人祈祷一切不会发生。

然而一道光亮虽有削弱,却依旧执着的刺破烟尘袭向他的目的地,众人惊恐,此时的攻击已接近地面,他们不敢再贸然以攻击引爆,否则两者碰撞的能量会将一切摧毁。

血辰见到这一幕咬牙,开口道“这世间我执意做的事,从未有一事不成,今日亦当如此。”他将防御调到了最大,速度加到了最满,瞬间便化作一道光影冲向那攻击。

见这一幕,赶到的严华淼大惊失色,高声喝止,然而血辰却不作理会,他知道这机甲的极限在哪里,知道这攻击还不足以取了自己的性命,只事后恐怕免不了严华淼的责骂了,若老师知晓自己用它最杰出作品干这事,估计会起的从棺材里爬出来,站在坟头跳脚。

血辰希求以自己的撞击,逼迫这毁灭的能量偏离轨迹,倘若能做到这点也许能保证皇城免受攻击,至于别的地方恐怕难以顾及,几乎只在转瞬间,那巨大的能量爆炸开来,地面震动发出哀嚎。

☆、一个向导

光芒散去,尘灰飞扬,众人视线集中在这土地之上,一切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但却没有一人能够猜到结果,慢慢的风平息了,尘灰归于土地,底下的惨状展露出来。

入眼一片焦土地面深陷,那强悍的攻击以摧枯拉朽之势毁灭一切,众人缓慢的将视线由那最为惨烈的中心点扩散,逐渐向爆炸的边缘移去,心跳随着这视线的游移不断加快,他们害怕看到破损的城墙,被吞噬的宫宇。

慢慢的视线一寸寸前行,众人之间爆发出猛烈的欢呼,“守住了,我们守住了,皇宫安全无虞,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只见那爆炸坑的轮廓止宫墙外十步,而就在那坑洞外围宫墙依旧耸立在那里。

人群中爆出阵阵欢呼,四周充斥着笑颜,然而严华淼却冷冷的哼了一声,用力闭上双眼,他加足马力机甲化作一道光影,怒火和强烈的悲伤充斥在心里,他不知晓最终二者那个会占据上风,他若死了,所有的愤怒都将失去存在的意义,同样他若活着,此时的悲伤亦是多余。

见他化作一道光影,身后的士兵不明所以,唯有昊昀看着底下深坑的中心神情莫测,士兵们询问严少将怎么了,昊昀只是低下头不知该如何作答,耐不住众人的目光,昊昀也一个加速赶了上去,此时的众人才想起,那个用机甲撞击炮火,生生改变这一切的人。

“我们去看看。”其中一个士兵开口,众人听到这话也宛若回过神般,他们也c,ao纵着机甲一个加速冲向那冲击坑,降落在底部,士兵们脱离机甲,只见他们的少将正站在不远处,他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任由身形被风沙吞并,风与尘土交杂击打在他的脸上,无序的气流扰乱了他的发丝,他全身被空寂包围,显得孤单且无助。

士兵们想要上前,却被昊昀猛的拦住,两人微微对视,昊昀摇了摇头,看到这一幕,众人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将那中心地带留给了严华淼,昊昀转头看向对方,神情十分担忧,他知道血辰的存在对他有多么重要,倘若失去,严华淼会被逼的发狂。

片刻后,那坑洞中心残存的机甲残片震颤了一下,昊昀和严华淼的视线瞬间集中,严华淼快步来到那机甲残片面前,视线紧紧的贴在上面生怕错过一点异动,果然在那声颤动不久后,机甲残片被扒开了一道缝隙,一个乌七八黑脑袋伸了出来,看到站在那边的严华淼,他十分心虚的伸手打了一个招呼“午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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