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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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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风流杂史作者:吃了木鱼的猫

第2节

“哎呀,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呢?这不是为了东西更合你心意么。”许纯玥笑呵呵的,说着还挑了挑眉,若是换上男装,十足的痞子模样。骆原含看着她这惯常的表情,贱得让人想揍,不只一次感慨真是可惜了这张斯文的脸。

“哪有送礼这般问的,若是要合我心思,就劳烦表姐花心思去猜了。”骆原含压根儿没有觉得许纯玥会给自己什么惊喜,定是随便找个东西糊弄一番便是了。若不是有匕首在前,可能连糊弄都不想糊弄。

“猜心思这种事,不是有你未婚夫呢么!”许纯玥脸上又挂出那贱兮兮的模样,直叫骆原含气不打一出来。她甩袖离去,只留下一句:“那你便不用送了。”

许纯玥赶紧追了上去:“不是,哪儿能这样呢!我自己想就自己想嘛,你气什么。”脑子里却是将方才说的几句话又轮番想了几遍,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讲错了。

骆原含没有理睬她,自顾自离去,徒留下许纯玥抓破脑袋想该送什么才好。实在想不出,她便想着做回梁上君子,去兵部尚书府一趟,看看骆原含那未婚夫替她准备了什么礼物。

兵部尚书家的嫡子和骆原含订了亲,许纯玥对此印象深刻,因为他们定亲那日,她被骆原含揍得差点爬不起来,若不是骆原含最后良心发现住了手,她就要讨饶了,她们俩斗了这么多年可就要输了。

她原本以为骆原含是哪里受了气,回来找她撒气才如此,谁成想是订了亲,她暗暗感叹,没想到骆原含这人遇到喜事是这般的反应。

想到这,她又想到,骆原含就要及笄了,那离出阁也不远了,也不知嫁入兵部尚书府后还能不能常常出来与自己切磋武艺,虽然两人不对盘,但一下子要分开还有些不舍。

随即,她又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个。她溜到骆原含未婚夫的书房,仔细翻找起来,倒是发现了一箱子极为ji,ng致,打开一看是几样ji,ng致的武器,拿来送给将军女最合适不过。按理,骆原含也该喜欢这些才是,只是许纯玥看着这些武器,撇了撇嘴,她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骆原含是不会喜欢这些的,她倒是挺喜欢这些。

无法,她只好回去自己想。

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来,便去问她大姐讨要一幅画,想要借花献佛了事。许纯瑗听她是要送给骆原含的及笄礼,便不肯送她,只说可以教她画画。许纯玥冷哼一声,他们二人的画画老师是同一人,自己只是对此不感兴趣罢了,哪里需要她教。

饶是她这般嘴硬,没过几日却是求上门来。

“你不是说,你自己去问老师如何画吗?”

“那老师也太木讷了一些,竟是要我从头学起,我哪里来得及,况且,我原有的东西也并没有全忘。”

“你这般要求速成的,哪里有的学。我也只能教你几点技巧,好让你的画不那么丢人罢了。”许纯瑗说着,便认真讲解起来,许纯玥听了也算有所顿悟。

她画废了十几张后,总算得出一副差强人意的画来,画的是骆原含雨中舞剑图。原本她只想画个花花草草了事,可是许纯瑗说那般也太没诚意了一些,别说那把匕首,纵是连那皮套也配不上。

许纯玥自诩不是个爱占便宜的人,当即潜心练习起来,好在她有些底子,也同许纯瑗一起习画多年,认真练习起来,也挺快上手。

她拿着画,觉得差强人意,便拿去给许纯瑗润色几笔,纯瑗倒不吝啬,也替她画了几笔,又教她写了首词在一边,叫人拿去裱好。

原本许纯玥对自己这ji,ng心准备的礼物十分满意,可骆原含及笄当日,听着管家唱的礼单,觉得自己实在是寒酸得很。

骆原含收到画,自是惊喜不已,她万万想不到许纯玥会亲自动手替她作画,虽然这画有几笔颇有许纯瑗的风采,可以她对许纯玥的了解来看,这还是她自己画的。也不知这边上写的情诗,是她无意誊抄,还是有意传达。

骆原含愣了片刻又一笑,能抄给她就不错了,还奢求那么多。收了这般多的礼,却是只有这幅画,被她ji,ng心收好。

许纯玥倒是没去问她是否满意,想着她没来和自己打架,便是还算过得去,也就放心将此事揭过,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太不好意思了。最近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刻,所以来不及更。

第8章生猛表姐妹

许纯玥日日琢磨如何让骆原含吃瘪,可一直寻不到章法。这日,她见骆原含那未婚夫竟然拉着个丫头偷偷摸摸的,便跟了上去,眼睁睁看着他俩进了一处破落院子,也觉出不对来。

许纯玥转念一想,这兵部尚书家的公子之所以能和骆原含定亲,就是答应了她二舅终身只娶这一个,不纳妾不找通房丫头,可如今明显与这丫头两人牵扯不清,这是个数落骆原含的好机会,自该好好把握。

她立马跑去将军府找到骆原含,拉着她便跑,生怕去得慢了,那两人已经走了。骆原含被她拉着,问了一句要去哪里,许纯玥怎肯说出实话,自然含糊不清地敷衍过去:“你先跟着我去就行了,自然让你不虚此行。”

当两人到了方才的破院子里,许纯玥倒是一下子找不到那两人去了哪里,方才没仔细看,原来这院子里倒是有不少的屋子,许是位置实在太偏远,不然怎会萧条至此。

“方才我看他们还在院子里呢,怎么一晃就不见了。”许纯玥见院子里没了人影,也不觉那两人已经离开,既然那两人连这偏僻的院子都能寻来,定然是不会立马就走的,当下拉着骆原含偷ji摸狗地在各个房间外搜寻起来。

“你到底瞧见谁了,硬要拉我来看?”骆原含觉得自己莫不是被这人耍了吧,可见她找得认真,应是不会骗人的,也不知道是瞧见谁了,这般上心。

“我方才溜达到这儿,瞧见你那订了亲的未来夫君在这儿呢!”许纯玥见这边屋子里都空无一人,就拉着骆原含往后头的厢房走去。骆原含很是讶异,“你带我来见他作何?”难不成还想让他们培养些感情?若是许纯玥点个头,她定是要一掌拍下去,让她就废在此地,方解她心头之恨。

虽说她一直以来并没有抱着和许纯玥两情相悦的期望,可亦不想被许纯玥这般拿刀子往心口上捅。说实在的,若不是许纯玥到如今也没与什么人定亲,指不定京城就要传出什么骇人听闻的命案来。

其实她最明白,许纯玥对她或许还有些姐妹之情,可绝没有长相厮守的意愿,她的感情也无法宣之于口,她害怕许纯玥会笑话她,因而看轻她。

“当然是带你来看好戏了,方才我见他与一个丫头拉拉扯扯的,可是打你这未过门的妻子的脸呢!”许纯玥话音刚落,便被轻轻的一声呻吟止住了脚步,两人顺着声音寻去,那靡靡之音越发清晰,两人都未出阁,饶是性子粗放也是闹了个大红脸。

骆原含实际上还是不信的,她那订了亲的夫君她亦是着人打听过,老实本分,可不是这样的人,该不是许纯玥故意冤枉他只想取笑自己吧,是故没有要走的意思,许纯玥大致是为了让骆原含确信,伸了手指在窗纸上捅了捅,立马破了一个洞,那屋里的两个人正酣战,哪儿会注意到门外有人偷看。

两人透着这小洞,自是将屋内的事儿瞧得清清楚楚,脸上红得都能滴出血来,骆原含亦是将那人的面目瞧了个仔仔细细,果然是她将婚配的人。两人既瞧清楚了人,自然不愿多留,偷偷摸摸走了。许纯玥实际上是有些吃惊的,她以为骆原含定是会冲进去将那两人打一顿的,届时自己自然可以看热闹嘲笑一番,谁知这人竟是拉着自己离了去,难不成她为了那公子肯牺牲至此?也是,哪个男子不纳妾,也就自家爹爹了。

骆原含带着许纯玥坐在屋顶,陷入了沉思,倒是跟那未婚夫没多大干系。她本就不曾倾心于他,定亲之事是家中定的,她没找到退婚的由头,又不觉得自己退了婚便能和许纯玥在一起,便也就任由家中安排。

如今这婚自然是不能结了,她也没有多纠结。只是方才所见,叫她起了心思,她喜欢许纯玥,是不一般的喜欢,可两人从来没有那般亲密过,或许这辈子也没有机会那样亲密。她觉着,自己若是迟早要和别的人做这样亲密的事,为何不诓许纯玥同她亲密一番,好歹也留个念想。

一边的许纯玥看着那两人完事离去,瞧着骆原含若有所思却无动于衷的模样,着实有些恼怒的,恨不得下去将那对狗男女的头给拧下来,虽她与骆原含不对盘,可好歹是一家人,欺负她家里人,那便是瞧她不起,当下便转头问骆原含,“不然我去替你教训一下他们?”

骆原含却似没有听见,只转头问她,“你方才可看清楚了?”

许纯玥以为她没瞧清楚,自然是连连点头,“那是自然瞧清楚了,方才他们出来我又瞧了瞧,是那个人没错的。”她已是好了袖子,只待骆原含点头,便下去揍人。

骆原含却不是在问这个,“我是问你将那两人做的事瞧清楚了吗?”许纯玥一时脸红,却也不愿弱势,“自然是瞧清楚了,不就是那样么。”

“那你对我做一遍。”骆原含说得就跟叫许纯玥带她去买吃的一般简单轻松,许纯玥瞪着骆原含久久答不上来,恍惚间觉得自己听错了,说话也结巴起来:“这不太好吧。”

“为何他做得,我做不得?”骆原含也用眼瞪回许纯玥,叫许纯玥觉着好像那个负心汉是自己一般,浑身不太自在,身子往后挪了挪,“你找别人去吧,我爹知道了要打死我的。”

“你做呢,我不会告诉姑丈,你不做呢,我就告诉姑丈你对我不轨,你觉着哪个划算些?”骆原含看见许纯玥往后躲的样子也不恼,反正她要逃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你这是何苦呢,你怨恨的话,回头把亲退了不就行了,大不了我帮你去跟二舅说一说,再找个良人就好了嘛。”许纯玥觉得骆原含这个人心胸太狭窄了,怎么能因为一个人就做出这般不理智的事来,这种人以后要离得远些,指不定心里记恨自己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谁说是因为怨恨他我才想这样的,我只是觉得好奇,那档子事是何滋味,怎会有那么多人沉迷其中。”骆原含坦然的模样差点就叫许纯玥信了,许纯玥虽然反驳不得,可亦是不想“同流合污”的,“你若是好奇,去青楼里找个小倌不是更好,我是女的,品不出那滋味来。”

“我却是嫌弃那些人肮脏,这事若是说起来,也是你占了便宜,你如此不愿是为何?”骆原含似乎一点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多么地不合适,哪儿有未出阁的姑娘说这些的,许纯玥觉着自己的脸皮终究比不过这个人,“话不是这么说的,毕竟这等亲密事,都是情人间做的,我们差点就成仇人了,怎可这样。”

“你就当做姐姐帮帮妹妹好了。”骆原含这话一说,许纯玥方才还有丝动摇的心思瞬间又定了下来,“你也知道我们是姐妹关系,这可是乱伦,回头我非得被爹爹和二舅剥皮抽筋不可。”

“我早就与你说了,你做了我就不说,你不做,我就去告状,你说我爹和姑丈是信谁?”许纯玥一时无言,的确自己平日太过顽劣,早就在长辈那里失了宠,这种事说出去,谁会相信是骆原含为了整她不顾名声啊,定是信个八成的,这顿打算是白挨了,心里又觉得这骆原含实在狠毒,那边骆原含才不容她思考这么多,“这般好了,我也不为难你,老规矩,我们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许纯玥觉着自己已无退路,实在后悔将骆原含叫来,结果自己取笑不成还搭了半条命,也只得答应与骆原含打一场,只想着或许骆原含受这事影响,心神不宁,自己耍点小心机也能赢过她,谁知动了手就后悔了,这骆原含的确是受了影响,可这分明是将满腔怨恨都撒到自己身上来了,许纯玥无力问苍天,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回头定是要将那负心汉好好打一顿才解气。

许纯玥节节落败,只得认怂,却是不会耍赖,红着个脸,不知所措,“那,我们,在哪里?”骆原含并没有答话,只顾往前走,许纯玥也只好跟上,骆原含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挑了个干净的厢房进去,里头竟是一尘不染,“看来这院子人气挺旺。”许纯玥只是干笑两声,坐到了床上。

许纯玥还在思考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骆原含走到床前便开始宽衣解带,许纯玥赶紧撇过头去,涨红了脸,又觉得自己这般实在太怂了些,硬着脖子转过头来看着骆原含脱衣服,想着骆原含或许一害羞就罢了,可她低估了骆原含的决心,骆原含红着脸,也不好叫许纯玥别看,待会儿都要做那事了,当下看一下也无妨,脱了两件总算是瞪了回去,“你是等着我帮你脱吗?”

许纯玥听了赶紧开始解衣服,动作十分利索,脱下衣裳,又将衣裳平铺在床上,一张不大的床立刻被遮得瞧不见原来的床单模样,“这样干净些。”骆原含只将衣服放在一旁,乖乖地躺在了许纯玥铺好的衣服上,说起来这还是许纯玥这个做姐姐的头一次照顾她。

许纯玥跟着也爬上了床,整个人趴在骆原含的上方,骆原含未免有些紧张,两只手紧紧攥着放在胸前,许纯玥伸手去拉她的手,那柔软的小手乖乖在许纯玥手中呆着,哪儿有平日里的凶猛,许纯玥心下软了软,将骆原含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骆原含脸上一红,眼里多了一些说不清的意味,往日里藏着的情意也控制不住一丝一丝往外漏。

许纯玥俯下身,吻了一下骆原含的唇,见她没什么不适,才细细摩挲起来,只觉得这唇软软的,十分香甜,忍不住拿舌舔了舔,两人平日里争个不停,此刻骆原含却是乖乖地受她摆布,许纯玥心里很是满足,却是忍不住心软个不停,当伸手去解骆原含的肚兜时,骆原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许纯玥便停了动作,认真瞧着骆原含的眼睛,却是温柔极了,“要不算了?”

许纯玥何时对她如此温柔过,骆原含心悸不已,眼中氤氲之色加重了几分,主动伸手揽住了许纯玥的脖子,这柔柔软软依赖人的模样很叫许纯玥受用,当下又是低下头去吻,手上动作也快,将骆原含的肚兜解下扔在了床里头,觉着手下这顺滑的手感叫她爱不释手,心里念叨着,那负心汉可亏了,为了那糙丫头,竟是失了这么个宝贝,也难怪那些男人成日沉迷于温柔乡,自己这个女子亦是迷得不行。

许纯玥的手四处游走,只轻轻揉捏几下,骆原含便娇喘不停,那控制不住的呻吟传入她的耳朵,只觉着自己满腔的疼爱与欲望,只想吃了这个人,想着便轻轻咬了一口骆原含的下颌,骆原含颇是艰难地睁开眼,嗔怪地瞪了一眼她,许纯玥心里却被这一眼瞪化了,满是欣喜,顺着骆原含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

两人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到了后来两人都有些累了,却不觉此地能够久留,只好起身收拾一番。两人才做完此等亲密之事,却是谁也不敢去瞧谁,穿好衣裳就各自回府了。

第9章生猛表姐妹

大家都不知晓许纯玥和骆原含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两人日常的习武功课自然是要继续的。也因着两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骆南晴也只是指点了几个动作,又教了一些新的招式,便离开了。

往日也是如此,毕竟她俩斗志十足,骆南晴也不担心她们会偷懒,倒是不用时刻盯着,只稍吩咐几句,便可以放心离去。这边两人依旧还蹲着马步练着基本功。

若是往日,许纯玥定是卯足了劲要跟骆原含拼个你死我活,两人丝毫不用担心时光不好蹉跎,她俩一扎马步就是一个上午。可是今日,骆南晴才走,许纯玥便偷偷拿眼去瞥骆原含,见骆原含蹲在那儿脸色有些不好,眼珠子一转,便装作双腿一软倒在地上,还不忘说道:“哎呀,今儿也不知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快就腿软了。”

她坐在地上,见骆原含依旧蹲着,又说道:“你也别蹲了,反正你也赢了。”骆原含也就真的站直了身子,只是依旧没有说话,叫许纯玥好不尴尬。骆原含内心实际是高兴的,只不过许纯玥从来没有这般对自己好过,她也不知该如何对待,说声感谢好像两人会越发尴尬。

许纯玥转念一想,或许这是自己唯一能取胜的机会了,立马站起身来,挑衅道:“马步这东西太小儿科了,我们来比划比划吧。”

骆原含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还以为这人会心疼自己了,看来只是想趁机打败自己,一挑眉,也不回答,便直接动起手来。

许纯玥有些招架不住,暗想自己方才真是白c,ao心了,这人拳拳生风哪里有虚弱的样子,真是可恨,看来自己这辈子都无望取胜了。随即,她又想到昨日骆原含那缠绵依赖的模样,这下再去看骆原含的脸,便有些脸红了。神差鬼使的,她竟是生生接住骆原含打过来的一掌,握在手心里,虽然手心有些发麻,可骆原含那柔软无骨的手放在手心的感觉又实在是好极了,便不肯放。骆原含抽了几下没有将手抽出,也就不再动作。

许纯玥就这样傻傻拉着骆原含的手站着,骆原含则是紧张不已,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就被这么一个傻子迷了心。她见许纯玥这一副着了魔的模样,想着,这人该不会前十六年是武痴,如今要开始成为色鬼了吧。

想着,骆原含便弯嘴一笑,对她有想法便好。骆原含向前一步,凑在许纯玥的耳边,轻轻说道:“还想要吗?”

一直低着头的许纯玥立马抬起头来,看着骆原含,带着些惊喜又带着些防备:“真的吗?”

骆原含又凑到她的耳边,呼出的气打在许纯玥的耳朵上,她已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连骆原含说的话也听得模模糊糊,却又是无比清晰:“昨日有些痛,今日可以再试试看,到底是什么感觉。”

骆原含话音刚落,许纯玥便拉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手脚利索地把丫头都赶出了院子,又将门窗都锁好。

许纯玥坐在床边,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开始扭扭捏捏不知所措。骆原含坐在一边打趣道:“你以为自己是新婚入洞房呢,还这么一副模样。”

许纯玥经她这一说,方有些惊醒:“你,你这样,以后新婚怎么办?”

“我便骗他自小习武受过伤,所以没有落红。”骆原含倒是一派轻松模样。许纯玥这才放心一些。

原本该是两人练武练得热火朝天的时刻,两人在床上切磋得热火朝天。许纯玥爱极了骆原含乖巧躺着任她采撷的模样,她想着,莫不是自己一直打不过骆原含,便变态地喜欢上她在这种时刻臣服自己的模样吧。

可她又感觉,自己这并不是胜利的喜悦。她渴望打败骆原含,可她在此刻并没有打败了骆原含的感觉,只是享受两人之间的温存,许是年纪到了,都这样吧。

许纯玥坐在一边穿好了衣服,眼角余光打探到骆原含也将衣服整理好了,才敢转头去看,她见骆原含要起身,又立马拉住:“我们,以后还可以这样吗?”

骆原含坐回床边,听了许纯玥的话,忍不住笑了,这一笑百媚生,惹得许纯玥又想将衣服脱了去,动了动手指又深吸了口气压制住了冲动。只听骆原含道:“看你表现。”

许纯玥歪着脑袋想了会儿,也没想明白,就直接问道:“我要如何表现?我从来都没打赢你过。”她想着,自己本身就打不过骆原含,她嘴里的表现总不会是叫自己在打架时让一让她的。

骆原含倒是没想到她竟是会这么傻,拿手指用力戳了一下许纯玥的脑门,才道:“方才的表现就还不错。”许纯玥立马就明白过来,骆原含嘴里的表现是什么表现,脸上忍不住发烫,直呼骆原含的大胆,可又暗暗庆幸骆原含如此大胆,不然自己如何能体会到这温柔乡。

这般几日,就到了旬休的日子,往常这日子她俩是不用习武的。许纯玥倒是一大早去找骆原含去了,嘴里叫嚣着要切磋切磋。以前也偶尔有过几次这般情况,大家也都知晓两人的好斗,自然是见怪不怪随她们去。

许纯玥和骆原含在院子里切磋着,这将军府的人实在是多,并不如许家这般方便,两人便你追我赶地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来到那日那破院子里,却听院子里已经有人了。

骆原含站在屋顶上正要走,许纯玥却是一把拉住她跳进了院子:“这院子这般大,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就行了。”她虽是这般说,却也不敢将人往厢房那边带,只是在角落里找了个房间进去。

许纯玥正要动手替骆原含解衣带,却是被她一手拍开,这力度不小,许纯玥的手背立马红了一片,她也不恼,只一脸疑惑地看着骆原含。

骆原含侧过头道:“我不想在这里。”她倒不是真的嫌弃这间屋子,只是许纯玥方才的态度,叫她有些不乐意,她虽然喜欢与许纯玥缠绵,却也怕因此被许纯玥看轻了去,方才许纯玥那随意的样子,好似已经将她看轻了。她一时失了兴致,甚至鼻头有些酸酸的。

许纯玥哪里知道她这些心思,抬头打探了一下屋子,想着或许是这屋子太简陋了,骆原含嫌弃罢。她也不知两人继续呆着还能做什么,也只好告别:“那,我先回去了。”

她见骆原含点了点头,便起身走了。却不曾想到,骆原含在她走出屋子那一瞬间便落下泪来。

骆原含独自在屋子里哭了许久,也暗自决定不再与许纯玥这般下去。到了晚上,她还躺在床上想着日后该如何与许纯玥相处。说实话,到了如今地步,两人依旧没能走在一起,她的内心是不甘的。尤其是她想到许纯玥要将温柔正大光明地给别人,或许会将那人真正的放在心上疼爱,她便痛苦不已,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就此放弃,她甚至想着,将她俩的事告诉大家,两人一起被逐出家门,在外流浪相依为命吧。

但她也知道,若是真的告诉大家了,两家的做法绝对不会是将他们逐出家门,只会是替她们安排好亲事,然后再也不让她们相见。

在她还在犹犹豫豫的时刻,只听窗户打开的声音,一人翻了进来。那脚步她再熟悉不过,是许纯玥的,她倒是没想到,许纯玥会过来,还是这样的方式。

许纯玥快速走到她的床前,钻进了被子,她见骆原含毫无反应,忍不住说道:“你这武艺高强的人,怎么别人进来了也不知道?”

骆原含伸脚要去踹她下去,她只紧紧抱住骆原含,愣是她怎么踹,都待在床上安然无恙,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骆原含实在忍不住,转过了身,想要将人赶走。许纯玥倒是眼亮,在这般黑漆漆的环境中也将骆原含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当下便有些担心道:“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好似肿了?”

说着伸手去摸了摸,只觉得骆原含的眼睛有些热热的,又道:“是谁惹你哭了吗?我去替你揍他!”随即她又想到,连骆原含都揍不过的人,她怎么会揍得过呢?可揍不过也不碍事,自己可以偷偷做点手脚整整人。

骆原含只觉她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舒服极了,早就将方才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抛在了脑后:“你该不会是来和我睡觉的吧?”

许纯玥一脸被说中心思的模样,说起话来也支支吾吾的:“哎呀,别说得这么难听。我是想来跟你道歉的,白天带你去那么脏的屋子,其实我也不喜欢那样的地方,可是我又急着想和你那什么,也是怪我太急了,没有考虑周到,坏了你的心情,对不起。”

骆原含还是头一回听见许纯玥说对不起,没想到还是为这种事,心下也有些错愕,脸上却不显:“说得好听。”

“真的!虽然我晚上偷偷来,的确有点那样的心思,可是我也没有一定要。你不愿意,我肯定不会怎么样的。”

“那是自然了,你又打不过我,还能怎么样。”

许纯玥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挠了挠头:“那我就站在这里看看你吧。你睡吧,我等下就走。”

“你杵在这儿要做什么?要走现在就可以走了。”

“就是,就是,这些日子都和你黏在一处,今日没有呆在一起,方才有些睡不着,就想看看你。我真的什么都不做,我就是看看你。”

“你要知道话不能乱说,你说者无意,我听者会有心的。”

许纯玥愣在那儿,不太理解骆原含的意思,骆原含叹了口气,又拍了拍床铺:“上来吧。”许纯玥立马喜不自禁地爬上床去。

两人倒是没有如往日那般热烈,只抱在一处亲了亲,许纯玥的手四处游走也算满足,临走前还有些依依不舍:“我明晚还可以过来吗?”

骆原含顿时有了错觉,好似她俩真的是在一处的情人,却又立马清醒过来:“明日不是旬休,白日我们可以见面的。”许纯玥听她拒绝,也有些失落,只点了点头,又偷偷从窗户翻了出去。

第10章大姐定亲

许纯玥骆原含两人这见不得光的生活一晃便过了三个月,许纯玥又动起了小心思,无非是她想试试看躺在下面是种什么感觉,可惜骆原含并不同意,直言打败她就行了。许纯玥潜心习武,愣是打不过,倒是越挫越勇,并没有打消这个念头,这练武的劲头比起之前还更甚,直叫骆南晴赞叹她的刻苦。

骆原含为何会不同意,倒是简单的很。她想着两人这般的关系,未来也不知如何,或许再过一年,许纯玥就要与别人定亲了,自己若在她晕头转向的时候这般欺负她,或许她日后要后悔怨恨的。

她还没想明白,到底还怎么做,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许纯玥努力许久丝毫没有胜算,她想起以前经常差一点点便可以打败骆原含,而如今才发现,两人之间的差距可大着呢,想来她以前故意让着自己逗自己玩呢。

她不禁忧愁,该如何才能打败骆原含为自己谋取福利,正大光明的可能性实在是太渺茫了,但是什么地方可以做手脚呢?骆原含唯一没有设防的时候也就是在床上了,可那时候的骆原含,自己又实在不忍心去耍些小手段。

哎,真是忧愁。

正当她唉声叹气的时候,许纯瑗见到了她这般模样,也没说什么话,就坐在边上一起唉声叹气起来。许纯玥犹豫再三,正要问她大姐到底忧愁什么,骆南晴却是走了过来,她顿时便闭了嘴。

骆南晴见她两个女儿都这么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就忍不住开解起来:“虽然娘不知道你们看上了谁,可是不管看上谁,都没什么好怕的。不论哪两个人在一起都会有困难的,努力去克服就可以了。”

许纯瑗听了,忍不住问道:“你和爹也有困难吗?”她们向来听着爹娘幸福美满的故事长大,倒是不知她们有什么难处,听骆南晴这般问,自然是好奇的。

骆南晴自然不会将她俩都是女子之类的事情告诉她们,急中生智道:“你不知晓啊,你爹一开始不举啊。”

许纯瑗乍一听这话,脸上通红,她实在没想到她娘会同她讲这种事,一下子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接话。许纯玥也有些不信:“爹不举?”

“对啊,纵然你娘这样的美色在前,你爹也不行,我们可是历尽千辛才读过这个难关的呢!”

许纯玥听了还想再问,许纯瑗却是有些听不下去了:“娘,如果当时有人阻止你和爹在一起怎么办?”

骆南晴显然有些忘了自己是在跟女儿们谈话,十分无畏道:“哎呀,别人阻止不阻止的关我们什么事,也就你外公会有些不同意,若是他真的不同意,我就骗他和你爹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还能如何?所以纯玥啊,你要是喜欢上什么人,不要怕,努力去追求,追到的都是你自己的。有什么困难都迎上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许纯玥听着她罗里吧嗦了一通,丝毫没有什么感触。倒是许纯瑗,心中豁然开朗,已经渐渐有了规划。

次日,许纯瑗一大早便往宫里去了,开门见山便问李容绣:“我若是有法子与你成亲,你愿意嫁给我吗?”李容绣内心震惊,面上却不显,问道:“你想到了什么法子?”

“你便说自己愿不愿便好了。”许纯瑗并没有解释,她也难得这般硬气,李容绣也因此一愣,只是点了点头,还不待反应过来,许纯瑗已经跑出去了。

许纯瑗便是受“生米煮成熟饭”这句话的启发,她夜里推算了一夜,想到她爹的反应该会如何,又想到皇上知晓了该会是如何反应。她想着,若是皇上与许家结亲的心思够重,那她与李容绣能成亲的几率便大了。

她自然也想到了最差的结果,若是别个或许会被砍头,可奈何她是许家的嫡长女,起码能不拖累家人。至于李容绣,作为皇后的嫡女,自然只会小惩戒一番罢了。她想通了各种可能,便开始在脑海中排练起戏来。

从宫里出来,她便马不停蹄跑到许从安的书房,装出面有忧色的模样,走了过来,“爹,我有件事要与你说。”

许纯瑗虽长得像骆南晴,可性子与许从安比较像,往日遇着什么也不见着急,如今这般,许从安知晓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赶紧吩咐丫头领了许净杭去找骆南晴,自己带着许纯瑗去了书房。

这刚一进书房,许纯瑗便“咚”地一声跪了下来,许从安听着声响便觉得心疼不已,赶紧去搀扶,“有什么事好好说便是了,你跪下来是作何?”许纯瑗打小安静乖巧,又不是许纯玥那个爱闹的,她便不觉得许纯瑗会犯什么大错。

“爹,纯瑗做了错事,却不觉得是错,特来向爹讨罚。”许纯瑗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许从安听了赶紧说,“你既不觉得错,那便有你的道理,你站起来好好说与我听听。”许纯瑗这才站了起来,思来想去半晌才慢慢说出口,“纯瑗与公主两情相悦,私定终生了。”

许从安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下又不好叫许纯瑗跪下了,这事的确算不上错,要说错,也是自己与骆南晴两人带的头,可她又没有自己这般的身份隐瞒,怎能轻易乱来,越想越觉得这两人都这般稳重,怎会如此不懂事,有些不敢相信,“你们可……”一时却也想不到好一些的措辞。

倒是许纯瑗坦然,“我们虽无夫妻之名,却已有夫妻之实。”许从安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那可是公主啊!虽说皇上有意结亲,可皇上要的是个驸马啊!这龙颜一怒,整个许府不就完了,这些小兔崽子死了就死了,反正也都是不省心的,骆南晴在这世上都没玩够呢,怎好叫她受罪了。许从安一想不行,赶紧拉着许纯瑗进宫认罪去了。

许从安不愧是许纯瑗的爹,一进御书房便跪下了,许纯瑗都被这速度惊得咋舌,这动作怎能如此一气呵成,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这皇上自然是也如许从安方才的模样,连忙叫二人起来,这两人怎敢起来,俯首在地,气都不敢出。

皇上这便屏退了下人,亲自过来扶,许从安只好站起身来,“皇上,微臣管教无方,竟叫纯瑗犯下大错,请皇上惩罚,只是纯瑗皆我一人所教,你不要怪罪府上其他人,只砍我与她二人的脑袋可好?”

“爱卿倒是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一上来就叫朕砍脑袋,朕看着如此像昏君吗?”皇上觉着这二人真是好笑,若真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他这一句话就想救几十条人命?况且自己这么重用他许家,怎会轻易杀了他们。

“孽女不知天高地厚,竟是与公主私定终生了。”许从安说完就跪了下来,顺带着还拉了许纯瑗一把,谁知半晌等不来皇上的一句话,偷偷抬起头去看,却见皇上正想什么想得出神,这一会儿又是想通了,许从安赶紧低下了头,等着皇上发话。

她却是想不到,皇上并不是气得不行,而是高兴,这亲事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果然天子的脸面还是能保住的,“她二人倒不算私定终生,爱卿可还记得我当初是订过亲的。”皇上说着话就走回了桌案后面,坐了下来,“爱卿既然是来谈亲事的,还是坐下来说比较好,朕也叫容儿过来听一听。”语音刚落,皇上又不由分说,叫了人来,一面派人去请李容绣过来,一面又给许从安看座,至于许纯瑗,既然是来见岳丈的,怎么可能有的坐呢?

许纯瑗虽想过皇上或许会答应她俩的亲事,却也没想到这一切竟会是这么简单,果然君心难测啊!许从安也是恍惚不已,在椅子上战战兢兢放不下心,“皇上,她们可都是女子,这亲事还做算?”

“朕当初可没说过定要是个男子才算数,怎么,爱卿可是看不上容儿?”皇上既是做了决定,哪儿管的上许从安怎么想。许从安一听,惶恐不已,“不敢不敢,公主天人之姿,才华过人,微臣只怕高攀不起。”

“哈哈哈,想来,纯瑗和容儿还被称为‘京城双绝’,爱卿可是养了个好女儿啊。看来朕当初也是颇有眼光,这娘胎里定下的驸马,却是如此般配,实为天意。”许从安只好硬着头皮应和,这到底是自己奇怪,还是这些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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