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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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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青灵每每说完,都会偷偷打量许君知的神情,见许君知一脸淡然,倒是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心里更是开心不已。

京城陆陆续续送来了几封信,皆是长辈们关心君知是否一切顺利,自然也有骆原历来信让她好好照顾骆青灵。这日,许君知又收到了一封信,独自坐在书桌前看着,颇为认真,时而蹙眉时而思虑。

骆青灵见了,有些好奇,往日那些信件,许君知读起来很快,随后便会来告诉自己,是谁写了什么来。可这封信,她竟读了这么久,眼见她终于看完了,将信件照原样折好放好,走到外头让丫头将饭菜端进屋来,倒是没有要跟自己说一说这信的意思。

待两人用完了晚膳,许君知也没有提及信件,骆青灵便开口问道:“那信是谁写来的?”

许君知抬头看着她,似是已将信件忘了,顿了一会儿才道:“哦,是六公主寄来的。”

骆青灵听了,半晌没有说话,可心里猜来猜去又没有个头绪,只觉自己越来越烦,只好又开口问道:“你喜欢六公主?”

许君知没想到她会这么想,有些吃惊:“你在说什么呢,我喜欢的是你呀。”

“我看你待她的信件不同,似是极为重视。不然就是她爱慕你,给你写信诉衷肠了。”骆青灵说的时候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分明是不高兴。许君知见她这模样,笑了:“你瞎想些什么呢!我与她只是君臣关系,她是君诺的心上人,她写信只是跟我说了朝廷里的一些事,又关系到许家和君诺,是故有些棘手。”

骆青灵听了,也就放心了一些,也知既是朝廷上的事,她不说定是还没有定夺,便没有多问,只是问她:“可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吗?”

“于我来说,你照顾好自己便是帮我的忙了。于六公主来说,她希望看到我们成亲,对她有益。”

许君知这简单一句,骆青灵便猜出了个大概,心下颇为震惊:“她想拉拢我们两家?”许君知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眼窗外,想来有那些暗卫盯着,也没人敢来偷听,只是也将声音放低了些:“若不是胜君已经离京,我看她恨不得自己嫁给胜君。”

“她要我们成亲拉拢两家是她的手段,可哪里会有女子愿意用自己的亲事当手段的。虽然表姐也是人中龙凤,可若是她不喜欢,两人在一起一辈子多么煎熬啊。”骆青灵倒是不同意许君知说的话。

“那只是我们的想法罢了,你又不知别人是否也这般想。”

“可你不是说君诺喜欢她吗?她硬要嫁给表姐的话,不就得罪君诺,也得罪许家了么?”

“你倒是挺聪明。我想想,六公主先前并没有这些想法,突然与我这般来说,定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我猜想,这人多半是君诺。”

“你的意思,六公主不是要扶持她那太子弟弟,而是……她自己?”骆青灵凑到许君知的耳边问道,比方才还要震惊一些。许君知倒是没有想瞒她,点了点头。

“你把这般重要的事告诉我,就不怕我坏了你们的大事?”骆青灵看着许君知的眼里满是担忧,就怕这人太容易相信人,什么事儿都会说。

“这是六公主的大事,不是我的大事。我的大事是你。”许君知一本正经纠正着,骆青灵红着脸低下了头,过一会儿又抬起头来:“我看我还是搬来和你一起住吧,这样可以保护你,你既然掺和进这种事里了,必然少不了人惦记。”

“我看你就是找机会要搬过来罢了。我哪里这么容易被人惦记,你当外头那些暗卫是摆设呢,他们都打不过的人,你还不是以卵击石了?况且,没人这般大胆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来,若非他做好准备公然与许骆两家为敌了。”

其实,六公主的来信并没有要求她做什么,只是告知她的想法,希望日后许家骆家不要阻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当然,若是暗中能帮衬一些,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可惜,许君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依旧没有打消骆青灵要同住的想法,骆青灵甚至连东西也不搬,直接就不走了。

“你不去把你的衣服拿来,明日穿什么?”

“我那些衣服都有些小了,穿你的吧。”骆青灵提到这个就生气,气呼呼地埋怨道,“亏我大老远从京城带了这么一箱子的衣服,竟然没有能穿的了,真是可恶,有几件都还是新衣服,才穿过一两次呢。”

“我已叫人给你做了,等会让让人先拿两套过来吧。”许君知说着就要起身,被骆青灵拉了回来:“你别去催嘛,万一活赶了做不好怎么办,昨儿才量的,哪儿有这般快,你的衣裳那么多,先借我穿穿呗。”

“你的衣裳虽然小了些,但有几件也还能凑活着穿,你怎么老是想着借我的穿。你喜欢哪件,就让绣娘给你做件一样的。”

“我就喜欢穿你穿过的,这样就感觉跟你是一个人似的。”骆青灵说着,红着脸转过了身去,“我先去洗漱了。”许君知也红着脸走去另一边洗漱。

两人一路同眠过来,躺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没什么不习惯的。骆青灵抱着许君知一脸满足:“还是抱着你舒服,闻着你的味道就很好睡。”

“你这模样,就跟小时候抱着烧饼啃的神情一个样。”许君知打趣着她。骆青灵抬起头,嘟起了嘴:“今天还没亲呢。”

虽说到了杭州这些时日,两人并不住在一间房里,可每晚骆青灵都要呆在许君知的房里呆到想睡了才走,临走前,必然要在许君知的脸上亲一口才罢休。

许君知低头看着骆青灵,认命般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等过段时日,我们回趟京,把亲事定了吧。”

骆青灵心下高兴,面上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我每日催你,你都不松口,今日六公主一来信,你就要跟我定亲了。果然是六公主的面子比较大。”

许君知搂着骆青灵的腰,解释道:“明明是你每日撩拨,我终究没有忍住,又关他人何事。”

“你相信我喜欢你了?”骆青灵倒是很清楚,许君知为何迟迟不肯答应自己。若是换个位置,她也是不信,前几日才同自己说只喜欢男子,没几日又来说喜欢自己,谁会信。

“虽说瞧不出是何种喜欢,我觉得你该是喜欢我的,既然你也想嫁,我为何不娶,以后宠着你爱着你,你也不会觉得难受不会觉得后悔。”

“你合该找太医治治你的眼睛,我都这么喜欢你了,你竟是还瞧不出哪种喜欢。好好的一个人,没想到是个瞎的。”

“听说白r,i你在街上玩,有人叫你许夫人,你应了?”许君知拿出白日听说的一件事来,果然骆青灵急红了脸:“哪个多嘴的在那胡说,人家叫我,我总不能不理吧。”

“没事,以后你就名正言顺地应下吧,不用偷偷在心里高兴了。”

“谁偷偷高兴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呢,你可不是头一回做这种事了。前几日我去长安街,有个老妪夸我夫人长得好看,我心下奇怪哪来的夫人,后来打探了才知晓,原来你四处同人说,你是知府大人许君知的夫人。”

“我这还不是为你好,若是我现在同她们说是你的远房表妹,过些日子又要同她们解释要成亲了,我直接说是夫人,不是省事多了?”

“夫人英明。”

第42章富商女帝

晋皇与皇后少年夫妻,情感深厚,可惜子孙不旺,只得李嘉怡一个嫡女和李期易一个嫡子。许君知能进学的时候,晋皇便早早地让她当了李嘉怡的伴读,实际是想跟上一辈一样,让许家和骆家一起踏进太子这条船。

李嘉怡这六公主,当得十分尽责,该学的学,该结交的结交,算是为太子弟弟铺好了路。

这日她正读着《国策》,流萤进来通报:“公主,许家二小姐求见。”李嘉怡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许家二小姐是何许人也。许家三位小姐,郡主表姐她尚算熟悉,许将军家的那位三小姐也见过几次,唯独这二小姐从来不曾见过,一来她的两位娘都不管政事,二来,她常年不在京,此次过来,到底是为何事,她如何也想不明白。

可许纯玖二人虽然不顾政事,可许家一大家子感情甚好,她也不好得罪,只得将书放下,让流萤将人放进来。

许君诺进了门,做了个福:“民女许君诺请公主万安。”

李嘉怡亲自将人扶起,又带着她在一旁入座,待流萤沏好了茶,才看着许君诺缓声道:“我在深宫之内,对许东家的事也有所耳闻,许东家好生了得,竟是将许家的产业又翻了番,如今大晋放眼望去,哪里还有能和许家媲美的商家。”

“公主真是说笑了,不过是在长辈绿荫底下乘会儿凉罢了。”许君诺十分谦虚地笑了笑。李嘉怡倒是没看出又什么谦虚的样子,也不跟她拐弯抹角:“不知许东家到此有何要事?”

许君诺将茶杯放下,转过身对着李嘉怡,笑着道:“民女斗胆,想来与公主做笔生意。”

李嘉怡有些惊诧,也不知她许家还有什么生意做不下需要来找自己,说实话,自己的脸面还没有许家大:“不知许东家要做什么生意?”

“公主这宫里可以说话吗?”许君诺的意思李嘉怡自然明白,也知道她说的事比较重大,抬眼看了一眼门外,点了点头道:“尚可。”

许君诺站起身来走了过去,走到桌子面前,俯下身去:“想用你的帝位换我的后位。”

李嘉怡吃惊地抬起头来,看许君诺一直盯着她,不知不觉两人对视了许久,再回想许君诺方才说的话,竟是觉得脸上有些微的发烫:“许东家好大的口气。”

“难道公主做了这么多事,明明什么都不比那些皇子差,却甘心只做个铺路的长公主?”许君诺又将身子俯下了一些。

李嘉怡的心里顿时激起一些火星,她自是不甘,为何女子都可从政了,而她依旧只能替人铺路呢,可没有前例,她的父皇也没有开先例的意思。若是,若是有了许家和骆家的扶持,没准可以一试。

许君诺见她低头不语,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且不说我身后许家与骆家的关系,纵是她们不会看在我的情面上帮你,但绝不会反对你。而我,虽然无权无势,可论起钱财来,你也知,大晋无人能与我相比,而你内心想做的事,没有钱如何行得通?”

“有钱有势的人这般多,本宫为何非你不可?”李嘉怡倒是有几分谈生意的架势,许君诺显然是商场老手,胸有成竹:“因为他们没有我长得好看啊。”

李嘉怡没想到她会这般说,被噎了一下:“倘若本宫只喜欢男子呢?”

“男子女子什么的,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喜欢呢?”许君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起李嘉怡放在边上的《国策》翻了翻,又放了回去。

“这样说来,许东家是男女都试过了?”李嘉怡听了许君诺的话,忍不住嘲讽一句,没料到许君诺听了,笑得更欢:“生意都没谈成,公主就开始先吃醋了?”

“你好不要脸,谁要吃你的醋。”毕竟还不曾及笄,李嘉怡这公主的架势隐隐有些维持不下去的架势。

“你放心吧,我虽然走过大江南北,但是情爱之事上,我没试过男也没试过女,只想试试你。”

“你说这样的话,可是要被砍头的。”

“我在这里说了这么多要被砍头的话,可惜公主并不能说出去,不然别说心里真正想的,纵是铺路人怕是也做不了了。”许君诺显然有十足的把握,并不做亏本的生意,“况且,我看得出公主是有这个心思的。”

“做生意想来是互利之事,这桩生意里你的本钱有了,本宫的利益有了,却不知你的利益本宫的本钱是什么?”李嘉怡倒是有些怕这是谁的局,这贸贸然冒出来一个人要和自己做这样的交易,是个人都不会信吧。

许君诺想着,若是告诉她自己喜欢她,定然不会相信,索性胡编一顿:“一来,这么多皇子公主,你长得最得我心,又是嫡女,又有本事,这生意做起来也简单一些。二来,我觉得后宫只许有我一人这个条件,最终也只有你能真正办到。”

李嘉怡认真地思索着许君诺说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暗自点了点头。

许君诺见她没有说话,便知这生意是成了,便将身子俯得更低凑在李嘉怡的跟前:“若是公主觉得这生意可以,便付一下定金吧。”

李嘉怡抬起头来看着许君诺,一脸茫然:“什么定金?”

许君诺没有说话,只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李嘉怡霎时红透了脸。她仔细看着许君诺,不得不感叹许家的人好相貌,若是她真的想当皇后,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定是自己身上还有别的东西是她所求,不然这种好买卖怎么会找上自己呢,或许的确如她说的那般吧。

李嘉怡愣神的这会儿,许君诺只耐心地等着,李嘉怡回过神来见她如此,脸上又是红了一红,将身子微微前倾,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李嘉怡还不等平复自己的羞涩,就听许君诺道:“听闻公主君子六艺样样ji,ng通,端的一身好本事。只是民女认为,公主合该学一学如何亲吻,改日民女再来验取,若是学不会,民女十分乐意传道受业解惑。”

李嘉怡气得拿起手边的《国策》就往许君诺身上扔,许君诺接住书,往怀里一塞:“没想到公主还准备了定情之物,民女准备不周,身上只戴了一块玉牌,公主将就着收着吧。”

许君诺说着,将一块玉牌放在桌上,转身便走了。李嘉怡看着桌上的玉牌,做得十分ji,ng巧,拿起一看,上头浮雕着一朵朵芙蓉,中面刻着“訸”一字,又想到许君诺的两个娘一个姓许一个姓程,这个字竟是各取一半,想来该是许家商号里的玉牌,倒是丝毫不是许君诺嘴上说得轻贱。

果然商人的话是不可信的。

李嘉怡拿着玉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虽知晓这是许家商号里的玉牌,但也不知到底有多大用处,便出宫上街打算去试一试。

李嘉怡也没选,就近走进许家的一家古玩店,拿出玉牌递给小二,那小二根本没敢接玉牌,而是转头跑去找掌柜的。

张掌柜兴冲冲跑出来,将李嘉怡请入内室,又接过玉牌仔细看了一番,将玉牌还给李嘉怡,深深鞠了一躬:“少夫人好,可有什么吩咐?”

李嘉怡将玉牌收好:“少夫人?”那张掌柜赶紧解释道:“我们许家商号‘訸’字玉牌仅两块,都在小姐那儿,东家和夫人以前便和我们说过,‘訸’字玉牌是给小姐和小姐以后的妻子或郎君的。如今姑娘领着这块玉牌来,可不是少夫人嘛。”

李嘉怡有些好笑地看着张掌柜:“你就不怕我是偷的玉牌,就巴巴将这玉牌的来历都告知我听?”

“不会,小姐前阵子就跟我们说了,说‘訸’字玉牌找到另一个主人了,或许少夫人择日便会拜访,让我们小心伺候着。”张掌柜老实回答,他也不觉自己东家家的玉牌这般好偷,若是真被偷了,她家小姐早就通知他们了。

李嘉怡听了,觉得又被许君诺占了便宜,有些气:“那你说说你们东家和夫人拿的是什么玉牌。”

“回少夫人,东家和夫人以前便是拿的‘訸’字玉牌,只是这些年来渐渐让小姐管事,便将两块玉牌都给了小姐。”

“你们小姐还嘱咐过什么吗?”

“小姐说,本店的东西怕是少夫人瞧不上,少夫人可以去边上的果干铺瞧瞧,或许会找出几样好吃的。”

李嘉怡听张掌柜说的话,好似许君诺早就料定自己会同她成亲,一早便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又有些后悔那日答应得太快了些,合该多刁难刁难她,看她有什么本事这般笃定自己会答应。

李嘉怡又问了几句,便走了。她又胡乱走了几家商铺,各个掌柜的都准备充分,似是早知有她这么个人物,甚至有些铺子还事先根据她的喜好备好了东西,说是小姐让他们放着等她来的。

李嘉怡看着他们拿上来的东西,不得不说,还真有些意思,都是宫里不常有的,只是当她看见拨浪鼓的时候,气得差点将东西都砸个稀烂,这人明明是在笑话自己是个幼稚孩童!

方才还觉得这人心思如法,果然商人都是骗子!

第43章富商女帝

许君知一举夺魁,在李容绣出嫁前的锦绣宫里大办宴席,李嘉怡不论公私都要参加,也颇花了些心思准备了贺礼。

李嘉怡知晓许君知一直都喜欢骆家那有神力的小姐,只是她不曾出宫,一直没有见到,特意去问了许君知。许君知头也不回便报上了骆青灵的位置,叫李嘉怡不知该感慨许君知的聪明还是用心。

李嘉怡朝骆青灵的位置看了一眼,却被骆青灵瞪了一下,想起这是个有神力又打小习武的姑娘,想着自己还是不要招惹得好,便与许君知说了几句话就走开了。

走到边上,李嘉怡便有些没事可做,毕竟主角儿是许君知,纵是有人要来与自己套近乎,也会顾忌一些。李嘉怡便想起许君诺,自从上次两人宫内一别,就没有再见过面,也不知去干什么了,这人的大姐办宴席,她该不会不来吧。

她如此想着,便四下张望起来,突然肩膀被人一拍,耳边传来调笑的声音:“公主这般着急,是在找我吗?”

李嘉怡回过头,瞪了一眼许君诺,语气十分轻蔑:“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看看来了哪些人罢了。”

许君诺听了没说什么,笑了一下,从背后拿出一对玉镯递了过去:“那天回去以后,跟着商队去了一趟金洲,看见这对镯子成色不错,拿来给你看看。”金洲便是原来的金国,被打下后就改了名。

李嘉怡接过玉镯,仔细看着,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玉镯,纵是母后那儿,也少有这般成色的,更别说这做工,实在了得:“你见过的镯子想必比我多多了,你都觉得不错,自然是好极了。”

李嘉怡以为这镯子是许君诺拿来送自己的,越是仔细看越是喜欢,谁知却被许君诺拿了回去:“是吧,我也觉得不错,拿来送我娘亲最好了。”

李嘉怡内心十分失落,要不是不舍得,已经要将玉镯摔在地上了,许君诺将手镯收好,叹息道:“你不知,我那娘早就看中了这对镯子,要不是这对镯子也不需要我特意去西域一趟。我娘吩咐我,要是带回来的娘亲不喜欢,我就在西域不用回来了。”

李嘉怡已经不在乎她在说什么了,脑子里只有她玩弄自己的气愤,许君诺又继续说道:“我娘说,这对镯子是买来给我娘亲传儿媳用的。她说娘亲老是念叨没什么东西可以传给儿媳,便特意找了一些还拿得出手的东西。你看着喜欢就好,反正以后就是给你的。”

李嘉怡听她后面说的,顿时红了脸,又四处张望,发现没人看着这边便松了口气,又忍不住低声埋怨道:“你胡乱说什么呢。”

“哪里胡说了,你上次也已经答应了呀。我都已经告诉所有人了,你可不能反悔。”许君诺可不是上次才告诉大家,她喜欢的是李嘉怡,早在她入宫和李嘉怡谈生意之前,她边上亲近的人都知晓她的心思,只不过现在,大家更是心知肚明,她们已经板上钉钉了。

李嘉怡没有说话,许君诺又拉着她的手,走到了更偏僻的角落,李嘉怡以为她要跟自己说什么重要的事,便也乖乖跟着,到了地儿,才抬头问道:“你要说什么?”

“我是来验货的。”

“验什么货?”李嘉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难道她让自己做过什么吗?怎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上次不是让你好好学一学如何亲吻么?”许君诺厚颜无耻直接说出来,李嘉怡瞪着她差点吐出血来:“你让我跟谁学?你不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呀。”她自己也没察觉,她下意识已经将她们二人当作一对来看待。

许君诺听她这般说,笑得得意:“我这不是来帮你了么。”

李嘉怡十分无奈,但看许君诺一副不得逞不罢休的模样,只好踮起脚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好了吧。”

许君诺耸了耸鼻子:“好敷衍啊,我都没尝出味儿来就结束了。”李嘉怡没想到她会如此不要脸:“你这人如此孟浪,一副风流模样,也不知是采了多少花,叫我有些后悔我们的约定。”

许君诺立马拉住了她的手:“别呀,我真的没跟别人这般过。是打小娘和娘亲便是如此,我就总觉得也想跟你那般恩爱,你若是不喜欢,我就收敛些。而且,你都亲我两回了,这时候要后悔都亏了。”

李嘉怡不言语,许君诺又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不生气了,是我不好。你或许觉得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可我已经喜欢你喜欢很久很久了。”

李嘉怡有些奇怪,自己明明根本没见过这个人呀,一脸疑惑地看着许君诺,问道:“你见过我?”

许君诺点了点头,拉着李嘉怡在一旁坐下,开始娓娓道来:“我娘和娘亲向来十分恩爱。儿时同她们出去玩,有一回她们当着我的面就亲热起来了,我当时也不懂事,看了好一会儿才上前去问她们在干什么,她们似乎才发现我也在,就同我说,夫妻之间都是如此。我也就一直记着。”

“后来又有一回,在京城,我贪玩,躲在她们的衣柜里,想要等她们走近跳出来吓她们一跳。谁知她们进了屋没一会儿,娘亲拉着娘又亲了起来,那时我已经见多了,也不觉得如何,还想着玩,就跳出来吓了她们一跳。娘亲还没如何,娘特别生气,恐吓我说下次再这样,就把我送去二姨那儿。”

“那时候我才四五岁吧,到了七八岁又有一次,在塞外,我独自睡在房间里,听见了狼叫声,感觉害怕,就去拍她们的房门,她们不给开。我就在外头哭喊,后来我娘来开门了,十分生气。进屋以后,隔着屏风看见娘亲还在穿衣服,我想走过去,娘又不让我走,说是她的妻子不给我看。”

“当时年幼,哪里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今回过头来想想,自己的确太不懂事了点。第二日,我娘就把我送回京城了,让我跟着二姨。二姨这么凶,我当时怕得很,你不知道胜君每日被揍得多惨,我哪里肯跟,我就偷偷跑去找大姨了,大姨娘就让我跟着大姐。”

李嘉怡听她铺垫了这般多,终于说到了正题,连忙接道:“然后你跟着君知到宫里看见我了?”

“没有啊,她不肯带我,我一个人在府里也无聊得很,那时隐隐猜出她或许喜欢骆青灵那丫头,就哄骗她要趁早下手才行。她被我说了几日也当真了,就让我替她入宫给你当伴读。”

李嘉怡皱着眉回忆,只回忆起许君知的确有几次告假不曾来,但的的确确也没人代替她来呀。

“我没进过宫,一开始有人带路带到了国子监,可惜去得早了,我就想先跑到别处玩玩再回来,可惜迷路了。等我找着路的时候,你们的下课了。就是在那时看见你带着一个宫女走出来,觉得你真好看。”

李嘉怡等了一会儿,见许君诺没有再往后讲,颇有些不信:“没了?”

“对呀。”

“那你方才讲了那么大一堆是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想解释解释,我不是孟浪的人,是我娘她们自小便是这样教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一般人家不会像她们那样。”

李嘉怡听着没劲,站起身来要走,许君诺将人拉了回来:“跟你开玩笑呢,我还没说完呢。我觉得你长得好看,就跟着你去了心怡宫,后来鬼鬼祟祟的被侍卫拦下,问我是谁,我怕被二姨揍,就不肯说。”

“那些侍卫就打算揍我一顿,让我乖乖开口。你就走过来跟他们说,‘把她拉远一点打,别吵着本宫。’我当时想着怎么会有你这般蛇蝎心肠的人,幸好带我进宫的那个公公找了过来,才将我救下。回去之后,自然被我二姨揍了一顿,我就怀恨在心,想着要报复你。”

“其实我后来也跟着大姐进宫过几次,只不过我故意换了男装,没叫你认出来。你心气高,哪里会在意我是谁,我巴不得如此,这才好报复你。谁知你这人运气好,总能躲过我设计的陷阱,人没报复到,事情败露了,我也学聪明了,把事情推到胜君身上。这下二姨没有揍我了,就是可怜了胜君。”

“胜君实不喜欢皇宫,她后来知晓那些事情是我设计还陷害了她,她就来找我,说要让我假扮她替她入宫,她好在外逍遥,这般就不计较我陷害她的事了。我自然应下,这样我不就可以用着她的身份为非作歹了,都用不着我陷害,事情败露了也是她挨揍啊。”

“之后我就用着许胜君的身份入宫参加了几次宫宴,那时候因为老想着报复你,眼光总在你身上,就算跟着商队出去了,也时常想起你,后来这心思就越来越不对,也不知何时就变成喜欢了。”

“君知也笑我赔了夫人又折兵,人没报复着,还赔了一颗心。如今你也快及笄了,我再不做点什么,就要看着你招驸马了,可是你也不认识我,我贸贸然来表白定然不行,若我重新认识你来培养感情,也来不及了,我又没有时常能进宫找你的身份与由头。想来想去,便想出这么个招儿来。”

“其实就是你没有那野心,我也会用帮你铺路这个条件来和你交换。这些日子,你该查的也查了,应该也知晓,我许家并没有这样来害你的必要。其实我本也不想说这些,但是我看见你总忍不住想要与你更亲密一些,我怕我不说,你又要误会我,这样下去反倒事与愿违了。”

李嘉怡听了她说的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其实她对她也有些好感,虽然才见了一面,可那一面的印象实在过于深刻,后头发生的事,她的调查,就如许君诺方才所说,一直关注着,就会一直想着,慢慢就变了味。

如今许君诺的话,也算打消了她的疑虑,她倒不是怕许君诺会害她,这也很奇怪,她明明不认识她,却能放心她,根本不像一个深宫里的人该有的警惕。她最忧虑的,是许君诺不长情,只是同她玩玩,而若是自己不得控制动了情用了心,到那时又该如何自处?谁叫许君诺时常表现得一副浪荡子的模样。

李嘉怡心安了,见许君诺还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回应,便靠过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以后不要嫌我亲得不好。”

“我就想让你多亲我几次嘛。”许君诺挠了挠头,又赶紧从怀里掏出一直簪子,“这只簪子用的是那对镯子一块料,也是这次金洲带回来的,做工也是不错,我特意带回来给你的,方才镯子也是逗你玩的,不过以后的确也是你的。”

“你这亲一口给支簪子的,怎么像是在逛青楼似的。”

“没想到公主对青楼还有所了解,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京城最大的青楼玩玩,那也是我家的产业哦,只不过明面上谁都不知道。”

“谁要跟你去青楼逛!果真是浪荡子,别人逛青楼,你都直接开青楼了!”

“嗨呀,这还不是为了赚多点钱养你嘛。你这个少夫人,自然是要跟着少东家一起去看看的嘛,让他们认识认识,以后也好办事。”

李嘉怡自然也明白青楼能有什么用处,也就不再评论,算是默认了。

第44章将军掌门

许胜君自认满朝武将,已无敌手,虽说暂时还敌不过骆原含,可她认为这是内力的问题,自己去江湖上闯荡闯荡,多学些招式,回来没准就能打败娘亲了。许胜君便是这般与许纯玥说的,许纯玥想着也有道理,要是回头再带个女侠回来可不就是赢了君知那丫头么,于是她同意许胜君出去闯闯,并叮嘱她要带个大侠或者女侠回来。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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