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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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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男男授受不亲作者:童大少爷

第5节

说来也真的奇怪,自从按着那白发人的药方喝了几剂,自己一到冬天便手脚寒凉的病竟也慢慢转好了,还是多亏了季矅予。

在暖暖的屋子里待到外面小树发芽的时候,春天就悄悄地来了。

宁涟将厚重的夹棉披风重新收进了柜子里,也叫季矅予将虎皮褥子拿到院子里晾晒。

日子不紧不慢,不多时,会试就到了。

会试在礼部举行,季矅予的一个伯父就在礼部当官,准备背着宁涟做些什么的时候,被宁涟发现了,好几天没和季矅予说话,季矅予指天发誓绝对再不背着宁涟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宁涟这才作罢。

这天,宁涟还睡着,季矅予早早就醒了,替宁涟准备考试用品。

宁涟睡醒后便看见笔墨纸砚用品一应俱全,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

宁涟穿好衣服洗漱完出门才看见季矅予端着一盘早饭过来,宁涟心想,考试还有这种待遇,挺好,遂心安理得的受了季矅予的伺候。

此次考试,二人都不怎么紧张,尽力就好,其实宁涟过了乡试便有心就此打住,做个教书先生便很好,但是左右无事,季矅予让再考一次试试。

虽换了个地方考试,宁涟也本着考上很好,考不上也无关的念头,挥挥洒洒的写完之后便走出考场。

考场外,季矅予一如既往等在那儿。

看他出来,季矅予便走上去牵起他的手问:“答得如何啊?”

宁涟将手整个儿缩在季矅予的手心,缩起脖子,露出半张脸狡黠地笑着说:“所学即所答,你认为我答得怎么样呐?”

季矅予哈哈一笑便知宁涟并没有很上心,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出来,但还是尊重他的意见,再没有提。

放榜日很快就来了,意料之中,宁涟并未中贡生。

虽未中贡生,但是宁涟已中举人,获得了选官的资格。

正好南巷就有一个空缺,季矅予暗地里托人让宁涟补上了这个空缺,宁涟对此事自然一无所知,乐呵呵的准备当自己的小官。

就这样,四月初,宁涟院中的八棱海棠羞答答的冒出红艳艳的花骨朵,花香快要飘到季矅予府中的时候,宁涟上任了。

宁涟任通政司参议,官居五品,掌内外章奏、封驳和臣民密封申诉之件。

总而言之,通政使参议,也就是佐通政使,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说闲不闲,说忙不忙。

但第一个月总要象征性的忙一些的,忙着熟悉业务,交接任务。

宁涟的上司也就是通政使,名叫霍斯礼,是个和他父亲岁数差不多的中年人,为人和善,但平时不苟言笑,但对上宁涟,表情也能微微松动一些,还说起家中有一个像宁涟这么大的儿子,能干得很,言语之间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这边宁涟忙着准备上任事宜,季矅予也在打理自己手下的诸多事情。两人都忙的周转不开时间。

那边白战被父亲逼着习武,说是嫌白战整天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碍眼得很,请了个习武师傅名叫赤湖的整日教着,现在白府里整日都是白小少爷的哭嚎声。

霍家小子霍封嘴上不说,心里却心疼的很,日日在白府守着白战,白战疼的哭时,他便递上手帕,渴时便递上凉茶,把白战身边伺候的小厮闲的双手揣在袖子里走来走去却也不敢离开太远。

“歇歇吧,你这马步扎的颤巍巍小脚老太太似的,腿可酸否?”

白战白了一眼,“你说酸不酸,你又不是没练过!”

霍封一脸理所当然:“不记得了!我扎马步的时候小的很,才刚会站便已开始扎马步,所以并不知道你这岁数扎起马步来是个什么感觉!”

白战气的小胸脯一鼓一鼓的,闭上眼不想搭理这个讨厌鬼。过了一会觉得周围清净的很,想着莫不是那讨厌鬼丢下自己走了?白战猛地睁开眼,却见霍封在他对面也扎了一个马步,虽都是马步,可也不知比他这个好了多少倍,那马步扎的稳如磐石,仿佛立地生根,再看他自己,扎的不标准就算了,还晃晃悠悠的,这时候若有一个人来推白小少爷一把,他指定就倒了。

白战没好气的斜觑了霍封一眼,不过有了霍封的陪伴,一个时辰的马步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熬,这人虽然寡言少语,但是却能给他无限的安心。

一个时辰后,白战的师傅背着手过来了,远远便望见霍家小子陪在自己那小徒弟身边,马步扎的稳极,再看看自己徒弟……算了不看了,糟心。

白战老远便看见自己师傅老神在在的朝着自己走过来,顿时惊喜的热泪盈眶,喊:“师傅,一个时辰是不是到了?我能不能休息一会啊!”

赤湖也晓得习武这事儿不可一蹴而就,招了招手,便回去了。

白战开心的就想赶快站起来,却没想到胯部关节突然像嵌进一根针一样疼得厉害。疼的白战泪花都出来了。

“啊啊啊霍封……呜呜呜疼!”白战哭天抢地,手扶着霍封的胳膊保持着扎马步的姿势动都不敢动,霍封忙蹲下将小少爷扶在自己腿上坐下,抬起白战的腿轮流按摩拉伸,帮助白战放松着肌r_ou_,过了一会,疼劲儿过去之后,白战才看见此时二人的姿势,原来霍封半蹲着,右手搂着自己的腰,而自己坐在人家的腿上,手还绕过霍封的脖子紧紧揪着人家的衣服,察觉到白战不再疼的叫唤,霍封抬起头来问:“好多了吗?”

白战挪了挪自己的屁股,蚊子一般哼哼着:“好多了,你能放我下来了吗?”

霍封心里感觉好笑,刚刚还不自知,现在反倒害羞起来了,不免想要逗一逗他,说:“哦?好多了吗?我怎么觉得你肌r_ou_紧绷,肯定还疼得厉害,要不我就这么抱你回屋吧?”

白战一听那还了得,这么回去被那些下人看到,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连忙挣开或霍封的手便要站起来,却不料起得太急,膝盖处咯嘣一声又疼的白战一屁股坐回到霍封的腿上,羞的将脸捂住,再没有动,霍封嗓子里发出闷闷的笑声,直接抱起白战就朝屋子走去。

一路上,白战乖得不像话,脸蛋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只有耳朵尖上一点红暴露了白战的心思,公主抱什么的这也太羞耻了!

回屋后,霍封将白战放在床上,又转身出去了,一会便打回来一盆热水,霍封让白战把裤子撩起,白战将裤子撩起一个小角看了看霍封,见霍封不说话,又往上撩了撩,霍封勾了一下嘴角,直接上手将白战的裤子直接推到大腿根,白战打了个冷战却也不敢说什么,看到霍封蹲下将毛巾打shi,拧干敷在白战的腿上,白战瑟缩了一下,太烫,又看了看霍封的手,已经被烫得通红,但那人却像不自知一样,又将另一块毛巾浸在水里,拧干敷在白战的膝盖上,凉了换水,周而复始,换到第三盆水后,白战一把抓住霍封的手,定定地看着霍封,感受着手中发烫的温度。

“你还是替我揉揉吧,烫伤了手可怎么办呢?”

“我的手上一层茧子,烫不伤的。”

“那也烫啊,你瞧瞧你这手……红的像是煮熟得……”宁涟看着霍封的脸色,明智的缄默了,但是嘴角还抿着一丝笑容。

霍封看了看白战红润的唇瓣,目光闪了闪,没说什么,替白战按摩起了双腿。

白战舒服的躺着,慢慢的睡意袭来,睡着了。

霍封没停手下的动作,抬头是白战睡得甜甜的面容,微微张开的嘴唇,绵长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拂着霍封的面庞,待察觉过来,霍封已经快吻上白战的嘴唇。霍封连忙起身,临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用手碰了碰白战的嘴唇,指尖上的触感久久不散。

霍封慌乱的将指尖的温度锁在掌心开门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了3333个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强迫症表示很满意!求收藏求评论啊!

第二十八章霍封告白

白战累极了,一睡就到了傍晚,春夏交际,白日慢慢变长,是以白战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现在也不过太阳刚落山。

肚子咕咕的叫了几声,白战起来穿上鞋在床上坐着醒神,突然想起来自己睡之前霍封还在为他捏腿,脑海里又跳出了霍封通红着手掌为他热敷的场景,还有霍封抱着他回屋时刚毅的侧脸,白战使劲摇了摇头,想把脑子里这些奇怪的场景都甩掉。

白战的母亲季意婉喜欢自己下厨做些新奇吃食儿,所以才把白战的胃养得这么刁。

吃过晚饭,白战想着去看看霍封,又不太好意思,坐在门槛上晃着脚丫子踌躇,季意婉路过堂屋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自己那个脑袋里只长了胃的儿子居然在想心事!居然在想心事!

“儿子!”

白母一声吼,白战打了个激灵,回过头看到自己母亲冲着自己叉着腰,又喊:“你在干嘛呢!我拿蜜腌了枣儿,你吃吗?”

白战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已经站起来了,“蜜枣吗?唔,要吃的。”

在吃完了一碗蜜枣后,白战终于想起来他刚刚是想做什么,然后又包了一袋蜜枣就朝霍封家走了,这下脑子被蜜枣占满,就没那么多地方装白战那些小心思了。

到了之后,霍封正在房间里鼓捣一个类似黄铜盘子的东西,霍封看他来了,说了一声“坐吧”就继续鼓捣了,但是白战哪能坐得住呢,他看霍封一直在拧一个盖子,试松紧,于是也站在霍封身边看他忙活,霍封看他好奇宝宝一样一直试探着把手伸过来摸摸,就耐心的解释道:“这东西叫暖婆子,装上水可保一日一夜热度不散。我那日见你扎完马步关节疼,我做了这个给你敷关节。”耳朵边听不见白战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音,霍封奇怪的转过头看,却见白战眼睛亮闪闪,脸颊飞起两坨红晕,抿着嘴笑着看他,霍封看着小猫一样乖巧的白战,心里像有一只猫爪子在心尖上挠啊挠。

白战兀自害羞了一会,心里也藏不住事儿,就问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霍封也愣住了,没想白战会这么直白,一时口干说不出话来,但是白战还是睁着圆圆的眼睛盯着霍封,霍封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说:“我不该对你好么?”

“为什么该对我好?”白战一下就抓住了问题的中心点,继续问道。

“因为……是你呀。”

“因为是我?”白战一时没明白过来,用食指指着自己重复道,见霍封点了点头,放下手来继续在舌尖慢慢品着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霍封想着这句话真是够白小公子想一会的了,就又继续忙手里的活了,待装好后,霍封就去找了一壶水灌进去,将那暖婆子倒过来试试水会不会漏出来,试完后将水又倒了,擦干后就放在桌子上不动了。

做完这一切后霍封长长舒了一口气,用软布擦着手指间的水渍,忽然手背上覆上一只白嫩修长的手掌,霍封疑惑的抬头看白战,却见白战顶着一张比刚才还艳若桃花的脸,看他看过来,就用舌尖舔了舔嘴唇,问道:“霍封,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唔,不错,你终于看出来了?聪明。”

看着霍封一副似笑不笑的表情,白战也不害臊,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霍封扶了一下额头,无语,索性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将白小公子拉到腿上坐好,吻了吻白战的鼻尖,轻声说:“什么时候呀?我也不知道。”看白战皱起鼻子表示不满,又连忙说道:“从很久以前,你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从你个子小小还为我出头打退那些骂我的人,从你有什么好东西都记着给我一份的时候,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在想,霍封认定了白战,你是我这辈子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啊!”

白战凑过脑袋,用鼻子小动物般蹭了蹭霍封的鼻子,小声说:“原来你这么早就对小爷我产生爱慕之情了呀!”

霍封就知道从白战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却也哭笑不得的依着他,“是是是,我很早就对白小少爷您产生爱慕之情了!”

白战一听开心的搂紧了霍封的脖子,过了一阵,又松了松,将脑袋藏在霍封的脖颈里,蹭了蹭,怯怯的说:“我也喜欢你,可是我一直以为你待我就像待你普通朋友一般,我怕你讨厌我喜欢你,本想着就这么算了……啊!”霍封在白战腰间掐了一下,白战又连忙顺了顺霍封的黑发,接着说:“可是你说喜欢我,我不知道有多开心,我现在心里涨涨的,霍封,我真的很开心。”

“我知道,我知道,不会再让你难过了。”霍封收紧了放在白战腰间的胳膊,两人享受着这个温暖的拥抱,恨不能一直到天荒地老也不分开。

接下来的日子白战还是一直蹲马步,问了师父,师父只道是白战根基不好,先练耐性,将根基扎稳,就可以教身法了。没有办法,白战只好继续日复一日的扎马步,但所幸是霍封一直陪在他身边,偶尔看书,偶尔钓鱼,偶尔自己练武。于是,三月后,白战的师父开始传授白战身法的时候,池里的大金鲤已经没多少了,白小公子气结,质问霍封的时候,霍封则是委屈的不行,“那鱼,一条不剩的都给你炖汤了呀,你还说好喝的来着!”

白战:“……”是吗?我说过这话吗?

霍封一脸坚定:“你说过的!”

白战回味了一下那金鲤浓汤的味道,悻悻的不再说什么了。

在五月中旬,朔城说是要举行一场武术比赛,前三名赏一百金,霍封报名了,彼时白小少爷正在梅花桩上,满头大汗,两股战战。武术比赛那天,白战百般央求师父终于征得同意去看霍封比赛。到了赛场,已经比了好几轮了,白战却没看见霍封,于是着急的跑在后台找霍封,却听见前台敲了锣,报:霍封对田壮。

白战又连忙钻出后台,跑到前台,看到霍封已经站在台上,向对手一抱拳,一声锣响,两人就开始比试,田壮的体格高大,而霍封ji,ng瘦,一方靠力量,一方靠敏捷,几个回合下来竟也不分输赢,底下观众喝彩的有,喝倒彩的也有,凡事喝倒彩的,白战都给了那人一个狠狠的白眼,突然,那田壮抬脚要攻霍封后腰,却被霍封躲过,一记手刀拦下,随即矮下身子甩出旋风腿,只扫田壮小腿,那田壮顿时颓然跪下,霍封曲肘直击田壮背部,只听扑通一声,田壮倒地,众人还没看过瘾,就只看到霍封站在那里,而田壮则趴在台上呼哧带喘,起不来身,这时裁判过来喊了三下,宣布霍封赢。

当天清风吹拂,台上的霍封衣摆被吹起又落下,发丝随着微风轻轻飞扬,阳光下,霍封的侧脸像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皮肤干净白皙,剑眉斜飞入鬓,睫毛长长直直,黑色瞳孔深邃明亮,刀锋一般高挺英气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薄唇红润。

后来,白战经常怀念说,那时在台上看见的霍封比任何时候的霍封都好看,霍封只能笑而不语。

本以为夺得了武赛头筹,得了一百金就没事了,不料三天后,一个拿着白毛拂尘的公公领着一众侍卫来霍家寻人来了,小厮告知在白府,又领着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白府,这一折腾,全街上的百姓都知道霍家的儿子要出息了,光耀门楣啊云云,更有甚者,说是霍封经常出入白府,实则是白府老爷的私生子等等闲话更是层出不穷。

那公公宣读圣旨,说是霍封拔得武举头筹,特选为皇上的近身侍卫。

原来,皇帝要选一名近身侍卫,但是又恐声势太大,会引得不知名祸患,故以普通武术比赛为名选拔武术高超者。

此事自然不予拒绝,于是,霍封当即就被领着去了那皇宫。

其实白战很小的时候也进去过的,那时候父亲为宫中送东西的时候,自己悄悄钻进箱子里,然后就见到了那位神一般的人物,那是一个和蔼的伯伯,会将面前盘中的各色点心放在他手掌心,会将他放在膝上给他讲故事,后来大了,小时候的无所顾忌就没有了,于是再也没有去过那地方。

晚间,霍封才回来,两人见面,霍封将自己要做皇帝近身侍卫这事告知白战,引得白战哭了半天,又抽噎着违心恭喜道:“那祝你前程似锦哦。”

霍封哭笑不得,安慰道:“人家也不时常需要我,只是在特殊时候才会唤我进宫,其余时候我还是霍家小子身份。”顿了顿,又凑近白战耳边轻声说:“还以你的情郎身份。”

把个白战哄得又眉开眼笑了才罢了。

自此,白家父母又有说道的了,“你看看人家霍家小子,你看看你,面团一样,莫非我当初生的是个闺女吗!”

白战没办法辩驳,他是从小比别人家男孩子柔弱一些,那他也是铮铮男儿呢!不过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与自己听。

作者有话要说:

哇塞,收藏越来越多了,真的很开心!!!继续别停啊(捂脸笑)

第二十九章一桌好‘菜’

话说宁涟得了那通政使的赏识,又因自小博览群书,干这个活正是得心应手,在通政司做了几天就上了通政,日日将底下送上来的章疏或臣民密封中诉之件受理一遍,再交与上头,因事有轻重缓急,他阅奏章的速度也要加快。处理完后便可以回家,虽是分下一处府邸,但他总不愿意去,所以大多时候还是回季矅予的府里。

季矅予在宁涟回来的时候才回,宁涟要是事情多住在那里,他也就在粮行睡下。

这天,宁涟将奏章阅尽便交代了一声回家了,坐着轿子经过季矅予的粮行,顺便把季矅予也接上回家去了。

两人从未回家这么早,太阳还未落山,也没到饭点,都有些无所事事,宁涟坐了一天身子有些乏,就躺在躺椅上让季矅予给他捶捶腿。

季矅予从一边拖过来一个小蒲团就地坐下给宁涟捶腿,两人聊着天。季矅予问:“你现在的事情干的顺手了吗?”“唔,还行吧,就阅些奏章,不是很难的,况且,那通政使挺看好我的。”

“通政使?姓霍?”

宁涟坐起来诧异的问他:“怎么,这你都知道?”

真是说多错多,季矅予摸摸鼻子低头不语,手却勤快了些,宁涟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觉得季矅予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的,但是也没问,他等着他主动告诉自己,宁涟看了看季矅予的发顶又缓缓躺下去看着雕栏屋顶,季矅予被这安静的气氛弄得心里像挂了一桶水一般不上不下,悄悄抬起眼皮瞅了一眼宁涟,发现宁涟闭着眼像睡着了一样,均匀的吐着鼻息,但是细看还是发现睫毛一颤一颤的,表明此时宁涟没睡着但是心里有事,只是闭着眼睛想事情罢了,季矅予知道这人一会就会自己将所有事情,前因后果等等像拔萝卜带出泥一样的都缕清楚,但到那时,事情就会稍稍难以解决,倒不如自己先坦白了的好。

“咳咳,小宁子呀……”

宁涟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他,季矅予站起来活动了活动腿,也靠近了宁涟挨着侧躺下,宁涟看了他一眼,往旁边让了让,季矅予最看不得宁涟这双仿佛什么都知道的眼睛,只得哼哼着将头埋在人家的怀里,双手八爪鱼一样搂住人家的腰,先将人的心拱热乎了再开口。

看着宁涟嘴角微微勾起,还忍不住将手覆在他的背上,季矅予知道该说了,他挪动着将身体与宁涟平齐,然后一手撑着脑袋说:“小宁子,你考中乡试,本来也该官居五品,所以……”

“所以?”

“我托人打听朔城哪个位子有空缺,正好你这位子缺下了,我就拜托人家将你安cha进去了,就这点小事……我也没做别的。”

“哦?”宁涟勾起一边嘴角冷笑道:“是那五品位子刚好,就恰恰留给我了是么?”

“季矅予!那五品通政使参议蒲大人怎的就突然辞官回家,所有任务匆忙的连交接都未办完就走了!这也是恰好?这么多恰好怎么就都发生在了我身上!季矅予……”

“小予啊……”宁涟缓下语气,抚着季矅予的背脊,放轻声音哄道:“你让我很难办的,嗯?你也舍不得看我被人戳脊梁骨的是不是?”说完宁涟忙闭了眼,眼眶却有些泛红,声音哽住一样戛然而止。

季矅予生怕惹得宁涟伤心,急的俯下身亲吻宁涟泛红的眼角和鼻尖,柔声说道:“你别伤心,我全都说,可我说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宁涟抬手盖住自己的面庞,点了点头,在季矅予看来,这就是一副伤心极了但是强忍着的模样,心疼的季矅予搂紧了宁涟,在宁涟耳边交代整件事情。

原来,就在宁涟会试放榜那天,季矅予看了心里便有了决计,他是不可能让宁涟一个人被分配在遥远的地方的,宁涟身子弱,又将这世上人想的太过于善良纯真,走的太远,遇到点什么事情他就算能立即知道,也不能保证立即就能护下他。要想将宁涟守在身边,就只能让这都城里适合宁涟的官位缺下来,可是打听了一下,并没有任何空缺,恰好他表弟白战的朋友霍封的父亲正在礼部做通政使,三品阶,于是他便书信白战和霍封,将此事冒名办下,至于后来霍封的父亲霍斯礼,他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等等手段抚下,然后那位蒲大人,季矅予用重金交换他去替了宁涟的职位,那蒲大人得了这么多金子也愿意的很,所以这确实一桩你情我愿的美事啊对不对?

“荒谬!”宁涟睁开眼,眼神清明澄澈,哪里有刚才那样泫然欲泣的样子,季矅予知道自己被唬了,哭笑不得。

“那现在怎么办?我这就去官府自首!你别拦我!”

宁涟看着一个劲的说要去官府自首的人丝毫未动,绷不住笑了,又问“那大人果真是自愿的?”

“非常自愿!”季矅予信誓旦旦!

自愿就好,事情……其实也不是那么糟,对不对?

宁涟想着稍稍安慰了一下自己,面容和缓了些。天色微微暗下来了,宁涟问:“今晚吃什么啊?”

季矅予想着这篇就算翻过去了,在心里长呼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没什么想吃的,你呢?”

宁涟突然露出孩子一般开心的笑:“今晚我下厨给你做道好菜!”

季矅予听了也开心地笑起来,“那我替你打下手!”

“你可算了吧,就会给我添乱。”

“那你怎么会做这么多菜?”

“聪明呗!”

两人一道去了厨房,厨房的小厮正准备给两人准备吃食,也被季矅予拦下早早回房了。

“小宁子,你做什么菜啊?”季矅予一脸期待。

宁涟看了看门外,笑得一脸神秘,今晚,我给你做一桌‘荷花宴’。

趁着现在荷花还未收拢,季矅予命人去摘了两大篮子,宁涟看了哭笑不得,问:“小予你是把满池的荷花都让他们采完了吗?”

季矅予哈哈大笑:“怎么可能?但是为了配合你,荷花就摘的多了些!”

将所有荷花洗过之后,宁涟挽起袖子就开始做菜了。

宁涟先将豆沙馅和面糊蛋清准备好,将锅中的油先热上,然后将荷花瓣完整摘下来,里面包上豆沙馅,对折包好,将整个粘上面糊蛋清,用筷子夹起放在油锅里炸,待成型后再夹第二个,做了整一朵荷花十五个大花瓣,季矅予看着荷花瓣经过油炸变得鼓鼓的飘起来,甜甜香香好看的很,问宁涟:“这道菜叫什么?”

宁涟已经着手准备第二道菜了,回头说:“这道菜叫荷花酥,有养心安神之功效。”

接下来这道菜所需用料就比较多了,选用白莲子,白莲藕还有白荷花,再加上一只嫩ji。

荷花只取花瓣,去梗,在沸水中焯一遍,然后再将焯过的荷花与莲子等蔬菜用高汤炖着。再将一边的油锅再放在灶上热着,将ji块剁好,冷水入锅,除去沫子,煮一会捞出,放入油锅中过油再捞出。

最后将滑过油的ji块中加入调料翻炒,再放入高汤之中,勾芡之后即可出锅。这道菜叫‘湖菜ji块’。季矅予在ji块放入油锅中就已经馋的要流口水了,跟着宁涟来来回回移动,宁涟无奈的拈起一块荷花酥放在季矅予口中,季矅予才消停下来,闭着眼品尝荷花酥清甜的味道。

一旁的小砂锅焖着米饭,宁涟取下架子上搁着的蔷薇花露和桂花花露浇在米饭上,拌匀,又焖了一会,所有的菜就做好了。

两人将菜端回屋里,宁涟让季矅予取出去年埋在树下的桃花酒,桌上一盘荷花酥,粉嫩酥脆,散发着荷花的清香和豆沙的甜腻,一盘湖菜ji块更是香气扑鼻,高汤嫩白,上面还漂着几滴金色的油花,jir_ou_的香气直往鼻子里窜,最后两人面前的米饭,看着晶莹剔透,粒粒饱满,可是却散发着不同于米粒的甜味,混杂着丝丝缕缕的桂花香和蔷薇香。旁边还有一壶玉壶春瓶装的桃花酿,宁涟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禁笑了,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就有兴趣做这些繁琐清雅的食物来。忽然额头温温shishi的一个吻,抬头,季矅予定定看着他,眼睛中的柔情浓的化不开,无言可诉说,只有一句“有你,此生唯一幸事。”

宁涟被季矅予突如其来的吻羞的立在原地,手指揉着袖子,恍然一看,明明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孩子,一转眼,两人已经伴了这么久,没有大风大浪,没有轰轰烈烈,只是由爱人变成了亲人,变得再难以分开。

今夜这顿饭,两人吃的很香,更有桃花酿作陪,都有些微醺的醉意。季矅予晕沉沉的看着宁涟,只觉得今夜的宁涟好看极了,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实在是勾人得很,季矅予离开座位,扶着桌子走到宁涟身边,痴痴地问:“你这样勾人,说……大晚上的,要勾谁去?”

宁涟也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季矅予的鼻子大骂:“我能勾谁!大傻子!嗝……我自小身边只有你,嗝……我能勾谁去!”说着,竟要去开门,被季矅予伸出手拉住,笑着说:“好好好,勾我好不好,这辈子只勾我,好不好?”

宁涟站不稳,靠着季矅予的肩头痴痴发笑:“好!就勾你!”两人都喝的有些多,季矅予也站不稳,再加上身上还靠着一个宁涟,只能强撑着向床边移去。

一接近床,季矅予便被宁涟带着倒在床上,季矅予靠着脑子里还有些许的清明,要爬起来替宁涟打水洗漱,却不料被爬起来的宁涟又拉回去,拉回去还不依,嫌身上热,不断地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还撕扯着季矅予的衣服。

季矅予根本挣不开喝醉了的宁涟,再说他也使不上劲,由得宁涟的鼻子在他身上拱来拱去,热热的鼻息不断地喷在他的皮肤上,热得发烫。

渐渐地,察觉到季矅予不再挣扎,宁涟满意的喟叹一声,用手在季矅予微凉的胸膛上抚摸,季矅予眼神慢慢火热,深不可见底,他慢慢覆在宁涟身体上方,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宁涟,问:“今晚把你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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