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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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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在养龙崽作者:故年今夕

第2节

眼见的这几个无聊的家伙越聊越歪,沈清濯看了眼时间,七点半了,差不多该喊龙崽子起床了。

他很少用手机,不习惯打字,便干脆发语音。

sqz:我捡到了一条龙崽子。和他长得很像。也许是他留下的崽子呢。

sqz:小龙崽该怎么养?

十几秒的语音听完,聊天群仿佛再一次被开启全员禁言,一片死寂。

作者有话要说:沈(抱紧小花瓣):拔须须警告!

第5章老街里

活得太久,很多事情不刻意去回忆的话,是很难想起来的。

唯有沈清濯口中的那个“他”,一直鲜活存在于他们这些老家伙的记忆里。

天降大劫,玄龙挡之,殁于无归。

很多年后的传说故事里,都只剩寥寥几字,但凤凰他们永远记得那场毁天灭地的劫难。

在那场劫难里,他们失去了很多很多伙伴。

其中就有一条龙。

黑鳞,金瞳,一条很凶很暴力整天惦记着吃花的玄龙。

……

凤凰在疯狂dd他的好兄弟老乌龟。

可爱啾啾在线卖萌:龟啊,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安慰我们的小花花!小花花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你听他的语音,平静中带着浓稠如芝麻酱般的悲伤——

可爱啾啾在线卖萌:前男友去世了,可他还要给前男友养崽崽!啊!多么痛心!闻者落泪见者心酸!我都忍不住要留下热泪了。

可爱啾啾在线卖萌:我们去找花花玩儿吧,也好久不见了。顺便我问问他有没有面膜……他那么讲究养生应该是有的吧,我准备去面基了!得好好弄弄我这张脸!

快乐的池塘里面有只小乌龟:正在输入中…

老乌龟爪子不灵活,发信息通常很慢,凤凰噼里啪啦打完几大段话,老半天都没收到回复,于是复制转发接着轰炸青蛟龙。

片刻后,青蛟龙回复信息。

我是一条小青虫:凤凰,我觉得你这样不好,花花那么伤心,你还只想找他要面膜。这种行为很不好的。

我是一条小青虫:不过如果你打算去找他的话请叫上我一起,他前几年给我的养生菜单我已经吃腻了,我想问问他有没有新的。

可爱啾啾在线卖萌:……

沈清濯两条语音发完,便开始安静地等待。

等了许久都没有回复,他皱了皱眉,疑惑地将屏幕按熄又按亮。最新群消息依旧是他自己的语音。

……大概是手机坏了。

他看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八点了,便关了手机,决定先去喊龙崽子起床。

就算是小崽子,过多的睡眠也是不好的,得劳逸结合。早晨空气清新阳光温暖,最适合晨跑了,跑完了再喝杯牛奶,快高长大不是梦。

细细一条小龙崽盘成一团在被窝里睡得正熟,龙嘴微张,发出细微的鼾声。沈清濯凝视了它许久,越看越觉得熟悉,仿佛就是当年那条大黑龙的缩小版——他在群里说可能是大黑龙的小崽子,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当年他迟迟不能化形,屡屡目送那条大黑龙出去,每次一离开就是一年半载的,说不准这就是他在外边留的种,万万年后因缘巧合被他捡回来呢……

突然有点儿心塞。

沈清濯抿了抿唇,抛弃脑海中的杂念,轻声唤:“该起床了。”他本想继续喊小崽子的,但思忖了一下似乎不太好,便换了个称呼,“小黑,起床了。”

突然多了个爹也多了个名的龙崽子呼呼大睡,对此一无所知。

沈清濯想了想,手腕一翻,昨日不小心揪下来的龙须便出现在他手心。

龙须上残留的灵力耗尽后也变成了牙签粗细的小须须,沈清濯比划了一下,觉得刚好。他捏着一端,凑近小龙崽,在龙鼻子上轻轻地搔了搔。

龙崽似有所觉,把脑袋往身体围成的圈里拱了拱。

沈清濯轻捏着它的脖子将它脑袋□□一点,又锲而不舍地继续用小须须挠它的脸。

龙崽子这回忍不住了,张了张嘴,打了个喷嚏,睁开了眼,竖瞳,表示很生气。

沈清濯手腕一翻,小龙须又不见了,他笑吟吟地将龙崽子托在手心,朝它吹气:“别睡了,醒一醒。”

……

半小时后,二楼小院。

沈清濯又躺回了云朵躺椅上。生了灵智的藤蔓机灵地飞快抽条,编织出一个藤蔓托盘,上边放着沈清濯的清茶和小龙崽的牛奶。

浑身散发着凶狠y沉气息的小龙崽缠在沈清濯手腕上不肯动,沈清濯道:“绕着小院飞五十圈。飞完了吃早餐。”

小龙崽对飞五十圈并无异议,这里灵气充足,它可以充分吸收修炼,但是经过昨晚的尝试之后,它对牛奶产生了极大的恶意,如果不是沈清濯在这,它会立刻一尾巴把这杯牛奶打翻。

沈清濯深谙打一木奉给个枣之法,指腹揉了揉龙脑袋,许诺道:“中午吃r_ou_好不好?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龙崽子狐疑地看了看他,甩甩尾巴,鼻子里喷出一口气。

沈清濯继续给他画大饼:“昨天买的r_ou_夹馍和烤羊r_ou_喜不喜欢吃?羊r_ou_吃多了会上火,今天中午吃jir_ou_吧。jir_ou_滑嫩容易消化。”

片刻后,沈清濯看着飞了一圈又一圈地龙崽子,露出了和蔼慈爱的微笑。

龙崽子能修炼成完整龙形,自然是有自己修炼的方式的,沈清濯啜着清茶,关注着它的修炼,并不多言,只默默捏指掐了个诀,将四周的灵气缓慢而匀速地引入龙崽子体内。

龙崽子似有所觉,遥遥望他一眼,刚好看见他唇畔那宛如慈祥老父亲的笑容。

……

半骗半哄逮着小龙崽子喝完了牛奶,已是十点一刻,沈清濯下楼开门,将门外的营业中牌子翻过来。

老街上有路过的大婶儿手里提着菜,看见沈清濯,笑呵呵地唤了声:“沈老板开铺了啊!”

沈清濯便回以温和客气的一笑。

他会开杂货铺,一是想在漫长岁月里找个消遣,二是受特殊管理局所托,看顾着老街。

老街诞生于大唐贞观年间,当时的老街还不叫老街,它被大部分妖怪和少部分知情的人类含糊称为“那条街”——大唐盛世里盛的不仅是人,还有许多妖怪。

并非所有妖怪都是恶的,有许多无害的小妖怪,譬如兔子妖、小花ji,ng之类,因向往人类世界而修成人形,去人群中学习如何当普通人。

为了使人与妖怪之间能友好和谐相处,两位大妖和当时的国师联手设立了妖市。

妖市的职责是将在长安定居的妖怪登记在册,设下规矩条款,违规妖怪或企图搞事的外来妖怪一律重罚甚至诛杀。

“那条街”便是特意辟给妖怪们居住的——当时恰逢沈清濯闭关出世路过长安,还顺手帮忙设了个防护阵。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无数故事被湮灭在历史长河里,化作不起眼的沙砾。千年过后,昔日妖市的创始人早已不知所踪。

而妖市在几经变革后,变成了如今的特殊管理局,由人与妖怪共同领导,“那条街”的原始居民渐渐故去,被各种新生妖怪们所代替,这些新妖怪们嫌“那条街”叫着拗口,便干脆喊老街。

沈清濯在老街默认是管理者的身份,住在老街的众多妖怪不知他名字,只知他开着间杂货铺,都称他一声“沈老板”。

众妖也都知道,沈老板的杂货铺是个神奇的地方,在这里买东西所要付的代价并不一定是钱,有时候还会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黄土高原上的一抔黄土啦,江南人家屋檐上的一片青瓦啦,还可能是一个个或平淡或惊险的小故事。

有的人对这家铺子不屑一顾,也有的人满意而归。

……

今天的西安,依旧热闹非常。作为旅游热点城市,这里每天的人流量都爆多,不少打着追寻“古韵古风”的游人来此,都会被老街吸引目光——在越来越多的古城古镇商业化之后,原汁原味是那么的珍贵。

然而为了保证老街居民和各地游客的双方安全,老街每天都会限制参观人数的。早上九点开始售票,只售一百张,不分老少,每张门票五百元,售票所得以老街的名义全部捐赠慈善机构——反正住得起老街的妖怪都不会缺这点儿钱。

老街口,充当售票处的小亭子里,雁回递出最后一张门票,对后面排着长队的游客们露出标准的礼仪微笑:“不好意思,今天名额已经满了,想进老街游览的朋友们明天再来吧。”

没能买到票的游客们纷纷发出失望的叹息,有的人不甘心,见没有栏杆拦着,企图直接闯进来,结果刚迈进半步,就全身一僵,呆站许久,给了自己一耳光,一言不发就掉头走了。

雁回对此笑而不语。沈老板活了许多年,会些有趣的法术,也不奇怪嘛。

售罄的牌子挂出来,人群渐渐散去。雁回出了小亭,到旁边一株足有三人合抱那么大的槐树下站着,看着街上人来人往,有本地妖怪,也有刚进来的游人们,她叹了口气,默默地想,这里也越来越热闹了。

“那……那个,小姐姐,小姐姐!”

发呆骤然被打断,雁回抬眼,看见是个穿着大花棉袄的年轻人,他大概是跑着过来的,一边喘气,一边喊她:“小姐姐!我想买票。”

这大花棉袄过于耀眼以至于雁回愣了一下,才指了指写着售罄的牌子。

林小丛“啊”了一声,隔着售票亭眼巴巴地问:“小姐姐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有急事想找长安杂货铺的沈老板!”

“有沈老板的邀请函吗?”

林小丛摇头,他是第一次独自来西安执行任务,也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谈何邀请函。

雁回赠送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那明天早点来吧。”

林小丛挠了挠头,见买票无望,只能掏出手机给组长汇报情况:“组长,今天的票买完了,我进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暗中观察,没有留爪爪的小可爱

(眼巴巴)

第6章琵琶曲1

沈清濯已经哄了一下午的龙崽子了。

原因是中午不仅没有烤羊r_ou_,连jir_ou_都是清水煮的,只撒了把盐,把龙崽子吃得当场尾巴一甩,将坚硬的桌子硬生生砸崩了一个角。

“清淡点才健康。”正在客串养生专家的沈清濯苦口婆心,“你看我,就是每天健康饮食才能长这么高大强壮的。”

龙崽子一个翻身,尾巴勾在沈清濯腕上,来了个倒挂金钩。

沈清濯今天穿着件束腰交襟的里衣,外披素白色宽袖长袍。他的衣服总是比较素净严谨,领口永远裹得严严实实,袖子倒是宽袖,举手间衣袂滑落,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

金瞳紧盯他劲瘦的腰身,鼻孔里喷了声气,对高大强壮这个形容词产生了怀疑。

“早晚还要喝牛奶,不可以拒绝。”沈清濯拨弄着它仅剩的半边龙须,“牛奶很有营养的……”

忽然一阵叮当声响起,沈清濯止住话头,抬眼望去,却是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进门时拂动了门上缀着的铃铛。

“你好……有人吗?”年轻人小心翼翼地避开石径小路上横穿而过的花草,在内屋门槛处停步,略带好奇地打量着店铺里的装潢。

他的面容有些过于秀气了,略略化妆就可以扮作女孩子也毫无违和感的那种,不过眉眼间盛满了温和,举手投足间很是轻柔。

天天晚上高谈阔论讲个不停的古玩器物们此刻集体哑巴,表面上优雅端庄地待在展物柜上,实际上全都在暗中观察,期待着能听到一些什么八卦趣事以供夜谈会探讨。

沈清濯站起身,抚了抚衣襟,温声道:“你好。”

他从柜子后绕过来,年轻人得以见他全身,不由被他的容貌和气质震了震,一时心头只冒出一句“淡雅如莲,濯清涟而不妖”。

沈清濯平静温和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问:“有什么想买的吗?”

年轻人骤然回神,抬手遮唇掩饰性地咳嗽一声,为自己居然看一个年轻男人看到失神而感到有些羞赧:“请问这里有……有琵琶卖吗?”

他已经做好了听到“没有”的准备。

这几年,他走遍了许多城市,看过了无数乐器铺,甚至各种古玩市场,只想找一把适合他的琵琶。

然而都找不到。

西安是他今年计划里的最后一个城市了。昨天看见老街时他便起了进来一看的心思,然而太晚了没买到票。今天他特意早早排队,终于买到了票。

他并未带太大希望,谁知沈清濯打量了他一会,竟微微笑了:“有。”

“啊?”惊喜来得太快,年轻人没反应过来,诧异流露于表,半晌才回神,急忙道:“那……我能看看吗?我想买琵琶。”

然而沈清濯又摇了摇头:“现在不行……那把琵琶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也许得找找。”他手腕一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片薄薄的玉片,递到他面前。

那是一片雕琢的栩栩如生的玉莲,盛绽的花瓣隐约带香。年轻人迟疑着伸手想接,沈清濯又忽然问道:“你是学琵琶的?”

年轻人赧然地点了点头。

玉莲便落入他掌心,触感温润。年轻人疑惑地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明所以地看向沈清濯。

沈清濯道:“如果幸运的话,今晚就能找到。”他的笑容温和,眼底却如古井无波,沉沉的,深不可测。沈清濯捏住袖子里不停捣乱的龙崽,轻声:“劳烦回去稍等一会。”

年轻人与他对视了一瞬,忽然觉得被震慑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应了声好,便如来时一般,小心绕过花草,穿过小院。离开大门时他不小心拂动了门上的铃铛,叮咚声响起,仿佛在给他送行。

直到原路返回至老街门口,年轻人才恍然回神,捏着手中的玉片一脸茫然——他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呢!

……

送走了客人,沈清濯便拢起袖子,将老想顺着他手臂往他衣服里钻的龙崽子提溜起来,团成一团,像昨天那样搁在肩膀上,随后翻出一叠符纸,开始画阵。

他在画入梦阵。

普通的入梦阵大多只能入普通人的梦,他今晚要入梦的对象有点特殊——他要入鬼的梦。

准确而言,是一只鬼的记忆所凝结成的梦境。

向来不知老实为何物的龙崽子从他左肩攀到右肩,最后在他的衣领处停下。沈清濯的衣领整理得很紧实,龙崽子看着他偶尔动一动的喉结,发出低沉的哼哼声,蠢蠢欲动。

沈清濯提笔挥毫,片刻便画出阵法的大概轮廓。

鬼魂易散,梦境脆弱,还要随时可调节进度……沈清濯绘了个几种效用夹糅合在一起的阵中阵,端详了一阵,确保没问题了,才将符纸收入袖中。

这个阵对别人来说也许很复杂,但对沈清濯来说不过是喝口水那么简单,他甚至可以在需要使用时即时以灵力捏出来,只是那样效果范围太广,整条老街也许都会受到影响。

“今晚吃……嘶。”话音未落,沈清濯便倒抽一口凉气,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某条小龙崽终于忍不住了,对着他偶尔上下滑动的喉结就是一口。

沈清濯哭笑不得,连忙解救自己的脖子,晃了晃手上的龙崽:“又想做什么?”

短短一天,龙崽子就已经对闯祸后原地装死的技能非常娴熟,此时又宛如面条一动不动了。

沈清濯叹息着摇了摇头,起身出门:“准备吃晚餐了。”

龙崽子顿时警觉地抬头。

好在今晚沈清濯并没有再丧心病狂地继续清水煮r_ou_,他带着龙崽子去吃了小馄饨。

小馄饨铺是只兔子妖开的,已经开了好几百年了,深受老街众妖喜爱。

馄饨的馅料是一种专门饲养的妖兽r_ou_,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再加上独特的处理手法、特制的高汤,一只只皮薄馅满的馄饨舀进嘴里,简直好吃到舌头都要连着吞下去,回味无穷。

讲究养生的沈老板点了两份清汤口味的。

放在平时,龙崽子一定会嫌弃这汤过于寡淡,然而在经历了中午清水煮r_ou_的荼毒之后,它一口气吃了三碗满满的馄饨,吃得肚子都粗了一圈还想继续吃,最后被沈清濯无情地制止了。

“适可而止。”沈老板批评道:“吃多了会积食。”

小黑龙不高兴地卷着手腕,在沈清濯手指上磨角。

来收钱的兔子妖磨蹭了一会,有点儿不敢上前,为难道:“沈老板,我突然觉得有一股威压……您养的小蛇好凶。”

沈清濯愣了愣,低头看了眼浑身散发着不满气息的龙崽,反应过来,笑着纠正道:“不是小蛇。是龙。”他将钱放在桌上便离开了,全然不知道身后兔子妖变幻成的小少年满脸震惊,慢慢地将嘴张成了大大的o字型。

兔的天呐!沈老板的宠物是龙!

不愧是沈老板!

他将钱收好,将碗筷飞快地收拾走,将休息中的牌子一挂——打烊!去找隔壁鸭老弟聊沈老板!和他的宠物龙!

天已经黑透了,明月高高挂,月光温柔如水。街上路灯依次亮起,沈清濯带着他的龙,散步似的一路走到街头。

高大的老槐树在夜色里安稳地站着,树叶婆娑,漏着细碎的月光。树下堆积了许多干枯落叶,风一吹就沙沙作响。宽大的树身后,露出了一角绯色。

沈清濯慢悠悠地转过去,和一个脸色苍白的绯衣残魂对上了眼。

他的模样实在是很狼狈。头发散乱遮住大半张脸,发饰也都掉光了,原本样式繁复瑰丽的绯色长裙似乎曾被什么刺穿,一个一个的洞,边缘是一圈深褐色的痕迹,也许是凝固的血迹,破破烂烂的。

他两只手始终维持着一个独特的姿势,左上右下,手指微屈,似乎在抱着什么。可他的怀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沈清濯站在他面前时,他目光涣散地动了动,苍白的嘴唇轻颤,牵扯着被刺穿了一个窟窿的喉咙,吐出破碎不成声的字眼:“琵琶……碎了……”

沈清濯叹了口气,将画着阵法的符纸掏出来,随意折了折,将它卡在绯衣残魂僵硬的指间,和他打商量:“借个梦,替你找琵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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