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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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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镜到底作者:约耳

第3节

沈槐浑身舒坦了。

“到这儿来。”

任垠予抬起头,沈槐就躺在那里,他可以按住他,把他侵犯到哭出来,但是不行,如果沈槐哭了,那一定不会再在自己面前笑了。

任垠予站起来,走到沙发边,沈槐看了一眼他还直挺挺的胯间,笑了一下。

“只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做不好,就不用干演员了。”

任垠予愣了愣,不敢相信地看着沈槐。

“有人喜欢搞直男,我没那么恶趣味,怕给你整出心理y影来,只有慢慢教了。”沈槐伸出手,勾下任垠予的脖子,“像那天那样,好好舔,你要是不搞突然袭击,我也不会怪你。”

任垠予心甘情愿地俯下了身。

第九章

沈槐的下巴扬起,和脖颈形成一条直线,趴伏在他身上的任垠予抬起眼看他,被那颗在皮肤底下有力滚动的喉结吸引,伸出手去抚摸。

“嗯……”

沈槐的一条腿曲起,踩在任垠予腰上,若有似无地蹭了蹭,把任垠予衣服蹭得上滑,养尊处优的沈二少脚底也是柔软的,往任垠予的松垮垮的浴巾里探,任垠予手上不由自主地用力,把沈槐按得咽喉一窒,惩罚性地拽了一把任垠予的头发。

“留神。”

任垠予便只好收心,先专注嘴巴里硬热而活泼的部分。很快沈槐的那处就泌出液体,在任垠予喉咙口跳了跳,任垠予将他吐出来,嘴唇亮晶晶的,用同样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沈槐:“沈总……”

那分明是讨糖吃的眼神,沈槐心情放松,顺手又在任垠予那一头浓密漂亮的头发上摸了一把。

“去卫生间拿套子和润滑剂。”

任垠予眉尾扬起,撑起身体去拿工具,突然腰间一松,回头就见沈槐一脸流氓笑,手里抓着他的浴巾,眼神带着毛刺一般,将他上下打量一遍。

沈槐愉快地看着任垠予抿抿嘴,脸又红起来了,似乎不好意思伸手去遮,有些局促地站着,他玩心更起,撑起身体,伸手在任垠予屁股上拍一巴掌,影帝的tu,n部紧实挺翘,手感不柔润,但声音很响亮。

任垠予受了这一巴掌,脸几乎要滴出血来了。

“可惜了……”沈槐不知在遗憾什么,躺回去后见任垠予还杵在那里,才宠溺地笑出来,“快去吧,不然我可反悔了。”

任垠予遛着鸟跑去,片刻又遛着鸟跑回来,鼻翼翕动微微还带点儿喘,嘴巴却抿得紧紧的,回来以后就想掰沈槐的腿。

“不高兴了?”沈槐干脆叠个二郎腿,靠在沙发扶手上,并不生气,带着调笑看任垠予,明显是伸手又缩手,拿糖吊着人。

任垠予跪在沙发上,盯着沈槐光溜溜的下身,叠起腿后还能看到他已经鼓起来的囊袋和幽深神秘的tu,n缝,任垠予气血上涌,又去握沈槐的脚踝,语气都带上了鼻音:“沈总别欺负我。”

沈槐发现自己太喜欢任垠予这委屈巴巴的模样了,翘着脚尖挑一下任垠予的下巴:“哟,我欺负你了?”

任垠予却突然张嘴,含住了沈槐的脚趾,细细亲吻过一遍,才说:“让我饿着不就是欺负我。”

沈槐感觉趾缝都shi漉漉的,酸麻一阵阵从足底爬上来,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终于把腿打开。

他突然觉得喉咙里仿佛生出一颗果子,梗在那里,让人难以吞咽,这种感觉很陌生,沈槐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儿紧张。

任垠予正俯下身亲吻他的大腿内侧,吻得很是细腻,沈槐却有些后悔了,思考自己是不是有些色令智昏,晚上那个泳池里的吻让沈槐心神荡漾,在回程的车上都一直回味,他过去对任垠予这种类型的美男子无感,现在却觉得怎么看怎么养眼。而他从小憩中转醒,见任垠予跪在沙发前对着自己自渎,竟然心里冒出一阵窃喜,种种情绪都新鲜又惑人,才会一时心软,应了从前万万不会考虑的要求。

底下“啵”的一声,是任垠予把他的皮肤吮起来,沈槐低头去看,见任垠予将那一小片皮肤吮出淤血,还挺满意地舔了舔嘴唇,又用手指摸了摸。

沈槐很少被人这样对待过,怎么说呢?这样黏糊糊的,带着喜爱的,甚至还有几分不可察的珍视。

心中熨帖,沈槐躺回去,心想性爱图的本来就是个爽字,只要任垠予让他舒服了,就当是个猎奇尝试也没什么不好。

“沈……沈槐。”任垠予试探的声音传来,低低的,糯糯的,“可以吗?”

“仔细点,慢慢来。”沈槐吩咐,而后就完全放任了。任垠予确实耐心,若说这人是直男,那在女人身上的经验也一定不少,往常沈槐硬到这种程度,早就忍不了了,眼下任垠予却有办法将快感拉长,又能安抚住他,着实厉害。

沈槐默默肯定着任垠予的技术,随即就被对方的手指侵入了,虽然前戏充足,但真的开始正餐,沈槐整个人还是蓦地一紧,任垠予直起身来,把沈槐的腿轻而易举地扛到肩上,一手抚摸他的腿,亲吻他的膝盖,一手坚决地继续扩张。

“难受吗?”任垠予问。

“还行。”沈槐有点儿别扭,以往在床上,问这话的都是自己。

“不舒服的话就叫我。”

“嗯。”

沈槐把手枕在脑后,打算表现得浑不在意,干脆开始指挥道:“顺便找找前列腺的位置……对,就这样,用指腹,小心指甲。”

任垠予低着头,嘴角带笑,被沈槐看见了,就用膝盖撞了撞他的肩膀:“笑什么?”

“沈总好可爱。”

沈槐沉默了一会儿,喃喃一句:“可爱就可爱吧。”

而耕耘良久的任垠予终于找到肠壁后面的前列腺了,轻轻拨了一下,沈槐搭在他肩上的腿就难耐地蹭起来,任垠予看到前列腺液从小沈槐的蘑菇顶上流出来,默默记住位置,这次没打招呼,把手指抽出来后,就将性器顶了上去。

沈槐的那里已经被任垠予按揉得足够软了,但是想要进去的时候,还是发现x,ue口绷紧,自己被拒之门外。

“放松。”任垠予额上已经泌出细汗,不敢硬来,一手托起沈槐的腰,一手扯来靠枕垫在他腰后,去揉他的会y和囊袋,“我保证不让你疼,我保证。”说到后来都有些急了。

沈槐枕在脑后的手已经改去抓靠枕了,虽然心理上还有些疙瘩,倒真被任垠予揉得酥麻,他一放松,任垠予就趁机顶了进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沈槐完全没有准备,只觉得痛和怒,这次有余力去感受任垠予慢慢推进的过程,又热又硬,虽然不疼,但也没什么快感可言,沈槐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允许这玩意儿往自己的身体里闯。

任垠予却像是得了莫大的趣味,挺进到底后扬高下巴长叹一声,手也用力抓紧了沈槐的tu,nr_ou_,十指掐进r_ou_里,似乎狠狠克制了半天,才低下头问沈槐:“可以动了吗?”

沈槐已经有点儿想把人踹出去了,但寻思这样的话,又要半途而废,任垠予也算乖巧,低头望着他,微微喘着,手在他大腿上焦躁地摸来摸去,但不得应允也就乖乖挺着。

“动吧。”沈槐说。

也许动了就爽了。

沈槐话音刚落,任垠予就快速地抽出去,肠壁内一阵摩擦带来的细微痛感,而后他堪堪停在入口处,又往里稍进一段,沈槐全副心思都在里头,没注意到任垠予把他的腰又抬起来了些,那炙热的yjg就以刁钻的的角度顶到了前列腺。

剧烈而突兀的快感好像打在了沈槐的脊椎上,比刚才的按摩更加销魂的顶弄开始了,沈槐只知道九浅一深每次都让自己累得很,却不知道这么爽,他的yjg随着每一下顶弄变得更硬一分,温温的j,,g液滴落在小腹上,他不用cha入任何东西,就觉得自己那根快爆了。

“沈总,沈槐,沈槐。”任垠予激动地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往他身体里撞,一边咬他的大腿,真的用上了牙,然而那点儿痛感并不能转移沈槐的注意力,沈槐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脑子好像都被栓到了下面,只惦念着任垠予顶下一次,cha下一波,快感变成海浪,他被投进去了,不想被溺毙,就只能追逐。

然而又有一丝堕落的好奇心,在发问,溺毙又何尝不可呢?

沈槐突然抓住任垠予的手臂,猛地坐起来,任垠予大叫一声,差点儿因为没调整好姿势折在他里面,沈槐不管这些,他分腿跪坐在任垠予大腿上,回想着那些坐在他身上撒欢的情人们,腰波浪一样荡起来,主动吞吐cha在他屁股里的那根和主人一样漂亮的性器,抬起腰的时候收缩肠壁,往下沉的时候放松,沈槐的床上功夫早就练入境了,无师自通,而且只有跟他上过床的人知道,平日里衣冠楚楚,绅士温存,但只要爽起来,这人十分的不要脸。

“妈的,太爽了。”沈槐伸手到后面,摸任垠予露在自己外面的一小截yjg,摸到了安全套紧紧箍在上面的边缘,他心念一动,又坐了几下,猛地按着任垠予的肩膀站起来,对方的yjg就从里头脱出来,在空中晃了几晃。

“套子摘了,直接进来。”

沈槐发话,却没见任垠予动作,他把目光从任垠予的性器移到他的脸上,见满脸潮红的影帝愣愣看着他。

“愣什么,快点。”沈槐抬脚不轻不重地踩了那戴着透明套子,深红色的东西,踩得脚底黏腻,又蹭到任垠予腿上,“刚刚挺猛的,给我把你腰上的劲儿都使出来。”

任垠予好像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坐在那里摘套子,摘完又抬头看着沈槐,沈槐被他这模样气笑了,照旧跪下来,用下身去磨任垠予shi哒哒的yjg,捧着他的脸吻他,轻声说:“表现得很好,还想要么?”

“想。”任垠予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垂眼盯着他的嘴唇。

“那就cha进来,用力。”

任垠予伸手搂住沈槐的腰,重新找到柔嫩的x,ue口cha进去,那里头好像有他的魂魄,刚刚沈槐一通肆无忌惮的爆发,把他榨得失魂落魄,怎么也没有想到沈槐在床上是这样的,他肖想过无数次,想着自己要怎么把沈槐干哭,但眼下看来,要哭的绝不可能是沈槐。

抽cha渐密,润滑液肠液j,,g液都混合在一起,发出噗唧噗唧的声音,沈槐不是那种躺着任干的软胚,任垠予的每一下发力,他都抖着腰配合,双重力道让合的r_ou_体撞在一起,根本不像第一次,沈槐根本不像第一次。

任垠予看着躺在自己身下,咬着下唇,眼中并无迷蒙,而是亮得充满侵略性的沈槐,感觉包裹自己的x,uer_ou_一阵阵绞紧。

“啊……”

任垠予弯下腰,yjg勃动,一股股s,he在了沈槐里面,沈槐也在同时,打shi了两人的小腹。

沈槐平躺着喘气,任垠予的头埋在他肩膀里,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肩膀有点shi。

沈槐觉得不可能,但还是把任垠予的脸掰起来,年轻的影帝鼻子和眼眶都红通通的,沈槐摸了摸他的脸,摸了一手shi。

“噗。”沈槐笑出声,“怎么哭了。”

任垠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两人肩颈交叠,沈槐抬手摸刚刚还在自己身上大肆挞伐的人的毛茸茸的后脑勺,笑着说。

“小予真可爱。”

第十章

经纪人文娅打来电话,告诉任垠予行程有变,下周四的广告约谈要往后推。任垠予用肩膀夹着手机,手上正在忙活搅拌蛋糕液,疑惑地问:“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公司给你争取了一个试镜机会,原小军导演的古装剧,大制作。”

任垠予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电视剧?我没兴趣。”

从小银幕到大银幕,任垠予费了不知道多少工夫,近年他也专心扎在电影行业里,完全没关注电视剧领域,并不晓得什么原小军导演。

“你不明白,这种级别的电视剧是奔着现象级去做的,你今年拿了这个奖,算是跻身一线,但是你去广场上跟随便哪个跳舞的老太太搭讪,人家肯定不认识你你信不信。”文娅说。

“你的意思是还是得圈一下基础观众群?”

“你不要不情愿。”文娅的语气严厉起来,“剧本是根据《坞堤之决》改编的,小说我看过,特别ji,ng彩,你要是拿下男一了,又是个在你职业生涯上留下浓墨重彩的角色。”

“还浓墨重彩。”任垠予干脆把手机丢到桌上,开了免提,心不在焉地笑,“回头我看看小说再说吧。”

“任垠予,下周四一起去试镜的,还有袁喊。”

任垠予握着打蛋器的手一顿。

文娅在电话那头耐心等任垠予回复,半晌之后,她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任垠予沉着的声音:“我去。”

电话挂断后任垠予掰了几块巧克力丢到蛋糕液里,想起自己被文娅一句话就套上钩了,后知后觉地来气,把打蛋器摔到碗里,又叱了一句“我去”。

任垠予和袁喊的关系,说来话长。

八年前任垠予十九岁,脸嫩得能掐出水,在学校里念计算机这样毫无特色的专业,虽然因为长得好看颇受欢迎,也被学校里的话剧社拉去演过蹩脚王子,但任垠予那时候从没想过会做演员。

直到他遇到了袁喊。

袁喊来他们学校拍戏,正好任垠予在上大课,靠窗的位置绝佳,跟其他所有心不在焉的学生一起往窗外看。袁喊的女搭档演哭戏光会喊,ng十几次,任垠予刚开始注意力都在技艺拙劣的女主角身上,但后半节课他就一直盯着袁喊了。

任垠予第一次意识到,演戏可以让一个长相并不是多么亮眼的人,变得耀眼难当,把几十米的距离拉近到好像贴着鼻尖,自己两颗眼珠的聚焦能力被调到最大,顶着斜s,he的刺眼阳光,辨识袁喊痛苦时额角鼓起的青筋。

那些话剧社里敷衍又业余的比划顶多只能算spy。

任垠予下课后让同学帮忙打饭,也爽了开黑打游戏的邀约,跑去剧组跟工作人员搭讪,说想要个袁喊的签名。

工作人员往旁边一指,说袁喊不就在那吗,你去就行。

任垠予这才发现袁喊坐在不远处,正埋头扒盒饭,他有点儿汗颜于自己没认出来,跑过去谨慎地跟袁喊打招呼,递上笔记本。袁喊很随和,放下盒饭给他签了名,还问要不要写点什么祝福语。

任垠予很惊讶,下午目睹了袁喊光芒四s,he的状态后,他以为袁喊应该是位大咖,没想到如此亲和,他想了想,说:“请你写:祝任垠予找到梦想。”

袁喊问他名字分别是哪三个字,扬笔写了,字很潇洒,末了抬头冲他笑笑:“祝你找到自己的梦想。”

任垠予从那刻开始,决定奉袁喊为偶像。

然而回去后,任垠予上网查了资料,却发现袁喊的百科资料只有几段介绍,照片也少得可怜,在他们学校拍的这部电视剧,袁喊演了个说不清是男四还是男五的角色,不过已经算是他履历里最拿得出手的番位了。

任垠予皱着眉研究有袁喊出现的剧集,发现袁喊完全不受关注的原因主要是长相和年龄,他还很年轻,这个年纪的角色多是需要吃感情戏的,自然需要长得好看,不然就只能龙套,而需要演技的角色的有老戏骨了。袁喊因此戏路狭窄,戏份稀少,自然出不了头。

任垠予隔壁桌的舍友在看武侠剧,任垠予看了眼在劣质特效下耍帅的男演员,某种想法生了根。

次年任垠予经由一次小规模海选,出演了某个碳酸饮料的广告,正式出道。

又四年后,任垠予已经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演员,而那时30岁的袁喊初展宏图,有媒体说他大器晚成。

任垠予偶然得到一次私人晚宴的邀请,在宴会上他见到了偶像袁喊,正欲上前搭话,却见袁喊被人拖进了暗角,任垠予焦急跟去,撞见袁喊被人压在墙上亲吻,并无抵抗,衣衫凌乱场面火热。

而压着袁喊的人,正是沈槐。

晚宴不久之后,袁喊拿到了影帝,他在获奖感言中特别致谢伯劳的boss,颁奖直播中镜头给了伯劳的ceo彭儒林,但彭儒林没有冲镜头致意,有人说是因为袁喊指的boss是沈槐而非彭儒林。

这个小cha曲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

隔天任垠予就接受了伯劳的橄榄枝,在与原公司约满后签到了伯劳。

但他还是没能和袁喊说上话,三个月后袁喊离开了伯劳,自己成立了影视公司,伯劳上下疯传,袁喊早有打算,资源人脉带走不少,包括伯劳最木奉的经纪人申闵。

任垠予当时只是小角色,参与不到核心信息网中,但是他觉得,袁喊并不是传言中那么机关算尽。

那天晚上他撞见袁喊和沈槐亲热,两人差点儿要当场就范,沈槐却被一个电话叫走,袁喊便一个人整理好衣服,到阳台抽烟,任垠予看到他含着烟卷,眼泪落下来将裹着烟草丝的纸皮打shi。

那刻起,沈槐在任垠予心中的感觉,便像袁喊唇边shi掉的烟卷,预示苦涩与烈呛。

烤箱“叮”的一声,蛋糕散发出浓郁香气,任垠予把甜点取出来,摘下隔热手套,给沈槐发微信。

任垠予:我做了巧克力蛋糕。

沈槐很快回了。

沈槐:晚上回去吃,不过要先吃你

任垠予:那你要抓紧,我快化掉了。

沈槐:妈的

沈槐:你是冰淇淋吗

任垠予:是啊,你是冰箱。

沈槐:?

任垠予:没有你我就硬不起来。

沈槐:……妈的

任垠予放下手机,一边晾凉蛋糕一边准备奶油,这时沈槐的微信又来了。

沈槐:对了,《坞堤之决》的那个男主我很喜欢,你好好表现

原来这是沈槐的安排……睡过以后就要立刻追加奖赏,这的确是沈槐的一贯作风。

那沈槐知不知道袁喊也参加试镜了呢?

任垠予抿了抿嘴,正好抿到不知何时蹭到脸上的可可粉,嘴里微微发苦。

任垠予:如果我争取到沈总喜欢的这个角色了,沈总会不会双倍地喜欢我?

沈槐:嗯,一打地喜欢你

任垠予双手杵着流理台,低头看着平放在台面上的手机屏幕,直到屏幕暗下来。

第十一章

周四的试镜,地点在原小军和他夫人的夫妻公司,任垠予和文娅准时到了,接待他的是原小军的夫人杨玲。

“小军他在路上了,很快就到。”杨玲穿着旗袍,眼角的皱纹都显得很温婉,给任垠予沏了茶,她介绍说自己将担任《坞堤之决》的制片,跟任垠予讨论了一会儿剧本。任垠予在上周就把剧本看完了,半成品,刚刚写到二十集,全剧五十集,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后续了,如果各方面都到位,这会是一部好剧。

然而喝了第三杯茶,原小军也还没到,任垠予觉出意思来,杨玲冲他笑得脸都有些僵,很是不好意思,他反倒不焦躁,微笑着拒绝了第四杯茶:

“要是待会儿试镜的时候想去卫生间就糟了。”

杨玲起身去外面打电话了。

又过了二十分钟,原小军才到,和他一起到的还有袁喊。任垠予坐的这间接待室是玻璃墙,他能清楚地看到袁喊进屋,朝其他工作人员颔首示意,跟杨玲拥抱,他穿着素色风衣,神态亲和,一如八年前对着一份场工盒饭也津津有味,那么的宠辱不惊。

原小军和袁喊一起进入接待室,分别和任垠予握手,任垠予对袁喊说:“终于能够见到你了,我是你的粉丝。”

袁喊笑着说:“是吗?真是荣幸。”

他肯定把这当成一般的恭维了。

原小军解释了自己和袁喊因为另外的工作耽搁,来的路上又堵车,才会迟到。五十几岁的长者,语气又诚恳,任谁也不敢计较,但这语境就很一目了然了,原小军一来就展示与袁喊的私交,排挤任垠予的意图很明显。任垠予看一眼文娅,这个干练的女人面无表情。

原小军说:“那咱们准备准备,到隔壁开始吧。”

最终到场的演员只有两人,这场首次试镜变得很奇怪,任垠予明白了自己的加塞定位,而文娅显然是晓得内情的,那句“袁喊也会去试镜”,不过是掩饰“这个角色本来是袁喊的,但现在你要跟他竞争”的真相。

沈槐还真是任性啊。

试镜内容是剧本第七集的一场激烈的冲突戏。架空背景中的男主角容思,在乌泱泱的都城官员中,是个还算清净的典籍官,却因为一场洪灾,而卷入了前朝斗争,他从不甘不愿,到奋力在权势漩涡中求存间或搅搅浑水,第七集的剧情恰好是他改变态度的一个节点,因为曾在朝堂上大放异彩,容思引得官场诸君侧目,橄榄枝有之,小鞋有之,容思进退维谷,只得接受橄榄枝。那场戏便是他在存放皇家藏书的寰宇馆中与好友兼同事麦一介争吵,麦一介不理解好友投诚当朝工部尚书,放弃安稳日子并且与自己所在的势力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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