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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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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你点阳气怎么啦!作者:Aegis月下凉

第31节

人短暂的生命中几百年或许只得仙人惊鸿一瞥,有人幸见一次神降,便一传十十传百中,将其形象固定化、片面化,美化神化了。

说出去谁会相信,“佛祖”对外形象是个嫩嫩的美少年呢?

一点尊严形象都没有的,再不巧被他的信徒听见,估计还得聚众冲上来打你,安个“渎神”的大帽子。

可这个宗教信仰的佛祖,在别的神话体系,说不定是另一个名字了。

就好比降三世感化成佛前,原身是世界本源衔尾蛇蜕下的一层皮,吸收ji,ng纯能量成了第一批生灵,因此有纵观时间线、辟邪窥真之力。

而不动尊的原身,则是天地间第一座山:衔尾蛇运动时带起的尘土堆积,凝练出的神魂。他代表了“最坚固”、“最牢不可破”,亦是“辟一切邪祟”的无法动摇之物。

简单来说,就是世界本源生出的小蛇崽和小土包崽。

在道教神话中,他们还有另一个名字:玄武。

五大明王折合成四大神兽,位置有点挤,没关系,把关系最好的小蛇崽和小土包崽凑成一只好了。

白灵沉浸在回忆过去时,就听谢崇森“淡淡”的说:“宋朝时,我实在闲来无事,便把咱们的墓x,ue装修了一下。”

说到“咱们”,白灵敏锐察觉到这位闷s_ao还专门咬重了字音。

……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内心早已激动澎湃了吧!

你的眼神还敢不敢再灼热一点!

而且“咱们的墓x,ue”难道是结婚纪念日一类很值得庆祝炫耀的东西吗!

槽点太多,白灵对着谢崇森“波澜无惊”的眸子,半晌勾了勾嘴角:“那真是……太谢谢你美化环境了。”

“应该的。”

……你开心就好呢。

欣赏完谢崇森“不值得一提”“闲的没事随便做做”“不用这么崇拜我”的伟大雕塑之后,二人从景门进入墓室中心。

推门前,白灵还是忍不住问了宥结心中的担忧:“你这一世cha手到这个地步,不会降下天罚吧?”

漂亮的大眼睛忧虑的望向沉默寡言的男人:“其实我也不急着非要这一世归位,我不想害了你。”

“天罚或许,已经过了。”

“啊?”白灵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什么意思?”

“我在战国时期将你镇压后,足足睡到二十世纪,”谢崇森思索道,“浪费的时间和你自己百世折腾已然差不多长了。我想,这已经算是天道的警告。而你再想想,从寻求彼岸八仙子塑假阳魂起,未发生任何反噬——天道默许我来出手,将你人为延长的历练时间结束了。”

这讲的过去,白灵恍然大悟的点头,又不好意思的谢谢他:“还是多亏了你,不然……真不知后果会是怎样了。总归是我占了便宜,欠了你的。”

谢崇森却没接下他这一谢,而是认真的说:“我想你了,大家也都想你了,连着原神……你早该回来了。”

昏暗的甬道中,谢崇森深邃的眉眼英俊无双,白灵出神的想了些歪歪的事情,比如……他怎么这么好呀?

他就连化的人形,都完全符合我审美观,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好、这么有缘分的神呀?

见他一声不吭的又出神了,谢崇森好笑的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回神了,小朋友。”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白灵反应异常激烈的跳脚,甚至忘了刚才脑子里充斥的羞羞的想法:“不要叫我小朋友啦!我只不过比你小一点而已!晚出生也就,也就几千年而已!说起来我的本体还比你的长长长长一点呢!”

小朋友这个梗,说起来,还真是指代的“白灵”。

语言在最初诞生的时候,不过是神明之间发明来指代彼此的“语言信号”罢了。好比衔尾蛇头尾相衔,便叫做“〇”(yuan),衔尾蛇的第一个造物,人们广泛称之为“上帝、真主”的,取最常见的音节“a”;山河等实体无机质物质神名为“一”(横线与数字1)。

逐次类推,初始神明为了容易称呼,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名儿,怎么好叫怎么叫,而这些最简单的音节,也赋予了玄之又玄的魔力,当信徒呼唤时,便有神明将你的愿力收入囊中了。

话题转回来。

五大明王,便是天地间第二批神,是初代神的造物或天地形成后的造物,名字含义就复杂了一些。

像不动尊的名字是“大”,军荼利明王的名字是“水”,而白灵则是……“小朋友”。

朋友这个词,是降三世出事前,不动尊问衔尾蛇:“原神,吾数位关系亲密,却非亲属,如何称呼?”

衔尾蛇y沉的嗓音自虚空后传来:“便唤做‘朋友’可。”

于是,不动尊与三位同龄二代神金刚夜叉、大威德、军荼利互称“朋友”,同出同入,关系亲密的很。

一日,衔尾蛇懒散的将一小团白茫茫的生物从虚空里推出来,冥冥间,四位二代神感受到了即将出世的胞弟,十分欣喜,日夜守于前,等候新“朋友”苏醒。

可这小胞弟不知是懒散,还是羸弱,足足迟了千年有余,不动尊都凡间历练归来了,小胞弟仍没有动静。

就在他担忧小白团安危时,小白团的小尾巴突然动了动。

当然,说是小尾巴,也要千尺有余,只是跟原身擎天盖地的几位哥哥比,只能叫“小尾巴”。

小白团醒了。

一双懵懂的水汪汪的大眼初次见识到世界,对上了近距离围观的超·大·土·包和一群奇奇怪怪的巨大生物。

然后吓哭惹。

军荼利吓得手忙脚乱,他平日脱线大条,要么大笑要么大怒,不擅长应付熊孩子,更不要提随时在暴怒边缘反复横跳的金刚夜叉。

一群不靠谱的脚底抹油,留下了怔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超大土包,心想不愧是不动尊大哥,真坚强真可靠!

现在想来,那种感觉用人类现代流行用语说,就是“萌化了,萌的迈不动腿”。

白白的,软软的,一小只,像原神那样俊美无双(原谅原始神明的诡异审美观)。巨大土包看了看自己又笨壮又黑漆漆的丑丑身子,都不好意思和他打招呼。

最后,还是小白团哭的打了个嗝:“我饿惹!”

巨大土包赶紧调动能量喂食,并教小白团运功、吐纳,二神你来我往就熟了起来。

隔空聊了好几百年,小白团突然问:“大,你们都有名字,我叫什么呀?”

巨大土包愣了。

他们的土味名字都是自己起的,要么从实际情况出发,要么从掌管法则出发,可小白团……嗯,是衔尾蛇的蜕皮不错,有原神的百分之十几的c,ao纵时间空间的神力,可总不能和原神一个名字吧?

一个奇异的想法袭击了他,这个想法前所未有,有这样让他激动到难以自持——他是不是需要我给他起个名字呢?

这不合理,他知道,没有神会接受别的神给他起名字,这简直是蔑视,要打一架的。

可小白团,是他喂着、教着、看着长大的,他给起个名字好像也不过分吧?

然而他词穷,起名技术极低,从他自个儿的土味名字就能看出来,他绞尽脑汁,最后问:“我们都是朋友。但是你不一样,你不仅仅是朋友,你那么可爱,那么小,让我忍不住照顾你、庇护你、偏袒你、喜欢你……你叫‘小’,可以吗?”

“小?”小白团重复了一遍,“喔,和你的相反哦。”

巨大土包惴惴不安,怕他拒绝:“对,和我相反。这样的话,人们想起我就会想起你,人们想起你也会想起我,我们是一起的了。”

小白团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看的巨大土包也跟着开心的傻乐。

小白团答应了,他很快乐的说:“太好啦,你是‘大’,我是‘小’,你要永远陪着我了。”

它扭动着细细软软的身子,光洁闪耀的白鳞散发着诡魅的七色白光,美艳不可方物。看的巨大土包自行惭愧,眼都直了。孰料,小白团竟直直的——朝他身上爬去。

他浑身都僵了,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把“柔弱”的小白团弄掉了。

小白团扭啊扭啊,凉凉的小身子好似在他身上爬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爬到了巨大土包的头顶上,然后趴在那,团成了一个小团团。

细细软软的声音天真无忧的从头顶上传来:“原来你的视野看世界是这样的呀!好——高——哦——”

当然,出于私心,巨大土包不想让其他几个“朋友”也像他一样称呼小白团,小白团对外宣称的名字,便是小朋友。

“小朋友”想起了当年年少无知答应的弱智约定,羞愤的小脸爆红。

他二话不说抬起拳拳朝谢崇森招呼过去:“坏人,恶霸,欺骗无知小朋友啊呸小……小呃……”

白灵在原地小了半天,发现除了小朋友,还真没其他词能贴切形容当年的自己,差点气的原地爆炸。

第73章appleofyeye

白灵剜了一眼掩不住笑意的土·包·子,抬手推开了景门。

这是怎样一副震撼场景,高不可测的穹顶下,隐没了万千儿臂粗或水桶粗的锁链,它们或垂或坠,其中包裹着大小两副悬棺。

那悬棺不知什么材质,于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流转着奇异黑光,有金属质感的梵文雕刻周身,仅远远望去,便有不可言状的魄力震慑心魂。

对白灵并不管用。

或许是间隔太近,那小悬棺中逸散出的气息让他不舒服极了,他浑身膈应的要命,一瞬抄起宝剑,利刃呼啸着划破空气,狠狠把小悬棺上的锁链砍断。

重物轰鸣落地,jian起一地飞尘,下一秒,千钧棺枢竟嗡嗡震颤起来,金属棺盖与棺身发出危险的碰撞声,回响在死寂的墓x,ue。

白灵抑制住要上前的谢崇森,朝他安抚的笑笑:“好啦,都这一步了,我自己来。”

他深吸一口气,朝小悬棺走去。

所幸,小悬棺被镇压多年,其中的“中庸”被封印大阵汲取着法力,早已是残烛之躯,其镇压前也未苏醒记忆。

那具骷髅还未颤抖着成功坐起,便被白灵坚定地挥起破俗剑,一刀切下头颅。

骷髅头发出刺耳的长声哀鸣,在空地上滚了三尺远,便湮灭为圣金粉尘,消散于黑暗。

随着骷髅身子也破灭风化,白灵只觉一股清新之力直灌天灵盖,力量在他经络血脉中沸腾,法则钟鸣恢弘贯耳,他双眼极速翻白,难耐的昂天长啸。

在原戊青方墓外二人没有看到的上空,有一巨大的双兰花指状梵文浮空闪烁,宣告一场即将到来的风云。

结束了。

白灵平复着“中庸”带来的无奈、忍让等中平之道,抑制住了背上四臂的化形。

谢崇森不由分说的拿出一个小瓶,哄他张开口喝了下去,清凉液体滑过喉咙,确实好了许多,浑身筋骨舒坦极了。

白灵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玉芙蓉,”谢崇森言简意赅,“你和他们二人调查医院时,我去找的。”

玉芙蓉另有一名,“玉髓”,见光则成玉,暗中则如液体,食之可重塑筋骨,亦是修补脉络的好材料。

像谢崇森这样掏出来给白灵当水润口喝的用法,可能是历史以来第一次。

白灵砸吧着嘴中清甜的回味,后悔没仔细品品:“还怪好喝的……”

“归位后我再给你找,”谢崇森摸摸他的软毛,“舒服点了?”

“嗯。”

白灵又原地坐下,靠在谢崇森怀里吐息了一会儿,便听大地突然震颤起来,连带着墓x,ue墙壁轰鸣作响,小石子在地面上不安的跳跃着,似乎有地动传来。

“走吧,大小悬棺均破,这儿要塌了。”

谢崇森抬手甩出短杵,墓顶应声而破,他一只手伸向白灵,似乎是要抱着他出去;他们二人彼此说开身份,也便不对神力做隐瞒了。

但白灵犹豫了一下,扭头跑向了大小悬棺下凹陷的平台。

他躲避着吊顶上震下的石子和锁链,找到了蜷缩在角落的女孩,把她抱了起来。

林明晚去世应当一星期以上了,却r_ou_身未腐,面色红润。

她走的时候十分安详,又卷又翘的睫毛静静垂在白净的面颊上,像是陷入了一场长梦。

白灵记得,她本是一位飞天,飞天在西方被统称为伊芙,便是天地间美好事物幻化的神女总称。

林明晚的原身是降三世某日心情高涨,哼唱的一支神乐;人间尊称其为业律罗,天性善良、快乐、为人带来鼓舞。

降三世很喜欢她,每每出行,伴身飞天中总有业律罗,她也感激沾染的法则力与人间愿力。因此降三世下凡历练,业律罗也自求一同下凡。

这次林明晚下墓,想来是因为出生在天师世家,耳濡目染鬼神之道,记忆便有了松动;又y差阳错的得到了大小悬棺的正确走法,便得以带去尘封的记忆,助白灵一臂之力。

谢崇森不喜白灵对林明晚上心,却也感激林明晚出乎意料的助力,没有出声抗议。

他一把把林明晚的尸身抢来,抗在肩上,在白灵抗议前又紧紧把小朋友抱紧在胸前,低吼一声“抱紧了”,便一脚跺地,朝墓顶破口飞跃。

清凉空气扑面而来,白灵呼吸了一口林间晚风,怀念的四周张望:“我怎么能记不起来这儿就是松鹤园呢?我要去找找我的好朋友们。”

说着,他朝着印象中眼熟的方位走去。

他记得松鹤园中心,有一颗最大最粗的松树,他白天的时候最喜欢躲在背y处自己和自己玩。大松树旁有一颗小杏树,不知怎么混在松林里,初秋时,黄灿灿的果子掉一地,酸甜杏香混合着明黄落叶,兔妈妈最喜欢吃。

他终于看到了一颗最高大的松树,屹立在夜空下,像指路灯塔。

他激动不已,三步并作两步朝那跑,可跑到了,却并非记忆中的那颗,周围也没有那株歪歪扭扭的小杏树。

他站在树下彷徨不前,快入冬了,没有虫鸣热闹气氛,不一会儿寒风便把他吹了个透心凉。

谢崇森追来:“你在找什么?”

“我的松鹤园,”白灵不安的反复徘徊确认,“好像不是这。”

谢崇森粗略打量一番,便指向一个方位:“或许是那儿。”

白灵半信半疑的朝那边走去,果然,隔着十几米,他便认出了比周围一片都高的巨松,还有蜷缩在y影里的小杏树。只是小杏树今年好似营养不好,枯萎了一片枝子。

他顺着巨松,摸到了兔妈妈曾经的小窝、整个墓园最干净的狗头军师墓碑,还有他小木板被踩断的,小的可怜的坟包包。

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啦。

谢崇森以为他难过,在他身边蹲下,安慰道:“都过去了。”

白灵扭头看他,眼里不知为何有点水色:“我倒不是伤心这个。你看,我以为是整片林子最高最粗的松树,也不过是在这一片最高大而已。他对我来说是最特殊的,却不过是林中普通的一个。”

谢崇森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能顺着他话安抚:“那便足够了。他被你当做了最特殊的,难道这不值得高兴吗?”

其实白灵想问的是,你呢?

你对我这样好,也好像只对我这样好,在我一生中,从睁眼的那一刻起,便留下了深沉的、无法被替代被抹去的痕迹,那么……对其他人呢?

你在我世界里顺水推舟的成为了唯一,可在我出世前,你还有其他三个胞弟,你对他们也是这么好吗?

……也会为了他们下凡历练折腾这么多,这样温柔的捧在手心上对待吗?

只要一想到在他出世前,被爱护的那个位子是军荼利或大威德的,他的心就好似被大手狠狠捏住,痛的想都不敢想。

一旦有了情感眷顾,无论是人或什么生物,都会难以自抑的贪恋上,在使用时患得患失。

白灵原先只是什么都没有的小鬼,每天自己和自己玩就非常开心了。

可谢崇森强势的进入了他的世界,就像混沌时期他出生时,第一眼就看到占据了整个视野,擎天顶地的大土包一样。他给他带去依靠、安全感,陪伴他成长、解封记忆。

两人的生活分了彼此一半,乐此不疲,如胶似漆。

谢崇森看着白灵突然黯淡下去的神色,紧张不已:“我想,那些其他更高的松树,或许也在羡慕你喜爱的这颗啊。他们有那么高那么粗又有什么用呢,这片林子里,只有你喜爱的那颗是最幸福、最快乐的。”

白灵的眸光一颤:“你是这么觉得的吗?”

“嗯,”谢崇森很温柔的说,“我就从来不担忧这种事。因为我喜欢的小朋友呢,本来就是全世界最可爱、最聪明、最懂事、最讨人喜欢的……”

剩下半句话打住了,因为一只冰凉的小手狠狠捂住了他的嘴。

白灵小脸爆红,一句“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

明明开心的都要跳起来了,却强憋着,在谢崇森要溺死人的温柔视线中,恶狠狠的“哼”了一大声,躲开了视线。

“你说的谁啊?世界上能有这么优秀的人嘛?”

“有啊,”谢崇森知道他害羞,故意不点破,“全世界就这一个,被我眼疾手快的抢到了。”

白灵头昏脑热的,只知道一个劲的踢地上的土,一会儿一个小土坑都被踢出来了,他又把土一下一下踢回去,看的谢崇森忍不住的笑。

他嗓音低沉又好听,低笑时特磁性特撩人。

这个让白灵突兀的想起当年,二人还“赤裸”着原身,坦诚相见的时候,白灵不知怎的喜欢上了滑滑梯,他就爬到大土包身上,刺溜一下滑下来,大土包看他爬上去一扭一扭的费劲,就抬起“手”把他推上去,两人自娱自乐能玩好几天。

那时候的日子可真快乐,全天下只有初代神与他们五个二代神,想去哪玩去哪玩,玩够了原地一趴,一睡就是几千年,从未有烦恼苦事。

白灵懒,日夜趴在大土包身上,趾高气昂的指挥人家当坐骑,军荼利他们都看不下去了,大土包却反过来为了白灵和他们吵架。

就像现在这样,白灵自己纠结症犯了,在那里自己和自己较劲、发呆,谢崇森便如亘古以来一般,默默在旁边等他、伴他,等着背上的小白团想出来下一个玩耍的点子。

白灵很想装作脑袋一热,回应谢崇森的告白。

但他的理智又反应回来,告诉他:“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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