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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弥氏笑着应下,“说起来,明年我哥哥家的女儿也应选,爷,我看文娜跟善保年纪倒是相仿。”

嘉音正在吃茶,闻言道,“相纪的确相仿,文娜选秀结果还两可呢,现在说这个还早。”大舅子的闺女,嘉音也是见过的,因其肖父,容貌平平,善保是自己的亲外甥,嘉音心里难免偏颇,拿选秀搪塞了妻子。

伍弥氏已誔下嫡子,如今又有身孕,平日里夫妻感情也好,嗔怪道,“爷也不用糊弄我。我大嫂就这么个女孩儿,疼爱的紧。品性脾气都是极好,就是相貌般,大哥大嫂是想走宫里的关系撂牌子,自家聘嫁。善保这不是爷的亲外甥么,自家亲戚,总比外人信得过。前儿我回娘家,大嫂话里话外的打听善保呢。”

“你平日还说我实诚,怎么连人家的客气话都听不出来了?”嘉音伸手扶妻子在身边坐下,略沉吟道,“现在这个时候,善保刚从牢里出来。因这官司是经了万岁爷御审,闹得人尽皆知,妇道人家,听到个闲言碎语的跟你打听有什么出奇,不见得就是做亲的意思。且说如今这个时候,善保正病着,还得准备殿试,哪里是提婚姻的时机?”在京三年,嘉音也由愣头青渐通人情事故。

“我这不是想先跟爷说声么?”

“跟我说有什么用,善保有正经的叔叔婶婶,表姐跟表姐夫没个不为善保操心,你是正经舅妈,善保是咱们的嫡亲的外甥,既有好人选,待善保殿试后,去跟表姐商议也是正理。”嘉音靠着引枕,摆了摆手,“我晓得你的心,善保的婚事,咱们本就该帮衬,没袖手的理儿。只是这事且不急,等等看,善保这科必中的。待中了进士,有了功名,再议亲,妥当些。那边表姐也少不了请你道过去帮着把把关。”

伍弥氏拈了渍青梅放嘴里含着,踟蹰道,“这几年咱们在京里,善保时时过来,我瞧着他是真是喜欢到心里头去,听爷的意思,是不看好……”

“我还不晓得你么,”嘉音温声道,“因喜欢善保懂事,才想说给亲侄女。你也得记住点,这婚姻,是结两姓之好。若是大哥那边有意,你帮着提句。也得认清善保是外甥,毕竟不是咱家儿子,他还有叔叔在,咱家做不了善保的主儿。”

伍弥氏细思量了会儿,脑门子的热血总算冷静下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殿试善保反而不担心了,经过这场御审的官司,乾隆向来是好大喜功爱面子的性情,他定是在榜单之内,个进士跑不掉的。

福保佳保要上学,倒是雪丫常来陪善保说说话儿,她如今在学厨,煲了无数汤水全都进了善保的肚子,把善保给补得水嫩水嫩的,粉嘟嘟的脸都有变圆的趋势。

“胖些好。”福康安捏捏善保的脸,“前些天看你瘦巴的怕阵风能吹走,现在才有些模样。”双手环过摸善保的腰,“我这手再大些,就能掐过来了,还得滋补滋补。”沿着腰椎往下拍两巴掌,不是很软,也翘翘的,福康安时手痒就抓了两把,接着头上挨了拳。

“够了啊。”善保踢福康安脚,懒懒的躺回床上,随手拿了本书闲翻着。

福康安揉着头,把善保往床里侧推,“我也躺躺。”

“你怎么了?看着不如以往有精神。”善保坐起来脱了鞋,躺里头去。福康安也学着善保,拽了个枕头躺下,过了会儿才道,“现在跟我道当值的侍卫,真是要人命。”

“你们当值不就是看大门儿么?不喜欢大不了不要理会,怎么就把你愁成这样啊。”善保侧着身,手肘支床上,撑着头问。

福康安叹口气,“那小子是靠裙带关系混进去了,说实话,我们什没人爱搭理他。不知为啥,他偏觉得自己武功盖世、文采斐然,平日只拿鼻孔瞧人。”

善保低声笑了,“在你面前也这样?”要说皇亲,再没有比福康安硬牌的皇亲了。

“真是倒了大霉,因大家都厌恶他,谁也不愿与他道当值,轮值圈后,就要抓阄,我这回又抓了跟他道排班,你说这不是倒霉催的么?”福康安狠狠踹了两脚床铺。

“你们既然都不喜欢他,还不把他挤出去。”

“你不知道,能在御前当差谁家里没几分体面。不比外头官兵营里成群结伙,你帮我派的。像御前侍卫,有的熬到等,出去外放正三品起,就是二品都统,品将军也不稀奇。个侍卫的缺,不知少人盯着瞧着。”福康安正色道,“像什么挤兑人,给人穿小鞋的事绝不要做,宫里的聪明人比你想像的要。去年勇坤个什的内班侍卫,就是自作聪明,皇上皱眉,整个什都贬为外班。冤不冤枉。”

善保嘴角泛起浅浅的笑,眼中波光流转,看得福康安心中动,倒也不闷了,“算了,反正是个讨厌的家伙。不说他了,扫兴。善保,明儿我休息,咱们去庄子里玩儿吧。”

“我得准备殿试呢。”

“你少在我跟前装蒜,你定能中的。”福康安笑,“你年纪还小,估计不会外放,是在翰林院当差。”

善保却是不愿意出去。

他这官司折腾得有些大了。

事关宗族内闱,继母不慈,夺产虐子,宫廷选秀,科举大比,尚书设局,举人蒙冤,圣上亲审,情节跌荡起伏、千回百折,比茶馆说的评书精彩千倍不止。

善保也扬名京都,在茶馆说书先生的嘴里成为个可怜可敬智勇双全的超人。

街上男女老少闲了都爱说上嘴。

善保搪塞他道,“你瞧谁挨四十廷杖,半个月就能活蹦乱跳的。还是要小心些,别给人抓住小辫子,等殿试后吧,那会儿天也暖和了,咱们出去逛逛。”

听善保说“咱们”,福康安颗心立时暖如三春,点头应了,“我每年都要随驾去热河避暑山庄,得大半年见不着你。”

“你这是馋我呢。”善保伸个懒腰,“听说避暑山庄修得美化美奂,圣祖时便有御笔亲点的三十六景,人间仙境般。你每年都去,还在我这儿哀怨上了。”

平时瞧着挺聪明,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意思呢,福康安凑近些,拉过善保只手,摸着他腕上的串沉香珠串表白心迹,“我是舍不得你啊。”

善保皱皱鼻尖儿,呵口气,抖落身的鸡皮疙瘩,笑道,“真是酸死我了。福康安,你是不是快娶媳妇儿了,欲求不满,在哪儿学来的这些酸溜溜的话。”

福康安正儿八经的跟善保说心里话,被笑得脸都发烧,扑过去就将善保压在身下,撸袖子要教训他。

善保这几年骑射没间断过,也有些力气,在床上就和福康安较量起来。

“拿笔杆子的要和我拿枪杆子的较劲儿?”福康安几下将善保撂在床上,擒住他的双臂往后拧,曲膝顶住善保的腰,笑道,“我要是输给你直接头撞死算了。服不服?”

“福康安,我手疼,快放开。”善保上身动弹不得,两条腿蹬踹几下,就开始装死,“你好意思欺负我个拿笔杆子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福康安手抓住善保的双腕,腾出手来,淫笑几声,“得给你个教训,不然你小子要翻天了,敢跟哥哥动手了都!来,先叫起福三哥听听。”

“福康安,你无聊不无聊啊。”善保郁闷死了。

福康安伸手摸了善保屁股把,两指揪住块肉就拧下去,善保眼泪差点出来,没骨气的喊道,“福康安,哦,福三哥,快放开,疼死了!”

“知不知错?”

“知道了知道了。”

福康安再拍巴掌,放开善保。

善保自己揉了揉,皱眉搡把福康安,郑重其是,“以后你别有事没事的摸我屁股,听到没?”虽然相熟,这也过了。

“怎么啦?男人,摸下能掉块肉下来啊。”

“少废话,你怎么不给我摸?”

福康安马上屁股对着善保,副任君采撷的无赖模样,“摸吧摸吧。这可怎么了?”

善保踹他屁股脚,“我还嫌臭呢。”

福康安扭过身搂着善保,恨不能亲上口,不过也只是心里喜欢喜欢罢了,善保有这样的才学,眼瞅着就要做官当差,他为人聪明,识得分寸,日后前途无量,怎会同于般可狎呢之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太抽了~~~~~~~~

36

36、刘统勋笑点善保...

四月十五。

春暖花开,草长莺飞,蓝天白云,天气晴朗。

董鄂氏大早就打发大管家去看榜,虽然丈夫说了善保这科十之八九能中,仍是不放心,亲眼瞧了榜才能踏实。

近晌午,大管家刘维浑身的喜气洋洋回来给主子贺喜,董鄂氏先打赏了通。

刘维笑道,“真是天大的喜事,奴才想着去买他几万响炮仗,奴才们也沾沾大爷的福气。”这两年他是看明白了,大爷平日话虽不,却是个有本事的,兄弟里排行也居嫡长,这个年纪已有了功名,日后若有造化,入阁拜相也说不定。以后,怕这府里还是得大爷当家。刘维打着小算盘,心里对善保已是了几分恭敬。

善保笑望向董鄂氏,“大管家番好意,不过,我想着还是等殿试结束再说吧。婶婶的意思呢?”

“我也是这样想的。”董鄂氏吩咐刘维,“炮仗先预备好了,待大爷高中,咱家好生热闹几日。”

刘维忙应了。

善保榜上有名,按规矩带着礼物去座师那儿走趟是免不了的。

已是暮春时节,府里新裁的雪青色的春衫,用细密的针脚镶了玫红的边儿,说实话,有些花哨。不过善保正值少年,虽不符合他平日穿衣服的品味,着身却人人赞声俊。

听雪丫说是她忙了三天三夜赶做出来的,就是要赶着给大哥出门儿穿。善保由于近些日子常吃雪丫煲的汤,吃人嘴短,也只好穿了。

雪丫好通夸,“额娘,您瞧,这衣裳也只大哥才配穿。这件是赶得急了,也没绣花,我还给大哥做了件,绣玉兰花的。”

善保忙拦着,先谢过妹妹的好意,笑道,“妹妹也别只想着我,福保佳保,还有叔叔婶婶,人件才公道。”

“阿玛的衣裳有额娘呢。福保佳保,长得跟土豆似的,穿上也显不出我的水平来。”雪丫很为有个俊美的大哥自得。

佳保听了没气翻过去,姐弟俩拌了早上的嘴。

刘府这两天极热闹,善保命墨烟上前递了帖子,门房瞧,嗬,名人。

赶紧请了善保主仆往门房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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