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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过青山(土匪文,一群彪悍热血的纯爷们儿)作者:香小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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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跟小媳妇计较!

那匹傲娇的小红马,满头淡青色丝带如今已经换成喜红色,艳丽的鬃毛扎成串串发辫,迈着欢快清跃的步伐,驮着小新郎倌,路转山路得意洋洋地昂头嘶鸣。

马上的少年,绾拢的青丝漫漫垂落腰际,容颜甜蜜,神采飞扬。

息栈骑着马儿迈上山梁,新房之前块清理出的场院,早就被看热闹的伙计们围得水泄不通,挤都挤不进去。

小剑客只露面,引得四下里阵倒抽气儿的“啧啧”声,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简直像看见了仙童下凡。

息栈今日身上穿得领宽袍大袖的汉式斜襟喜服,缎面绣线,彩凤簇锦;山脚下成衣店刘掌柜送上来的贺礼,依照少年的腰身,量体裁做。

云发仔细地绾起两缕,系于脑顶,编了两只细细的长辫儿,棠色丝带在头紫檀云雾中若隐若现,细雨轻红。

杵在人群正中央等得心焦的大掌柜,只瞄了眼自己的小郎倌,哈喇子都快要淌了出来!

身红通通的汉服衣袂翩然,映得小凤儿的脸蛋粉扑扑地诱人。素面无妆无痕,葱眉不画而黛,嫩唇不点自红。小鼻玲珑耸动,黑瞳秋水澶波,眉梢眼角暗睇风流之态,不是新娘,胜过新娘。

大掌柜暗自砸吧砸吧嘴,吞掉口水。这小美羊羔咋能越长越俊,越看越顺老子的眼呢!

万年不变的主婚人丰书生在旁高喊:“抱轿!”

这时就看黑狍子“嘿嘿”乐着,两眼放光,摩拳擦掌,淌着哈喇子,向马上端坐的小美羊羔冲了过去。

大掌柜看,怒喝:“住!回来!你干哈去?”

“当家的,俺去抱轿啊!军师让俺抱轿的呦!”

“抱个屁轿,俺媳妇又没坐轿子!你滚边儿去!”

丰老四旁笑道:“哎呀呀,当家的,小剑客虽没有坐轿,可也得找个人抱他进喜堂门槛,他的脚不能沾地,这是咱关外河西的风俗规矩,您又不是不知道.......”

大掌柜转了转眼珠子,扭头招呼:“红儿,你去抱!”

慕红雪瞠目:“什么?让老娘抱轿?”

“对,就你能抱!”镇三关心里合计,哼,别的男人想碰小羊羔的身子,老子坚决受不了!

“当家的,我是女子,就没听说过让个女子抱新娘子进门的。”

“老子娶的也不是新娘子,老子娶的是宝贝小羊羔子。咋个就不能让女子抱轿呢?!”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马上的息栈进退不得,脸憋得通红,祈求的眼光瞄向自己男人,说什么也不好意思让红姐姐去抱他,简直还不如让那色迷迷流口水的黑厮来抱呢。

大掌柜不屑地挥挥手,鼻子里哼出丝不耐烦的气焰:“甭整那么乱七八糟的规矩,老子要是个守规矩的人,哪还有今日跟俺小媳妇成双成对的快活日子!老子自己抱自己媳妇进屋!”

几步移前,手揽过息栈的腰,手搂腿,将人揣进自己怀中。

热腾腾的气息扑面,男人特有的热辣味道,就像瓮窖藏过百年的烧刀烈酒,醉得息栈浑身都酥了,软软地蜷在大掌柜胸前。耳畔是众喽罗此起彼伏的嚎叫起哄声响,几大串红彤彤的挂鞭径自“噼噼啪啪”,将烟花碎屑喜气洋洋地播撒在半空。

小凤儿烧红的脸蛋,腻腻地蹭着男人的襟口,小嘴唇愈发水嫩嫣红。

转睫偷瞄眼自家男人,正牌新郎倌今日穿着枣红色的对襟缎褂,胸前的大花球像团跳脱的焰火。黑眉耸动,两只赭色瞳仁如润玉琥珀,泛着湿润的蜜色,满眼满身的洋洋得意。

大掌柜抱息栈,抱得轻松自在毫不费力,就像是抱了坨小羊。

男人腿上本来伤得挺重,不过这厮的确皮实,又有神医张大稗子的独家秘制金疮药,专门给这帮土匪医治刀伤枪伤的,养了这两个月,算是好利索了。

息栈平日里观察,觉得男人的腿还是有些瘸,走路不太自在,右腿发不上力。不过大掌柜往常走路向是吊儿郎当、七晃八拽的德性,条正道他都能拐着弯儿地走,从来就不是踢正步的走法儿,因此他瘸与不瘸得,其实外人也看不出来。

喜堂设在处宽阔的岩洞,洞口用木头架子搭起凉棚。正值盛夏,绿藤攀蜒而上,蓿紫嫩黄的小花朵迎着暖风,招手调笑。

喜堂摆设了张桌案,陈设几样结婚用的镀金祭器,还摆了具煮熟的完整的羊脊椎骨,壶烧酒,两只用红线系在起的小酒盅,两碗熟切肉丝,两碗糙米饭。

简简单单,淳朴乡土,西北农家的婚俗。

亲爹干爹都殁了,张家老爷子作为大掌柜身边儿唯的长辈,自然而然地被请来“充门面”,乐呵呵端坐正中,接受跪拜。

张家小闺女凤儿,闹着跟上山来找小剑客玩耍,来才知道,自己心仪的帅帅小栈哥,竟然“嫁”了!适才满地打滚哭鼻子,恨死她的三哥哥横刀夺爱。

新人拜了黄天厚土,又拜叔父大人,这时两口子面对面着,夫夫对拜。

额头碰着额头,彼此眼光流连,久盼终得甘露,执着知遇真情,眉间心上,装点了满畦的柔情蜜意,来之不易的幸福。

艳阳西照,落晖染红山谷。

蓝渊为幕,千里翠峰如簇。

山坳里,草场中,篝火燃情,萤光飞舞,白水沸汤,羊髓飘香。

绺子里的头领和崽子们欢天喜地地躺坐在场院中,吃吃喝喝。大掌柜端着黑陶酒碗,烧酒碗接碗灌进了肚,酒气穿肠润腑,瞳底红丝贲张,眼眶镶了层金红,点染落日余晖。

小郎倌乖巧地跪坐在身侧,为男人盛汤倒酒,温顺侍奉。

喝到了动心动情之处,大掌柜拍大腿,招呼众人聚拢:“嘿嘿嘿嘿,这回老子办了终身大事,有了媳妇!嗯,俺既然是大当家,以后呢,俺的媳妇,就是咱这绺子里的内当家!你们以后都得开眼,哈,见着人要记得喊‘内当家’,哪个怠慢了俺媳妇,老子可不依从!”

众人起哄叫好:“好呦好呦,内当家!内当家!内当家!!!”

息栈旁听得酒坛子都没端稳,酒水差点儿折了男人身,窘得冲大掌柜皱了皱鼻子,小声抱怨:“当家的,你喝了吧......”

“咋了,你是俺媳妇,难道不是内当家?!”

“唔......”

息栈无奈地合计,内当家就内当家吧,也不算很憋屈,总比被人叫“屋里的”强些。

这时又见大掌柜把酒碗往地上撴,脸孔蓦然沉了下来,正色说道:“这回遭官府剿山,又被姓柴的王八羔子暗算,老子差点儿就丢了性命,亏息栈冒险相救,老子才能今天坐在这儿跟大伙喝这碗酒。于公于私,老子都欠了息栈条命,俺镇三关只要在这绺子里做天大当家,息栈就是这绺子的二当家!”

息栈听惊得小白下巴都折到了脚面,怔然低声问道:“你说什么?二当家......我?”

这论资历论年纪,怎的也轮不到小爷做什么二当家呀,这排在前边的还有好几位呢!

这男人今天真是喝高了吧,怎的开始撒欢儿说胡话了!

大掌柜毫不客气地把搂过息栈,揽在肘弯:“老子已经跟头领们商量过了,你以后就是这绺子的二当家!平日里大事小事,除了老子说话顶用,大伙都会听你的号令!在绺子里称呼内当家,出山做活儿的时候,是二当家!”

息栈正在心下惶恐,就只见绺子里“四梁八柱”其他头领,郑重其事地端起了酒碗,齐声说道:“敬二当家!”

息栈怔怔地抬眼看着大掌柜:“这,你这是......来真的?”

“哼,老子啥时候糊弄过你!老子向说话算话,板上钉钉!”

男人眼神醺醺然又透着温存,这时凑近息栈的耳朵,声音在少年的耳鼓中振荡:“有俺的就有你的。”

息栈手足无措,惶然挣脱出男人的怀抱,战战兢兢地端起了酒碗,与众头领相敬。

杯酒下肚,绺子里的众伙计也纷纷端了酒碗,齐高喊:“敬二当家!”

大掌柜扔掉酒碗,直接抄起酒坛,心中畅快,把将小凤儿扽回到怀里,只大手探进汉服的斜襟红缎,揉搓着垫在里边儿的水红色丝绸中衣。

息栈窘迫挣扎:“你别,你,这么人看着呢!......”

“呵呵呵呵,老子既然敢娶你过门儿,还怕别人看么,啊?!老子就是要做给所有人看,让那些狗娘养的、不开眼的、整天贼惦记你的王八羔子们知道,你息栈就是俺镇三关的人!这辈子都是!别人他妈的就甭惦记了!!!”

浓重的眼眶中墨色深绛,喷火的瞳仁里吞吐灼灼热浪。

男人的脸压了上来。

息栈未及反应,小嘴已经被大掌柜擒住。男人丰润的嘴唇罩住了小口,含住两片香喷喷、软嫩嫩的粉白桃瓣,深深吸吮。舌头撬开牙关,路长驱直入,贪婪地掠夺已经属于自己的这处秀水良田。

小凤儿红彤彤的面皮已经快要涨破,在男人的两只如钳大手之中挣扎:“唔......唔,不要,你......唔......”

天地颠倒,山水无痕。

身子脉脉被按倒,只大手撑在后心,三口袋山药蛋的重量,泰山压顶。

息栈被吻得几乎窒息,头晕目眩。大掌柜终于抽出了舌头,硬朗的眉骨抵住白皙的额头。

息栈低声反抗:“你不要这样!”

男人眸色闪,淫笑声,哼道:“呵呵,不要?你已经嫁了俺做小媳妇,现在说不要还来得及?”

“你,你,你要做什么?”

“老子要‘上’了你!”

“你,你!怎么能在这里?!”

“咋个就不能在这儿?你男人是土匪,天为帐,地为席,老子想在哪儿上你,就在哪儿上了你!今儿个老子就在这儿跟你洞房!”

四周喽罗崽子们齐摔了酒碗,起哄叫好,声声震天:“上了!上了!上!!!!!”

大掌柜没打诳语。

土匪头子娶亲,当着众伙计的面儿把新娘子就地开苞,那简直是太过稀松平常的事。新娘子要是伺候得不爽利,惹怒了人,没准儿吃完了就被丢给崽子们轮番分享,晚上就把人糟蹋死。

还有的抓了娘们儿上山以后,把女子扒光衣服捆在火炕上,众头领围成圈儿赌骰子,在女子白花花的胸脯上掷骰,谁赢了,那小娘们儿就归谁享用,输了的只能灰溜溜滚蛋。

当然,对于野马山绺子来说,从上任老掌柜那里传下来的条条道道绺规,十分严苛。出门劫道都得先打听对方家世营生和祖宗八代,什么碰上邮差小贩不许劫,遇上郎中妓女不许抢的,劫个道别提么啰嗦麻烦!

奸淫妇女那是绝对不许,按律要被摘瓢的。

因此某大掌柜从来没干过那种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儿。这厮也许心里痒痒想干回,直还没寻到机会,这次终于名正言顺!

息栈这时吓得魂飞魄散,眼神惊惧,浑身颤抖:“不行,当真不行,不可以,你,你......”

男人的两只大手带着酒酣和蛮力,把就扯开汉服长袍的腰带,伸进罩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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