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上的伤筋膏药发热发烫,有种被灼伤的感觉,盛铭有点不清晰,伸手抱住了那个人。
邹子裴似乎有些忍不住,翻身压住他,低头去亲他的脖子。盛铭偏着头推他,却没有很用力。
“嘘,扭了脚别乱动……”邹子裴舔他的耳朵,低声地说着。气息全喷在盛铭耳边,痒痒的,让人想要闪躲。
盛铭低低地喘起来,唇齿间露出几声对邹子裴“趁虚而入”的控诉。邹子裴知他是不好意思,也只是笑,伸手摘了他的眼镜,亲吻他的眼睛,“……替你按摩了这么久,你不要奖励我下嘛?”
不等盛铭回答,邹子裴就伸手下去解他的裤子。
指尖触碰到那个已经有反应的东西的时候,满意地听到盛铭的声闷哼。
“喂,想要我摸吧?”得不到回答的人又摒着耐心地问,“想要吧?”此刻的嗓音似乎也变得格外低沉,带着饱含情欲的仓促。
知道他是故意使着坏心眼,盛铭忍不住斥他:“……不要问我啊!”
从开始的摸索扩张到最后的长驱直入,盛铭只觉得脑子发热。那种高热的温度,就好像是从脚踝上的膏药直传送到大脑。
“好热……”双腿架在邹子裴的腰侧,整个人像叶扁舟般任他摆弄。彼此的身体却格外契合,自己硬起来的性器时不时地撞在邹子裴的额小腹上,感觉十分色情。喘息声随着邹子裴的节奏越来越重,盛铭有些受不了,紧紧抓住他的背。高潮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
每次做完,邹子裴从不会立即从他身边离开,总是抱着他待上会。
说起这个来,邹子裴大笑着拍拍盛铭的后脑勺,玩笑道,“那是因为我想伺机引诱你再来次啊笨蛋。”
但彼此内心都知晓,这样的温存么可贵。
作者有话要说:我死回来了~吼吼
终于奋斗完考试了!!
之后基本可以日了同志们等得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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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当世间总有欢情可以迢迢,无论山长水远,有你,就有天青日头白。现世安稳,岁月也不起惊涛。但原来不是。
如果没有之后的那出峰回路转,我不知这场戏还要如何演。
——《晚安,巴黎》
最近系里并不太平。有股流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学生之间散播开来:德语系的副教授程江涛离婚了!
据程江涛所带班级的同学所言,程副教授近日脾气暴躁,因为个人婚姻问题,整个人精神不振,相当萎靡。
所谓流言也有三分真,作为和程江涛共用个办公室的同事,盛铭自然是知道真相的。
这几日程江涛的心情确实极其低落。
平日里,等盛铭下课回到办公室,总能看到他翘着腿,嘴里叼着烟的抱怨,“喂,你好慢……”可这些天里,程副教授整个人熄火了般,出奇的安静。下课了也不再催盛铭去吃饭了,只是坐在办公室沉默地抽烟,根接着根。
这样奇怪的状况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程江涛终于开口:“诶,下班了陪我去喝两杯吧……”盛铭放下手中的德语教材,嗯了声答应。
酒吧里,脸低沉的程江涛晃动着矮杯里的酒,闷声不响地喝。
后来他有些醉,意识不大清醒地拍拍盛铭的肩,“盛,盛老师……!你说,我哪里不好,你说说看……”
醉了的人也不管听的人什么反应,自顾自继续说道:“她说她不爱我,她怎,怎么可能不爱我……?我半夜替学生改论文,她还给我做面,还加蛋……她怎么就不爱我!?谁信……”
……
胡乱说了堆,明明是个快要三十五的男人了,抱怨起来倒像个没懂事的孩子。
盛铭听得无奈,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杯子,“诶,你少喝点……”
“她跟了别人了,……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的别人……我,我……”
“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的……”盛铭只得拿出这句老话来安慰,“你想开点,往后还要好好过日子呢。”
程江涛阖着眼,歪着头倒在自己的只手臂上,眉头打结。脸颊喝得透红,嘴里唧唧歪歪地呢喃着。说着说着,也就没了声音。
他不声不响地独自靠了会,也不睁眼,幽幽地说,“她找了个老外,说要走了……机票都定了,我拦不住她……我留不住她……”盛铭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说不出话,只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程江涛好像醉地有些发晕,口齿不清,只知道疲累地哭诉,“她要去巴黎了……”
听到这句,盛铭怔了怔,随即伸手去扶他,“来,不喝了,该回去了……快,这么大个人了……”
还没把瘫倒的程江涛扶起来,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来。
“你在哪?同事怎么样了?”电话那头响起来的是那个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我过来接你吧。”
盛铭放下程江涛,换了个手拿电话,舒了口气,把地址告诉了电话那头的人。
“就待那等我吧,很快。挂了啊。”
“嗯。”
不到二十分钟,看到酒吧门口进来的男人。盛铭向着他挥了挥手,他看见了便往这边走过来。
两个人起把醉了的程江涛扶上车,并把他安安全全地送到家。
盛铭将他扶上楼去的时候,是他太太开的门。她似乎正在整理行李。盛铭见了不禁觉得有些尴尬。
那个女人看上去温和贤惠,最后感激地道谢,“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如果不是程江涛那样说,盛铭根本不会想到,这就是那个要和他离婚的女人。
眼前忽闪而过的,是眉头紧锁的人用无比绝望的语气说,“她要走了……她要去巴黎了,我拦不住她……我留不住她……”喉咙有点紧。
重新坐回车里的时候,驾驶座上的男人问道:“整顿好了?”
“嗯。”
盛铭抬起眼去看他。那人态度温和,浅浅地笑,脸颊两边也因此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他伸手去握那人放在排挡上的右手,有点用力。
那人不解,笑吟吟地问,“怎么了,呆木头?”
他只摇摇头,笑:“走吧,回家了。”
那人抬起手来揉了揉盛铭黑黑的头发,踩下油门。
路上,盛铭止不住地想:这么像几年前的自己。几乎是相同的窘境,几乎是相同的绝望。以至于听到别人提及巴黎这个字眼时,总是心有余悸。
但好在自己的故事能有出峰回路转,三生有幸。
不知道程江涛的故事里,还会不会有出那样的好戏?
那晚,盛铭做了个梦。
梦里完全几年前的少年景象。那几年里的生活像是被台放映机播放着样,点点地重新浮现。像是个夜晚的某顿晚餐、像是场到厦门的两人旅行、像是次对彼此身体的探求……而过去了的年生里的那些别离和相聚,也清晰地宛若昨日。
他的梦里充满了个男人的身影。那些年,也只像趟旅程。那个男人决然转身,又在他的全部信念崩塌之前返身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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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看到过这样句话:“原来真的深爱个人的时候,内心酸涩,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天,我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意。
——《晚安,巴黎》
他回想起那次旅行。
那个曾经留宿的青年旅社的底楼大厅里,有整面墙都贴着旅客留下的便签。千百愿望,堆积在起。他们曾在离开厦门之前,贴了张署有彼此名字的便条上去。邹子裴在小小的便签上写字,笔划,认认真真。
盛铭不知道他写什么,就凑过去看。只四个字:生世。
他笑了,笑话邹子裴像个执着却又不成熟的孩子。
生世,那么长,好像自己说了就能算数似的。
彼时的两人,已不算是孩子的年纪,却也还未完全长大。许事还没有定论,承诺也给得轻易。对错与否,概不负责。因为还有时间,等待之后答案自会揭晓。盛铭不知道当初自己的这种想法是不是太过消极,但是看到邹子裴贴在墙上的“生世”,仿佛那些无谓的顾虑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那整整面贴着便条的墙和那句“生世”被他永久地保存在了尼康的镜头里。
他们的生世,他不曾忘记。
年级结束的夏天,他们从旅行中返回。
在s城,他见到了邹子裴从巴黎飞过来的父母。
第二次见到他母亲,已感觉熟悉了几分。盛铭用并不地道的法语问候她bonjour。邹父看上去有些沉默严厉,却又细心温柔,是典型的南方男子。盛铭这才发现,邹子裴举手投足间的许小习惯都来自于父亲。
四个人起吃过顿饭。盛铭只记得当时自己觉得万分尴尬,不知坐在那张饭桌上的自己是什么身份。大概,是以同学的身份——又大概不是。
二年级的秋天,盛铭忽然明白那次邹父特意回国的意图。他们父子之间想必有过场恳谈,只不过邹子裴没有告诉他,或许因为他不知如何开口,又或许因为他仍期望着事情会有丝转机。
“那家伙啊?那些课他全翘了也无所谓啊,他要出国啊,他……没有告诉你?”和他同班的彭靖宇这句话出口,就感觉事态不对,似乎是说漏了嘴,“啊不是,那次大家都在开玩笑,或许他是说着玩的是吧……”
这样的消息,为什么偏偏只有我被瞒着。
邹子裴,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他找到他。直截了当,“你要出国?”
那时的邹子裴刚从足球场上下来,滴汗沿着鼻梁滑下来,还来不及擦掉,就被盛铭这个唐突却又直接的问题怔住。
他在水泥操场的台阶上坐下来,猛地往嘴里灌了两口冰可乐。
“爸让我回法国读商学院,在巴黎。他说,等我这年念完就去。”邹子裴眯着眼睛望向远处,“但是我有直在和他商量的!真的有!我不告诉你,是因为这件事还没有完全决定,总会有转机的。……我不想去,你知道的……”
盛铭看到他亮闪闪的眸子,是好看的浅棕色。从前的光芒点点暗下去,“或许,或许……也不用那么急着回巴黎的,至少让我在这里过完这四年……”
盛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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