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坛风云录(傲娇女王攻X无良二百五受)作者:恩顾
分节阅读39
诉我啊!”
冯趣勉为其难抬起沉重的眼皮,“让我睡睡……”
“我很担心你啊!”陈跃进捶胸顿足:“你怎么不告诉我大侄子是坏人啊?怎么不告诉我你有危险啊?”
冯趣叹气:“别吵……”
陈跃进轰然起来:“我去问老板!不问出来我不睡了!”
冯趣轻喝:“别闹!”
陈跃进泫然欲泣:“我怎么是闹呢?你的事为什么告诉他,不告诉我?为什么叫他去救你,不叫我?为什么?”
“我没跟他说个字!”冯趣喘气困难。
“那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本来就什么都知道……”冯趣控制不住自己的游离体外的意识了,神使鬼差地冒出句话:“他是我前男友。”
这句解释,真是简洁明了,发人深省。说完他就昏迷了。
晴朗的夜空,轰隆隆劈下道天雷,把陈跃进劈成了焦炭!虎背熊腰地呆坐在床前,他时而捧着那愁善感的少女心,时而粗枝大叶地做黛玉状咬着被角,整晚想七想八,想到伤心委屈处,禁不住泪涕横流。
月中旬的冷峭寒夜,下了场细雨,在阳光普照的凌晨之前,细雨化成薄雪簌簌降落。觉醒来打开阳台的门,元明清劈头盖脸吃了顿冷风,连打两个喷嚏——他是想去阳台收件毛衣来穿的,可是挂了夜的衣服全吃饱了霜露,又湿又冰,摸摸都嫌冻手。
将身上单薄的卫衣拉链拉到顶,元明清瑟缩起脖子,准备回屋去睡个回笼觉,转身的刹那之间,眼角余光扫到远方马路上个小灰点。
么奇妙,那个小灰点还很远呢,甚至看不清是个人还是只小狗,却陡地让他心脏停跳了半拍,他眯起眼凝神远眺,在寂静无声的冰天雪地中,唯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
模糊的小灰影由远及近,化成个人影,在雪地中蹦蹦跳跳的,穿着臃肿的灰色羽绒服,像只笨拙的肥兔子。
切来得太快了,不在元明清的预算内;太意外了,他不知该喜该愁;太惊喜了,荣辱不惊的淡定帝竟然手足无措了!
那个人跑到楼下,恍惚是心有灵犀,抬头向上看,看到了他,欢喜地唤道:“明清!”
元明清回身甩开门往楼下跑,在楼道处迎面抱了个满怀,“你怎么来了?”
“吃饱了肚子,跑来的。”李无敌冻白了脸,黑眼珠子黑眉毛精神了,鼻尖却红溜溜,显得十分可笑。
“没人管你了?”元明清狠狠吻上他带着冰屑的眉梢。
李无敌呵气成霜,喜滋滋地歪头歪嘴去追着他的嘴讨亲亲:“我姐说不管了,随我去死。”
“太快了,我知道我们定能在起,可是来的太轻易了,”元明清端起他的屁股抱了起来,蹙紧眉头,既狂喜又不安,颤声呢喃:“不像真的……”
“真的,是真的!”李无敌跑了路,停下来后开始热气腾腾地浑身冒汗,用四肢将元明清环了个密不透风,他喜极而泣地把脸埋进对方的肩窝里,呜咽道:“我已经饿了很久了,再不快点,我就饿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盛小许也是有萌点的,不要对他恶言相向嘛,雅蠛蝶……
至于妞爷和贝勒爷这样的攻……表情扭曲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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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你才像坏人...
连三天,小洋楼里依然如故,四个人为年前销售旺季忙碌不休,只是元明清始终没有来上班。
冯趣的过往,陈跃进七拼八凑地归纳出了个笼统,他的思想传统得厉害,受不了被欺骗,受不了爱人滥性。无奈,他的懦弱厉害,心里的难受和失望都忍着,越是爱得浓,越是害怕伤害,不问就不会暴露争端,也不追究对方骗了自己少,糊糊涂涂相爱,得过且过,否则问出难听的话,谈崩了闹分手岂不是痛苦?
冯趣几次想和他谈谈,说假话没意思,实话又不好听,故而拖再拖。实话是自己曾经有固定的男人三个以及夜情无数,前者好说,后者则开不了口,倒也没有悔过之意,单纯怕妞爷受刺激罢了。
下午发完货,冯趣婉拒快递员递上的烟,随口打趣几句,不知说到什么,往对方屁股上踹了脚,笑骂:“滚。”
个“滚”字,疑似打情骂俏。陈跃进的疑心病像疯草样蔓延,勒得他心肝脾肺全在抽痛:他的宝贝冯趣人见人爱,私生活又不检点,会不会和快递员有过奸【打码小妖精好久没出场了,大家想我咩?】情?
夕阳落山,宠物店的小俞遛狗路过国王坛,送给鸭子几盒面包虫,停在铁门外与冯趣谈了好阵,两个人的声音时高时低,详情听不清,但语调十分愉快。
陈跃进趴在窗户上目不转睛往外看,酸得快呕出口血:回想起来,小俞认识冯趣的时间比他长,虽然那两人话都不,但直是勾肩搭背的,不会也是“前男友”吧?
吃晚饭的时候,赭雄来了,名义是还债,实际上是替他哥来收房租,顺便敲走堆眼馋的东西,会儿对冯趣冷嘲热讽,会儿撒娇搂着冯趣亲几口,最后惹火了冯趣,把他踩在地上碾了又碾。
陈跃进把醋缸都砸碎了!狂奔进洗手间用冰水泼了泼脸,在心里痛骂自己的疑心病真是龌龊又无耻!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宝贝想得那么肮脏!
可是!又控制不住去想!陈跃进指着镜子,对里面那个失魂落魄的人咬牙切齿审判通,无声地咒骂:你这王八蛋!窝囊废!不许这样想冯趣!
而事实上,冯趣确实和快递员有过奸【打码小妖精表示没有肉还要打码提不起精神啊!】情,不过不是这个,是上个;跟小俞则有过次酒后乱性,约摸是在他甩了贝乐与元明清搞上的过渡时段;赭雄就不必说了,那货追求冯趣许久,搞上床后发现不和谐才拍两散。
对于几乎没有空窗期的冯趣来说,妞爷当真是怎么联想都不过分。
陈跃进个人哀哀凄凄地抹把泪水,给自己两巴掌作为惩罚,深吸口气将脸埋进洗脸池中,用颤抖的手握紧池壁,在冰冻刺骨的水中泪流满面地忍受窒息带来的痛苦,憎恨自己的小心眼和懦弱,遍遍警告自己不准再用思想诋毁自己的宝贝!
赭雄这个动漫宅到国王坛来简直是掉进宝贝窟,见了这个想要,见了那个也想要,替他哥收的房租绕了圈又回到贝乐手上,再补零用钱两百块。
“记账。”贝乐将钞票交给冯趣:“东西挺,帮他端份到门口就不要管了。”
赭雄今天cos成了《死亡笔记》里的l,蹲在沙发上抗议:“纳尼?你们这巷子里要等辆计程车太不容易了,你还是开车送我吧。”
“没看到我正忙着吗?”贝乐的手优雅地搁在桌面上,江兆维正给他修指甲。
江兆维【打码小妖精怒了:这个地方有啥好口口的?!!!】狗腿状:“忙着呢!”
“喃哒呦……”赭雄殷切地看向冯趣:“月!你送我!”
冯趣埋头记账,头也不抬,“月你妹。”
赭雄咬着指甲,扮可怜:“我买了很东西啊。”
“没人求你买,你把我的畅销货品全用成本价抢走了,连跑腿费我都没赚毛钱,还要我赔人赔汽油吗?”贝乐冷然。
江兆维接话:“不买还来呗!”
“咱俩好哥们谈钱伤感情呐!”赭雄傻笑,掩在杂乱刘海下那双刻意画出黑眼圈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异常可爱。
可惜,自认美色天下第等的贝乐从不为他人的美色所迷惑,毫不动容:“谁跟你是好哥们?滚。”
江兆维副狗仗人势嘴脸:“滚!”
赭雄撅嘴:“跟我家尼桑总是了吧?”
赭鸿为人仗义,贝乐与他的确交情非浅,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好过于欺负他弟,贝乐不甘愿地娇哼声,叮嘱道:“冯趣,送送他。”
江兆维颐指气使地呼喝:“冯趣,听到了吗?”
冯趣拎起车钥匙,起来给江兆维个爆栗,边往外走边闷声道:“走吧。”
赭雄心花怒放,左手个大包右手个大箱子追上,“月!等等我!”
楼上的陈跃进听到车子发动声音,狂奔下楼,“冯趣呢?”
“送赭雄了。”
陈跃进怒吼:“他怎么可以乱送男人回家?!!”
贝乐纳闷:“那又如何?”
“你怎么可以让他和别的男人独处?!!”
“那又如何?”贝乐饶有兴致地支着下巴看他。
陈跃进雄壮威武地杵着,虎目圆瞪,浑身颤抖许久,颓丧地转身回楼上,留下个黯然萧索的背影以及“嘤嘤嘤”的抽泣声。
江兆维愕然:“跃进怎么了?”
贝乐慵懒地侧身换个姿势,正要发表评论,却被电视上娱乐台记者的尖锐声音打断了——“不久之前,钢琴天才斯洛普?李的经纪人表示他将休整段时间,仓促地取消了春节前后的切活动,这个消息让期待演奏会的粉丝们大为错愕和伤心!近日有人看到他与位同性友人频繁出现城西旧区,关系亲密……”
电视上刷地出现张模糊的元明清侧脸,贝乐瘁不及防,当即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咳个不停。
“月十七号晚上,有人拍到斯洛普?李与同性友人在旧区大排档吃夜宵,这位友人身高米八左右,身材健硕,长相温和,我们且称他为x先生。”新闻主持人侧身看向右边大屏上元明清的放大照,向观众介绍道:“根据提供照片的张小姐描述,两人有说有笑,形同情侣……”
江兆维戳戳僵化的贝乐,“老板,这个……清清上电视了!”
贝乐扶额:“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主持人接着说:“经过我台记者追踪询问了大量居住在旧区的住户和店家,得知x先生长期在旧区走动,其工作地点和住处很有可能都位于旧区,可以确认为圈外人士!”
“还有追踪?”江兆维激动得抓耳挠腮:“老板,会追踪到我们店吗?”
贝乐心事重重地叹气,“看这情况,是必然的了。”
“我要上电视了!”江兆维欢呼雀跃着旋转而去,“亲爱的!我今天请假,去剃个潮点的发型,再买件新衣服!”
“喂喂,你高兴个什么劲啊?”贝乐揉揉抽搐的嘴角,捧起镜子,忧郁地陷入沉思:被记者拍到我这样绝世无双的美男,必然引起轰动,那得扰民啊!
玉色山的李家,却是与国王坛截然相反的气氛,罗莫声关掉电视,狂躁地走来走去:“金碧姐,媒体这么快就有动作了,这样发展下去,大事不妙啊!”
“他们点都不避讳,事态恶化得比我想象还快!我的计划可能要提前。”李金碧愁眉不展地抿了口咖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