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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印有点撩——炉烟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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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他是在变相朝着自己道歉么,她心里有气,那番话刺进了她心坎里,越想越伤心,索性连规矩也不顾了,头也没回就往哕鸾宫方向走。

身后司马钰瞧见锦玉走了,有些着急,喊了一声母后,可锦玉依旧没回头,一路小跑隐进了东直门,直到再也看不见。

阮澜夜怔怔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知怎么,原本一肚子的气这会全消了。她本来也没想这么同她说话,一时气上头不知不觉就将人伤了。也许她真的是无意的,可话都说出去了又有什么法子,以后再挽回罢。

突然想起来,低声问司马钰:殿下,您刚刚叫娘娘什么?

司马钰道:母后呀,曹大伴说她是我的母后,叫我以后要听她的话,母后每天晚上会陪我睡觉,还会给我讲故事。他顿了一下,抬头问他,厂臣,昨儿张阁老问我,说要立太后。我问了大伴,只有太后才能陪我晚上一起睡觉,我能让母后当太后么?

阮澜夜抿了抿嘴,望着刚刚楚锦玉离去的地方,笑道:殿下要立谁都行,不用问旁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我喜欢吃鱼投了一颗地雷,撒花感谢~

因有人提起,所以再次说明一下。本文是架空文!针对考据问题,大部分规制习俗参考的是明朝,但我不是古人,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我会尽量考据不出戏。

关于太监自称臣的问题,这里统一说明一下,阮澜夜的身份除了司礼监掌印,还提督东厂,是属于有官衔在身的,因此文里都称厂臣。

以下是百度百科奴才词条里的一句:

明朝时期,太监称为厂臣、内臣,大臣统统自称为臣,并无奴才称谓。

但是为了区别对待,阮澜夜称臣,其他不重要的小太监还称奴才,毕竟人家是主角么,高级太监!

第11章

高皇帝的梓宫在奉天殿停灵二十七日,各内阁大臣都已商定由大殿下继位,大殓过后便是登基大典。新君登极,迎来大郢朝第八位皇帝,自此年号为天顺。

开春时节发了一回倒春寒,温度一下降了,瞧着这发白的天儿,看样子要下雪。

惜薪司忙得焦头烂额,天一冷,各个宫殿都备上了暖炉和薪炭。高皇帝驾崩后,这禁宫中殉葬的殉葬,发往泰陵的发往泰陵,剩下的也没几位娘娘,走到哪儿都透着一股寒意。

王平端着熏笼沿着西安门行色匆匆,跟在伏顺身后,冻得瑟瑟发抖,呵气凑上前道:公公,哕鸾宫这犄角旮旯的偏地儿,用得着这红罗炭么?上头都要归档,要是叫我师父知道了,指不定又是一顿打。

红罗炭是宫中御用之炭,往常只有乾清宫和坤宁宫里用得上。如今不明不白的就往冷宫里送,上头若是怪罪,他头一个要挨罚。自从上回阮掌印在中极殿处死了个端茶的小太监,各监掌印都胆战心惊,生怕惹恼了他。

伏顺没回头,咒骂道:你个胡崽子!也不自个儿琢磨琢磨,咱家吩咐的事儿那就是督主吩咐的,敢违抗干爹,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是是是,奴才记下了!王平立马闭上了嘴,既然是阮澜夜吩咐的,那就是圣旨,谁敢去触他眉头,不是找死么!只是纳罕,这土皇帝何时跟冷宫的里人有了牵扯。

纵然心里纳罕,嘴上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正走着,刚路过西长街,天上开始飘细雪,起初还只有星星几点,不大注意。结果越下越大,雪团子似的往下掉,没过多久,地上就铺了厚厚的一层。

哕鸾宫里,灯火通明。

碧蓉推窗朝外看,冷气直往里窜,吸溜了声鼻子朝后缩,搭道:主子,外头下雪了!真是纳罕,四月里的天按说早穿单衣了,这会竟下起雪来。一面说一面拿胳膊抵坐在床榻上的锦玉,哎,您说这算不算佛地上造孽?

锦玉觑她一眼,乱说些什么,高皇帝才上仙途,叫人听见非拔了你的舌头!上回教训还不够你受的,这里头到处是眼线,真当人家是死人呐!

上回碧蓉胡乱说了一回,也不知就被哪个耳尖的听去了,惹得阮澜夜误会她要看他笑话,隔着半个月连人影都没。

人不来也就罢了,总归凶神恶煞的,见着也不自在。可人家气性儿倒挺大,还记仇,往常三天两头送好东西来,如今连茶壶里的水都是凉的。

手掌往被窝里探去,凉意触上指尖,长长叹了口气道:以前被褥熏得又香又暖,风头霉头两隔壁,瞧,遭罪了罢。

碧蓉也怅然叹息,摸着床头的百宝箱道:谁叫您得罪了阮掌印,说话也不注意注意。

她跳起来就道:怪我么!明明是他自己断章取义,我哪里有胆子敢笑话他,连缘由也不问,上来就一竿子打死!你是没瞧见那日他狠厉的眼神,简直能一把掐死我。

我的天爷!您说话能不能小声些,要是叫人听见了,明儿装棺收殓的就是咱们了。碧蓉扯住她的手臂,上前劝慰,人家如今权势在握,心性儿比天高,您冲上去胡乱安慰一通,没头没尾的,也难怪人家阮掌印要生气。

肩头卸下来,她细细想着那日的情形,他刚从延禧宫出来,亲手处置了贵妃,心里肯定不大爽快,自己撞在枪口上,难免要受气,可她不也是好心么,好心当成驴肝肺,说的就是阮澜夜这样的人。

她坐在案边,撑手托住下颌,苦恼道:那怎么办?

碧蓉凑上前来,朝着锦玉干笑,嘻哈道:主子,要不您去求求情,没准掌印他老人家一发慈悲,咱们可就发迹啦!

她转过头,甩帕子负气道:我又没错,凭什么要我去求情,我也是很要面子的,好歹我也是皇后,低声下气跟太监求情,这算什么!

碧蓉端起身嗤道:得,您是当了和尚头就热。掌印是什么人,在刀子尖儿上赌气,受累的还不是自个儿。

这话说的没错,这宫里有谁当她是皇后。鬼门关里走一遭的皇后,她大概是大郢朝头一个。

连自己这条命都是人家救的,旁的还计较些什么呢?

正想着,明间门上传来拍门声,碧蓉一惊,从塌上跳下来,纳罕道:都这会子了,谁还上咱冷宫来?

锦玉早上塌上躺着了,天冷,连开口说话都哆嗦,背朝里打了个呵欠:管他呢,估摸着是敛禧门上的小太监,咱们如今都自身难保了,你去打发了,我困了。说着施施然朝里闭着眼准备入睡。

自从发迹后,总是有小太监来巴耀,以前也就算了,可如今殿里什么都没有,谁还去管那些闲事。

迷糊间听见门吱呀一声,没听见碧蓉的声音,她嘟囔了声,含糊不清闭眼哼道:碧蓉,我腰疼,你替我按按。

阮澜夜站在床前,钉子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屋内只有一盏油灯,映衬的有些昏暗,朦胧间勾勒出她的肩头,她窝在那儿,身形嶙峋很瘦弱,和她第一次见她时一样。

不是让尚膳局多添伙食么,怎的半个月过去了,还是这般瘦弱?

锦玉闭眼昏昏欲睡,身后人迟迟没有动作,她有些着急,不耐烦皱眉道:碧蓉,我腰疼

一变天就浑身不自在,她身子骨一向不怎么利索,自从到了郢都,吃住和建瓯完全不一样,她不大适应,因此身子一直不大爽快。

有手从被窝里摸进来,被褥角一掀就有凉意透进来,她浑身带起战栗,肩头微微缩了下。那双手在腰间使力,力度大小很合适。

锦玉觉得很舒服,直说碧蓉的手法越来越好了。

人一飘忽就开始犯糊涂,锦玉就是这样的人。

两手折叠垫在左颊下,闭着眼温吞道:碧蓉,你说我明儿去跟阮澜夜道歉,该怎么说?

腰间的手一顿,力道变得柔和起来,她能感受到青葱手指捏在腰间的触感。

甫一松口,还是觉得没面子,锦玉又道:不行!凭什么我去道歉,做错了的人是他,错了就是错了,他若是能低个头,我也还是很好说话的。

腰间的手终于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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