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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印有点撩——炉烟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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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澜夜停住手,细细描摹她那半张脸,未施粉黛清清丽丽,看久了就觉得极有味道。

高皇帝要立皇后的时候就传闻,新皇后是个江南人,从建瓯来的,是建瓯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宫里美人无数,看多了有时候会忘了自己也身处美人堆里。

她的手搁在她的腰上,正好扣住她的腰肢,有种盈盈一握的感觉。

阮澜夜轻笑,她倒还真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让她低个头?哪里来的派头!

原想着那日话说的重了,往后一道儿相处起来有些不便,遂冒着雪来看她。谁知连睡觉也不踏实,竟然差遣起人来,要她给她捏腰。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也装傻充愣的陪她演戏。

锦玉良久没听见碧蓉回应她,照她那个性子,叽喳的像个麻雀。刚要回头,又听见明间门上传来敲门声音,以为又是敛禧门上的小太监,她有些恼,低声咒骂了句:还上脸了!没完没了!

跳起来就要起身,回脸装了个正着,四眼相对的瞬间,锦玉吓得魂都没了,咽了下喉头结巴道:公公,怎怎么来了?

阮澜夜漾着唇角朝她微笑,开口道:怎么,臣伺候的不好么?

说着又要伸手上前,锦玉骇得半死,从他胳肢窝处溜出来,赤脚踩在地上,欲哭无泪道:公公,你作什么?

锦玉总觉得阮澜夜不正常,她和贵妃的事情,向来也只听人说过,可无风不起浪,若是没点纠缠,旁人怎的偏偏就置喙他?

没准儿就是有点那种癖好!

僵持着不知怎么办才好,门上又传来声音,锦玉呵呵笑道:我我去开门。

人还没走出去就被扯回来,阮澜夜低头瞥见她露在外边的脚背,光滑细腻,她有些不适,偏过头道:娘娘歇着,臣去开。

外头的人是扶顺和王平,端着红罗炭来的。扶顺看见自家干爹从屋里出来,有些惊讶,讪讪地问:干爹,您吩咐送给哕鸾宫的薪炭,这会送进去么?

言下之意,干爹您里头方便不?

阮澜夜皱了皱眉头,接过熏笼,沉声道:一早儿就吩咐的,怎么这会才送来?

扶顺道:干爹不是吩咐儿子去了一趟东厂么?事情忙完才想起来。

阮澜夜不耐烦,挥了挥手道:行了,下去罢。

扶顺带着王平退下,冒雪走在东长街宫道上,王平哈哈道:奴才头一回见掌印,瞧着挺面善的。公公走运,能认掌印做干爹。

扶顺心里美滋滋,长搭了声那是,抱着拂尘神气朝前走。

王平凑上去问:这么晚了,掌印怎么也在哕鸾宫?

扶顺怔了下,他也纳罕,干爹吩咐他送薪炭,自个儿倒先去了。想起往常在延禧宫的光景,觉得不寻常,一个女人和一个太监,孤寡寡待在屋里,任谁都会往那上面靠。

不过干爹是何人,禁宫里的大拿,个把妃嫔算什么!

淡淡搭了声:干爹的事儿是你能过问的么!

王平在身后点头哈腰道是,两人一道儿隐身进了长安门里。

夜幕沉沉,外头雪下的愈发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可爱瘦瘦投了一颗地雷,爱你哦~撒花鼓掌~

第12章

里屋有些凉,阮澜夜端了熏笼进来。红罗炭是宫中御用之炭,烧起来无味无烟,没一会儿殿里就暖和起来了。

楚锦玉站在床榻边儿上,双手掩在身前,不敢挪动一步,乜斜着眼偷偷打量他。阮澜夜站在明间落地罩外,围着熏炉添炭火,隐约的光亮照的脸庞莹然。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他似乎对谁都是这样,看不出到底是喜是怒。

屋内静悄悄的,气氛有些压抑。

她抬眼看窗外,窗户被关得严实,心里直骂碧蓉不知道哪儿挺尸去了,刚刚就是她去开的门。她以为是敛禧门上的小太监,谁知竟是阮澜夜,她倒好,开了门一声不吭就跑了,留她一个人在这儿煎熬!

苍天的!

她刚刚竟叫他给她捏腰,还说出一大堆的屁话来,想起来简直想甩自己两巴掌。本来误会就没说清楚,现下就更是有口难辩了,落到他手里,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阮澜夜蹲身站起来,腿有些麻,瞥眼看见她毕恭毕敬站在边儿上,一句话也不说,倒是乖巧得很。刚刚还张牙舞爪的要她低头,转眼间就变了个人,她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有那么骇人么?

踱过步子迈向她,抿嘴道:娘娘腰还疼么?要不要臣再给您按按?

锦玉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她哪里还有胆子差遣他,朝他摆摆手道:不用不用,哪里劳烦公公,您坐,我给您倒杯茶。

她朝他比了比手,请他坐在暖炕上。

阮澜夜也不吱声,淡眼看她忙来忙去。她大概很紧张,有些手忙脚乱,茶盏相碰发出声响,在寂静的大殿里异常清晰。

宫里的女人,她看过很多种,但这样傻的似乎还是头一个。

锦玉端着茶盏提给他,眼睛不敢往上斜,呵呵笑着,颇有讨好的意味。

阮澜夜接过,淡淡抿了一口,她觉得好笑,才刚不是还很有骨气的么,遂开口道:娘娘知道伺候太监的都是什么人么?

锦玉没听明白,迷糊问了句什么。

阮澜夜放下茶盏,搭手在曳撒间,忽然抬起头,正好撞上她投过来的眼神,心头惘惘地,有片刻的失神。她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眸,里头没有混浊,干净如水,甚至让她自惭形秽。

宫里头是什么样的地方,这些年来,她比谁都清楚,尔虞我诈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比起周贵妃,她要单纯得多。

敛了下眼梢,含笑看她,道:只有给太监做对食的,才这样给太监端茶送水,娘娘这是何意?

她满脸笑容止住了,问她是何意?她倒是想问他做什么,一回两回的拿这种事情揶揄消遣她好玩么!

耗子急了还咬猫呢,三番两次往这上头提,真当她是泥人捏的么!

她直起身子,壮了壮胆挺胸道:公公这么调戏人好玩么,我也是有脾气的人,您是救了我的命,可您不能这么作贱我。

阮澜夜作大惊状,连忙起身朝她垂了一拱,故意憋屈道:娘娘这话真是折煞臣了,臣不过是与娘娘说了两句顽笑话,娘娘这么凶神恶煞的,左一句调戏右一句作贱的,真是叫臣冤屈死了。臣省得,虽说是司礼监掌印,可说到底不过是个太监奴才,不是全乎人,又有谁放在眼里?原想着娘娘和宫里其他贵人不同,是个和蔼可亲近的,这才脱嘴多说了两句,谁知竟惹娘娘往歪道儿上想,臣真是死也难辞其咎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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