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让她脱了裤子给她两眼干望么,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脸上讪讪地干笑,挣扎要起来,阮澜夜不让,拽住她的襦裙,死死不松手。
又来这一套,这人怎么老喜欢拽人衣裙,锦玉攥住自己的裙带,欲哭无泪道:厂臣别拽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嘲笑你了。
撩拨人有种上瘾的感觉,阮澜夜觉得很享受,眯眼笑道:臣是一片真心给您验的,既然娘娘怀疑,就要验验清楚,娘娘甭担心,臣有法子,您不是瞧过春宫图么,画册子上就没说过怎么验么?
锦玉觉得自己给人下了套,早知道就不说看过春宫图了,她是挖了坑将自己填埋了,有这么欺负人的么,她也是很有头脑的,惹急了她,谁撩拨谁还一定呢!
咳嗽了声,故意凑近细声道:我不会,要不厂臣教教我?反正厂臣手里不是还有一本的么,你当场学学,现学现卖么,还怕验不清?
这下轮到阮澜夜犯难了,这人脑子和旁人不一样,她撩拨她,她不应该是脸红讨饶,说她再也不敢了么?
她怔了下,手指捏着画本子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其实哪里是什么春宫图,就是她在值房里拿的小册子,上面什么也没有。说到底她的道行还不及她,她好歹还看过春宫图,虽说她在宫里六年,可有些事情她也只懂一些皮毛罢了。
厂臣把画本子拿出来吧,你有不懂的尽管问我。她腼腆一笑,居然风情万种。
叫一个傻大姐桎梏,算什么本事,她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光看有什么的,得要上手才算真本事。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攀着她的两肩整个人压上来,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间,锦玉吓得不敢动,论嘴皮子上的功夫,她远不及她,倘或待会真的验起来,吃亏的还是自个儿,她挣扎着跳起来,连鞋也挣掉了,不敢抬眼看她,翁声摆手道:我不验了,厂臣,我不验了。
想起上回好歹还是睡着的时候,可这回不一样,两人是清醒的,她闹不清她的意思,忽然觉得一切不真实起来,她故意撩拨她,这算什么呢!她像是个行家里手,是把她当成周贵妃么,一想到这儿,忽然觉得落寞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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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锦玉挣扎着跳出来,绣鞋挣掉了,鬏髻也乱了,像个花脸猫,样子有些狼狈不堪。
她看见阮澜夜坐在床榻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打量她,心里没由来的生气。有什么好看的,自己又不是猫儿狗儿,索性心一横,双手大张开,气呼呼道:替我更衣,我要出门赏花。
阮澜夜微微仰头,抿嘴笑着道好,伺候她,她甘之如饴。
她身上只穿了中单,刚刚又折腾了一番,素白的中单上满是皱褶,她提起盆架上的云龙海水纹襕裙,从身后替她穿上,两手在胸前扣鎏金纽扣。
锦玉的衣裙都是尚衣局新制的样式,因她年纪小,和以往太后规制的宫服不同,要显得更鲜艳年轻一些,可毕竟也是太后么,对襟褙子上描金云凤纹,两袖上的绣襕补有寿山福海的式样,是大富大贵的寓意。
腰间系玉花彩结绶,皇后服饰上也有这个,寓意永结同心。她弯身替她绕着,两手交缠翁声问:上回娘娘说要送东西给臣,是什么?
她忽然想起来那做了一半的荷包,上回匆匆忙忙出府,接连又发生了这些事,她竟忘了。
阮澜夜见她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淡淡道:娘娘若是没想好,那就编一个宫绦给臣,可好?
宫绦?锦玉一怔,你又不穿宫装,系宫绦作甚?
她没抬头,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宫绦,细绳缠绕在指尖,轻轻一勾唇角:娘娘既是要送东西给臣,那臣就想要宫绦,娘娘说话要算数,不许反悔,也不许旁人搭手。
还学会蹬鼻子上脸了,先前还说不要她的东西,如今这会还一大堆要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还是她教她的,她提气刚要说话,被她抢先一步:娘娘不许拒绝,臣就要宫绦。
望见她一本正经的面容,锦玉愣了一下,唔了声道:行,不就是宫绦么,我亲手给你做就是了。一个宫绦,也值当她这样郑重其事,拍了拍马面裙,直起身就要往外走。
开了殿门,有阳光泻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她闭着眼享受,忽然问身后人:对了厂臣,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阮澜夜道:今儿是立夏了。外面日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娘娘身子还没好透彻,出去赏花恐怕不大妥当。
赏个花罢了,有什么妥当不妥当的,我没有那样娇贵,往常在建瓯的时候,三天两头往外跑,后来我爹不管我,我夜里还和碧蓉翻过墙头,不过她后来不敢,我让她回去,她一狠心还钻了狗洞。
她说着弯起嘴角,细细密密笑着回味。她不过还是年轻的姑娘家,和旁人没什么两样,一样会恋家,三两句不离我们建瓯,也不知是回味那时的岁月,还是感慨如今的不自由。
娘娘想不想出宫转转?郢都的集会,娘娘恐怕还没见过罢。她忽然在她身后道。
听见她的话,她欣喜回头问:真的么?我能出宫去赶集会么?可转念又一想,上回出了一趟宫,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随即泄气道,算了,上回已经闹了一出了,叫厂臣跟着我受累,也不是我的初衷。
难得她为她着想,阮澜夜一笑,臣都不怕,娘娘怕什么,这回咱们就光明正大的出去,臣寸步不离的跟着您,绝对不会再发生上回的事。
她听了自然很心动,说实话,她一点儿也不喜欢皇宫,整日里窝在这承乾宫里,不是病在榻上,就是两眼望天,一想到要在这儿待上一辈子,就觉得这日子顶难熬。
人总有点追求不是,反正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待在这儿,那出宫转转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她自己安慰自己,就再出去一回,横竖也不会少块肉。
小心翼翼抬眼看她,嗫嚅道:那我就再出去一回。
她颔首笑着说好,等臣忙完这一阵子,就带您出去。
成!她在那片阳光里笑得灿烂,露出脸颊上两个酒窝,迈出门槛叫碧蓉,一面往外走一面道,厂臣,您先忙您的,我和碧蓉出去转转,到时候你一定要先来只会我一声,千万不要忘了。
她惦念不下,三步并两步还不时回头看她,像个兴冲冲的孩子,说要给糖吃,就一天到晚蹲在面前等着,那种欣喜的感觉,不止她有,连她自己也有,甚至有些期待。
碧蓉扶着她出了承乾门,走在长长的甬道上,低声问她:对了,刚刚曹大伴来了一趟宫里,将陛下的东西都搬走了,往后不住咱们承乾宫了么?
锦玉想起阮澜夜才刚说的话,道:承乾宫也不算帝王的宫殿,是后妃住的地方,殿下往后一天天大了,住在承乾宫也不大好,他总归要长大的,一个人住在乾清宫也挺好,他也该要学会自己处理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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