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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太监去捉妖——银雪鸭(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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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叫银雪鸭嘛,就画个小人,手上抱只鸭子好了~

然后很快,她就画完了但是跟我的要求,好像有那么点不一样抱只鸭子,抱啊,抱QAQ

大家可以去看看,是怎么抱的QAQ,当然,如果顺便收藏一下我的专栏,那就更好了~感谢在2020021300:47:12~2020021401:47: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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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枯木学堂(九)

龚老师我还是习惯叫他龚先生,他是前朝的举人,据说是因为家里人抽大烟,卖光了财产,才搬到沧城来的。

那时候沧城西边,几个村子统共就这么一个读书的地方,龚先生也不嫌弃,白天给我们讲课,晚上就住在村塾的茅屋里。

尽管时光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回忆起昔日的场景,马校长依旧带着浓浓的怀念。

谢臻与叶鸽坐在沙发上,像是在听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

我们不过才十几岁,原本被家里人硬送来读书,很不乐意,上课时听着那些之乎者也,简直就是天书,总想着偷懒贪玩。但龚先生却不介意,他到底是见过世面、有眼界的人,见我们对那四书五经没什么兴趣,便另找些新知识的书,传阅给我们看。还引着我们,要有志向,不要一辈子只窝在这么个村子里。

那些书本,像是为他们打开了一扇新的门,一扇他们从未见过的,却令他们是十分渴求的门。

渐渐的,村塾中的学生,由一开始的不愿上学,转变为了不舍离开,每次都要在村塾中留到天黑了,才往家走。

二十多年前,城西的村子之间,只有小土路,到了晚上便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常常有人因为晚归而摔跤磕碰,再加上传闻附近有土匪,所以家里人都不同意我们晚上留在村塾里。

后来,龚先生就想出了主意,每晚都挑一盏灯,将留下的学生分批,他亲自一个一个地送回家去。

马校长说到这里,将手从脸上拿开些,抬眼望着谢臻与叶鸽:你们说,龚先生这样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会伤害学生呢。

谢臻轻敲敲手中的半虺杆,没有直接回应马校长的话,转而继续问他:后来发生了什么?那位龚先生,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后来马校长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那是他最不愿记起的一段:后来,又是一个晚上,龚先生照常送我们回家。

那天,我是第一批离开的,龚先生跟我刚离开村塾没多久,就发现土匪来了。

马校长紧紧地握着双手,揭开了最为惨痛的伤疤:那些土匪,算准了能读村塾的孩子,大多家中是宽裕的,于是他们便将所有的学生,都绑到了那棵大榕树上,然后等他们家里送钱来赎人!

那时只有我跟先生在外面,先生让我快去报官,我想让他和我一起去,他却怎么都不肯,说怕学生们害怕,要回去

我拗不过先生,便想着快些去报官,想着只要官兵一到,就一定能救他们!

十几岁的少年,手中紧紧提着先生给他的明灯,拼了命地奔跑在乡下的崎岖不平的小道上,他不知摔倒了多少次,手中的灯光早已熄灭,但他仍旧向前跑着。

要快些,再快些,他的同窗们,他的先生,都在等着他!

随着马校长的叙述,叶鸽也不禁跟着紧张起来,尽管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猜想,但他还是忍不住存着一点希望。

您,跑到官府了吗?

马校长沉默了好久,才点点头:我到了我到了官府,也报了官,他们很快就派出了官兵。

叶鸽稍稍松了口气,可他不经意地看了下马校长,却惊讶地发现,他的眼神中尽是多少年都抹不去的愤恨。

我带着他们终于赶回了村塾,可那些官兵!他们非但不去救人,反而觉得这是剿匪立功的大好时机!

他们,放了一把火--

叶鸽骤然睁大了双眼,不自觉地握紧了谢臻的手,嘴唇微颤着实在不忍问出任何。

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官兵将那小小的简陋的村塾团团围住,不断地搬运着干柴与火油。

少年被两个力气大的官兵制住,绑住双手塞紧嘴巴,扔到了一旁的荒地里。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们点燃了干柴,看着村塾燃起大火,看着无数的人影在火中挣扎。

逃跑无望的土匪们,彻底发了疯,他们将所有绑在树上的学生全部勒死,要与他们一起烧成灰烬。

少年眼中的榕树,是那样的高大,粗壮的枝干早已高过了村塾那矮矮的围墙。

而他的同窗们,他的好友们,就那样被人吊起,面目痛苦地悬挂在枝头。他能看到他们的身体,能看到他们的声音,他仿佛离他们那么近,可又那么远。

大火整整烧了一夜,天亮时,仿佛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了。

可对于少年而言,以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要在无尽的悲痛、煎熬与绝望中度过。

他曾不知多少次的懊悔,多少次的设想,如果那时他没有早走,是不是就能跟大家死在一处?如果他那时没有去报官,是不是他们就能活下来?又或者,仅仅是,如果那时他没有放手,是不是至少龚先生就不会死--

二十多年了,他读书,他离乡,他又归来,成了这沧城学校的校长,守着这座校园,守着那棵枯树,守着一批又一批的学生。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从痛苦中,得到片刻的宁静。

直到有一天--

那是我当上校长的第三年,因为有些事情,所以耽误了回家,就留在了学校里。

马校长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一些,他拿起还冒着热气的杯子,喝了口茶水。

然后你就遇到了他们。谢臻顺着他的话问道。

是,马校长点点头,放下茶杯说道:我遇到了龚老师,他还是提着那盏灯,在校园里走动

但他,好似已经不认识我了,只是糊里糊涂地把我当成晚走的学生,一个劲地催促我快些回家,不要留下来。

还有那树上挂着的人,他们也都是我当年的同窗我能感觉得到,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恶意,只不过是想连哄带吓地,将晚走的学生送走而已。

况且都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出过什么事,最多是偶尔有学生被他们吓到了,但第二天也照常来上学了,龚先生绝不会害他们的性命啊!

马校长还在苦苦地解释着,这一次谢臻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我从那棵树上,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阴邪之气。

马校长闻言一愣,而后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些,不住地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可谢臻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他紧张起来:但这件事,却未必跟他们完全没有关系。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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