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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嘘菊(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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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踏风又再试图往郭素手边凑,强迫着他让他抚摸自己。

心中无语道:这只没节操的臭马!

沈嘉见此景也啧啧称奇,对窦瑜说:踏风好像很喜欢你表哥,不是说它很难驯服么,怎么如此亲近你们一家人?

它对我可没这样。窦瑜忿忿低语道。

郭素摸了摸都快拱到他脸上的踏风,低笑一声,以微带命令的口吻说:踏风,安静一些。

踏风这才听话地安静了下来。

真是奇了。窦瑜看着温顺如小羊羔的烈马踏风,感慨不已。

郑世芳在闫老大人的提醒下才知,郭素是迎到庆云郡主身边去了。他眯起眼看了看,见庆云郡主和从前比是大不一样了,立即热络地遣身边的下人过去邀郭素和窦瑜一同入棚内观看击鞠。

窦瑜没有推拒,拉着沈嘉进了棚中,坐进女眷的位置。

场上的情况并不算激烈,胡王升一人独占鳌头,一轮下来兴致平平,自行下场了。

他一坐进棚中,就有下人来承上彩头。

一场击鞠结束,击入彩球最多者,会得到一些观者放在金盘中的彩头,以作庆贺。胡王升在盘中随意一看,本想直接示意随从来取,却见盘中诸多杂物中放了一个绣了金色莲花纹的锦袋。

他的衣袍上多绣此纹。从前窦瑜绣来送给过他,绣工拙劣,他并未收过。

心思一动,手已经伸出将锦袋拿起。这锦袋上的绣纹十分精致平整,一见便知用心。

他不由得往窦瑜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却撞见了窦云羞涩的视线。而窦瑜正在和身边的沈嘉咬着耳朵说话,没有分给他半个眼神。

窦云在来之前一直默默许愿,若胡王升上场得胜,便将自己早早绣好的锦袋放入彩头中,送进他手上。此刻非但如愿以偿了,东西还被他挑出来拿在了手中。

胡王升默然将锦袋放回,轻轻一摆手,随从便将东西收敛了起来。

郑世芳对着胡王升恭维道:胡大人击鞠之技不亚于当年啊,许久不见您上场了。

胡王升回过神来,一哂,淡淡道:算是欺负小孩子了。

张增一踏入棚中,就听到两人这番短暂的交谈,人还未落座先嗤笑一声:千岁大人怕是下马都比上马快多了吧。

郑世芳阵前坠马,差点被敌军用刀枪穿葫芦一事丢人至极。对此事,一般人半句不敢再提,都不想触郑世芳的霉头,张增却故意给他难堪。

郑世芳果然面色骤变,很快又笑起来,说:自然是比不得张大人的本事。

他看到张增的打扮,一指郭素,道:本官这位小友,也懂骑马,借闫家宝地与张大人比试一番如何?

张增在击鞠场上也是个中好手,他身上已经换好了骑马服,可见随时是要上场的。

张增不认得郭素,视线瞥过来,轻慢地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郭素端坐着朝他施礼,不卑不亢,神色从容。

张增看了一眼身边的下人,下人会意,凑上前来在他耳边低声说明郭素的来历及身份。

河苑养过马?张增觑了郭素一眼,轻蔑道,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与我在场上一较高下的。

说着他便要坐到位置上,又道:卑贱之人,不过侥幸在战场捡回一条命,从伍长升做小小校尉。一介散官,也好意思来我面前卖弄么?

窦瑜坐得不远,张增有意借折辱郭素来给郑世芳难堪,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全都传进了她的耳中。她唤来一旁的下人,命他凑近,低语了几句。

第21章撑腰因为她看到胡王升正奋不顾身地朝

下人听了窦瑜的吩咐,跑去将踏风牵了过来。又与郭素张增等人说,是庆云郡主窦瑜命他来给校尉大人送马。

郡主殿下说,将此马借予郭大人。下人埋着头,小心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战战兢兢地转述着窦瑜的话,一个字都不敢差,殿下还说了,踏风是圣上都赞过的好马。张大人的马今日撞了大运,有这等福气与踏风同场相较。

郭素不由莞尔,垂眸一笑。

张增神情一滞,飞快在棚内巡视一圈,找到窦瑜所在,面色登时变得不大好看,却不敢当场发作。

窦瑜也正笑眯眯地望着他。

张增不愿上场也就罢了,还要平白折辱表哥一回,哪有这么好的事?这场子她要替自家人找回来。她没见过郭素打马球,但心知郑世芳的脾气和性格。既然他敢提出让二人比试,肯定对郭素的能力抱有信心。郭素本人看起来也毫不心虚,沉稳淡定。

再加上有踏风相助,必不会输给张增。

窦瑜极少对人有这种信任,但她预感强烈,也就任性而为了。

胡王升意外于窦瑜会如此替人出头,这才正经看了这个叫郭素的人一眼,没看出什么特别来。他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表情淡淡。

窦云则腹诽窦瑜又忍不住想出风头了,恰巧侍女为她递酒,她心中不虞,接酒时手间的动作不稳,手向右侧微一倾斜,杯中些许酒水就撒在了坐在一侧的善兰琼的手上。

善兰琼也正走神着,被温热过的酒水一碰,才乍然回神,慌乱地收回视线垂下了头。

张增哼笑一声:既然郡主殿下说是福气,不上场倒显得我不知好歹了。

又压低声音对郭素说:真是低估你了,倒很会钻营,连郡主也为你说话。

郭素只道:是郡主殿下心善。

他心中想着:郑世芳要他与张增比试,是被落了面子后想借自己来狠狠挫张增的锐气。窦瑜是单纯地希望他能赢,不想他因为身份低微而受侮辱,不掺任何私利,甚至在试图为他撑腰。

再看了张增一眼,略过他,转而遥遥对窦瑜说:谢过殿下了。

郭素本就穿得轻便,直接骑马上场。踏风老实得不行,待背上的人坐稳后又亢奋起来,马鬃抖擞,异常精神。下人呈送上来击鞠所用的月仗,郭素一手接过。

月仗是实木所制,刻了花纹,以藤做柄,握在他手中显得极轻巧。

张增自上马前就板着一张臭脸,行至场边也时不时说些挑衅之语,贬损郭素。而郭素扯着缰绳,不以为然,不时低眸摸着踏风,并不做理会。

直到张增口不择言,说着:奉都人人皆知庆云郡主热情如火,可惜胡大人不解风情。郡主在胡大人那里碰了壁,伤了心,便想寻些听话的养着,以作排遣,是人之常情。

越说语气越轻慢:郭大人想借此途登高,亦是人之常情。

郭素神情冰冷下来,复又浅笑,眼睛望向场中,慢慢道:张大人还是剩些说话的力气用在场上吧,若待会儿输得惨烈,不知会有多丢人。到时羞而遁走,也是人之常情。

张增这个人很好面子,年轻时与人逞凶斗勇,输了便觉没脸,悄悄跑了,一连几日连府门都不出。这等丢脸的事是他心中一根尖刺,多少年都忘不掉。

他不知郭素对他过去的丢脸事一清二楚,只当他是随口回击意外猜中了他的痛脚,但还是神情陡转,冷面道:那我可得好好瞧瞧,你是如何叫我输得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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