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重复底喃着这句话,一如重逢当天那般,深深的无力中透着缱绻的深情。
窒息,不仅是心理上的,还有生理上的,在温言觉得下一秒就要晕过去时,欧羡松开了她,她终于有了一丝可喘息的空间。
欧羡,我想回家。温言声音低低的,带着浓浓的鼻音。
好,我带你回家。
此时,欧羡并未完全放开她,手还在轻抚着她的头发,像极了安抚女儿的父亲,虽笨拙却温柔得让人心生眷恋。
言言,我现在的状态,可能没办法送你回祖母那里了。
那回你家。感觉到他触抚自己头发的手顿了顿,温言补充道,不乐意算了。
好。
话毕,欧羡便彻底放开了她,一秒都没犹豫地拉着她,离开了邵毅的办公室。
你轮椅不要了?
不需要。
刚不是你吵着要的?
不这样,你会等我?
......
轻轻浅浅的声音自他们传出,欧羡似乎听到了,彼此的心底似有冰山轻微撕裂的声音,虽不强烈,但那暗无天日的冰山间,似乎有光亮自缝隙间照了进来。
回到家,欧羡将电视打开,吩咐她在家看电视,无聊就看会书,他去下商场就回来。
温言哦了一声,也没多想,待他拿上车钥匙,将大门打开又关上后,才想起他出去的大意,便追了出去。
欧羡,
在他进电梯的最后一刻,温言叫住了他,欧羡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电梯口,听到她叫他,便从电梯里退了出来。
以为她是一个在家待不习惯,欧羡试探地问了问,要和我一起去吗?
不了,温言说,穆骁也住这个小区,他家有我需要的一切,我去拿些过来就好,你不用单独去买了。
话一说出口,温言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下一秒,自己就被欧羡拉进了门里,大门随即被关上,而她又再一次被他抵在了墙边。
不过这次,他没动手抱她,只是离得很近,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自上而下地将她禁锢在当下,莫名的紧张又莫名的暧昧。
你和穆骁住一起?
那声音,低低沉沉的,温言一听就知道,他是老毛病犯了,可她就是这么没骨气,她还就喜欢欧羡这方面的霸道。
不是,我大部分时间住祖母那,这市区的家我回得少,前段时间才发现因为楼上漏水,我家没法住了,我也懒得折腾,就把需要的搬了些去穆骁家。
这耐心的解释,这温软的声音,加之她的不抗拒,欧羡突然贪心地想要更多,情不自禁自心底而生,小心翼翼地试探而下。
双方的气息交缠在了一起,可温言清醒地知道,她不要这样不清不楚的暧昧。
在对上温言黑瞳的那一刻,欧羡瞬间清醒了过来,拉开了和她距离,我去买菜,在家等我。
不等她回应,欧羡便急急地开门离开了。
虽然温言刚才很清醒,但其实她当时的心紧张得都快炸裂了。
她都不敢想,如果不是他及时克制住,她会怎么做,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特羞耻的事实:她大概率会沦陷。
这一事实惊得温言懵了许久,最后她拿上车钥匙,逃也似的离了欧羡的家。
既然自己如此没定力,那还是不要玩火得好。
因为她不要这样的和好,如果不清不楚的和好,那过去的这五年,她算什么?
直到钻进了自己的车里后,温言才感觉了到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在车里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后,拿出手机给穆骁打了个电话,虽然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多了,但她还是任性的要求穆骁送自己回了祖母那。
到祖母那时,都已经快凌晨12点了,安排穆骁去了客房,温言便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手机自离开欧羡家后,温言便关了机,因为不想解释,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
这一天,她情绪波动太大,温言觉得身子沉重的很,洗漱完便睡了。
翌日。
温言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不管前一晚多晚睡,第二天六点定会醒来,晨跑,洗漱,吃早餐,者行孙般的规律。
早餐后,温言便去了花田。
手机依然没开机,出门的时候被温言丢在了房里。
待她从花田回来时,穆骁还没起床,他没事就喜欢睡懒觉,祖母也乐意惯着他,所以他也心安理得的很。
回房洗了个澡,出来时刚好碰见祖母礼佛回来,一见她开口便问:言言,你又欺负欧羡了?
祖母,您的心眼还能偏得再明显些吗?温言有些好笑,但又觉得哪里不对,边喝水边问向祖母,您说说看,我怎么欺负他了?
据说,你亲完人家就跑,手机还关机了?
剧烈的咳嗽声应声而起,温言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呛窒息了。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第99首新曲
祖母见她被呛得如此严重,不说心疼一声,还在一旁乐得差点忘了形。
祖母,你话是欧羡跟您说的?
好容易咳嗽平缓了下来,温言压着要咳不咳的生理冲动,艰难地问了一句。
我猜的。
温言:
这瞎扯还能一脸的淡然,她这一下就刷新了温言对她的认知。
祖母,你过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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