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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院外,炙热的大太阳在头顶喧嚣明泯,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六月份,正式迎来了夏天。

司容看到音遥出来,迎上去:我见冲进去一大群人,怎么样了。

音遥扬起嘴角,是不可多见的明媚笑容:终身监.禁。

但笑眼中却含着细碎的水光:小健被他杀了。

司容皱起眉,问询戛然而止。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确切说是司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因为他明白音遥现在一定很自责,要不是因为他去找小健出庭作证,小健也不会惨死,可谁能知道,廖垣宇贼心不死竟然买通别人让他们二十四小时暗地监视着小健呢。

音遥忽然觉得很迷茫,为了自己的复仇大计,牺牲了太多太多人,撇去徐恩不说,陈望生和小健本不该死,可真的是自己的原因么?难道不是廖垣宇从中作梗?

他想起书中的那句话: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是人心。

*

音遥独自一人来到了小健的灵堂,当日那个盛气凌人的女人此时呆呆地窝坐在角落,对于宾客的拜访视而不见,苍白的脸上黏着乱糟糟的头发,双目无神不知在看向哪里。

音遥看着黑白照片里那个笑得可可爱爱的小男孩,良久,俯下身子鞠了个躬,又走到女人身边对她鞠了个躬: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女人终于抬眼看了看音遥,随即转过头发出一声嗤笑。

跟你没关系,是我不会教育孩子,让他轻信那群畜生的谗言,才导致今天的结局。

女人深吸一口气,红肿的眼睛泛起泪花,摇了摇头:真的,我现在就觉的,什么财富万贯,什么衣食无忧,都比不上,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想起小健在视频结尾说的那句我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孩子,女人忽然弯下腰,将脸埋在胸前,肆意的哭声充斥在整间灵堂。

小健,妈妈好痛啊妈妈活不下去了

她不停地拍打着胸口,想让心不那么痛,但都是徒劳。

小健是单亲家庭,父亲在外面有了别的Omega后抛家弃子,这些年都是女人一手将他拉扯大,不负责任的父亲就连孩子到死都没来看一眼。

音遥默默地站在一边,想起自己那个从来没见过的好爸爸,在妈妈去世那天也没有过来,打他的电话永远没人接,他现在只要想查就一定可以查到爸爸的住址,但他不想费这个劲,反正也不会改变什么。

既然这个人不想出现那就一辈子别出现,音遥也没有心情理会他,接下来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第50章结婚协议。

最后看了眼小健的妈妈,她被亲属们扶着泣不成声,音遥不忍心再看,踱步离开了灵堂。

心里乱糟糟的,站在大街上,他掏出手机翻出那个熟悉的没有备注的号码,发了条消息:你家地址发我。

那边很快回了电话,听声音司容好像刚起床,还有些微哑。

你把你的位置发我,我去接你。

十几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西尔贝S停在路边,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熟悉的男人。

司容接到电话就从家里赶了过来,头发也没来得及打理,随便套了浅蓝色衬衫,音遥看着他和上次不一样的豪车,感叹有钱人换车和换衣服一样勤。

看着音遥在炎炎夏季依然一席黑色西装,司容问:刚去参加了小健的葬礼么?

音遥点点头,目光沉然:宋律师的事怎么样了。

司容把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下,原本见到喜欢之人的愉悦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廖垣宇他爸出了上亿的费用请这个宋康打官司,这个人很不简单,不单是和我爷爷是挚交,很多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和他扯上了关系,所以他才敢这么造次。

司容声音沉了沉,继续道:我和爷爷试探性地探过口风,他老人家对宋康做过的事心知肚明,但是宋康背后牵扯的人太多,轻易动不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对于小健的枉死,我们只能认命?音遥忽然觉得心里空了一下,没有质问的意思,更多的是无奈。

他知道宋康本身风评就不好,很多人都掌握着他的黑料,但没人敢公之于众,毕竟就算他最后以坐牢收场,但他那些藏匿于各处的党羽不会轻易罢休,这些人真要是狠起来,黑.社会都得让步三分。

沉默了很久,司容点点头。

音遥攥紧了手,指尖掐进掌心:可是我不想认命。

重活一次不是为了重蹈覆辙,而是弥补前世所有的遗憾,扳倒一个廖垣宇,后面还有许许多多,这些人一天不死,就会有更多的人像小健的母亲一样生活在黑暗中,器官.买卖、杀人.越货这种事也一天不会罢休。

司容并没有劝音遥放弃,他也知道爷爷虽然宠他,但一旦触及到他老人家所谓的原则问题也不会轻易让步,毕竟这是一张庞大的利益网,为了Y.S日后走得更远,必须要和这些人打好关系。

反而会和音遥说:你希望我做什么。

音遥很清楚,凭借他现在的身份无法接近宋康半步,唯一的方法就是真正加入Y.S的财团家族,并在其中占据一席之地才有说话的资格。

考虑了很久很久,音遥慢慢直起身子,认真地看着司容:

我想成为你们家族的一员。

司容还没反应过来,还在咀嚼音遥这番话中的深意,接着就听音遥继续道:

我想和你结婚,认真的。

一瞬间,司容的双眸不断睁大,睫毛震颤着写满了不可思议。

但我必须告诉你,和你结婚不是因为喜欢,我只是想利用你完成自己的计划,但在此期间,你可以向我索取任何你想要的报酬,不管是什么我照单全收。

音遥自己也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为了报仇什么都敢做,不管付出什么也不在乎。

音秘书,我想知道,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做到这种地步,值得么?司容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感觉,总之不是开心。

值得。音遥抬起眼,望着被夕阳染成血色的天际,平静说道,你从小生在财团,所以你不明白,如果有人肯为这些底层人民发声,他们至少还能对这个世界抱有一丝丝的希望。

我这么做不单是为了小健,更是为了很多和我一样的人。

那些出生起就被人以杂种诟病的劣性人群、那些无权无势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掌权者欺凌致死却连报复的勇气都没有,余生只能活在自责和痛苦中。

资本是造就这一切苦难的源头,但所有人却又拼了命挤破脑袋想要在资本的世界中获得一席之地。

那我呢。司容忽然没头没尾问了这么一句。

音遥别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对我,哪怕有一点点的喜欢么?司容唇角含笑,但紧握住方向盘的手指节却透着一抹惨白。

音遥眨了下眼,随即也露出亲切的微笑:从现在开始,我来做你的狗,你想要什么样的回答,或者希望我有什么样的反应我都会照做。

音遥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对司容到底有没有过一丝丝的喜欢,但理智又告诉他,不可以真的对司容动心,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只会阻碍自己前进的步伐。

司容慢慢呼吸着,心头钝痛,气息都有些阻滞。

他忽然伸手掰过音遥的脸,对着那张嫣红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音遥习惯性抬手要推开他,但却在手指触碰到他胸膛的那一刻顿住,最后缓缓垂下。

司容的嘴唇贴着音遥的嘴角,轻声道:你是我见过最狠心的人,也让我认清自己有多卑微。

良久,他放开音遥,望着前车窗外霓虹绚烂的大街,声音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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