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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阅读-安日天(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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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接着劝我:平时找个人帮忙遛狗喂狗,你下班玩就行了。

我不一定在这儿住多久,要是养出感情了,把狗换地方它该闹绝食了,还不如现在就送走。

那你准备去哪儿啊?赵星的脸上带着商业笑容,我估计他心底已经开始骂爹了。

没想好,等春天再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可以穿着我喜欢的薄大衣,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

赵星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过身说:我刚做了夜宵,你也吃一口。

我的胃里堆满了昂贵的食材,实在没有再塞进去什么食物的想法,就实话实说:刚在酒店吃得太多了,你自己吃吧。

赵星背对着我,我也看不清他的什么表情,只能听见他平静地说:我在二楼的浴缸里放了热水,你要不要洗个澡?

其实我也不想泡澡,太麻烦了,冲个澡就算了,但从我进了房门,我已经拒绝了他两次,再拒绝一次,今晚的架是一定会吵的,赵星病情加重了,又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所以我没什么犹豫,直接说了:好。

二楼的双人按摩浴缸很大,我躺进去,只占了不到三分之一,我随意挑了个泡澡球扔了进去,很快里面的水就变成了血红一样的颜色。

我躺在血水里,放空了自己的思想,直到赵星拉开了浴室的门,一见这情景,挑起了眉梢,说:我记得你不爱血红色。

我用脚尖点了点浴缸的边缘,说:人的喜好是会变的。

赵星走到了我的浴缸边,问我:介不介意一起?

我瞥了一眼他鼓鼓囊囊的一大坨,直接从浴缸里站了起来,随手抽了个浴巾围住上半身,假笑着回他:我不介意你用我的洗澡水。

我倒是想和他擦肩而过,但刚走了几步路,就被他熟稔地搂在了怀里,他略显苍白的嘴唇贴着我的耳垂,温声低语:泡的时间太短了,继续?

我抬手扶住了他的腰侧,捏着他腰间的软肉旋转了二百七十度,他面不改色地任由我掐他,等我松开手,还笑吟吟地问我:要不要再来一次?

我很有礼貌地回了一句:不用了。

他也识趣地松开了我,任由我离开了浴室。

我擦干了身体,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很轻易地找到了我的护肤品,旋转一个又一个瓶瓶罐罐的时候,突兀地产生了一点错觉。

我有点像赵星花钱娇养着的情人,他的钱我随便花,他的东西我随便用,他精心地呵护着我的容貌,照顾着我的生活,但他不怎么爱我,我也不怎么爱他,我们只是单纯的身体交易。

我的思维越想越跑偏,已经偏到了赵星一年得给我多少包养费去了。

等我回过神,我在镜子里看到赵星的身影,他站在我身后不远处,透过镜子看着我,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我把手中的罐子放回到原处,拧开了护手霜,开始涂抹自己的手指,镜子中的赵星也越来越近,最后走到了我的身侧,环住了我的腰。

他亲了亲我的耳垂,又直勾勾地盯着镜子中的我,他问我:今晚能做么?

我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回答:你穿女装和黑丝的话,我或许能有点兴趣。

以前我也提过类似的建议,赵星犹豫了很久,还是拒绝了他骨子里多多少少有点大男子主义,愿意让我用道具,已经很不容易,再让他扮女人,着实是在他的底线上横跳。

我以为他大概率会拒绝,或者至少要犹豫一会儿,没想到他直接点了头,很平静地说:可以。

我啧了一声,给他递了个台阶:改天也行,今天我也累了。

他枕在我的肩膀上,搂紧了我的腰,说:今天好不好?除了这些,你可以再提新的要求。

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他姿态实在放得太低,我被他连哄带骗地哄到了卧室,等真上了床,我就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好说话了。

他的瘾又犯了。

他精力旺盛得像是能搞三四个人,不过我一个人搞他,也算绰绰有余。

我一度认为,他会被搞废了,但人体的潜能是无限的,我们的床单被他抓得破破烂烂,他整个人也破破烂烂,第二天一早,他强撑着爬起来,依靠在床头,上半身西装革履,下半身不着寸缕,用英文和美国那边开远程会议。

我非常识趣儿,去其他房间玩我的游戏,不去打扰他的工作。

赵星这个会开了足足三个小时,等开完了,他发信息问我在哪儿,我回了他一句:在书房看书。

我没等多久,赵星就一瘸一拐地出现在了书房门口,看着像重病未愈的患者。

他的右手撑着门框,声音嘶哑:中午想吃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自己手上的闲书,过了几秒钟,才说:你随便定,我都可以。

吃烤鸭吧,你爱这个。

赵星慢吞吞地走到了我的桌子边,找了个柔软的椅子坐下,顺手拿起了一本我放在书桌上的书,随意翻了几页,问:今天不去上班?

研究院也没什么事,就不去了。

赵星在我身边的存在感太高,我并不能专心致志地看书,室内安静了几十秒,赵星又问我:见到狗了么?

拆了包狗粮给它,水也添了,我翻了一页书,但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你今天缓一缓,明天就把它送人吧,我这儿实在养不了狗。

好,都听你的。赵星今天格外好说话的模样,他也不多话了,在我身边安安静静地坐了二十分钟,又撑起上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第59章

赵星把狗送走了,又问我要不要猫,我摇了摇头,说:我对养动物没有什么兴趣。

赵星哦了一声,又问我:那你有兴趣养孩子么?

没有。我直截了当地拒绝,你别折腾了。

赵星抱着狗走了,我打了几盘游戏,反应过来,赵星是在尝试给我的身边塞个活物,宠物也好,孩子也好,都是传说中能增进感情的生物。

很多濒临分手或者已经分手的夫妻或者情侣,最后都是为了孩子,或者为了宠物,才选择了妥协和复合。而在无聊而乏味的生活中,共同见证一个生命的成长,或许对他们而言是唯一值得期待的事。

赵星的思路总体来说没什么问题,但不太适用于我。

这个世界对我而言是无趣的,我也并不想和任何人或者任何生物缔结亲密关系赵星除外,因此这个策略可以宣布失败告终。

赵星并不气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再接再厉,尝试了很多应该是婚姻咨询师给他提供的挽回婚姻的策略,但成效都不怎么样。

日子在赵星的不断努力和我的冷眼旁观中一日日度过,期间我试图找旧情人做快乐事,约好了时间和地点,人还没出房门,就收到了对方取消见面的短信,言辞非常恳切,理由非常充分,看着真不像是赵星用各种手段威胁他们写的。

这样的戏码重复到第三次的时候,我直接拨通了赵星的电话,我说:纵使我们没离婚的时候,你都没有做到这个地步。

赵星倒也没装傻,他只是说:外面一些人不干不净的,我不放心。

我没说要不你给我找个干净的这类的气话,我很清楚,我说了,赵星会照做。

但那样的话,我就把赵星这个人,踩到了泥地里了,实话实说,我不忍心。

我们两个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有他的原因,也有我的原因,我虽然是个玩咖,但也不是不明是非,更不是心理变态。

我捏了捏眉心,直白地问他:你大概还要犯多久的病?

他倒也坦诚,回我一句:你要是和我复婚,我立马恢复正常,什么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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