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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免费阅读-光与晨歌(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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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个屁啊

棠遇霜瞪了他一眼,愤愤不平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抱着枕头做无声的抵抗。

第55章

特案处的地下一层,除了地牢以外,还有另外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它需要经过重重机关和解锁,也只有组长及以上的人才能够进入,其他人一旦靠近就会触动设置好的机关,无所遁形。

白玉所铸的平台被一团团寒气缠绕着,上方放置着通体雪白的长剑,不知是不是因为它的加入,整个屋子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以凌庭柯为首,众人将太阴幽荧团团围住,它忽明忽暗,剑身蠢蠢欲动,但又被死死压制住无法动弹。

如果再仔细看看就能发现,有一串金色的符文呈螺旋状环绕着它,限制了它的行动那是昨晚凌庭柯给它套上的枷锁。

这玩意儿为什么会流落民间?简直匪夷所思。叶听筠低头看着摆放在玉台上的剑,忍不住砸了砸嘴感叹。

众人对于她的出现似乎并不意外,毕竟按照叶听澜那个三岁小孩脾气,极有可能会因为一时不高兴而罢工。

但叶听筠还是轻轻一摆手,随后解释了一句:别问,问就是我弟弟不高兴了,我得给他收拾烂摊子。

这两个人关于谁大谁小的问题已经争了几千年了,一个说自己是叶听筠的哥哥,另一个说自己是叶听澜的姐姐,谁也不让谁。

凌庭柯看了她一眼,问道:检讨写好了吗?

叶听筠装傻:什么检讨?

你说呢?凌庭柯反问她。

我怎么知道。叶听筠打算装傻到底,冲凌庭柯甜甜一笑:不如你出去问问钟浮玉,可能在他那儿。

姚沛舟轻咳了一声:说回正题,这剑灵有了自己的意识,早就不受外力操控了,它心怀仇恨,执念深重。一心想要取周令殊的性命,但周令殊有烛照残片护体,它无从下手。

所以,我们需要做什么?檀斯年问。

引出剑灵,将太阴幽荧再次封印。凌庭柯说道:太阳烛照被损毁,残片四散,无法再重铸,太阴幽荧便绝不可再现世,因为这世上没有别的神兵利器可以压制它了。

当年你们合力封印了幽荧,它对你们畏惧尚能理解,可为何会畏惧棠遇霜?檀斯年继续问道。

凌庭柯微微眯起眼眸,认真思考了一阵后摇头回答道:不知道,这问题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解释。

他?叶听筠揉了揉眉心,然后说道:我觉得他可能自己都搞不清楚吧?

江珣低头看着这把剑,寒气逼人的剑光映在他的玻璃镜片上,显得格外冰冷。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剑身,明显感觉到太阴幽荧随之颤动了一下,发出嗡地一声。

这把剑和当年不太一样。江珣收回了手,一脸认真地看着凌庭柯:当年的太阴幽荧是纯粹的凶剑,性属阴,可如今的太阴幽荧怨气冲天。怨灵与凶灵,不可同日而语,后者只用武力镇压便可,而前者须得找出症结所在,才能药到病除。

那就只能去问问那位皇帝陛下了,当年除了穆王,究竟还有谁对他恨之入骨。姚沛舟说。

待到人都离去,凌庭柯突然开口叫住了走到门口的姚沛舟,后者应声回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凌庭柯,问道:怎么了?

关于楚遇这个人凌庭柯慢慢走到了他面前,眸光深邃,表情凝重: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姚沛舟回正了身体,与他四目相对,语气冷淡:有什么是需要说的吗?

他到底是谁?凌庭柯问。

他是楚遇。姚沛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姚沛舟,他不是。凌庭柯的表情变得相当严肃,他盯着姚沛舟非常严肃地质问:你到底隐瞒了什么?当年你为什么要执意将这个鲛人族养在身边,他是替代品,对吗?

别问了。这是姚沛舟第一次对他怒目而视,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说话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远离这个地方。

可以,我不问。凌庭柯一字一顿地说道:但你得知道,有些事已经成了定局,无法改变。

姚沛舟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地下一层。随着他脚步声走远,周围静了下来,来自走廊深处的风席卷而来,夹杂着刺骨的寒意以及被困于黑暗的远古凶兽沉重而狠戾地哀鸣。

藏在黑暗中的那双眼泛着血红的光,它用力撞击了一下束缚自己的铁笼,发出一声巨响。

凌庭柯眼神一凛,一阵疾风从他脚下而起凌空幻化成锋利的刀子刮向了深处,随着一声痛苦地哀鸣,那头作乱的凶兽重重地摔倒在地。

住口!凌庭柯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利刃,震得长廊沿途的囚笼发出阵阵嗡鸣。不知为何,他的心跳过于快了,就好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飞机在停机坪上停稳,西装笔挺的管家毕恭毕敬地上前来打开舱门。棠遇霜从登上飞机到现在下飞机,他的下巴就没怎么合拢过,他像是第一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看了好一会儿后砸砸嘴,端着乘务员端上来的红茶跟岑泽霖小小声地逼逼:这人到底是干嘛的?酒吧卖酒的能挣这么多钱吗?

喏!自己看!岑泽霖把平板电脑往他跟前一摊,上面赫然写着岚城史上最年轻的首富庆和地产CEO周令殊一排大字。

噗!棠遇霜一口红茶喷了满满一屏,在岑泽霖嫌弃的目光下忙不迭地擦着水渍,用狐疑的目光不停地瞟周令殊,继续和岑泽霖咬耳朵:古代皇帝到了现代社会也这么牛逼的吗?他...他特么都一千多岁了,还最年轻的首富?不害臊吗?

岑泽霖回头看了一眼周令殊,皇帝陛下保养得宜,那张脸足以媲美杂志模特,别说一千多岁最多也就三十来岁,岑泽霖想了一会儿,认真地跟棠遇霜说:主要长得嫩,不显年纪。

棠遇霜冷笑了一声,对这个在别人面前模狗样在自个儿面前横挑鼻子竖挑眼、完全忘记前周都亡了一千多年的老皇帝嗤之以鼻当然飞机上的红茶甜点他倒是没少吃。

诸位将就这里落脚吧,这院子很久没收拾了,可能有点乱。周令殊的话是这么说,可特案处的众人怎么也不敢把他这话当实话来听。

这地方要说是将就,那么他们之中大部分人的房子可能就是个窝棚。这院子一眼望不到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翠竹映在荷塘里,无处不精致,古色古香,活生生就是一座王府别院。

时煊走在悠长回廊里,将院子中的景色收入眼底,这院子的确风雅别致又不失富丽华贵,足以见得屋主人的品味与审美。

他们一边走一边听周令殊说:我翻遍了古籍善本,花了足足五年才找到了古前周都城王宫的所在,即诸位脚下的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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