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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巳免费阅读-景巳分卷阅读(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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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奇,赵寅部门的人,求我办事的那个,有段日子没见,我差点以为有人乞讨到地下车库里了。

行哥行哥,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吗?有没有帮我问问,赵主管那边怎么说?老板发话了吗?我

张奇,我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他的双手扒着我的车窗,我道:我建议你把时间花在找下一份工作上。

不是啊行哥,我什么学历没有,干不来别的了,现在一穷二白,面试了几家都败了,我急需一份工作啊,负债累累我没那么多时间了

这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我只知道你犯了重大错误,老板那边不可能会通过,你求我也没用。

行哥行哥,我知道,我知道我犯了大错,我都知道,请你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帮我跟赵主管说说,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我,我借高利贷了

停车库里安静了几秒,我的耳朵里却是一阵哄闹,张奇扒着我的车窗,泪流满面,但是对于眼泪免疫的我显然做不到去关怀他的情绪。

你他妈再说一句!我没忍住脾气,暴喝了一句。

张奇委屈又为难的样子引不来什么同情,换做别人可能会凡心一动,我不行,我关注的地方就跑偏了。

我没办法张奇重复了多次,我真的没办法了行哥,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我才刚毕业几年啊,摊上这么大的事,我指望什么去还啊

韩一洲在此时给我打了电话,大概是在催促,而我一堆的脾气哪里适合接电话?我真想下去给这个可怜又可恨的人一脚,踹到他吐血才好,他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

我都不敢让我妈知道,我身边的人能借的钱都借了,凑不了那么多,借高利贷实在没办法了,我以为我就借一点儿,很快找到工作我就还了,可是工作找的不顺,没人要我,高利贷那边又催得紧,前天来找我的人已经放话了,这个月过完再还不上我张奇颤巍巍声线虚无缥缈,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我从未跟他有过交集,这件事他求我仅仅是因为我和赵寅的关系。

而我已经血压飙升,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他瘫坐在那里,一个大男人泪流满面,已经有很多人在窥探,我厌烦得很,一脚油门踩下去,身后那声嘶力竭的行哥叫的人心颤。

我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狗屁,有人呢,有很多人呢,为什么找上我?我什么也干不了,我没有权利地位去帮那么多人,我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一滩烂泥而已,做什么普度众生的菩萨。

摇尾乞怜的人多着呢,你能帮几个?一贫如洗惨不忍睹的无数,你救得了几个?

一个败类而已,装神弄鬼舍己为人?我做不到,没那个良心,没那种善意。

车辆在闯出车库后在地面滑出一道长长的轨迹,刹车声像车祸在即一样轰动人心,缠绕在耳边的声音撕心裂肺。

恶心,我还是没能骗得了自己。

嘟嘟声令人烦躁,忽略了韩一洲的来电,我拨打电话出去。

又怎么了?赵寅问。

出来吵架。我撂了电话。

车灯照射着的地方,是车辆横行的路面,穿梭在暗夜里的人鬼,不明去意。

第43章同学会

今天晚上注定有人不好受了。

我和赵寅吵完架才去找韩一洲,差点把他忘了,他电话不停地催,磨蹭了快要一小时,我才接到韩一洲的人。

他在西北风里快要等死了。

不是啊大哥,您是跑哪去了,整整一个小时!不能来您吱个声啊。韩一洲抱怨道,才只是抱怨,脾气算好的了,要是我今天怎么着我都得连名带姓地骂到出气。

快上来吧。我车都没下,韩一洲跑过来,拉开车门顺利地上来。

你是真要我的命,韩一洲坐进来后继续道:我女朋友都不带你这么坑人的。

你有吗?我说,韩一洲顿时语塞,我解释了下:突然来了点事。

韩一洲说:这么赶巧的?

我道:没骗你,一傻逼拦车。

韩一洲叫了声:卧槽,这年头有这种打劫的?这么狂?财还是色?

快□□烂了。我奄奄一息道:连嗓子都喊哑了,就那都不忘来接你。

韩一洲恨不得给我一拳头,可还没那么熟,他得克制着点。

地址。我在操作导航。

我看看,韩一洲翻着聊天记录:这什么字?

有个字不认识,他拿给我看,我心里顿时有了目标:罍街,我知道在哪儿。

用不到导航了,我抛弃了它,给车调头,被张奇整的,调头我都有阴影了,总觉得得有个人要突然趴在我的车窗上。

工作顺心吗最近?我问他。

韩一洲还在欣赏我这车,到处看,到处摸,并抱怨道:顺个屁,感觉人生无望了。

后悔吗?我道:不好好读书。

韩一洲抓住我把柄:你好好读书了吗?

我道:没。

韩一洲反问:那你后悔吗?

我道:后悔啊。

韩一洲说那就是了,没有几个人不后悔的,到了社会上以后,不好好读书的下场就是随波逐流,被人挑选,货比三家,再有看不上的可能。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了,又是老板的刁难,同事的复杂,工作的不顺,足够折磨掉一个人的锋芒。

过去式了,后悔也没用,不提了。韩一洲彻底失望,对自己的从前,已经连回顾都不敢,他将话题一转,问道:你这什么车啊,看着不错。

杂牌,我也忘了。

韩一洲收回欣赏的目光:不像,真挺不错的,上次我坐李晓的车,感觉还不如你这个,他那个还是好车呢。

我没趣道:什么好不好,代步工具。

韩一洲说:不是这么说的,现在这车就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你开个大众和你开个奥迪,别人对待你的态度绝对不一样。

行,我无法反驳,我说的话必定是很多人不想听的,那就闭嘴吧。

韩一洲在车里接了个电话,正是那些老同学们打来的,他为了让我听听,还特地开了免提,只是太多年了,谁的声音我也听不出,韩一洲提醒我说:梁子。

听不出,就像脸盲一样,会觉得大家都长得一样,对我来说,老同学的声音也难以分辨。

梁子听到了韩一洲的声音,问还有谁,韩一洲向他解释,于是我就要提前暴露了,梁子跟韩一洲一样,上来就喊主席。

操操操?主席?咱学校那大干部?你给弄来了?梁子好奇得不行:不是,真假?主席?主席?

他喊我,救命,我可不想再听到这个称呼。

我出了声:国家主席在忙,勿cue。

梁子一惊:哎呦卧槽,真是吗?温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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