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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免费阅读-了仲未饮茶(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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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暖乎乎的汤婆子,脸色很快变得红润,双足上的冷意也就越发明显,这温度甚至冷得她有些发疼。

阿雁别管那些,快些睡,朕看你睡了再走。褚霖伸进被子里抓住她冰冷的腿,毫不介意地抱在怀里。

那温度惊得澹台雁一颤,她连忙往后缩:陛下,脏!

褚霖不明所以,仍旧把她的脚塞在怀里:阿雁不是才方梳洗过么,不脏。

不是这个是

澹台雁咬着唇,鼻尖再又一阵酸楚,眼瞳雾蒙蒙的。

陛下不嫌弃我么?

澹台雁紧紧盯着褚霖,不肯漏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仿佛只要他流露出一点点厌恶,便能支撑着她摆脱所有的温暖。

可褚霖只是淡淡笑起来。

又在瞎想什么?褚霖仿佛意有所指,你我是夫妻,这点小事不可避免。朕绝不会嫌弃阿雁,阿雁也不会嫌弃朕。

帝后省亲不过三日,很快就回了行宫,但民间却渐渐传出些流言来。

自打皇帝从京城搬到行宫之后,朝臣们不得不三三两两跟着在九成山下定居,商户们随之也往此处迁,紧接着,泥瓦匠、金银铺、点心糕点铺也都在九成山下开起来。

九成山同京城间隔不远,离水路更紧,苏杭的时兴玩意也是先到九成山再到京城,由此,九成山脚下行宫附近,虽暂且没有京城那般富庶丰饶,却也是人丁兴旺,财路亨通。

茶馆中人声鼎沸,都围着个说书人喝彩。几个布衣汉子给不起赏钱,只能围坐在角落的一桌剥胡豆。

茶博士给他们上了些碎渣子,暗淬一口便走了。场正中的热闹一阵翻过一阵,这些糙汉也不以为意,蹭着鞋底说他们自己听来的闲话。

我有个侄子在龙武卫当值,他说得真真儿的,那突厥的蛮人确是进了宫,我侄儿亲眼瞧见的。

嗐!你那侄儿不过就是个洒扫浆洗的,你就吹吧!

去去去。我侄儿可说了,那两个突厥人进了宫,一个,咔,头没了,另一个干脆就没影了,也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你那侄儿的消息不准!我大姨家小叔子舅家的三女儿年前被征进宫当宫女,那才看得真切。她说那突厥人是一个要造反,另一个不肯造反,护着咱们陛下。两个人急红了眼,自己打自己,这才一个死了,一个跑了。

前些年修整行宫时,确实就近在当地征补了一批宫女进宫,这个说法倒是更可信些。众人连忙催他快继续说。

当年突厥人被咱们陛下打回老家,那得多恨啊,可是没办法。突厥现在是又乱又抓瞎,咱们大衍壮实汉却多得很。他拍拍肩膀,自夸两句才道,突厥人不高兴了,想要谋刺陛下,陛下是真龙降世,有神佛庇佑,当然不会让他伤着。反倒是那突厥人的一个同伴,舍身挡在陛下前头

死的是哪个?伤得是哪个?

那人极不耐烦:死的当然是挡刀的那个,想要谋害陛下的那个当然是跑了,不然这满大街的海捕文书是在抓谁?

海捕文书是在早晨才发下来的,这几个汉子或许认不得字,但画像上确实画的是个突厥人。

你可拉倒吧,该不会是看了那海捕文书,瞎编个故事来诓骗我们吧!要真是突厥人谋刺,陛下不早就公布天下,率军北上了?

着什么急,我这不是还没说到嘛。汉子喝了口混着碎茶渣子的白水,抹了把嘴,突厥人自然是要打的,但是他示意几个人凑近来,那突厥人能带着兵器混进宫,是有大衍人相帮,据说这人还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陛下念及他先前有功劳,这才不好声张。

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这这样的叛国蠹虫,还不赶快抓出来?陛下也太仁慈了。

谁说不是呢?

陛下什么都好,就是太仁厚了

要是不仁厚,也不会被个婆娘管制着

你们知道什么呀,那人是汉子在桌上划了一道,在两边点了点,这家人!

满朝文武半朝崔,这群闲汉说起皇帝时尚且能绘声绘色,恨不得同皇帝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待说到崔家时,却又个个噤声,连忙又谈论起别的事情来。

茶馆中,如他们这般听不起说书,躲在一边喝茶渣子的人不少,是以并没有人没发现,同他们相隔两桌有个人静静听完他们说话,放下一枚铜钱,带上斗笠,匆匆走出门去。

此人衣着并不起眼,很快便穿过巷子,走进一扇朱门崔府大宅的后门。

作者有话说:

望闻问切四字,诚为医之纲领《古今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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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V]

第四十六章

戴斗笠的人身穿布衣,不过是个寻常百姓,同所有大衍的平头百姓一样,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闲暇时能挤出几个钱喝碗残茶聊作休息。但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崔家的眼睛。

如他一般的眼睛还有许多,他们有的在京城,有的在九成山,还有的散落在大衍的其他地方,各种各样的消息,通过各种各样的门道传递进窄窄朱门之后,这样又密又广的信息网,也只有富可敌国的崔家才能供养。

自中秋节宴之后,关于突厥人的各类流言从来没有停息过,崔家也有意无意地在探听相关的消息。如今□□两位使臣的去向竟与崔家联络起来,管家不敢轻忽,捧着纸卷就去了书房。崔甫原在练字,得知消息之后也是一怔,撇下一桌价值千金的圣贤真迹,匆匆去见父亲崔氏一族真正的掌事人,左相崔敬晖。

崔敬晖展开纸卷草草看过,没理会战战兢兢的儿子,问管家道:递送消息进来的人在哪?

管家恭敬行礼:正在门房等候,

崔敬晖点点头,管家带着那个传信的人进来,将在茶馆听到的话依样学了一遍,崔敬晖听过之后没说什么,只令管家赏一锭银。传信之人千恩万谢,跟着管家下去了。

管家离去时顺便带走了房里的下人,还将门窗都关上。闲杂人等都被清退,崔甫满头大汗:父亲!他这是要

崔敬晖冷笑一声:重重细节如此详尽,区区行宫宫女,竟能知道得这样多,倒显得咱们无能了。

寻常流言能说明白个前因后果已是不易,现下流传的这一则有头有尾,跌宕起伏,既引人注目,又能将人物事件一一对应齐全,必是有人暗中推动。

使臣时苏胡息和降臣莫乎珞珈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行宫,却没在中秋节宴上露面,再然后,使臣驿馆一夜之间人去楼空,那两个□□权贵更是再没出现过。坊间议论纷纷,朝中也不乏有上书要求清查的奏折,可皇帝一概不理,悠悠然带着皇后去晋国公府别苑省亲。待到帝后回銮,宫中却突发海捕文书捉拿莫乎珞珈。

这段日子崔家一直用心探听着,坊间什么离奇的流言都有,而今终于将事情扯到崔家身上,则是图穷匕见了。

什么行刺失败,什么舍身救驾,就凭时苏胡息那个张狂不可一世的模样,怎么可能为了□□与大衍的和平替褚霖挡伤?莫乎珞珈是降臣,当年突厥兵败,他就是为了活命才降于大衍,这样一个苟且偷生的人,又哪来的意气胆敢谋刺皇帝?

这则流言足够新奇,足够瞩目,也足够离谱。平民百姓看不出其中端倪,崔敬晖父子却看得明白。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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