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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免费阅读-了仲未饮茶(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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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假面戴久了,终究不是真的。

更何况,这假面也没能让她乖乖待在身边。

如果没有那场赐婚,澹台雁应当会在精挑细选下,嫁给一个门当户对,性情温和的世家子弟,又或是父母早有往来,知根知底的言天冬

做一对琴瑟和鸣的夫妻,不必经受那些伤痛,不必经受那些苦难,更不必时时心怀忧惧,难以安枕

他也想像个没有后顾之忧的世家公子一样爱她,不掺丝毫算计,也不必顾忌任何人,任何事,只将一片真心都捧给她。

可是,他生来便是这副模样,生来便是这个身份,他又有什么办法?

她凭什么

他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可澹台雁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他说什么,只见褚霖眸色越来越深,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留在原地的澹台雁:

她一句话也没说,这人就自己把自己给炸跑了。

她简直是叹为观止!

娘娘,陛下这是往常随侍在她身侧的都是孟海,今日孟海不在宫里,伺候左右的便成了宝橙,她也是头回见着皇帝这喜怒无常的模样,她想了想,壮着胆子道,娘娘不去劝劝陛下么?

贵人们斗气,最终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宫人。皇后被皇帝牵着往朝上走,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宝橙不晓得其中有什么更深的利害,只觉得帝后的感情又变好了。

谁知道好了不过大半日,这下子又闹翻了。

这些天皇帝待在明德殿,把皇后一个人扔在梧桐殿里,宫里头的议论是越来越多。其实皇帝长居寝宫,皇后长居凤殿,这才是正经规矩,然而此前帝后分宫而住数年之久,前些日子和好之后如胶似漆的,连一刻也不肯分开,与现在看似正常的情形对比起来,有如天壤之别。

宫中大多数人都在说,皇后这回是彻底恶了帝心,帝后彻底决裂了。

宝橙身为皇后宫中人,持身稳重,一向不掺和这些杂碎闲话,但她也难免心有戚戚。

近来皇后看上去脾气好了很多,也不像从前那般总冷着脸,就是不知为何,年岁越长性情越娇纵了,还敢同皇帝闹着叫板。

宝橙总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少不得大着胆子稍稍劝解些。

两个人之间,总是有人要低头的,皇后不肯低头,难不成还让皇帝低头吗?

可是澹台雁还真不想低头。

褚霖的心思深不可测,澹台雁也懒得去测。

莫名其妙被甩了脸色,她还想生气呢!

是以,澹台雁学着褚霖的模样,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宝橙连带着几个宫人面面相觑,也只得跟上。

两头看起来是彻底闹掰了,然而到了暮色沉沉的时候,褚霖那头递信回来,叫澹台雁明日依旧要早起,同他一起出趟门。

出门?澹台雁自然疑惑,明日是休沐,也不必上朝,褚霖要带她去哪儿?

传信的宫人语焉不详,低着头什么也说不明白,只传了褚霖的话,说明日穿得素简些,不必像今日一样满头珠翠。

澹台雁心里还存着气,听见褚霖这般在背地里阴阳怪气,她居然已经不觉得吃惊了。

可是一来不说清楚究竟去哪,二来难不成他说要去哪,她就得跟着去么?

澹台雁只把那宫人遣退回去,打算次日照旧睡到日上三竿再起身,她才懒得理会褚霖。

她只觉得褚霖小心眼,却没发觉自己这行为十足幼稚,也大气不到哪里去。

结果第二日,澹台雁犹豫许久,还是在宫人的恳求下半推半就地起身了,她依着褚霖的吩咐,改换了一身素简些的料子,不过在这行宫之中,就是再素简的衣服,看起来也是流光溢彩,明亮艳丽。

坐了软轿,又换马车,瞧这样子同上回去晋国公府别苑时差不多。

待澹台雁坐定,褚霖也跟着屈身登上马车,展开袍脚坐在她身侧。

还是一样的马车,上回褚霖贴着她不肯松手,丝毫不顾及旁人眼光,而这回两人之间却生了许多隔阂,明明只有一拳的距离,却好似天堑之隔。

澹台雁突然发觉,褚霖那头一旦冷下来,她好像也没什么办法缓和气氛。

车夫扬起长鞭,几个龙武卫改换赤玄两色的短打,持刀在前头开路。

这阵仗倒是比上回驾幸别苑时要低调多了。

一路上褚霖一眼不发,澹台雁悄悄侧过头瞧了他好几眼,起得这样早,他倒是也没有闭眼假寐,依旧挺直着身体,双拳松松握于膝上,目光平视前方,只有那对金红耳坠在颠簸中轻轻晃动。

澹台雁想了想,还是决定主动打破沉默。

陛下,昨日的事

她心里并没有对褚霖有什么恶感,所以也不想任由他误会自己,一个人在那钻牛角尖。

毕竟他们之所有走到如今的地步,也有两方误会颇多,没能及时解释的缘故。

左右眼下褚霖是不肯放她走,经过上回,澹台雁也发觉了光凭她自己和孟海两个,确实也很难走出行宫。

反正一时半会儿的也走不了,澹台雁还是不希望两人继续这样僵持下去。

可惜她刚开了个头,就被褚霖硬邦邦地顶了回来。

不必多言,朕都清楚。褚霖看似十分平静,说话时也波澜不惊,甚至连眼珠子都没移一下,朕手段下作,阴谋诡算,实非君子之道,再有,假借替你报仇的名义,行利己之事,更是小人行径。这些朕一清二楚,皇后不必再说。

好,好得很。

澹台雁咬紧牙关,猛地正回身,同他一般挺直了腰杆子,双拳握于膝盖上,直直瞪着不断摇动的车帘,那目光如有实质,几乎烧得车帘都燃起来。

她确实是不必再说话了,毕竟什么话都给褚霖堵上了!

行,他自己非要妄自菲薄,那就由得他去,和她又有什么相干?

昨日还是阿雁,今日就成皇后了。这人脾气如此古怪,真是活该他活该他

澹台雁也不是什么柔软脾性,正过身后也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一路到了地方。

他们鱼服而行,连车架也低调得很,出迎的门房瞧见这夫妻俩倒是被唬了一跳。

无他,这两人来势汹汹,不像是要做客,倒像是要上门寻仇。

好在褚霖终究养气功夫到家,一转眼就又摆出了那张温和的面孔,笑着说晚生前来拜访,还请通禀。

澹台雁默默翻了个白眼,抬起头看见那朱门牌匾上的两个大字。

裴府。

裴是非收到拜帖,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便急急出迎,不到一刻时间,整个府邸全家老小都跑出来迎接,在二门前跪成一片。

裴是非府宅也在京城,同澹台阔秋一般只在九成山脚置了个别苑,同样是别苑,裴是非的屋苑却比晋国公府的要狭窄许多,简朴许多,底下仆役都出来迎接,统共也不到二十人。

见褚霖和澹台雁在打量,裴是非便笑着解释:老臣家里人少,平日也没什么贵客,便也俭省些,只留了些积年的、无处可去的老仆伺候洒扫,不想慢待陛下和娘娘了。

出来相迎的除了裴是非之外只有两位女眷,一位是裴是非府内的女主人,说是姓喻;另一位穿着一身鹅黄衣衫,活泼灵动,瞧着年岁不过十六、七上下,一双眼睛又圆又大,正是裴是非的孙女裴菡。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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