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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免费阅读-了仲未饮茶(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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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霖同她四目相对,眼中是一样的怒意满满。

所以阿雁当日离宫,也是一日都等不得,也是等不及地要离开朕,是不是?

澹台雁眼睫一颤,避开了他的眼神。

明明是在说我阿娘同晋国公的事,闲扯些旁的做什么。

褚霖却好似明白了,轻笑道:阿雁只称许夫人为阿娘,却对岳父一口一个晋国公,当真是泾渭分明的很。可是许夫人对阿雁有生养之恩,晋国公又何尝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澹台雁蹙起眉:难不成他这样对待我母亲,这样对待我,我还要如常一般敬服他不成?

阿雁如何待人,自然有阿雁的道理。褚霖轻声道,只是朕从前还害怕阿雁觉得朕冷血,现下看来,阿雁倒是比朕心冷百倍。

澹台雁没来由地心尖一颤,旋即便是怒意更深:明明错的是他,心冷的也是他,他欺负我阿娘、算计我阿娘时可没顾忌到我,我又凭什么要去顾念他!

澹台雁字字句句,已是将澹台阔秋记恨成十恶不赦的仇敌,褚霖为澹台阔秋说话,自然也遭到她的迁怒。

男子三妻四妾是天理,是人伦纲常,身为女子,想要一心一意便是善妒,男子若是起了异心,也不过是循归正途,从前那些誓言誓词便能统统不算数。她冷笑道,陛下身为男子,想必很能通情晋国公,既是如此,又何必在我这里装模作样!

装模作样褚霖低声重复了一回,原来在阿雁眼里,朕只是在装模作样。

陛下说是要帮我阿娘,可却一直在为晋国公辩驳,这还不是在装模作样?可见天下男子都是一个德行!

阿雁深恨的,究竟是晋国公,还是朕?褚霖笑意讥讽,还是说阿雁恨的,是将来同晋国公一个模样的朕?

澹台雁一时失语。

阿雁性烈刚直,晋国公负情薄义,阿雁心疼许夫人,便对晋国公疾言厉色,丝毫不顾父女之情。褚霖摇了摇头,可是今日,阿雁所臆测的,那些朕以后、将来,或许有可能会做的事,尚且还没有发生,阿雁却已经如对待晋国公一般对待朕。

褚霖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话中讽刺之意也是愈发的浓。

朕知道,阿雁害怕会如今日许夫人一般,误信薄幸之人,深受折磨而难以脱逃。可是你这样防备朕,以将来之罪定了朕的刑罚,又对朕公平吗?

我没有。

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是在狡辩。

澹台阔秋不过是个晋国公,许松蓝所托非人,付出的代价便是多年消磨,日渐枯萎,若不是还有个澹台雁撑着,只怕和离一事她是想都不敢想。

但褚霖可是当今大衍的皇帝,皇帝三宫六院本是正经规矩,他至今迟迟不肯封妃纳嫔已是有违常理,更何况澹台雁身有旧伤,恐怕不能为他延绵后嗣。

若有朝一日,褚霖抵不过这重重压力,又或许有朝一日,他也同澹台阔秋一般移心别处,到那时,澹台雁可不像许松蓝,她是再没有别人可以依靠。

澹台雁只是不愿将自己的后半世人生,乃至一己性命押注在旁人身上,赌一个摇摆不定的未来,她没有错。

可是正如褚霖所说,那些澹台雁心中预想的、揣测的结果都还未发生,她先是逃宫,现下又这样对他不假辞色,是先以将来之罪定了他的刑罚,但那些将来也有可能并不会成真。

褚霖尚且还没有变心,澹台雁却急着要把他往外推了。

这可以说是自保的手段,可她自保的代价,却是伤害一个挂念她、爱着她的人。

褚霖深深看了澹台雁一眼,将她脸上种种情绪看得分明,其中有愧疚,有难过,却唯一没有后悔。

分明是他起的头,现下他却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许夫人的事情,阿雁要作何打算?褚霖神色淡淡,阿雁是当真决定了要同晋国公决裂?

澹台阔秋这么久也没送放妻书,想来事情进展得并不如想象一般顺利。

澹台雁垂眸:正如陛下所言,他毕竟是我父亲,若是可以,我也不想闹得太过难堪。

这意思就是,晋国公肯干脆与许松蓝和离就万事大吉,若是他有心不放人,非要生生折腾死许松蓝,那澹台雁也敢彻底撕破脸皮。

好,阿雁果然是嫉恶如仇。褚霖又笑了,这等负情薄幸之人,伤了情面又有什么要紧?

他说得一派坦然,好似由心底支持澹台雁,可这话与前后联通起来听,却仍有几分讽刺。

澹台雁抿着唇,双手忍不住攥握起来。

褚霖自然看出了她的防备,眼中又带上些许轻浅的笑。

阿雁既然等不得,那便要快刀斩乱麻,以免事情生变,现在的进程还是太慢了些。褚霖道,此事干系并没有那么简单,朕既然说了要帮许夫人,便不会食言。

梧桐殿中掺杂不清的官司暂且放在一边,且说澹台阔秋回到别苑时,也是一脸的狐疑与隐怒。

许松蓝无事而久留宫中或许是因为胡闹,但总不至于连澹台雁也跟着瞎闹。

澹台阔秋走下马车,前来出迎的喻兰上前为他除下大氅,急急张罗着一干仆从接过公文官帽等事务,紧接着又朝他身后张望一眼。

姐姐这是是宫中出了什么事吗?可要再送些衣物进宫去?

能出什么事,她那是乐不思蜀,待在宫里就不着家了。澹台阔秋烦闷地摆摆手,对了,前些天宫中是不是传了信来,信去哪里了,我怎么没看见?

没听说过宫中传信啊喻兰目光闪烁,小心道,宫里是如何送的信?若是贵人口谕,底下人无论如何也不敢瞒着,或许是宫中将信送到门房,门房的人不清楚,便将那信同其他拜帖之类的混在一起了?那些信件妾看不明白,也不敢动,就都放在大人案头了她一拍额头,坏了坏了,妾耽误大人大事,还请大人降罪!

若真有什么要事,澹台雁就该让宫人传递口谕了,又何必只送信到门房?当然,也有可能是事情太过重大,不好宣扬,为了避人耳目,只好悄悄送信到别苑门房处。

近来澹台阔秋在朝中势头正盛,邀他做客、宴请他的拜帖数不胜数,门房传递书信的人偶有疏忽也是难免,只是这机缘巧合的事,怎样也怪不到喻兰身上去。

澹台阔秋摇摇头示意喻兰无事,他心头还惦记着澹台雁的那封信,也没多说什么,脚下生风地就往书房走去。

喻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快步跟上,她站在原地想了想,吩咐下人道:公子的书可温好了?他父亲回来了,他也该去问个安。

下人称是,快步去寻澹台彦昭了。

桌案边上的信件堆得向小山一般,澹台阔秋翻翻找找,终于从最底下翻出了落款为许氏的信件。

这不是澹台雁的信吗?

澹台阔秋将这一丝疑惑甩开,利落地将信拆了,一目十行地读完了。

这哪是什么重要的秘事,这分明是一封和离书!

许松蓝竟要同他和离!

澹台阔秋第一反应便是不信,他将那信封翻倒过来瞧了一遍,确认再无遗漏,又将那和离书反反复复又仔细看了一遍,字迹娟秀,确实是出自许松蓝的手笔。

可是那信中所言,简直荒谬至极!许松蓝说她年少所托非人,君既已有他意,早该两相决绝,拖到如今反而徒增怨恨;又说如今她幡然醒悟,愿意成全他与喻兰这一对有情人,甘愿自请求去。

许松蓝说,澹台雁已然成人出嫁,许松蓝在晋国公府也再没有什么牵挂,当初她虽是高嫁,但和离之后也不想贪图澹台氏的钱财,她想要的,只有当初许氏陪嫁给她的几间药铺和几处药田,还有澹台阔秋的一封放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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