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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免费阅读-了仲未饮茶(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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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这一层关系,光凭晋国公府,光凭在世家中也排不上号的澹台氏,澹台阔秋如何能同裴是非这个寒门为其马首是瞻的三朝元老搭上关系?

随太皇太后入宫的喻静妩出身扶风喻氏,裴相身边侧室出身扶风喻氏,就连宁王侧妃亦是姓喻,天下间竟有这样的宗族,族中女子不思明媒正娶,全数上赶着要与权贵做妾。喻氏打的是什么主意,简直昭然若揭,这般出卖女子未来的宗族,能是个什么好门户?能是个什么好门庭?!

父亲只以为喻氏为入府受了许多委屈,可是这些委屈,又有多少是他们一手操控?澹台雁道,父亲回京之后见到阿娘尚在,难道就没有疑惑阿娘身亡的流言究竟是如何传出来的?京城与西南军营隔得这样远,是谁一路奔波为你送信,又是谁将喻兰放到你的身边?

澹台雁所言有如道道惊雷,将澹台阔秋砸得晕头转向。

是啊,那么多的巧合,那么多的疑点,他从前竟然没有升起过一丝怀疑,他只以为喻兰无辜可怜,柔善可欺,可是这所有的一切,最终得利的,不还是这个喻氏女吗?

澹台阔秋依稀想起来,他在西南剿匪时身侧的副将,正是姓喻,只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出身扶风郡。

但是这一切也有可能是澹台雁的攻心之言。澹台阔秋低垂着头,缓缓道:你所说一切,可有凭证?

若是信了,便不会说这句话,而若是不信,给他再多的凭证,他也要一一反驳。

左右只要澹台阔秋生了疑惑,余下的事,他自己都会去查证。

有这样的出身,这样的算计,我不可能将她当成长辈,阿娘也决不能再同她待在一个屋檐下。澹台雁没有再多说,只道,父亲,若你肯配合写下放妻书,放我阿娘一条活路,以后也不要再提那些荒唐的想法,我或许还能再尊您一声父亲。但是若你执意要拖死我阿娘,拖着我也一并埋在你那宏图伟业中

澹台雁停顿许久。

阿爹,我不想看到那一天。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要像儿时一般父慈子孝,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已经是绝无可能。

但毕竟血脉亲情还在,就算嘴上说得再怨再恨,眼前之人毕竟是她生身父亲,曾教她读书习字,告诉她不必当个大家闺秀的父亲。

若是可以,她也不愿意两方决裂,连最后的一丝情面也留不住。

澹台阔秋坐在原地,低垂着头,鬓边早已白发丛生。

澹台雁不敢再看,转身快步走出了亭阁。

暮鼓敲响,落日西斜,紫阙浮云顿生。

父女俩谈话过后,澹台阔秋便出了宫城,本以为话都已经说明白了,澹台阔秋怎么也该将放妻书送进宫来了,但一直等到了天色全黑也没有消息传进来。

澹台雁心里藏着事,几次三番都走了神,这自然瞒不过许松蓝。

两人先前正说起民间流传甚广的《谭娘子传奇》之类话本,可说到一半,澹台雁却忽然停顿了话头,怔怔望着窗外不说话。

许松蓝蹙起眉:阿雁,是最近又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

澹台雁并没告诉许松蓝去见澹台阔秋的事,甚至连澹台阔秋求见一事也没告诉许松蓝。

可是这哪里能瞒得过去?许松蓝几番逼问之下,澹台雁终究还是和盘托出。

阿娘,我只是想着,你是一定不想再见父亲了,所以才

这般自行其是,果然让许松蓝有些生气,但她开口第一句话却是:那扶风喻氏当真如你所说一般

澹台雁点点头。

因前些日子喻静妩牵扯出得那档子事,我在裴府见到喻夫人时便有了几分疑问,且听喻夫人所言,宁王府上的侧妃也同她有些亲族关系

其实真正为她解惑的还是褚霖,那日她随口同孟海说了两句,隔日褚霖便将喻氏的族谱送了过来。

这些女子都出身扶风喻氏,父亲房里的那个也是一族所出,若只是一个两个便也罢了,如何能一族女子个个都去与人做妾?

不过是地方大族养的起人却没有人脉,先时还能依靠科举往朝中塞一两个才学出众的族人,可如今朝中通行推官制,没有人脉门路,喻氏就是再富贵也不知钱该往何处使,自然在朝中寸步难行。

也不知是哪个起了这样的主意,京城大户人家的门槛高,但那只是对正妻而言,喻氏不过是偏远大族,想要与京城通婚联姻十分困难,做妾却要容易的多,而这些妾侍多少也能吹一两句枕头风,澹台阔秋能够同裴是非搭上线,凭借的也是这一点便利。

许松蓝听完之后摸摸许久,长叹一口气:都是苦命人。

可怜这些喻氏女,在家中要受人钳制,父兄虽担着个父兄之名,实则都不肯为她们打算,只将她们都当成换取利益的筹码。等到了年纪被放出来,也没法正正经经地嫁人,只能为人妾侍,沦为棋子,一世不得自由。

许松蓝只觉得她们命苦,澹台雁却又想到了其他,不由皱起眉头。

裴是非的发妻早前便亡故,宁王府中也只剩了个侧妃,而今许松蓝也是被折腾得浑身是病,若没有和离这一出,只怕迟早也是一样早早亡故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澹台雁真是不能不多想,甚至生出几分不寒而栗。

许松蓝为喻氏女叹息一会儿,又教训起澹台雁来。

和离不和离都是我同你父亲的事,你怎么能贸然插手?这要传出去,对你的名声可不好!

晋国公府门前的那道懿旨闹出许多大事,然而身居后宫的许松蓝被瞒得死死的,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澹台雁只低着头受训,也没敢反驳。

我知道你心疼我,只是我来宫中小住,本就是给你惹了麻烦许松蓝复又叹了口气,你只顾着要照顾我,要帮我尽早解决这件事,可是你自己的事却一点都不上心。我且问你,你同陛下之间,就这样僵着了?

第65章[V]

第六十五章

这些天褚霖偶尔会来梧桐殿,打着给许松蓝请安的名号,进殿来也会问一问她在行宫中可还住得惯,需不需要再添置什么东西,再问底下宫人伺候的尽不尽心。

许松蓝哪里有那么金贵,哪里有那么多麻烦,皇帝陛下日理万机,熬得眼下都有一圈圈的乌青,却还是要拨冗前来探问,说是探问许松蓝,但那双眼睛却总往澹台雁身上瞟。

澹台雁在家里金尊玉贵地养到十六岁,许松蓝本该是要精挑细选个门户,让女儿嫁过去好享福的,谁知道出了韦氏和节忠太子那档子事,宫里一道圣旨传下来,竟把家中乖乖待嫁的小姑娘发配去了岭南道。

岭南道是什么地方?烟瘴之地,蛮越横行,澹台雁刚过去的那两年,许松蓝是日日都提心吊胆,夜夜都睡不安稳,直到后来收到从岭南道跋涉万里送回来的信,得知女儿一切安好,她也仍然放心不下。

等到澹台雁和褚霖一起回了京城,她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这位女婿,看着倒是人模人样,也识礼数,一口官话说得也很不错,只是耳垂上挂着一对不伦不类的金红耳坠,看着妖里妖气的,并不类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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