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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层楼,五六米高,下去后不能走大路,得进山,摸黑走两个小时,走到天亮如果没被抓的话,基本就不会有事了。

人贩子发现人跑了,如果抓不回来,不会再浪费时间,他们也怕被抓。

运气还不错,如果已经被卖到人家户里,跑哪里都会被抓回去的。

弯月在头顶时,大概是凌晨,雪里把春信叫醒,跟她一起把床单扯下来,撕成长条。

没有剪刀,就用牙齿咬,只要咬出个口子来就好撕了,只是得控制好音量,别太大动静,说话也都是贴着耳朵。

撕好的床单系成一个长条,先藏在床底下,雪里让她再睡会儿。

想刻意保持清醒,时间就过得很慢,期间那女人起夜时上楼来看过一次,雪里听见动静回床上躺着,女人的影子在铁门口停留了很久才脚步很轻地下楼。

后半夜她不小心睡着,心里有事记挂着,很快就醒了,可能才睡了十五分钟,但已经精神不少,脱了鞋走出去,让凉风醒醒脑子。

没有事情可以打发时间,只是强撑着不睡,非常难熬,但此时心境却异常平和。在春信曾离开的那十年里,她常常在夜里枯坐到天明,已经习惯这样的寂静。

如今春信就在身边,尽管正在经历危险,心中已不会再感到恐惧。

春信睡得跟小猪仔似的,雪里叫醒她,她还挺不高兴,翻个身继续睡,雪里不停弄她,挠她,她气哼哼坐起来,也不说话,噘着嘴巴闭眼装死。

看启明星。雪里小声说。

春信立即睁开眼睛。

月光撒在屋顶上,像铺了一层薄薄的雪,雪里牵着她出去,往天上指。

弯弯的月牙边,有一颗最亮最亮的星星,是启明星,只在日出前三至四小时出现。

是启明星耶!春信小小声跟她贴耳朵,我们一起见到了启明星哦!

由此推断,现在大概是凌晨四点,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她们也该走了。

春信翻墙上坎的最在行,雪里把布条拴在床脚,从窗户里放到楼下,让她先背着书包下去,叮嘱她:如果被人发现,你就先跑。

她问:你呢?

雪里说:我有办法。她毕竟有个大人的脑子,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春信想了想,没回答,只说:我们先下来。

春信是爬墙高手,小孩体重轻,下去时一点声音也没发出。轮到雪里时出了点小状况,她发现绳子短了,够不着,她不敢跳,怕弄出动静。

春信两只手撑在墙面,拍拍肩膀,示意她踩,雪里轻轻把脚放上去,春信扶着墙慢慢下蹲才把她救下来。

她们竟然真的逃出来了,那红砖房一楼堂屋的门都没关,里面黑洞洞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她们就大摇大摆从院坝里直接走到了马路上。

走出一二十米,她们开始跑,没命地跑,先顺着大路跑,跑出两三百米,拐个弯,雪里牵着她要往山里钻,春信挣脱她,等下。

她把书包脱了扔到地上,雪里以为她不想背,捡起来背好,低头要去牵她的手,她疾退两步。

春信?雪里惊诧抬头,她已经往回跑出好几米远。

她站在路中间招手,冬冬你走吧,你自己走吧,我不走了。

雪里急忙转身朝她走去,为什么?我们已经跑出来了,她们抓不到我们的。

反正我就是不走了。

黑夜里那个小小的影子转身执拗地大步往回走,雪里赶紧去追,压低了声音,不可以,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们已经逃出来了,我们回家吧!

我不想回去了。

求求你了。雪里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抱着她手臂往回拖,别这样,求求你了。

我回去干嘛呀。她声音都变了调,怕连累她跑不成,也不敢大声喊,蚊子哼哼一样说:他们全都不要我了,我还回去干什么

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雪里抱住她的腰,几乎要跪到地上,用全身的力量阻止她。

春信手背狠擦一下眼睛,努力压抑自己的哭声,全都不要我了,我还回去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入v,明天有一万三千多字,虽然没几个人看,但还是希望大家继续爱我呀~之后也都是每天一更,零点准时更新。春信的福分后头(嘶吼)!!!

预收《夜莺与蔷薇》,甜文。

文案:初次见面,在沈蔷薇的半山别墅,叶莺第一次来,公交只到山下。

她步行半小时上山,气喘吁吁在雕花铁门前站定,看见别墅院墙爬满盛开的蓝色阴雨。这是一种紫白色花朵的藤本月季。

沈蔷薇带着八岁的女儿站在门口迎接她,女人烈焰红唇,身材曼妙,捧一束粉色郁金香献上拥抱,欢迎小叶老师。

那时叶莺没想到,之后每周五她都要爬半小时坡来沈蔷薇家,兼职家教、保姆、花匠以及沈蔷薇的助眠抱枕。

*

叶莺参与了沈蔷薇周遭所有大事小情,包括沈蔷薇丈夫的葬礼。

女人无论何时何地永远保持精致美丽,葬礼上黑色宽檐礼帽、包臀裙、细高跟,手握白玫瑰,全程不见一滴眼泪。

墓园外,冷杉树下,叶莺说:下学期我就不来了。

女人黑色蕾丝手套下纤长手指拽住她卫衣抽绳,脱帽,昂首,已是泪水涟涟,连小叶老师也要离开我了吗。

那时叶莺也没想到,沈蔷薇家的大陡坡,她还要爬那么那么久。

*富婆穷学生(六岁年龄差)

*又名《人.妻的诱惑》

*感情线发生在丧偶后

*双洁慎

第23章

春信还是跟着雪里走了,雪里那样求她,即使百般不情愿,还是狠不下心。

她们疯了似地跑,怕被人追上,往山上跑,夏衫短薄,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的,身上哪哪都疼,也顾不上,只知道跑。

寂寂夜空,星月依偎,直至东边的天泛起鱼肚白,在起伏的黑色山峦之上,那一片沉静的蓝白,因即将跃出的朝阳染上瑰丽梦幻的色彩。

渐渐能看清林子里的路,雪里说:停下来休息会儿。

她们坐在凸起的树根上,雪里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上满是细长的血痕,春信垂着眼用两根手指把皮肉上的小刺拔掉。

春信身上套着狗肉馆砖房里翻出来的大校服,衣服快拖到膝盖,又有雪里在前面开路,倒是没受什么伤。

有热热的眼泪滴在手臂,雪里低头看,你在我伤口上撒盐。

春信还在吧嗒吧嗒掉眼泪,我没有。

雪里平静说:盐是咸的,眼泪也是咸的,落在伤口上,辣辣的,很痛。

真的吗?她泪眼朦胧抬起头。

雪里说:当然。

于是有柔软湿润的触感在皮肤上扫过,雪里又一次表情失控,惊讶张大嘴巴,干嘛呢!

我帮你舔掉了。春信还在砸吧嘴,真的是咸的,为什么?

不是雪里扶额,为什么要舔我?

小狗都是这样的。春信说:小狗会舔自己身上受伤的地方,猫猫也会舔,这样肯定是有用的。

她嘴巴一动一动,眼睛定定看着某个地方,雪里心下不妙,果然她又说:口水不是咸的,我

快走吧!雪里赶紧拉着她站起来,快跑,一会儿别被追上了。

春信要把衣服脱给她穿,她不要,只说:以后要听我的话,不可以再任性了,知道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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