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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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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进浴室洗手,保姆许久没等到回复,小心翼翼推开一道门缝,低着头,先生?

我开口问,是林宗易吗?

保姆发现我竟然被绑在床上,她大惊失色,韩小姐!您。

她偷瞄紧闭的卫生间,在门口进退两难,先生这是做什么,女人身子娇弱,要冻出毛病的。

我再次问,是林董吗。

她说,是姓林,来找先生。

林宗易应该猜到我的处境了,然而冯斯乾的地盘上他也无能为力。

保姆听着传出的水流声,韩小姐,您向先生服个软吧,何必吃苦头。

我默不作声,重新阖住眼。

冯斯乾冲了澡从浴室出来,看了保姆一眼,你去打发他。

保姆说,午餐也准备好了。

冯斯乾擦干短发,端进房间。

保姆又偷偷瞟我,先生..韩小姐不穿衣服会感冒。

他垂眸端详我挣破皮的脚踝,我肤质本就薄弱,弄出伤是必然的,他坐回沙发,死都无所畏惧,她还在乎感冒吗。

保姆不好再多话,她扭头出门。

这工夫冯斯乾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一扫来显,不紧不慢按下接听。

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你干的。

冯斯乾明知故问,郑董,我怎么听不懂。

冯斯乾郑坤声嘶力竭唾骂,我和殷董的小女友没有关系,是你收买她栽赃我?

冯斯乾没有上钩在电话里留把柄,他撇得干干净净,郑董,你我关系不合,公司人尽皆知,你看不惯我,我没有计较过,但明目张胆诽谤,我也不会容你。

郑坤在那头粗喘着,除了你谁还能接触殷董的小女友,这段黄昏恋在业内议论纷纷,她从不过多露面,你没指使她,她无冤无仇会泼脏我?

冯斯乾有一搭无一搭叩着沙发垫,郑董没做过,谁能强扣你一顶帽子吗。

你!郑坤要发飙,冯斯乾当即挂断了电话。

他关掉手机,倚着沙发靠背闭目养神。

冯斯乾一整天没有离开澜春湾,更谈不上去华京办公了,他不给林宗易救走我的机会,也防止保姆心软放了我,他堵死我所有后路,囚住我插翅难逃。

我从天亮躺到天黑,翻不了身,四肢半点动弹不得,黄昏降临之际,冯斯乾终于醒了,他神清气爽走过来,拾起我手瞧了一眼,我眼眶通红,他笑着问,饿了?不倔强了吗,不是很有胆气吗。

我淌下一串眼泪,他指腹将那滴泪拂去,韩卿,你威胁不了我。

冯斯乾拉开门,告诉楼下保姆将锅里剩余的粥加热再端上来。

保姆不多时又送了一碗进屋,冯斯乾接过示意她退下,他坐在床头舀了一勺,吹凉递到我嘴边,汤匙才凑近,散发的海参味道突如其来搅动我一阵反胃,我趴下呕吐的过程胡乱打翻了冯斯乾手里的碗,他眼疾手快护住我头,洒出的米粒一大半泼在他手背,米粒从从碗底倾泻而出,温度滚烫,他皮肤顷刻鼓起一排水泡。

我用力呕着,呕得天昏地暗,冯斯乾原本要起身处理烫伤,他走出几步忽然又停住,站在面前抬起我下颌,目光锁定住我,多久没来了。

我一怔,没明白他问题,继续小幅度呕着。

他眼眸风平浪静,片刻之后又波澜暗涌,有哪次忘了吃药。

第39章怀孕

我终于明白冯斯乾是什么意思,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可能!

我一直没忘记吃,甚至担忧一粒劲小,连着吃两粒,我绝不可能有孕。

冯斯乾眯着眼审视我的反应,你似乎不乐意。

我别开头,从他手心挣脱,地板上烙印着一簇灯火,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现实又刺眼。

我一点点攥紧身下的床单,听到绸布被指甲撕裂的声响,我凭什么乐意。我不会做情人,更不会生下私生子。

冯斯乾拆开一包烟的同时问,万一有了呢。

我毫不犹豫,打掉。

窗外夜色正浓,房间亦昏暗,冯斯乾眼里的情绪喜怒不明,够干脆。

他抽离床头,径直朝对面的沙发走去,也够狠心。

他点燃一支烟,刚吸一口想到什么,又掐灭,横在烟灰缸边缘的凹槽处,华庭小区那次,吃了吗。

华庭小区是我的出租屋,那晚就因为林宗易,冯斯乾特别失控,我语气冷冰冰,吃了。

他默不作声。

保姆进来收拾砸碎的碗,将瓷片扫出卧室,冯斯乾在她经过自己身旁时,开口说,去药店买两支验孕棒。

保姆答应着,退到走廊外,小心翼翼合住门。

冯斯乾起身进浴室,放满一缸温热的水,洗澡。

我还跟他较着劲,一动不动。

他从衣柜内取出一条崭新的睡裙,我给你洗吗。

我顿时头皮发麻,接住他手上裙子,他并未立刻松开,而是提醒我,注意伤口。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冯斯乾折磨人的套路我都吃透了,我没理会他,直接反锁了门。

等洗完澡出来,我发现床铺上的旧床单都撤掉了,只剩下软榻和蚕丝被,我停在原地没动,冯斯乾走到我面前,抱起我放在床上,还冷吗。

我没抗拒他的拥抱,也照样不回应只言片语。

他捡起搭在烟灰缸上的那支烟,走出卧室焚着,房门此刻虚掩,一缕缕灰蓝色的雾霭从门缝飘过,我蘸着药膏涂抹手腕的伤口,我皮肤太薄嫩,血色在白皙的对比下显得尤为狰狞。

冯斯乾吸完烟折返回来,我没忍住问他,假如最初我没有选择逃跑,心安理得跟在你身边,你是不是早就腻了。

他握住烟盒又抽了一根,叼在嘴角,用打火机燃烧,他距离我很远,房内闻不到半点烟味。

似有若无的烟尘从他鼻腔溢出,冯斯乾的嗓音喑哑又低沉,你也根本得逞不了。

我把药膏搁在床头柜上,那明天开始我就成为那样的女人。

他轻笑,这么迫不及待让我腻。

我背对他,匍匐在一团柔软的被子里,我不愿过没有光明的生活。

冯斯乾倚着墙壁,朝房顶吹吐烟雾,侧脸线条紧绷,休闲服的衣领敞开着,锁骨外露,他的一切都英俊而诱惑。

可惜这个男人再迷人,他不属于我,就注定了故事的结尾,我不会自杀式地沉沦,把自己变成悲剧。

保姆很快买回东西递到我手里,告诉我如何使用,我翻身下床,再次走进浴室。

我一共测试了两次,前后加起来五分钟,完全确认了才返回主卧。

冯斯乾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等我说结果,我也在等他亲口问,我们僵持了半晌,他朝我走过来,他比我高出一头多,强烈的压迫感自上而下倾覆,我捏着验孕棒的手指不由自主一紧。

有吗。

我将验孕棒藏到背后,仰起脸望着他,你猜。

他耐着性子重复一遍,到底有没有。

我食指戳点他心脏,眼尾漾着戏弄的调笑,中招不是没可能,你对自己的家伙什没信心啊?

冯斯乾单单从我这张面孔分辨不出丝毫虚实,他眉头紧皱,揽住我腰肢控制在怀中,手探到我后面去夺,我没预料他来这手,胳膊挣扎着,强硬制止他,挤到肚子了。

他动作骤然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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