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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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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搂住他脖子,你比那些肥头大耳的男人好看。

林宗易望着我,好半晌,他笑意深浓,是吗。

我使劲点头,掐他面颊,怎么长得。

林宗易任由我掐,你喜欢吗。

我对准他打了一个酒嗝儿,他当即偏头,可还是被扑了满脸。

他笑出,诚心的对吗。

我快要撑不住自己脑袋的重量,伏在林宗易肩膀昏沉打瞌睡,痴痴醉醉的样子。

他命令司机,开慢点。然后托住我后脑勺,将瓶嘴抵在我唇瓣。

冯先生。我毫无意识嘟囔了这一句,林宗易喂我喝水的姿势一顿。

司机也听到了,他从后视镜看了后方一眼,大气不敢喘。

林宗易拧住瓶盖,旋即挑起我下巴,认得我吗。

车窗有路灯照入,光亮极为刺眼,我烦躁别开头,埋进他胸口,林宗易这次却并不任由我,他紧紧地扼住我脸蛋,韩卿,我是谁。

我说不出他是谁,只觉得非常难受,哪里难受也一无所知,胳膊本能搪塞他的桎梏。

车驶入小区,停在楼道外,林宗易抱起我上楼,搁在沙发上,保姆闻声披着外套迎出,先生,用宵夜吗。

林宗易倚着冰箱,喝一桶冰镇扎啤,拿一条湿毛巾。

保姆很快从浴室走出,林宗易喝了一半啤酒,剩下的一半倒进水池里,接过毛巾朝我走来,清理我额头和鼻尖的汗珠,保姆期间要代替他,他没有允许。

他看着我微微张开呼吸的唇,由于口干而不停舔得湿润,泛着粉嫩的水光泽,他喉结难耐滚动了两下,闭了闭眼,随即扯开领带,丢在地上,吩咐保姆,带太太回屋休息。

我几乎烂醉如泥,保姆压根扶不稳我,走三步退两步,路过吧台时桌角重重嗑在我手肘,我痛得呜咽,下意识推开保姆往后退,退回林宗易的身边,他只好再次把我拥回怀中,保姆跟进主卧,先生,我放洗澡水吗。

林宗易淡淡嗯,保姆扭头要去浴室,他问,有醒酒药吗。

保姆回答,我不清楚。

林宗易弯腰翻开床头柜的抽屉,保姆此时放完水退出房间,他没有翻到药,正准备到客厅找,我受不了台灯的光,摸索着床开关,触碰林宗易手的刹那,我感受到很舒服的温暖和厚度,像小小的火炉,我抓着不放,他被我一拉,猝不及防俯下身,悬在我上空。

他用一种一触即发的灼热眼神流连过我,我此刻酒意上涌到极限,十分畏寒,蜷缩着滚进被子里,他拽回我,韩卿,我是林宗易。

我最后残存的意志,是他握住我腿固定在腰间,在我颈部热情而迷乱吻着。

第58章撩人

这一夜我睡得很死,天光大亮才恢复知觉。阳光刺透纱帘,照在我眉间,一层灰色天鹅绒没有拉上,只一层遮阳的薄纱合住,光影是温暖的橘白色,空气中弥漫着江水潮湿的味道和男人浓烈的体味,成熟而好闻,像陈旧的烟草混合着沉重的乌木香。

我用力揉太阳穴,痛苦睁开眼,目之所及是一具男人挺括的身躯,恰好纱帘的一角被撩起,瓷白的光虚虚实实,他轮廓像镀了金,迷离万千。

我迟钝回忆着,自己好像从没见过如此撩人魂的男子。一双诱惑的眼睛,如同深海惊心动魄,望不到底。

唇形不薄不厚,唇色不重不浅,鼻骨与喉结笔直重叠,茂密青硬的胡茬从耳根顺延到下颌,有一股暗黑的铁骨铮铮的气势。

慵懒,骄贵,热血。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伸手触摸了一下,是真实温热的,甚至滚烫,像沸腾着熊熊火焰。

我宿醉未消,仍旧头昏脑涨,只勉强睁了一会儿又闭上,直到林宗易的闷笑传来,我整个人骤然苏醒,瞬间从床铺坐起,惊惶看着他。

他裹着睡袍,束带垂落床沿,松松垮垮的胸襟大敞,腰腹和胸膛的肌肉连成性感贲张的一片,铜墙铁壁一般刚硬结实,朦胧的光柱尽头他显得凛冽逼人,难以形容得健硕。

他手指抚摸我略呆滞的眉眼,嗓音喑哑带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大口吞咽唾沫,我们睡在一张床?

我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我向下看,穿得不是那件熟悉的睡裙,是一条崭新的,深领丝绒,吊带纤细如丝勾勒在玲珑削瘦的蝴蝶骨,玫瑰紫衬得肤色近乎白皙透明,风情至极的款式激发了我所有不为林宗易知晓的妩媚和娇娆。

而今我袒露在他面前,在浑然无觉的情况下。这一幕离奇震撼又活色生香,我心脏顷刻间狂跳不止。

林宗易拾起床头柜的烟盒,又压下打火机,点燃一支,斜叼在嘴角,他揭过烟雾凝视我,昨晚是睡一张床。

我不由自主往另一侧床尾挪动,适当拉远距离,我不死心,想扭转这副局面,我的睡衣是保姆换的?

林宗易将我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却没什么反应,只平静抽着烟,我换的。

我一怔,那

他鼻腔溢出两缕烟雾,抱歉,我失控了。

我捶打了两下脑袋,记忆是空白,我实在喝断片了,洋酒白酒混着灌后劲儿太大,只模糊闪过林宗易抱着我下车,风吹得我打哆嗦,还有腰椎撞击在吧台的桌角疼得飙泪,其他毫无印象了。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林宗易说,给我抽一支。

他从盒里嗑出一根,我颤抖着接过,张嘴咬住,接打火机的时候,他一把擒住我手腕,韩卿,我知道自己在欢场名声风流,其实我只是分得很清,不同的女人给予不同的待遇,或情感或物质,从不是不负责任。

我缓缓抽离他的桎梏,香烟衔在指尖,宗易,我喝多了,我想不起来任何。

我使劲嘬着烟蒂,烟尘过肺,焦躁抚平了一些,我也不是矫情的女人,我们就当没有这事。

他望着我,喜怒不辨。

我含着烟,大声招呼保姆,她在门外问我什么事,我吩咐她马上去药店买紧急避孕药。

保姆没动弹,太太,药伤身,不如随缘吧。

我态度坚决,你快去买。

保姆犹豫不决,又敲门,先生?

林宗易微眯眼,摘下齿间的烟,不用。

保姆立马退下。

我刚要说什么,他提前拦截我,我做措施了。

他在鸦雀无声的寂静下补充,家里有套。

林宗易平日应酬多,逢场作戏的次数也少不了,是应该常备这东西,有钱有势有貌的「三高」男人,比普通男人更在意孩子从什么德行的女人肚子里生出,他们养得起一百个,可不会草率当爹,女人不够格,怀了难逃打胎,与其被勒索一大笔钱,名誉受损,干脆杜绝后患,我听说过有特别小心的老总戴两层防护,或者亲眼监督女人吃药,基本这类男人都是靠老婆发家的,夫妻明文规定,不许搞出私生子。

我舔了舔干渴的唇瓣,林宗易太冷静,我面对他郑重其事的模样,根本不知该说什么。

我接连吸了半支烟,然后碾灭在床头的红木雕花上,掀开被子下床。

从我下床到走进浴室反锁,林宗易自始至终没再出声。

我拧开水龙头,深吸气憋足,整张脸沉入池底,冰冷的水温淹没我皮肤,我只觉胸腔都爆炸了。

我非常清楚,林宗易没撒谎,他真的是失控了,不管他曾经多么荒唐,起码与我的相处中绝对是正人君子,成年男女的情欲只要爆发很难刹车,他有正常的需求,我们也处于一段合法婚姻,发生这种事,谈不上强迫,更怨不了彼此。

我伫立在花洒下,仰面冲着身体,镜子里倒映出我苍白的面颊,在面颊之下,锁骨之上,有两三枚浅淡的吻痕。

我没感受出过度的不适感,可能是睡得太沉,也可能是林宗易很绅士,不像冯斯乾往死里折腾我,不出血都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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