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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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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巴掌抡在冯斯乾左脸,手腕立刻被震麻,我愣住,冯斯乾头当即偏向何江,何江大惊失色,冯

他抿唇,向后退去,退出书房。

冯斯乾一把擒住我,韩卿,你闹什么。

我抽搐到几乎说不连贯整句话,那是我的儿子,你说我闹什么。

冯斯乾冷淡至极,闹解决不了问题。

他迈步离去,我追上他,我错了。

我抱着冯斯乾,脸埋在他脊背,我不闹了,你把孩子还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任由我抱着,我能听到来自他胸腔沉重的呼吸,孩子还给你,林太太什么都答应吗。

我不假思索,我答应。

我要索文。

我手一松。

冯斯乾侧身,林太太答应吗。

我面如死灰,我做不了主。

冯斯乾整理着西装被我挤压出的褶皱,你握着邹植,他的价值巨大,你能够决定索文的去留。

我彻底放手,掩面深吸气,这个之外,我能答应你全部要求。

他闷笑,林太太还有什么。

我看着他。

他笑容更大,也更讥讽,你以为自己在我眼里还具备吸引力吗。

周浦说,殷沛东有制约你的筹码。我逼近他,两只眼睛同时落泪,你把孩子还我,我愿意拿下殷沛东作为交换。

冯斯乾脸上的笑容敛去得干干净净。

许久,他阴晴不辨,殷沛东不是你从前那些猎物,由你牵着鼻子,他动真格才罢休。

你不用管过程,你只要言而有信。

冯斯乾面无表情走出书房,我崩溃拽住他,绝望使我唇齿剧烈磕绊起来,我极力想哀求,却哽咽发不出声,冯斯乾无动于衷甩开我手,他强制剥离我的一霎,我僵在原地。

他脚下又稳又快,经过佣人面前,撂下一句,看住她。

佣人反锁门的瞬间,我使劲撞开,顾不得鞋子掉了,朝楼下狂奔,何江正准备发动引擎,我冲过去横亘在车头,他见状不得不熄火,我发了疯似的蹿到后座,用力拍打紧闭的门窗,冯斯乾!

我声嘶力竭大吼,孩子刚生下你就带走了他,现在他生病你也不允许我探视一眼吗!

冯斯乾坐在车里背对我,平静望向对面街道,江城接连下了三四场雪,炽白的雪光与阳光相缠,过分明亮的光线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语气软下来,我见一面,就一面行吗。

第82章不要逼我

冯斯乾从窗外收回视线,没理会我的哀求,我胳膊挤进窗缝勾住门扶手,试图从里面活生生掰开,他发现我皮肤被边缘夹破,细细的血珠从勒痕里溢出,皱眉吩咐何江解锁,然后云淡风轻吐出两个字,上车。

车外肆虐的风雪像刀子剐过身体,我冻得发僵,一时怔住。

冯斯乾不耐烦,到底上不上。

我回过神,划去脸上冰碴,开门上车。

他丢进我怀里一盒药膏,我没拿,用力拍打驾驶椅,何秘书,你开快点。

冯斯乾最终倔不过我脾气,他指腹蘸了药膏一点点涂抹在我伤口,我盯着他,孩子一直在江城,根本没送外省,对吗。

冯斯乾从涂药到放下我袖子,始终没回应。

他软禁孩子不仅要瞒着殷沛东父女,也要瞒着所有人,凭他在江城的势力,偷偷藏个孩子并不难,光明正大送出省反而暴露行踪。

我呆滞望着车窗,渭城那天的雪也这样大吗。

冯斯乾叼着一支烟,他越抽越烦躁,尽管面上不露声色,但我能感觉车厢内充满强烈的压迫感。

他降下半截玻璃扔出烟蒂,又合拢窗,从后面蛮力扯住我头发,发梢与他琥珀色的领扣缠绕,我本能择开,择了却更紧密,直到我一阵胡乱摸索,手无意触及他温热的下颌,我停住,缓缓回头,冯斯乾眼神飘忽不定。

我嗓音晦涩嘶哑,是不是你。

他睥睨我,笑意阴冷,虚情假意这么多天,林太太总算露出真面目了。

他指尖温柔却带毒,似有若无掠过我面颊,假如我这次上了你的钩,你会怎样。

冯斯乾前倾,他覆在我上方,像一座沉重的山压得我喘不过气,让我给他偿命吗。

我直视他,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包括我吗。他仿佛望进我眼底,真想我死?

我喉咙哽住,又涩又苦。

我竭力遗忘掩盖的那点旧情,骤然在心底翻腾,扪心自问我不想让冯斯乾死,可林宗易的死又多么无辜,母子生离又多么残忍,这全部是冯斯乾所为。

我说,对,我想你死。

冯斯乾意料之中,他轻笑,这世上只有你觉得林宗易是一个好人,相信他表现出的一切。

我看着他唇边那一丝嘲弄的笑,你什么意思。

冯斯乾指节敲击着窗沿,显然他不打算回答。

我攥着拳,你在暗处策划了宗易的意外,冯斯乾,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你是幕后黑手吗。

他又焚上一根烟,没吸一口,两指衔着搭在窗框,烟尘吹出,溃散在白茫茫的雪地。

冯斯乾默认了。

我全身急剧抽搐,我早知是他,可到这一步,我又无比渴望他说不是。

我容他,无法面对自己,面对宗易和孩子,我不容他,也无法面对自己,面对他。

我捂住脸绝望喘息着。

车停在急诊部,何江在前面提醒到了,我顿时清醒,跳下去朝大厅狂奔,冯斯乾一把拽住我,他解开大衣扣,将衣着单薄的我塞进怀中,你认识地方吗。

我抓紧他衣领,焦急地大口呼气,冯斯乾一言不发抱着我抵达一间病房,病床的正中央躺着一具极小极软的身躯,身上布满检测仪,他几乎没有血色,安静沉睡着。

我走过去,他似乎感应到我,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声,令我肝肠寸断。

我整个人跪下,小心翼翼抚摸孩子烧红的脸,他啼哭不止,憋得小脸青紫。

大夫将化验单递到冯斯乾手里,细菌发炎加腹泻,人为造成的,一个月大的婴儿怎么能擅自吃消炎药呢,还喝掺了西瓜汁的母乳,再严重一些就丧命了。

我一愣,旋即从地上爬起,扑上去厮打冯斯乾,这是你雇佣的月嫂?你究竟什么居心!你答应我照顾好他,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我张嘴咬他,发了狠,咬一口不解气又咬第二口,冯斯乾单手搂住我,随我发泄,他目光定格在那张化验单,确定吗。

大夫扶了扶眼镜框,你们当父母的不懂要问,婴儿禁得起你们乱来吗。

冯斯乾面容阴翳,晦暗深沉到极点,他五指一寸寸收紧,报告单在他掌心顷刻被揉碎。

我一边撕咬他一边闷声哭着,他低下头看我,好半晌,轻轻吻掉我眼角一滴泪。

下午何江走进病房,直奔沙发上的冯斯乾,殷沛东已经召回埋伏在蔚蓝海岸的混混,估计他知道了韩小姐在您身边,很快会找上您,咱们撤吧。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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