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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冯斯乾的一霎,眼眸不自觉涌出亮光,林宗易察觉到,脸色微沉,他走过去不露声色挡住,冯斯乾没有再强闯,缓缓止步。

他们沉默对峙,谁也不曾先开口。

良久,冯斯乾问,她怎样。

林宗易反问,你以什么身份。

他话音未落,冯斯乾一把揪住林宗易的衣领,抵向自己面前,你算个男人吗。

林宗易波澜不惊,你救她一时,我顾忌是她长久。

她一时都活不了,谈什么长久。冯斯乾的力气几乎扼死林宗易咽喉,护不住女人,就干脆离婚,林宗易,你我撕破脸就没意思了。

你未必和我撕得起。林宗易耐人寻味笑,你等着接手吗。斯乾,嗜好人妻,毁掉的是你自己。

冯斯乾一拳击中他胸口,他回击,各自钳制住,你自以为能护住她,可你连华京都没本事保住,斯乾,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在这时说,出去。

他们同时一顿。

我再次重复,我累了。

僵持片刻后,冯斯乾先放了手,林宗易漫不经心掸了掸衬衣的褶痕,斯乾,说不准你即将会来求我。

冯斯乾停在那,他深深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开病房。

林宗易静止住,望着那扇剧烈摇晃的门扉,好半晌没反应。

李渊在冯斯乾离开不久进门,林董,安排保镖吗。

林宗易收回视线,他皱着眉按摩额头,你掂量办。

我翻身下床,朝洗手间走去,擦肩而过时,林宗易拽住我,一张脸寒意十足。

他这一刻的眼神充满浓烈偏执的占有欲,强势到令人窒息,我说过,心甘情愿留下,或者我囚住你,你自己选择。

我无动于衷。

他伸手抚摸我脸,韩卿,就算互相折磨,也折磨下去。

他用力把我困在他胸膛,臂弯勒住我,我紧贴林宗易火热跳动的心脏,他胸腔仿佛海浪翻涌,狂放又激荡。

我怀孕时,正经历一生中最阴暗的时刻。

林宗易的呵护与深情,像一个温柔的魔咒,一点点植入我的世界,成为那段纠葛故事的救赎和港口。我不仅仅依赖他,感激他,我也真真切切动摇过。

我豁出命要为他留一条根,是我的报答,亦是我的动心。

但此时,我只是毫无感情陷在他怀里。

林宗易注视我,我眼里空空荡荡,分明有他的影子,可他的影子又好像再也入不了我的眼。

他克制着,摘下挂在衣架的灰色大衣,从病房离去。

第101章我一定能征服你

外界关于王家的新闻压得死死的,王晴娜和林宗易不欢而散,连夜回滨城了,王威留下处理王赫的后事,三方正式撕破脸。

林宗易离开医院一直没回来,转天晚上住院部六楼的报警器开始响,而六楼只住着我一个,于是守在过道的四个保镖其中两个去查看,等终于不响了,病房门突然撞开。

我本能挡住眼,炽白的灯光不偏不倚落在我头顶,刺得我眼球生疼。

护士,保镖!我大喊,关门!

进来的男人不紧不慢靠近,林太太个子不高,脾气倒挺大,撒泼还上瘾了。

我一怔,从指缝打量男人,他面容映照得极为深邃英俊,我当即爬起,保镖没拦你吗!

冯斯乾反锁住,一个被陪酒女郎假扮的护士缠住,一个在楼下买烟被指控偷窃。

这么损的招,除非是又毒又坏的男人,否则想不出,是你干的?

他在床边坐下,单手松了松衣领,背着奸夫的身份,就要遵守游戏规则,和林太太幽会能光明正大吗。

我盯着冯斯乾身上的酒红色衬衫,意识到什么,你穿得真艳。

不好看吗。他放下翻卷的袖子,下次不穿了。

我视线定格在那片殷红,你的伤没好,还会出血,红衣服能遮盖,对吗?

冯斯乾动作一僵,旋即又若无其事否认,你想多了。

我伸手解他纽扣,那我看一眼。

他摁住我手,阻止我继续,我当场爆发了,我看一眼!

冯斯乾仍旧没松开,我猛地一扯,衣衫大敞,贴身是一件黑背心,往上掀起,腰腹和手臂的咬痕最深,尤其腋下骨头凸肉也少,纱布绷不住,伤口一蹭又开裂,鲜血微微渗出,晕染在衬衣上,红色和红色融合隐藏。

我瞬间安静下来。

冯斯乾垂眸,差不多痊愈了,也不痛。

我迟迟没动弹,他扣住我下巴抬起整张脸,力量却不重,他抚摸着,轻声说,我不放心。

我无声落着泪,冯斯乾抹掉一滴,又续上一滴,像落不完。

真不痛了。

我看着他,咬了几个洞。

冯斯乾回答,一个。

我说,咬你一千个才好。

我手忙脚乱开抽屉,翻出纱布和药膏,他拉住我,看看你就走。

冯斯乾重新系上扣子,拥我入怀,出院了来看冯冬。

我发丝环绕住他宝石蓝的袖扣,小心翼翼择开,喝奶喝得多吗。

他嗯了一声,比我吃得多。

我挣扎了一下,他抱得更紧,那晚我去看,你不让见。

冯斯乾的唇掠过我额头,钓着你。林太太当初不也是钓着我吗。

我在他怀里闷声不语。

这时一名护士走进病房给我输液,我立刻从冯斯乾怀中抽离,我不确定她是否看清了这一幕,慌慌张张找话题缓解尴尬,深更半夜还挂水吗。

她升高输液架,药效比较强,而且您还在哺乳期,所以间隔八小时。

刚才的厮磨,磨得头发乱了,我拢到耳后,辛苦你了。

护士不认识冯斯乾,询问了一句是家属吗。

我担心她看到我们抱着,会生闲话,撒了个谎,是我堂哥。

男人极轻的笑声传来,我偏头,冯斯乾站姿笔挺,神色也一本正经,像是我的错觉。

护士在我手背擦碘酒,林先生寸步不离陪护了两天两夜,我们科室闲聊,都特别羡慕您,林先生样貌好,性格也好。

冯斯乾在一旁听着,表情寡淡。

我随口敷衍,他是很好。

护士准备扎针,始终一言不发的冯斯乾忽然开口,轻点扎。

还记得我生完孩子刚苏醒,他也叮嘱护士轻点扎。

冯斯乾是唯一一个把我怕疼记在心上的男人。

他总是在我最疼的时候及时出现在我面前,把本该由我承受的疼,分去一大半。

护士扎完针走出病房,门合拢的一霎,我说,王晴娜的叔叔昨天死了。

他调整滴流的速度,脸色平静。

我抓住他胳膊,你能扛过这一劫吗。

冯斯乾皱眉,控制好回血的针管,你不要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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