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易是一个让女人根本放不掉的男人。
我一字一顿,我不离婚,也会忠诚,可不是心甘情愿。
林太太甘愿,我就尝你甘愿的滋味。他挨近我耳朵,声音低沉磁性,即使你不甘愿,我也喜欢强迫你在身下哭。
林宗易手绕过我颈后,拢住一头墨藻般的长发,撩起的刹那,发梢浮动,我看不清他轮廓,他吻住我。
成熟的乌木香,致命又温情。
我喜欢沉重的味道,就像我迷恋冯斯乾吸烟后的深吻。
掺杂着烟味酒味的吻,令人上头。
他吻了我许久,吻到我唇舌都发麻,有诚意吗。
我眼眸漾着蒙蒙水色,动人极了,比如。
他湿热的唇瓣移动到我耳垂,似有若无地触碰,我以后用来给林太太快乐的地方。
我脚尖沿着他西裤探入,摩挲他的汗毛,我逢场作戏的男人多,可真正见过摸过的男人很少,我感觉林宗易的毛发肯定是男人中最多最厚的,我明知故问,够诚意吗?
他压根不吃这套浅尝辄止的把戏,你觉得是那里吗。他紧接着埋进胸口,野蛮的力道刺激得我浑身一颤。
我紧贴他,搂着脖子,不露声色拖着他直起腰,你喜欢我什么,就因为我曾经是冯斯乾的女人,激起你的占有欲和胜负欲,还是因为
我食指戳点他心脏,你没有如此失败过,你以俘虏女人为乐趣,面对一个不愿成为你战俘的我,你不甘心。
林宗易深深地望着我,都有。
我打开化验单,抖落在他眼前,我不想拒绝你,可是太巧了,我暂时无法履行妻子的义务。
林宗易目光扫过化验单,又重回我面孔,他略眯眼。
我揪着他衣襟,嘘声说,我生了孩子之后,跟他也没有过,平衡了吗。
我越冷静,越勾人,林宗易眼睛涌出一股凶猛的烈火,属于男人的霸气与刚硬,韩卿,你信不信,我一定能征服你。
我愣住。
那股充满激情的火焰,被他演绎得性感至极,烧得我有些发热。
我从他眼中的火海里拔出自己,我不信。
林宗易眼底的欲火不熄,愈演愈烈,别抗拒我,我早晚征服你。
我同他四目相视,宗易,和我上了床,你会比现在更着迷我。
我捧起他脸,你会中毒,其他女人永远解不了我的毒。
他喉结上下翻滚,抻动下颌一层浓密的胡茬,厮磨着我掌心,我从没为一个女人发过疯,着过魔。
第102章彻底沉迷
窗外江港的霓虹无尽无休,我和林宗易躺在床上。
苏姐从过道敲门,先生,书房的沙发收拾完了,我来送太太的新睡裙。
我拧开台灯,不要睡衣了。
「啪嚓」一声,火光四溢,我看见林宗易鼻梁一滴汗滑落,他扔了打火机,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吹出一缕烟。
倘若没有冯斯乾,我肯定会爱上林宗易。
他血性刚烈,在黑暗里生长,没有女人能抗拒一个像英雄又像魔鬼的男人蛊惑。
我忽然出声,你爱过王晴娜吗。
烟雾笼罩,林宗易的面目模糊不清,没有。
你从没爱过一个女人,所以感情在你眼里,是交易和阴谋的棋子。
他抽烟不语。
宗易,其实你不爱我,你或许感兴趣,甚至喜欢,但爱不是这样。我盯着窗户上倒映出的江水的影子,你算计了我三次,将我丢进水深火热,你说你有把握,不会真害了我,你忘了人算不如天算,生死意外不是你能掌握的。
我们静默了好半晌,他偏头,希望我为你发疯吗。
我横卧在床中央,被子下是一具细腻的身躯,女人都希望深爱的男人为自己走火入魔,不爱就不在乎。
林宗易掐灭烟,翻身而上,他双手撑在我身侧,我如果走火入魔,你这辈子都逃不掉。
我凝视他,你会囚禁我吗。
他笑着吻我嘴角,我会把你变成一个完全属于我的木偶,你有没有心和灵魂,我不介意。
我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他抚摸着铺散在枕畔的长发,不过,我更喜欢征服一个女人的心,我不喜欢空空荡荡的身体。
他手掌覆住我半张脸,韩卿,我会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沦陷,为一个叫林宗易的男人着魔。
之后三天,外界风平浪静,可我心里明白,冯斯乾已经被王家逼到退无可退的绝路,他周三卸任了一家集团的副董职务,周四稽查组介入调查他名下的企业账户,这些意味着他即将山穷水尽。
他的商业手段并非斗不赢林宗易,而是林宗易太奸诈,太豁得出。
他另一重身份造就了他的心狠手辣,为利益抛掉一切情义,能割舍任何人,不惜以性命做赌。
从我们谈完条件至今,林宗易绝口不提王家的把柄,他不交出黑料,冯斯乾没有筹码制衡王威,就无法在博弈中翻身,我搞不懂林宗易究竟什么意思,他在耗什么。
第四天早晨,李渊到蔚蓝海岸接他上班,我在洗漱,听到动静也跟出,李渊说最迟下周一冯斯乾要去市里部门配合审问。
林宗易笑了,是吗。
李渊也笑,王威虽然六月要退了,面上的势力还在,基本都卖他面子,王赫出事的消息王家对外封锁了,好在是替补,要是正经在职,风波可大了,王家不追究,上面也得追究。
林宗易挑选着皮带,正经在岗,我也不会让他死了。
这盘局好惊险,您稍微下错一招,咱们便牵扯进去了。
林宗易没说话。
我站在走廊,观望这一幕。
冯斯乾倒了,太太照样是您的,谁还抢得了呢?您何必大费周章困住他,再救他一命。
林宗易似笑非笑,俘虏女人,用强不如用计。况且拿到王威的底细,我也能顺利脱身。
李渊问,那王家的东西,您打算什么时候交给太太。
林宗易揭下皮带扣的防尘膜,该给的时候自然会给,还没到最后关头。
我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
李渊先上车等林宗易,他伫立在试衣镜前打领带,我上前夺过,装作若无其事,李渊倒是挺勤快的,索文有什么麻烦吗。
索文运转还可以。他耐人寻味笑,林太太现在跟着我,甘愿吗。
我系上一个结,甘愿不甘愿,连冯斯乾都输了,我更是你的掌中之物。
林宗易端详着这枚领结,他当然听出我的弦外之音,林太太迫不及待提醒我,要兑现承诺了。
我莞尔笑,来得及就行,兑现的快慢取决于你。
他淡淡嗯,那不急。
苏姐拿来一罐发胶,我接过,喷在梳子上,再递给林宗易,王威还会对我下黑手吗。
他整理着发型,不会,他知道我的底线了。
我小心试探,蒋芸快过生日了,我去望海楼帮她庆祝,不带保镖行吗。
林宗易一顿,我整颗心立刻提到嗓子眼,他打开衣帽间,摘下西服,哪天。
最近。我有些委屈,带他们碍事。
林宗易深深看了我一眼,你随意。
当天下午,我了解到林宗易有一场会议持续到傍晚,我挂断电话,亲自开车驶向澜春湾,是保姆开门,她见到我很欣喜,韩小姐?
我打量玄关摆放的鞋架,有四双男士皮鞋和两双纯白的运动鞋,袜子整齐陈列在一旁,他显然一直住在这,证明他还平安,我找冯先生。
她招呼我进客厅,先生加班,凌晨才回,在楼上洗澡呢。
我问她,这几天来过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