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确定不过,早就确定了。
却不知道该怎么轻松的开口,心脏像被什么攥住,有点痒,有点痛,有点闷。夏棠梨不说话,认真,又有点不确定地看着池商周。
后者却突然朝她走了过来,原本在他身后的他的影子慢慢挪到了身前。直到那影子铺到她的身上,他的手臂触上她的脚踝,他的头发爬上她的膝盖,最后将她整个人罩住。
池商周的鞋子踩上了她脚下的同一块地板,她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有香味,有烟味。正是那天他在门口捏着她的下巴问她想不想接吻的距离。
池商周朝夏棠梨伸了手,夏棠梨以为他会故技重施,如果是那样
但这次他又换了新花样。
池商周冷素的手指撩开女孩细软的黑发,直朝她颈脖里藏的最隐秘的那一片皮肤探去,同时弯下了腰。英俊的脸颊,从未有过的主动靠近一个人,用温热的呼吸一寸寸压近,压过女孩儿脖子上的绒毛。
他的目的是什么?在一切都还介乎于若即若离之间,就像一切错误还未发生,夏棠梨又忍不住退了。
池商周的举动,是要吻她的脖子么?
得寸进尺。
夏棠梨也许敢将自己的嘴唇去靠近池商周的嘴唇了,但是她的进步,总是晚了一步。
夏棠梨背脊撞上衣柜的门板,咚的一声,人也从池商周的阴影里退了出来。
池商周还过来,心脏咚咚,咚咚
目光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他的手,先前探进她颈窝的那只手抬起来,最后只是揉上了她的脑袋。
池商周笑了,就像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甚至连像上次那样的解释也没有。
他揉了她一下,就从她脑袋上收了手,转身走到床头前的沙发边,拎了还没有挂完的衣服。
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嗯。
缺不缺什么,要什么告诉我,有的我就给你找,没有的咱们就出门买。
嗯。
以后乖乖的就不吓你。愿意折腾就折腾吧,一个月,还有一个月。
第32章
大门上有人摁门铃,池商周把剩下的几件衣服帮她挂进衣柜里就走了。他说叫人送了牛奶过来,他这里没什么吃的,要是她半夜找他喊饿,他就只能让她把自己啃了。
夏棠梨站在窗户边,看池商周出了建筑,背后跟着金山。他们穿过院子,再从门口回来的时候池商周手里果然多了一个白色的箱子。
窗外的空气带着夜里的凉,手臂旁边就是窗帘。风掀着它,粗粗的纹路摩.挲在额头的皮肤上,像有一个人用手在摸她。
夏棠梨一下从窗帘边退开,耳朵一股股地发胀。
池商周!
他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走廊里很快传来一个杂乱的硬物扣响地板的声音,夏棠梨赶忙从窗户边走开,片刻后她还羞于面对的人却没有来,半开的门里钻出个狗头。
金山跑进房间,蹿到夏棠梨跟前,拱拱她,狗头就朝外边蹿,蹿了两步又回身看她。夏棠梨没动,它就又过来重复刚才的动作。
你想我跟你下去?
金山从她身边蹿开,朝门口走,回头看她,她动了,金山三步两步就蹿出了门去。
穿过走廊,走过楼梯,池商周出现在视线里。桌子上还有好些资料,他在整理。听到动静,侧过脸来,脸色明朗。
就像他一直在这里整理资料,从来没有把手伸向她,把脸压进她的脖子,像要亲她。
牛奶热了,喝了吧。他随手指了下,桌子边放着一杯牛奶,杯壁有细小的蒸气水珠。
谢谢。
金山蹿到池商周身边,拱他,他底眼看去,伸手揉金山的头。修长的手指陷进金山干净的金毛里,动作有力量,却温和。那手指一根一根在毛发间滑动很漂亮,也很温柔。夏棠梨伸手拿了牛奶,杯壁的温度烘着手心。
不禁想到池商周的手指放在自己头发上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金山像是邀功得了肯定,池商周从它头上收手,它屁颠颠的样子,蹿来蹿去跑开了。
时间还早,想不想看电视?
好。
牛奶的香味绕在鼻尖,夏棠梨抿了一口,浓浓的奶香,淡淡的甜味。目光从杯子上看出去,落在池商周先前用来摸金山,现在穿梭在白色纸张间的手指上。
她问他需不需要她帮忙,他说不用,告诉她遥控器在哪。
电视声音出来,电视节目停在央视。
她问他平常看电视吗?
偶尔。
她问他平常天天在家办公吗?
偶尔。
夏棠梨揪了沙发上的枕头摁进怀里,眼睛木讷讷地盯着电视机,不论她认真与否,或是早已魂飞天外,但样子是像看得入迷了。
这边,池商周手指伸向桌上的烟盒,抖了一支香烟,懒散地咬在唇上。香烟点燃,神色朦胧的眼底印了一点红光,白色烟雾模糊了一张清隽的脸。
浓密青黑的睫毛加深了眼眶的轮廓,英气的眉间压着香烟化不开的烦恼。
纸张翻动的声音从密集到稀疏,一支香烟徐徐燃到尽头。池商周眼底原先朦胧的神色已经清明,像浑浊的天空经过一朝狂风暴雨的洗礼后,重现了清明。
桌面上繁杂的资料也已经一扫空,一切都有序了,整洁了。
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池商周进了一趟卫生间,洗净了一手的香烟味,走进客厅。
池商周坐上沙发,沙发下陷的窸窣声很清晰,夏棠梨将原来懒得快塌陷的身体伴着那个声音直起来。电视频道停在一档美食节目上。
肚子饿啦?
没有,随便看看。
明天下班咱们去一趟超市,买点菜什么的回来自己做饭吃,你觉得怎么样?池商周背脊靠上沙发。
你的意思是你做,还是我做啊?夏棠梨脸上挂着违心的笑意看池商周。
池商周将目光从电视上挪到她脸上。
会做饭吗?
不会啊。
池商周低脸笑了一下,电视屏幕的白光映得他鼻梁骨和额头发白。
你怎么会做饭的?目光莫明被他盛着电视光线的鼻尖吸引。
是找不到话要跟我说,还是真想听。池商周手里拿着遥控器,扫了她一眼,转看电视,将她原先害怕打扰他调小了的声音加大。
电视里播着最朴实的食物制作过程,普通的农家,粗糙的烹饪方法,质扑的人物,一切都很自然,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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